在看到第十三个视频的时候,他停住了,视频中躺在下方的男人无论是从身材到肤色都像极了滕时,就连声音都十分的接近,磁性又温柔。
即将触碰禁忌的紧张让奚斐然的呼吸都几乎静止了,他飞快的打开一个自制的试运行AI软件,又从自己的文件里找到了一张滕时的大头照。
AI换脸,进度10%,30%……99%
叮,完成。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过分了,但是他根本无法克制。
奚斐然指尖颤抖,点开了刚生成的文件:
视频里的人已经换成了滕时的脸,“他”半眯着眼睛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浑身不着寸缕,对着镜头外的奚斐然缓缓的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嗯……”
客厅的沙发上,滕时在睡梦中发出了有些痛苦的呢喃,灯光照亮了他额头的碎汗,他俊美的面容越发的苍白,不舒服地微微辗转着身体。
这几天繁多的事物让他的身心疲惫不堪,他本就孱弱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
腹中的疼痛越来越厉害,一阵剧烈的绞痛忽的袭来,滕时被生生疼醒了。
滕时艰难地睁开眼睛喘息着,额头上冷汗淋漓,眼前的灯光几乎让他有些眩晕,他按住腹部,想等着这一阵针扎似的剧痛疼痛过去,却只觉得手心下的疼痛越来越厉害。
像是有刀子在里面绞。
滕时艰难地捂着小腹坐了起来,趴在了大腿上,咬住下唇,就连唇上的血色也开始变淡,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他几乎无法控制的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奚斐然……”
疼痛让他几乎无法直起腰,他微弱沙哑的声音却根本无法传到二楼。
小家伙还在以为看小电影的事情尴尬得不肯下楼吗?
滕时虚弱又哭笑不得,哪个男孩没有经历过这个阶段,他又不怪他。
这几天他确实是太忙了,没顾得上奚斐然,等到有空,是时候该好好聊聊这事了。
不过他现在……他真的太疼了。
虽然很爱面子,但是滕时知道,肠痉挛发作如果不让奚斐然帮他揉开,他一晚上都得疼得死去活来。
滕时用尽力气扶着扶手站起来,艰难地走到了电梯旁,按下了上楼键。
房间里,奚斐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高清的显示屏上,两个男人纠缠在一起,他们一起动着,下方的那个还不时地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低吟,最主要的是,经过了AI换脸,那人正顶着滕时的脸。
奚斐然从来没有见过滕时露出那样的表情,那种又舒服又痛苦似的表情,仿佛在渴求着什么,他抓住上方那人健硕的臂膀,微张着嘴喘-息着,绝美的桃花眼迷离得像是含着暧昧的水雾。
仿佛有什么热流在身体里炸开而出,奚斐然呼吸急促,握着鼠标的手心都渗出了汗。
那是滕时……
滕时在做那种事……
激动和羞耻同时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就像中邪了似的盯着屏幕,只觉得某种冲动再也无法抑制地抬起了头。
忽的,房间外猝不及防的传来了敲门声。
咚咚咚。
奚斐然带着耳机,起初并没有听见,然而下一秒,敲门声忽的重了几分。
咚咚咚!
奚斐然这下猛然听见了,瞬间魂飞魄散,脱口而出一句:“谁啊!”
还有谁在这个时候敲他们的门?只有滕时!
“是我……”
房间外,滕时捂着小腹靠在奚斐然的门框上,强忍着疼痛,脸色苍白得几乎没了血色。
奚斐然毛都炸了起来,他就像是被捉奸在床似的,火速拽下耳机,跳起来关了电脑:“有什么事吗?”
滕时微微愣了一下,以往只要是他敲门,奚斐然不管是在做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开门,根本不会问他要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滕时皱眉。
奚斐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了灯钻进了被子里:“我在睡觉!”
这么早?
奚斐然说完都觉得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由也太假了。
“我今天有点累了,就提前休息了。”奚斐然找补了一句。
滕时的额头上全是冷汗,用力咬住嘴唇,手指在小腹使劲按下去,却根本缓解不了里面撕心裂肺的疼痛。
“开门……我有事找你。”
奚斐然掀起被子看了一眼自己精神挺立的小兄弟,简直要崩溃了。
如果现在滕时进来肯定会看到,自己到时候根本没法解释。
“我真的有点累了,”奚斐然咬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外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
奚斐然缩在被窝里无声地松了口气,心里却隐约有点愧疚,滕时这么晚找他肯定是有事,自己就这么拒绝了……
然而忽的,外面又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钥匙的哗啦响声。
奚斐然一惊,下一秒,咔哒一声门锁被直接从外面打开,滕时推门而入!
“小兔崽子,”滕时晃晃悠悠地走进来,“胆子肥了是吧,敢把我锁在外面。”
奚斐然躺在床上目瞪狗呆,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睁睁看着滕时把钥匙丢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一头栽倒在了他身边的床上。
奚斐然有好几秒不敢发出声音,连呼吸都停了。
滕时侧卧在他近在咫尺的地方,清瘦的背影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
几分钟前自己的幻想对象,如今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直到一声压抑低吟响起,奚斐然才猛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滕时的一只手一直按在小腹上。
奚斐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按住滕时的肩膀:“肚子疼?”
滕时背对着他,没吭声,只是虚弱地点了点头。
奚斐然心疼得心都碎了,怪不得滕时大半夜的来找他,原来是想让自己帮着揉揉。
以滕时的性格,不知道忍了多久。
“怎么不早说你肚子疼啊。”奚斐然把手从他的背后环绕住他的腰,按在他的小腹上轻轻揉起来。
他不敢像平时一样整个人贴上去,否则自己那依旧挺立的某处肯定会被发现,于是隔着一段距离帮滕时揉。
滕时痛的连掀起睫毛的力气都没有:“还不是你在屋里鬼鬼祟祟的……”
奚斐然哭笑不得,心疼得要命的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笑,滕时难受成那样也不轻易开口,推门而入之后直接往自己身边一躺,等着自己发现,然后揉揉。
原来奚斐然只觉得滕时很能忍,现在却发现他还有点傲娇。
“我错了,我不知道你肚子疼。”
滕时低低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带着脾气的回应。
奚斐然忍不住笑了笑,和以前一样,他总是觉得滕时难受的时候更真实,不像平日似的一直淡然成熟,会有小脾气,说不出的可爱。
“不过你竟然有我房间的钥匙,”奚斐然说,掌根深入衣服下,在滕时细腻如绸缎的小腹上的揉着,“阿时,我也有隐私啊。”
滕时忽然侧头,很艰难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我捡回来的,有个毛的隐私,你小时候光屁-股我都见过多少次了……”
奚斐然并不觉得生气,反倒觉得有种莫名的满足感,觉得自己独一无二,但他还是故意停下来:“那要不给你揉了呢?”
话音未落,奚斐然只觉得手心下细腻的皮肤下面一阵微微的抽动。
摸起来轻微,对于当事人来说就是剧烈的肠痉挛了。
滕时低吟一声痛苦地翻过身,修长的脖颈挺起,拉着奚斐然的手用力地往小腹里按了下去:“嗯!……”
奚斐然脸色一变,没想到自己只是玩闹地稍微停了一下,滕时竟然疼得这么厉害,他赶紧继续揉按起来,后悔得要命:“我开玩笑的阿时,揉着呢。”
滕时被他折腾得冷汗都把衣服浸透了,眼前一阵阵发黑,稍微缓过来一点,一肘子就回怼在了奚斐然的胸口上:“小混蛋……”
“我错了,哥。”滕时那一肘击对奚斐然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痛感,他内疚地按着滕时的肚子,打着圈让里面的躁动平息下来,“在你睡着前我都不停下。”
滕时喘息着,疲惫地闭上眼睛:“这就对了,有点作为我揉肚子机的自觉好不好……”
奚斐然笑了笑,笑容却又很快淡了下来,眉宇间露出纠结的神色。
这么多年下来他早就发现了,滕时难受的时候,只有自己的按揉能缓解他的疼痛,其他人都不行,好像他和滕时之间真的有某种特殊的契合。
可是自己马上就要出国了。
这不是一般的出国留学,奚斐然总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似乎自己会离开很久,而且很难再回来。
他对于滕仲云和蒋洲成的恨让他必须学有所成,但是这个时间太漫长了。
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滕时怎么办?
一想到滕时在夜里孤独的疼得死去活来却无人照看,奚斐然的心脏就痛的像是被撕碎了一样。
其实H国也有神经科学,虽然没有J国发达,但也有一两个顶尖的导师。
“阿时,”奚斐然吞咽了一下,靠近滕时的耳朵,“要不然,我不去J国了。”
久久没有回应,奚斐然直起身子一看,发现滕时已经睡着了。
月色下,滕时颈部的皮肤洁白如雪,绝美的容颜冰雕玉琢,长长的睫毛低垂着,氤氲着薄薄的水雾,透出一种脆弱的美感。
奚斐然终于忍不住抱住了他的细腰。
滕时的呼吸绵长,没有醒来的意思。
奚斐然的胆子大了起来,心跳得好快,他就像是小兽似的把自己埋到了滕时的颈窝里,轻轻的蹭着,就像小时候他偷偷抱着滕时一样。
奶糖味的,很香。
这是我的,他抱紧了滕时,一辈子都是我的。
少年的悸动和占有欲从未如此强烈,奚斐然闭上眼,轻轻的吻在了滕时的脖颈上。
第二天清晨奚斐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意识摸了一下身边。
床铺空荡荡冷冰冰,滕时已经不在了。
奚斐然知道他又去忙关于滕玟的事情了,滕时这些日子为了滕玟殚精竭虑,昨天刚从外地出差回来,今天又一早就去忙了。
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挺得住。
奚斐然从床上下来走进洗手间,边刷牙边想:
要不要把自己查到的有关夏蕾和蒋洲成关系的事情告诉滕时?
奚斐然有点犹豫,他距离证明蒋洲成是幕后黑手只有一步之遥,这是他向滕时展示自己实力的绝佳机会,但是却又隐约担心自己找不到关键性证据,对滕时隐瞒的这段时间反倒耽误了案件进展。
更何况,他不想看滕时那么累了,现成的线索给到滕时,总会给他省一些力吧。
奚斐然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今天就告诉滕时。
滕时一大早就来到了办公室,之前他在东南沿海那边查毒-品的来源已经有了眉目。
“五个贩子当中,有个叫阿俊的把毒品买到了崇景,而在他的下面又有十几个分销人。”
滕时看着手中的资料,对电话里的滕禹说:“这是十几个人我都挨个审问过了,没有人记得卖给过夏蕾,但是我有个意外发现。”
电话那头滕禹问:“什么发现?”
滕时:“这些分销商里,有一个人动了点小心思,偷拍了每一个从他那里购买毒-品的买家,想要在之后没钱的时候敲诈勒索。也真是运气好,在这些照片里我看到了一个熟人,蒋洲成的家仆。”
滕禹的声音瞬间提起几分:“蒋洲成?”
“咱们早就怀疑夏蕾这件事是针对滕家的报复,现在一看,如果是蒋洲成暗中搞鬼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滕时按了按小腹,虽然昨天经过了奚斐然的按揉,但是今天一工作起来又开始有些难受,身体的超负荷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的:“蒋家这些年的推进器主营业务越来越差,虽然滕仲云在几年前跟他们签订了合作协议,但是这些年蒋家业务问题不断,早就被踢出了合作名单,他们现在甚至在向AI领域转型,眼看主营业务就要彻底做不下去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肯定很恨滕家。”
滕禹:“所以现在还差最后一个关键点,就是蒋洲成和夏蕾的关系,证明夏蕾手里的药是蒋洲成给的。”
“没错,”滕时用拳头顶住小腹,微微皱眉,“不过我的感觉还是不太好,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
滕禹向来冷冰冰的声音难得得柔软下来:“查到这里已经很接近成功了,别想太多,接下来交给我,你这几天很累了,好好休息。”
滕时应了一声,两人又交流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向后靠在了椅背里,窗外的天空似乎有些阴沉,原本应该是秋高气爽的天却莫名显得灰蒙蒙的,仿佛什么不详的预兆。
滕时侧头看着窗外,忽的却听到电话又响了。
他还以为又是滕禹有什么事没说完,按着小腹坐直拿起手机,却发现来电显示是奚斐然。
不知道为什么,滕时的眼皮轻轻的跳了两下。
“喂?”滕时接起电话。
“吃饭了吗?”奚斐然走进A大的一食堂,墙上的表指向11点40,学生们陆续下课,食堂里的人陆续多了起来,“要不要我给你带点过去?”
滕时这才意识到,忙起来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中午了。
他按了按眼皮,压下那种没来由的心慌,柔声问:“你下午没课的吗?”
奚斐然听着他那平静淡然的声音,就能想象到他此时穿着西装坐在办公桌后的样子,他质地细腻的高定白衬衫一定整齐的掖在裤子里,稍微弯腰后腰完美的线条就会被勾勒出来。
奚斐然捏着手机,发现现在自己就算只是听到滕时的声音,靠想象都能被勾出某种冲动。
他对滕时的渴望越来越重了,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粘在他身边。
“下午的课三点才开始,”奚斐然到了炒菜的窗口排队,食堂里已经有些乱哄哄,公共电视也打开了,他按住手机听筒下方,“我给你送一趟再回来也来得及。”
“不用那么麻烦……”
“我不送你肯定就忘了吃了。也不知道是谁昨晚肚子疼的在我怀里翻来覆去的,”奚斐然打断他,眼角带了点笑,“这么快就不长记性了。”
滕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被小屁孩直接说出来实在是有点难为情:“我那是睡着后的自然翻身。”
“是,是,”奚斐然单手插在运动衫里笑了笑,也不跟他争辩,看了看面前的队伍,大概还有三个人到他,“小米粥,香菇炒小油菜,加上清蒸蝶鱼,都是清淡的,我大概十二点十分到你那。”
滕时叹了口气:“奚斐然。”
“嗯?”
滕时想说,你不要把生活的重点放在我身上,但是总觉得这句话无论以什么形式说出去都有些伤人。
他不由得想起了原本打算带奚斐然去坐飞车的那天,奚斐然把他拉到墙角,手指轻拂过他的嘴唇,那种炙热的神情,不该是一个孩子对哥哥应该有的眼神。
还有他昨天下飞机回家时,在奚斐然和祁南槿打闹时背景音传来的男男声,虽然可能是无意,但或许也说明着什么。
很久以前他感觉到过奚斐然对他过分的依赖,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依赖会淡,现在看来却好像并没有。
青少年的感情似有若无,却又热烈得无法忽视,奚斐然以为他藏得很好,却不知道滕时全都看在眼里。
少年人所有成功的靠近和试探,都是年长者的纵容。
但这种纵容该收一收了。
“对了阿时,”奚斐然又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道,“我前段时间在R国的文献里看到了一篇关于怎么治陈旧性中毒脏器损伤的文献,里面提到了一种药,我已经买了,这两天估计就能到,用起来需要配合一些手法,等到时候咱们试试。”
“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滕时说。
奚斐然愣了一下:“哦,我知道,但是我也可以照顾你,不影响的。”
滕时漂亮深邃的眼睛抬起,淡淡道:“你马上就要出国了,不要在我身上的花太多的心思,森博士交给你的课题研究开始了吗?能准备的尽早准备着。有阿玟的事情在,我最近管不了你太多。”
奚斐然不知道滕时为什么忽然开始用教育的口吻跟他说话了,这种语气从他上小学五年级之后就很少听到了。
“森博士的课题我已经开始做了,而且滕玟……”奚斐然忽的不想再藏下去了,他受够了滕时把他当小孩子,“滕玟那边我也在查,而且我找到关键证据了。”
滕时的瞳孔猛然一缩,眼皮似乎又狠狠跳了下:“谁让你私下去查的?我不是告诉你别插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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