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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总经不知道这一家子究竟有什么仇怨,别说是生意了,就算是生活上,儿子和父亲也几乎从不往来往。
“可是滕时不和我们合作,就会和我们的竞争对手合作。”
总经欲哭无泪,一边是日渐下降的效率,一边是被滕时拒绝合作导致的生存空间的压缩。
虽然滕氏集团现在表面上还是强大的产业帝国,旗下有制造业、房地产、医疗、金融等众多产业,但这样的繁荣还能维持多久呢,再这样下去距离崩盘或许只差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飞车掌权的不是滕时就好了,如果是其他任意一个人,恐怕都不会拒绝滕氏集团优厚的合作条件。
滕仲云看着楼下的中央公园,湖水平静无波,反射着夕阳的赤红血色:“是时候铲除障碍了。”
总经从这短短的几个字里听出了点更深的意思,忽的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而还没来得及细想,对面已经挂了。
滕仲云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转身上了楼。
偌大的二层很安静,香薰环绕的空气中有股隐隐的药味和消毒水味,滕仲云走到尽头的卧室,推开门——床上躺着一个形销骨立的中年男人,视线低垂,两颊凹陷,透出常年卧床的消瘦,双手放在身侧,手臂上连接着各种线路,旁边的医疗仪器滴滴地响着。
滕仲云在床边坐了下来:“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呢?”
没有回应。
男人的瞳孔深处没有丝毫的波动,机械性地眨了一下眼睛,那只是肌肉的条件反射。
“小风啊,”滕仲云握住了男人的手,他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弟弟不做任何回应,摩挲着他的手背,“这么多年我一直养着你的儿子们,如今到了他们该回报我的时候,他们却一个个都背叛了我,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滕仲云笑起来:“有些东西好像真是基因里带的。”
滕沐风依旧毫无反应。
滕仲云的目光变得阴鸷,他忽的站起来,从一旁取出一代营养液抽进注射器里,毫无预兆地对着滕沐风的鼻饲管打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
由于液体输入的速度太快,滕沐风被呛到,控制不住地呛咳起来,胸前剧烈起伏。
“这不是有反应吗。”滕仲云的笑容变得和缓,撤掉营养液,用毛巾擦拭着弟弟的脸,“总是不听哥哥话,非得让我教训你才行。”
“也就哥哥能包容你,能照顾你一辈子。”滕仲云附身帖在他耳边,“就算你当初想要把我交给警察,我也一直爱你。”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犯傻呢,如果你没有做那样的事,现在应该是我们俩共同站在顶峰。”
“你以为这个世界有多纯良?把你带出大山的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不用尽手段突破下限,怎么可能在那冰冷的世道里生存?那些年我杀人越货,无所不用其极,还不都是为了你。”
“可你偏偏就是那么蠢,说什么良心过不去,非让我自首。良心是弱者为失败编造的借口,这世界上根本就不需要这玩意,强者生存才是万物的真谛。”
“那天你我大吵一架之后你就不见了,我知道你是去找警察了,于是我开车出去追你,谁知道你忽然横穿马路,我根本来不及刹车……”
滕仲云深吸一口气,抚摸着弟弟的额头:“是哥哥错。”
他这样温柔又内疚的时候几乎就像个正常的哥哥。
“不过弥补了你这么多年,应该也够了吧,”滕仲云轻声说,“当初借了你一点东西,现在也用不到了,我自己有儿子了,而且成长的很完美,那些从你这里借来的,我会销毁掉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滕仲云感觉滕沐风的眉头皱紧了,不过那大概率还是无意识的肌肉反射。
“好好休息吧我的弟弟,”滕仲云附身,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爱你。”

第225章 打架
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大门自动识别来者后自动打开,奚斐然一进来就看见滕时坐在窗前的茶桌旁,望着外面的池塘花园。
这里是奚斐然一处隐蔽的私宅,平时他和滕时偶尔会过来。除了风景独好,这里的安保和信号屏蔽做的也是极佳,只要进了私宅的围墙内,不会有任何消息泄露出去。
“哥。”奚斐然快步走到滕时身边,“你说你不是滕仲云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滕时回过头,把报告递给他看。
“刚看到报告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误会,阿瑾收集的毛发可能并不来自于那个神秘老人,或许滕仲云也去过那间屋子,他收集到的是滕仲云的毛发,所以我才会和毛发的主人显示是父子关系。但是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
滕时深吸一口气:“刚才我让人去滕仲云的别墅采集了他的生物样本,又做了一次亲子鉴定。”
奚斐然:“结果怎么样?”
“我和滕仲云确实不是亲子关系,而滕仲云和毛发的主人是兄弟关系,”滕时看向奚斐然,“我是滕仲云弟弟的儿子。”
一句话在奚斐然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波澜,除了对事情本身的震惊,他心里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滕时不是滕仲云的儿子,和滕仲云原本就微薄的关系在这一刻被彻底斩断,奚斐然再也不用在对滕仲云复仇的时候有所顾忌。
其实早该有这种预料不是吗?滕时和滕仲云一点都不像。
奚斐然忽的想到了什么:“那滕禹和滕玟呢?他们是滕仲云的亲生儿子吗?”
滕时何尝不也是如释重负,他宁愿自己的父亲是任何人,只要不是滕仲云,但他却也怕,他好不容易这一世和滕禹和滕玟的关系缓和,却发现他们不是亲兄弟。
但不是亲兄弟又如何呢?血缘不是唯一的纽带,感情才是真的。
刚才在别墅里取滕仲云的生物样本的时候,他也同样取了滕禹和滕玟的,一起送去了检测,结果已经出了。
滕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入口才发现已经凉了,茶叶的涩让他的嗓音有些哑:“滕禹和我都是‘小风’的儿子,滕玟是滕仲云的亲生儿子。”
奚斐然震惊许久,缓缓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一切都有迹可循。
滕玟越长大,长相越和滕仲云相似,而滕时和滕禹和滕仲云的相似度都没有那么高,以前一直以为是他们两个更随母亲的缘故,现在看来,原来还有另外的原因。
滕时再度将视线投向窗外,巨变之下他淡然如水的容颜呈现出过分的苍白,嘴唇微微用力抿着,奚斐然握住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微微用力攥住:“哥。”
手背上的力道把滕时又拽回了现实,那掌心温暖炙热,让他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胸腔里。
滕时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上一世纷杂的画面在脑中闪过,滕禹在孙晴晴的死亡后对他恨之入骨,而滕玟似乎也在那段时间和他彻底疏离,与此同时滕玟和滕禹的关系也不明原因地忽然恶化。
兄弟三人之间的纷争日渐激烈,逐渐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再后来滕玟在和滕禹的斗争中逐渐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撵出市场,滕玟于是铤而走险去滕仲云的办公室里窃取机密,企图用那份机密文件中的内容逆风翻盘,却不料被滕仲云发现。
滕仲云大怒,而那时候杀红了眼的滕玟竟然妄图对滕仲云出手,直接篡位夺权,结果被滕仲云一举拿下,卸去了大部分资产不说,还几乎要了滕玟半条命,弄瘸了他一条腿丢到了东南亚。
“我在想,”滕时犹豫地开口,“滕仲云知道我们兄弟三人的身世吗?他是也被蒙在鼓里,还是早就知道?”
奚斐然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滕时的手背,带着安抚的力道,等着他思考。
“我这么多年一直在试图搞明白他为什么让我们自相残杀,以前觉得他是纯粹的心变态,想要靠养蛊的方式确定一个最优质的继承人,但这种解释始终有些牵强,毕竟三个儿子都强大,总比只有一个强大的好处要多。”滕时看向奚斐然,“但如果换个思路,他早就知道我和滕禹不是亲生的,所以才对我们的死活不在意,这样的解释似乎更合。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上一世也会对滕玟那么狠,滕玟毕竟是他亲儿子。”
奚斐然眸色深不见底,望着他:“再换个思路,这一世你早早退出了争斗,没有按照他的规划走,所以现在斗起来的只有滕禹和滕玟,你觉得他想要谁赢?”
滕时心脏猛地一跳。
话音刚落地,滕时的智脑忽的有了来电提示,是韩濯。
之前滕时让韩濯去搅黄滕禹对洪武市的项目开发,好避免滕禹和滕玟的反目,难道是有成果了?
“喂?”滕时接起来。
电话那头韩濯的声音罕见的慌乱,气喘吁吁地似乎在奔跑:“出大事了滕时!”
仿佛一记闷棍,滕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怎么回事?”
“滕禹和滕玟打起来了!”
只一句话就让滕时和奚斐然一起脸色骤变,韩濯喘道:“我原本已经安排了人今天上去洪武市参加竞标搅黄滕禹的项目,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途滕玟忽然派人闯进了述标现场,上来就把滕禹公司的代表给打了,把警察都招来了。”
“我立刻派人打听,这才知道滕禹在做前几天的项目的时候开了一块地,那块地是林琬宜家的祖坟!”
洪武市是林琬宜的老家,滕禹就算是之前并没有意识到,但洪武市那么大的面积,怎么偏偏就那么巧,开地就开到了林琬宜家的祖坟?
“在规划的时候怎么没人提?”滕时眉头紧锁,一块地不可能说开就开,事先肯定是做过很多功课的,滕禹有那么多的参谋和军事,之前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发现和阻止。
韩濯:“还说呢!手下报给滕禹的规划材料里没有林琬宜的祖坟,只有附近的地块,但正式上报的那份文件里不知道怎么又有了,上面批下来了,下面就直接开始动工。”
有人避开了滕禹的耳目,知道林琬宜是滕玟的死穴,故意引起事端,这番操作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滕禹和滕玟的矛盾。
“滕禹身边的人有问题。”奚斐然和滕时对视一样,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猜测。
是滕仲云在暗中操盘。
韩濯:“总之滕玟的人大闹开标现场,导致这个标作废,滕禹为了这个标准备了好几个月,听说被搅黄之后立刻暴怒,直接冲到了滕玟下榻的酒店,把人从房间里拽出来揍了一拳,滕玟当然也不干啊,两人干脆就打起来了,现在我正在往那边赶。”
韩濯到的时候,滕禹和滕玟已经被分开,滕玟一气之下已经离开,只剩下滕禹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
穿着女装的韩濯冲滕禹奔过去:“滕禹!”
滕禹诧异地抬起头,看见韩濯的一刹那眼睛亮了起来:“小荷?你怎么来了?”
韩濯扑到他怀里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确定只有嘴角和肋骨的一小块青紫破皮后,终于松了口气:“你怎么回事,和自己的弟弟都能打起来?”
“是他欺人太甚……”滕禹脱口而出,随即又想起滕玟怒斥他意图挖林琬宜祖坟的事情,虽然他先前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但毕竟亏。
滕禹挠了挠头,不说话了。
“走,我们先回家。”韩濯拽着滕禹往外走,他临时赶来,假发戴的都一点歪,好在滕禹心里乱没注意到。
一路上滕禹都一言不发,飞车驶入空中,韩濯凑过去摸他的嘴角:“痛不痛?”
滕禹下意识摇了摇头,又轻轻点了点头。
韩濯心疼得要命,挖出一点药膏抹在滕禹嘴角:“有点刺痛,忍一下哈。”
药膏凉凉的,抹上去的疼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滕禹垂眸看着小荷温柔漂亮的脸,忽的说:“滕玟比我伤的重。”
韩濯放下药膏看向他:“所以你舒心了吗?”
滕禹并不觉得舒心,心里反而堵得慌。
“误会而已,还有挽回的余地,”韩濯习惯性地安慰他,“反正那块地还没有完全开发,你干脆别做了,洪武剩下的项目都让给他,他原本前期也一直在做,也算是成人之美了。”
滕禹垂眸:“为什么我之前一直不知道他在做洪武的项目?为什么没人告诉我这是林琬宜的祖籍?”
韩濯总不能告诉你因为你父亲是个挑拨离间的傻x,你身边的人估计有一半都是他的人,他决定了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滕禹:“是我父亲在瞒着我对吗?”
韩濯叹了口气:“滕禹……”
滕禹望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韩濯一时语塞:“……我不想介入你们两兄之间。”
滕禹凝视着他,韩濯心里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下一秒滕禹忽的攥住了他的手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滕玟一直在做洪武项目的,还有今天,你为什么来的这么及时?”

第226章 燎原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滕玟一直在做洪武项目的,还有今天,你为什么来的这么及时?”滕禹看着韩濯。
韩濯后背上的汗毛一点点炸了起来。
这次太不谨慎了,主要是关心则乱,因为他知道滕禹和滕玟之间的矛盾是滕仲云从中作梗,二人打起来,就像是本就干燥的草场终于点燃了一把火,如果滕仲云再助燃一下,事态随时可能升级和恶化。
所以他急匆匆赶来,就是想要赶紧把火扑灭,却没想到情急之下一时说漏了嘴。
滕禹会对他有所怀疑,从而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吗?
韩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滕禹的神态,发现滕禹此时并不是问责的态度,更像是困惑。
韩濯这人有一点好,就是从来没有太高的道德标准,电光火石之间已经决定把滕时卖了。
“是滕时告诉我的。”韩濯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狐狸眼,“他发现了滕玟对洪武的重视,之所以没告诉你,是因为他明白一旦你了解了洪武对滕玟的重要性,会立刻把这块项目让给滕玟,你父亲那边就没法交差了,所以他一直在找机会暗中解决,没想到……”
这句话说的含糊,但是滕禹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滕仲云不可能不知道滕玟对洪武的重视,但他还是派自己来处洪武的项目,图的到底是什么?
滕禹下颌的线条绷直,心脏撕裂般的疼痛。
这些年他早就看出了滕仲云对于他们兄弟之间的挑拨,他早就不是儿时那个对父亲盲目迷信的孩子,但是却也始终对父亲抱有信任,觉得他让他们兄弟相争是为了角逐出最优质的继承人,让他们所有人都变得更好。
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在他决定退出竞争的最后一刻,滕仲云还要让他和滕玟结下仇怨。
这不是良性的督促,而是纯粹的主观恶意。
韩濯心疼地抚摸上滕禹的脸。
男人的嘴角挂着明显青紫,低垂着眸子,他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哪怕是在最难过最痛苦的时候,也习惯于作出坚强的样子。
当初母亲去世的时候,他站在灵柩前抱着遗像,看见母亲在棺材里睡着,青白色的面容被褐色的长发遮住了一半——是化妆师给她戴的假发,她的一侧头骨和脸部皮肤在车祸中被削去了。
滕禹小小的腰板挺得笔直,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妈妈说男子汉要坚强。他想。
我要好好的,不让妈妈担心。
“走吧。”一道声音在背后淡淡响起。
小滕禹回头,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他亦步亦趋,小小的身体紧跟在父亲高大的阴影下,生怕落下半步。
父亲和母亲共同出门,中途父亲下车办事,母亲留在路边的车里,被失控的大货车撞到。
滕禹感谢老天,没有一并带走他的父亲。
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小滕禹仰视着滕仲云的背影,我要一辈子听他的话。
心念翻涌,他忍不住加快脚步想要去牵父亲的手,然而就在手指间触碰到的一瞬间,滕仲云却像触电一样缩了手。
小滕禹不知所措,滕仲云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滕禹低声说,“父亲好像讨厌我。”
话音未落,他就被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没有任何错,”韩濯把他按在自己的腹部,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脑,愤恨地说,“你老爹是个神经病。”
滕禹惊讶地抬头,这是小荷第一次在他面前说滕仲云的坏话。
周围尽是温暖的荷花香,冰凉紧缩的心脏仿佛被温水环绕,熨帖得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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