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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院长的手指被他甩开,滕时的头失去支撑立刻又垂落下来。
他侧头时,那修长的脖颈线条在昏暗的地下室光线里格外分明,就连白皙的皮肤上的汗珠都清清楚楚,汗水顺着线条滑落没入衣领的时候,竟有种说不出的近乎魅惑的感觉。
院长的眼神阴暗下来,厌弃地冷冷斥道:“邪灵。”
护工试探地询问:“院长?”
院长直起身来,视线扫过滕时的手表:“准备撤退,这里已经不能待了。”
护工神色一凛,立刻就要转身,却被院长一把抓了手腕。
“还没说完呢,”院长的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在那之前,我们要把邪灵彻底清除。”
护工呼吸一滞。
院长看着滕时,一字一顿道:“把电击器功率开到最大。”
不远处,被院长派去查看一层的男护工正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
上方太安静了,安静得过了头。
这个时候田中那个家伙不应该在小邪灵身上忙碌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心中不详的预感升腾起来,叫健一的男护工双手举起枪,猛地踏上最后一层台阶!
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把枪丢在地上。”祁南槿的身形从楼梯口右侧隐蔽处缓缓显现出来,手中的枪拿得非常稳。
太阳穴的金属触感让男护工神色骤变,下意识微动。
“我劝你不要动歪心思,我开枪的速度一定比你转身的速度快得多,”祁南槿冷声道,“我只给你三秒,三,二……”
“别开枪!”男护工冷汗瞬间下来,把手中的枪丢了出去,举起双手,“别开枪……”
这家伙是认真的,健一能感觉到,凭借这人拿枪的姿势,这一定是个对枪很熟悉的人。
几乎是他丢掉枪的立刻,奚斐然就扑过去把地上的枪一把捡了起来,退后两步。
周围的孩子们立刻一拥而上,用早就准备好的绳子死死捆住了男护工的手脚。
“你们反了!”男护工没想到这些孩子们也敢违逆,目眦欲裂地骂道,“你们这些小杂种竟敢!……”
祁南槿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别废话,楼下有几个人几把枪?”
男护工脑瓜子嗡嗡响,祁南槿又啪地给了他另边脸一巴掌。
男护工的两边脸瞬间对称地肿起来,呜咽着求饶:“别打了!楼下还有五个护工还有我们院长,六把枪!”
奚斐然皱眉:“靠!人和枪都太多了。”
“小孩子不许说靠,”祁南槿踹了男护工一脚,严肃道,“你之前说的对,这样看来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得尽快想想别的办法。”
奚斐然神情复杂:“你老实说,你家是不是?”
刚才他还以为祁南槿不会用枪,没想到熟练的一批,而且扇起人嘴巴子毫无心负担。
祁南槿:“怕了?”
奚斐然:“……”
做生意做得大到一定规模,没有谁是完全干净的,祁南槿揉了一把奚斐然的脑袋。
没见识的小屁孩,虽然不主动挑事,但是在他们这种家庭里,该有的人手和装备,该会的技能都是必备的。
更何况他是祁家的独苗,从小就被老爸揪着去学泰拳、打靶之类的必修课……
要不然当初在江临,我怎么把你从那伙抢劫犯手里抢出来的,祁南槿想。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他又忽然意识到奚斐然家是真的干净,纯粹靠知识发家的知识分子家庭和他们这些从暗处拼出来的商人家庭,还真的是不太一样。
奚斐然很快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正题:“如果敌众我寡的话,我们或许有两个方法,第一个就是把他们拆散,第二个就是……”
忽的,下方传来了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祁南槿和奚斐然同时勃然色变,那是滕时的声音!
与之相伴的还有清晰的机器运转和电流声,整个楼的灯光都闪烁了起来,似乎是正在经历一股巨大的强电压!
周围的孩子们都吓傻了,灯光闪烁中一张张小脸煞白,尖叫声一片。
“我/操/你/妈!!”祁南槿整个人都发疯了,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滕时发出这么凄厉的声音,几乎把他的心都扯碎了!
“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祁南槿一把揪起地上的男护工当作肉盾就要冲下去。
“等等!”奚斐然猛地扑上来一把抓住男护工,“电闸在哪!”
祁南槿瞬间顿悟:对了,福利院肯定有一个总电闸,掐闸之后对滕时的折磨就能停止!
他一拳抡在男护工的脸上:“快他妈说!电闸呢!”
灯光剧烈频闪中护工牙都被打掉了,哭喊着指向楼梯口:“在那边的墙上有个电表箱!”
他手指刚抬起来,奚斐然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扯开了墙上电表箱的门。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复杂的电表。
和普通家里的电表不同,这个电表除了有上下掰动的开关以外,还有一个旋钮。
旋钮周围一圈刻度单位,似乎可以控制整个福利院的电流大小,多半是为了方面控制楼下的那些设备而设置的。
奚斐然顾不的想太多,猛地抓住了开关扳钮,用力向下一按!
巨大的电流通过大脑的时候,滕时只有一瞬间感觉到剧痛达到了史无前例的峰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惨叫了出来,甚至也没有感觉到身子的剧烈痉挛。
然后紧接着,视野当中一切都消失,化作了一片空白,电流的滋啦滋啦声牵引着他向虚空中下坠,坠入一片深红的回忆当中。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副样子。”
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毒蛇吐着信子。
“这幅受尽折磨被蹂躏到破碎,却依旧强硬,无论如何都不肯求饶的样子,简直让我看一眼就要兴奋得受不了了。”
男人亲吻着他的脖颈:“滕时,你怎么这么能忍,你这样会让我想往死里折磨你的。”
不知名的器具挂了满墙,暗红颜色倒映进被被剧痛折磨得含水的瞳孔,却只反射出冰冷如箭的深黑。
“你就算把我折磨死又能怎么样呢,蒋洲成……”
滕时剧烈地喘息着,身上的疼痛让他的声音都在发抖,白皙的皮肤像是被水洗过:“凯斯的覆灭是必然的,就算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男人爆发出一阵狂笑,几乎挤出了泪花,一把掐住了滕时纤细的脖子。
“滕时啊滕时,你绝世聪明,却竟然知道现在都还没看出来,我想要的是什么。”
滕时的眼底逐渐翻滚上不可置信。
“我只是想要你而已,”蒋洲成温柔地语气就像是夫妻起床时亲昵的呢喃,“我要你的目光全部都在我身上,哪怕是厌恶的、嫌弃的、恨之入骨的。”
“你的身体和心灵全部都要属于我,我会让你失去友情,失去亲情,孤身一人在这世上,让所有人都害怕靠近你,没有人敢接近你,让你孤独到崩溃!最后发现,你只能恨我。”
极度的荒谬感让滕时颤抖起来:“你这个疯子……”
暗红的房间仿佛鲜血组成的洪流,轰然扑下来,蒋洲成的笑意癫狂疯魔,掐住他的后脖子猛地吻了上去。
哐!——
电闸开关被猛地拉下,整个福利院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楼下的电击器瞬间停止,滕时的身体痉挛地弓起,然后重重地落回了电击椅上。
灰蓝色的阴沉天色从一层雕饰着教堂风格文饰的花窗透进来,在地上映出五颜六色的彩光。
“喂,你刚才说如果敌众我寡的话,第二个方法是什么?”祁南槿喘息着压低声音,黑暗中只能看见他们两人的轮廓。
奚斐然抓紧手中的枪:“浑水摸鱼!”
楼下猝然传来了向上而来的急促脚步声,院长他们从地下冲上来了!
祁南槿猛地在奚斐然后背上一推:“跑!”
虽然以前从来没有一起经历过这种场面,但是祁南槿和奚斐然却离奇的在这一刻达成了某种堪称合二为一的默契。
奚斐然拔腿冲下楼梯,几乎是同时,祁南槿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背影开枪。
冲上来的护工们猝然和奚斐然撞在在一起,黑暗之中还没来的及作出反应,就迎来了上方铺天盖地的子弹雨。
祁南槿的射击的高度范围精准无比,每一颗都打在比奚斐然的身高高出一些的位置,惨叫声瞬间在黑暗中响起,有护工被打中摔了下来,剩下的护工惊慌散开,然后立刻疯狂开枪反击。
“他们有几个人?!”院长嘶吼。
“不知道!”
“先打!开枪!开枪!”
砰砰砰!子弹迸射的火花在黑暗中像是烟花一样炸开,祁南槿借着居高临下的地优势疯狂压制下方火力,而下方的院长护工们靠着人多疯狂反击,一时间竟然形成了平衡。
“躲好了别出来!”祁南槿借用拐角做掩体,在枪声的巨响中冲着不远处的孩子们大喊。
回答他的除了孩子们,还有下方更疯狂的攻击。
没有人注意到,在这片混乱中,奚斐然已经贴着墙边一路摸到了地下室。
地下的每间房间里都有一扇很小的窗户,有昏暗的天光透过来,隐约能看到屋子中模糊的物体轮廓。
奚斐然悄无声息地迅速摸过去,忽的只看到其中一间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倒吸一口凉气猛地扑了过去,只一摸那清瘦的身骨,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是滕时。
“滕时!”奚斐然压低声音抓住床上的人,“你别怕!我和祁南槿来了!”
奶茶的味道似有若无,虚弱得像是要散去了。
“我们叫人了!”奚斐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丢掉戴在滕时头上的电击器,飞快的解开绑着他手脚的束缚带。
“支援马上就来,你坚持住,我们这就带你回去!”
束缚带解开的一瞬间,滕时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奚斐然猛地抱住他,只觉得滕时的身子冷的吓人。
“滕时,滕时?”奚斐然感觉自己几乎听不到滕时的呼吸,那一刻他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刚才从枪林弹雨中穿过的时候他都没觉得害怕,现在却完全慌了。
“你别吓唬我……”
滕时垂着头毫无反应。
奚斐然的嘴唇发抖,甚至不敢去摸一下滕时的脉搏。
他才刚意识到滕时是个好人,滕时难道就要出事吗?
“我这就带你走!”他颤抖的重复一遍,抓住滕时的胳膊,想要把滕时从椅子上抱下来,“咱们……”
“这是要去哪啊?”忽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女人的冷笑。
奚斐然猛然顿住,借着微弱的天光,他看到黑暗中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门口,手中高举的枪管反射着金属的反光。
“竟然是个小屁孩坏我的事!”院长一步步逼近,声音愤怒又可笑得几乎扭曲,“哈!”
走廊那边的枪战还在继续,祁南槿听起来快顶不住了。
“那就送你们一起上路!”
院长笑起来,她就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以至于疯癫发狂的野兽,嘴里的笑很快变成了疯狂的污言秽语,其中还掺杂着J国话。
“邪灵!邪祟!肮脏的东西!都该死!都该死绝!”
她手中的枪口一会儿落在奚斐然身上,一会儿又落在滕时身上,手指从未离开过板机,仿佛随时要擦枪走火。
奚斐然浑身僵直,冷汗浸透了后背。
虽然他自己手里也有枪,然而他也知道,自己只要稍微有一点异动,女人的子弹会立刻穿透他的眉心。
怎么办!
怎么办!……
他原本想着趁乱带滕时从后门或者窗户逃走,或者拖延到后援来,但现在看来两者都不现实,这个女人看起来随时都会开枪!
然而忽的,奚斐然只觉得手心里一凉,下一秒他的心脏猛地一颤——那是一根手指,滕时正在他的手心里虚弱地写字!

不可能,这种危机时刻滕时就算是渴得冒烟了也不会管他要水喝。
水水水……奚斐然的脑子里灵光一闪,这福利院旁边好像有个水厂来着!
他下意识扫视房间内部。
随着天黑,昏暗的房间里光线越来越暗,只能隐约看到屋子里各种东西的轮廓。
这里的装修很简陋,电线都露在外面,线路贴着墙壁绕屋延伸,就像一条僵直的蛇,视线随着电线一直看到墙角,能看到有一根很粗的水管,从地下穿到屋顶。
奚斐然的心脏狂跳起来,以前他听爸爸说,水厂旁边会建运输仓或者中转站,或者借用周围的建筑,铺设运输管道。
如果是的话,那这根水管或许直接通着水站!
可是这又能怎样呢?
奚斐然的脑门上都在冒汗,他隐约想到了什么,但是越紧张他的大脑就越混乱。
院长似乎已经骂累了,握在扳机上的右手手指越来越紧,左手紧紧攥着胸口的十字架,像是要用滔滔不绝的口水完成最后的仪式:
“你们这些邪灵,就应该在地狱里受尽折磨,我代表约瑟教,对你们进行审判!……”
奚斐然的冷汗都出来了,下意识看向床上的滕时。
滕时的头低垂着,看上去没有一点反应。
他单薄的胸口甚至都不怎么起伏,只有锁骨的形状在黑暗中勾勒出不清晰的影子,然而奚斐然却忽的又感觉手心一凉,滕时又他在自己掌心里写了一个“电”字。
一瞬间所有的思路瞬间串联起来,奚斐然忽的扑向院长!
院长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猝不及防之下立刻尖叫着开枪:“小杂种!!”
可惜屋子里的光线太昏暗了,根本看不清人在哪。
“嘭”的一声子弹没入了黑暗中,没了后续。
院长睁大眼睛急促喘息着,忽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敲击声,像是什么不小心撞在了水管上。
那简直是黑暗中的指路灯,院长想也不想就向着水管的方向疯狂开枪。
“去死吧!”
霹雳啪啦的子弹撞在金属水管上的声音震耳欲聋,旁边的电线也被打断垂落下来。
然而在这片巨响中忽的传来“噗!”的一声轻响,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穿了。
疯狂的院长根本没有注意到,可紧接着令人牙酸的崩裂声在黑暗中随之响起,伴随着水流声,那流水声越来越大,院长终于感觉脚底一片湿凉,疑惑地低头。
下一秒,被打成筛子的水管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水压,轰然破裂!
站在水管面前的院长甚至来不及叫一声,就被呼啸而出的水流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在楼梯口激战的祁南槿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
“艹!”祁南槿背靠在墙上擦了一把额头,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的头上正在往下滴血,刚才被子弹擦了一下,楼下的也有两个人被他打中了,不过也都是轻伤。
在这种黑灯瞎火的环境中几乎没有瞄准的可能,全凭运气,他靠着地优势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后援怎么还不来!祁南槿咬牙摸出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
“没子弹了吧!”楼下传来笑声,“怎么没动静了?”
祁南槿闭上眼,靠在墙上屏住呼吸,只听到楼下的人蠢蠢欲动,紧接着,似乎有人小心翼翼走上了台阶。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
下一秒,祁南槿猛地从墙壁掩护后闪出来,双手持枪扣动扳机,凭借直觉一发子弹正中来人眉心!
男人的尸体顺着楼梯滚落下去,他身后的护工们愣了一秒,瞬间暴怒,嘶吼着冲了上来:“小崽子找死!”
就在这时祁南槿忽的听到身后几声大喊:“小哥哥让开!”
是孩子们!
祁南槿想都没想猛然闪身。
三四个水桶被孩子们推着,从他身后顺着楼梯轰隆隆滚下来,正要冲上来的几个护工被当头砸了下去,顿时摔了个人仰马翻,落地的时候竟然惊起了一片水花。
“草!哪里来的水!”“怎么回事!”
祁南槿惊魂未定,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腕上的手表忽然震动起来。
“喂!喂!”祁南槿疯狂接起来,看到上面滕时的名字差点没哭出来,“阿时你怎么样!我再也不故意不接你电话了!”
“是我!你的深情告白先憋着!”对面传来的是奚斐然声嘶力竭地大叫,“开电闸!”
关键时刻祁南槿没有半分含糊,甚至没问原因,立刻转身猛地扑向电表箱,拉开门用力把电闸抬了上去。
一瞬间,屋子里的灯全部亮起,与此同时地下室里被打落在水中的电线瞬间通电,强大的电流爆发出刺目的电火花。
跳上绝缘的电击椅的奚斐然一把抱住滕时,只听下方“滋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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