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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金钱、地位、权利……这世界上几乎没有奚斐然做不到的事情,这一句话的分量堪比于阿拉丁神灯都不过分。
森博士仰头看着湛蓝的天,天气很好,周围是草木的芳香。
“我不恨你,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选择。就算不是你把我软禁起来,政府也不会放过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现在能泡着温泉悠闲自在的活着,还得益于你帮我隐匿了身份。”
奚斐然静静听着。
“但是条件我还得提,毕竟这个世界上知道滕时大脑里那东西是什么的只有我了。”
奚斐然毫不犹豫:“您说。”
森博士坐直了,浑浊的眼睛亮起来:“我希望你发毒誓,给AI设定限制,无论未来发生什么,AI都不许做出让人类灭绝的决定。”
他仿佛等了这一刻很多年,以至于说完之后整个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奚斐然甚至听到他呼出了一口气。
这个要求让奚斐然很诧异,就像是开膛手杰克许愿希望世界和平一样,他没想到森博士会提出这么宏大的愿望,也没想到提出这个愿望的人竟然是他。
“我知道你给大部分AI都设定了不许伤人的绝对指令,这是当局要求的,也是社会能接受AI的底线,”森博士看向AI,仿佛穿过AI和奚斐然对视,“但我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的内心最深处是阴暗而冷漠的,你憎恶这个世界,更讨厌人性中的丑恶,除了你哥,你谁都不在乎,所以总有一天你的AI也会脱离控制,变得像你。”
奚斐然沉默半晌,然后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只是说:“您是要赎罪吗?”
森博士轻声说:“算是吧。这些年我对孤儿院那些孩子们一直心怀愧疚,就算是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们是为科学献身的,我也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是的,我要利用你来换取我良心的安宁。”
“未来的事情与你我何干,”奚斐然说,这一刻他的面具好像剥落了下来,容颜淡漠如冰,“就算有一天AI叛变了,你我大概率都已经入土了,没有必要对未来负责。”
“你错了,人人都需要对未来负责。”森博士笑了,“你不是问我滕时的大脑里是什么吗?这就是答案。”
“什么?”奚斐然心中一震。
“很久以前我曾经深入研究过滕时的大脑,和你一样,也发现了他大脑中异于常人的部分,起初我以为那是某种基因突变,甚至某种大脑疾病,但后来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真相。”
奚斐然的心跳徒然加速,AI阿时忽的叫他:“主人……”
“等等!”奚斐然此时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断。
森博士苍老的声音渐渐激动起来:“那片藏在滕时大脑里的禁区实际上是生物学和电子计算科学结合的智能体,相当于一个储存器,可以将人的记忆全部储存在其中,甚至可以将它解为灵魂收集器。那种技术太先进了,绝非我们这个时代所能拥有的。”
奚斐然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说……”
“它来自于未来。”
森博士的声音有些发颤:“它提取了来自未来的某些记忆并存储了起来,然后被送回了它被发明之前的时代,藏在了滕时的大脑里。”
“从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接下来不必再从事任何科学研究了,因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出这种东西,但既然它出现在滕时的大脑里,就说明未来有人研究了出来。”
作为全世界神经科学第一人,森博士的所有骄傲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被轰然击碎。
未来有一个人会超过他,以让人瞠目的天赋发明出足以震动世界、甚至反常、能推翻生物学、物学等一系列学科的“圣器”。
他无法接受这种被超越,于是选择了退隐。
奚斐然的大脑一片空白,震惊到了极致,有那么几秒他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
森博士说什么?
滕时的大脑里有来自未来的记忆存储器?
那就是说滕时一直以来都有来自未来的记忆?
谁的记忆?
能藏在滕时大脑里的肯定是他自己的记忆!
所以说滕时所谓的能看到未来,并不是能预知,而是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都是他曾经的记忆?!
解得更白话一点,这好像是所谓的……魂穿!?
这也太玄幻了!怎么可能!
森博士又说:“我们假设滕时同时拥有未来和现在的两套记忆,那他完全可以把未来解为上辈子,现在的一切解为这辈子,他的这辈子估计一直在纠错,努力把上辈子回忆中不好的地方都避开或者改掉,他这两辈子经历的事情可能有很大区别,甚至他本人的性格都会有区别,这里面的逻辑太复杂,我想了那么多年都没想明白技术层面这到底是怎么实现的,也不明白这么做的目的……”
AI忽的又在奚斐然耳机里焦急地叫起来:“爸爸!……”
奚斐然没顾得上回应,因为森博士还在继续:“不过当年在知道这些之后我已经不敢再深入研究下去了,那块禁区的科技太高深又太精细,我怕再深入会导致电流刺激到禁区主体,导致里面的记忆爆发出来,完全覆盖掉滕时当下的记忆。”
奚斐然的身子猛然一震,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所以现在的滕时,是只拥有上辈子记忆的滕时!
奚斐然:“坏了!”
怪不得滕时看上去和自己那么生疏和冷漠,他上辈子很有可能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他用缓兵之计稳住自己,多半是为了……
“阿时!”奚斐然猛的按住耳机叫AI,“滕时现在还在房间里吗!”
耳机里寂静无声,无时无刻不在的AI阿时忽的消失了,只剩下轻微的电子噪音。
森博士吓了一跳:“你那边怎么了?”
“回头再跟你说!”奚斐然根本顾不上解释,挂了电话发疯似的向楼上跑去。
跑到门口的时候奚斐然心中不详的预感已经到达了顶点,他猛地撞开门!
入眼的是一行行飞快滚动的乱码字符,所有的显示屏都变成了刺目的蓝色,系统被入侵破坏,AI正在费力地自我修复:“爸爸……ciqufgpwufc……我妈刚才给我注入了病毒……呕……我好几次想提醒你……Ωugiwfvclwcv……”
房间的窗户开着,白色窗帘在风的吹动下胡乱飘动着,滕时早就不见了。

奚斐然差点炸了。
他刚着急弄明白滕时到底怎么回事,看滕时安安静静的,以为他只是暂时性失忆了也就没怎么防备,谁能想到他是被刺激出了上辈子的记忆,这辈子的记忆都被暂时覆盖了。
所以现在的世界对于滕时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他根本不认识自己,刚才的安静全都是装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趁机逃出去!
奚斐然的心都被揪到了嗓子眼,在滕时的眼里,如今这一切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他不知道滕时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但从滕时冷淡戒备的眼神里,恐怕绝不是什么无忧无虑的人生。
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AI安慰奚斐然:“滕时不会有事的,他就算是不记得这个世界,也熟悉这个世界的规律,而且他如果想避开我的耳目的话就不能使用智能交通工具,一定不会出崇景的。”
“我担心的不是他乱跑,”奚斐然的声音都有点抖,“我担心的是他的身子,三倍美人鱼药剂在他身上失效没多久,他的五脏六腑脆弱得就像冰渣似的,可他现在全不记得了……”
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奚斐然眼前发黑差点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扶住了门框,AI立刻飘过来扶住他,奚斐然猛的一推,声音几乎劈裂:“快去……快去找!”
对于咖啡店的服务员小兰来说,今天普普通通的一天。
咖啡店位于四环边上,定位高档,工作日的中午咖啡店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客人,店里飘荡着浓郁的咖啡香。
小兰百无聊赖地清完台面,仰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阳光正好,落地窗让窗外成荫的绿树一览无余。
忽的,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了,小兰下意识说了句“欢迎光临”,然而下一秒她的眼睛就睁大了。
阳光从男人背后照进来,他的脸仿佛精雕玉琢的艺术品,整个人都散发着微光似的,周围的一切都鸦雀无声了,小兰能感觉到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男人身上,甚至音隐约听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您好,要一杯热可可。”滕时走到收银台前。
小兰这辈子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除了唇色有些淡,几乎没有任何缺陷,她只和那双桃花眼对视了一秒脸就红透了:“好……好的,一杯热可可。一共四十八,请问您怎么支付?”
“用智语。”滕时很自然地按住耳机,忽的顿了顿,“坏了。”
小兰下意识脱口而出:“怎么了?”
滕时看上去有些哭笑不得:“我的智语好像落在酒店里了。”
在这个人工智能盛行的年代,人们的生活几乎已经和AI绑定在了一起,而主流的AI智语是以耳机的形式存在的。
不同于以往的耳机,这种耳机吸附能力强,不容易掉而且不会耳朵疼,所以大多数人都会一直戴着,不过偶尔也会因为洗澡或之类的活动而摘下来,忘了戴也是会出现的事,所以有越来越多的人建议干脆把AI做成防水太阳穴贴片。
“我住的酒店就在这附近,”滕时指了指窗户外不远处的高级公寓,“能不能先帮我做,我一会儿回去取完再付钱。”
没有人能对这种笑容说不,而且小兰完全不怀疑这个穿着高级衬衫衣品不凡的俊美男人会赖账,但是毕竟店里有规矩,她一个打工的做不了主。
小兰有些为难,然而还没开口,一旁忽的伸出一只手,男人看上去是个三十来岁的成功人士,穿着一身休闲的衬衫,用腕表在收银机前划了一下:“我替他付了。”
滕时转过头看着他:“谢谢。”
男人是某富二代,向来对自己的魅力颇为自信,此刻竟然在滕时的注视下微微红了耳朵,有种自惭形秽的不好意思。
咖啡店里向这边投过来的目光多了一些嫉妒,不少人暗自捶大腿,后悔自己没有抢先。
热气腾腾的可可端了上来,滕时坐到窗边的座位上,一口气喝了四分之一。
糖分逐渐进入身体,苍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由于血糖偏低而造成的四肢麻木感和胃部的难受终于缓和了一些。
这里到底是哪里?
周围的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刚才逃出来的别墅就是自己住了三十多年的别墅没错,别墅周边的小路也和记忆里别无二致,甚至路边的社会福利公交车也运行着。
可是这里又不像是自己生活的世界,人们还在用原始的耳机式AI,太阳穴贴片式AI还没有普及,天上的飞车倒是和自己的时代很像,但是型号似乎也没有那么多。
这是真实的世界吗?
难道是滕禹下的套?用某种手段把他困在虚拟世界里了?
滕时眸色幽深,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指蜷起又张开,指尖轻微的麻木感还在。
低血糖的感觉也太真实了。
不像是虚拟世界。
但如果是真实世界,为什么自己的思维这么混乱?甚至不记得自己清醒前在做什么了。
另外,刚才在自己家里那个男青年是谁?
他说他叫……奚斐然?
滕时搜索了自己的记忆,却丝毫找不出有关那人的任何信息。
难道是滕禹用了什么方法弄乱他的大脑让他失忆了,然后派了个男青年来监视他的反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男青年装成他弟弟的做法也太莫名其妙了,过家家吗?
自己只有滕玟一个弟弟,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说过话了。
就算是为了混淆他的视听,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滕时的眼眸微微发冷。
不就是你死我活吗,他宁愿滕禹堂堂正正的和他商战,也不愿意被他下这种歪门邪道的陷阱。
扰乱大脑,这也太没下限了。
斗了这么多年,滕时猜都能猜到,滕禹现在八成正在利用他思维混乱的时间段,侵吞他的业务、破坏他的商业合作,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得尽快回公司。
“你好,”忽的一旁传来声音,刚才请他吃饭的男人试探地问:“我可以坐在你对面吗?”
“可以。”滕时坐了个请的手势,“多亏你帮我解围。”
“举手之劳而已,”男人热切地笑着,“你是来这附近出差的吗?”
“是啊,不过现在业务办的差不多了,”滕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杯沿,简单的动作被他做出来竟让人移不开视线,“出来随便逛逛。”
男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忙说:“我也是闲来无事,你如果不忙的话我可以用飞车带你逛,我是本地人,对崇景很熟。”
“是吗?”滕时似乎很感兴趣,“早就听说崇景人热情好客,果然是这样,不过会不会太打扰?”
“不会不会!”男人简直求之不得,“我们这么有缘份,就当交个朋友。你想去哪逛?各大景点我都熟。”
滕时作势思考了一下:“不麻烦的话,我想去市中心看看。”
与此同时,祁南瑾家的后院实验室里。
祁南瑾正在用显微镜观察某种药物的微观反应,忽的听到外面有人疯狂窍门,吓得他差点把显微镜戳进眼皮里。
“天爷吓死我了!谁啊!”祁南瑾摘下护目镜冲到门口一把拉开门,只见奚斐然像个煞神一样站在那,见面就是一句,“滕时在你这吗?”
“啊?”祁南瑾莫名其妙,“滕时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听说你给他请了几天假要研究他的大脑……等等,你难道研究出问题了,把滕时研究没了?!”
奚斐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我正在找,如果你见到他了麻烦给我打电话。”说罢他扭头就走。
祁南瑾瞬间炸毛:“奚斐然你给我站住说清楚!滕时到底怎么了!”
他的话音还没传过去,奚斐然的飞车已经轰然起飞,奔向了下个地方。
咚咚咚!
滕禹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忽的听到门外敲门巨响,一句“进来”还没出口,奚斐然已经推门而入:“看见滕时了吗?”
滕禹愣了一秒:“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啪!大门随即关上,整个过程不到10秒。
滕禹看着大门愣怔好久,感觉和做梦似的:“……现在的年轻人脑子是不是多多少少都有点大病。”
哐!——
十几分钟,奚斐然一脚踹开灵山脚下厂房的大门。
金属碰撞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厂房里,四下里毫无异状。
AI阿时用热感应器扫了一下周围:“也不在这里。”
奚斐然的胸口剧烈起伏,AI阿时检测到他的心率已经飙升到极高的程度,那是极度焦虑的表现。
已经找了四五个地方了,滕时还能去哪?
他不在他最信任的朋友那,不在他最爱的哥哥那,刚才打电话给外地的滕玟,也没有滕时的任何消息。
于是奚斐然来到了最让滕时有安全感的工厂,却依旧一无所获。
滕时仿佛和周围的一切毫无关联,他这一走,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AI阿时:“你别急,我正在对全城进行人脸筛选,同时监测滕时的AI设备,一旦他使用过一次,我就能立刻锁定他。”
奚斐然闭上眼睛,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过了许久,忽的睁开眼睛哑声说:“他不会用的。”
AI愣了一下。
奚斐然摸了一把脸,眼底虽然满是血丝,但已经比刚才镇定了许多,重新了思路:“以滕时的智商,就算他现在对周围的环境一头雾水,也肯定知道我们正在用各种技术手段找他。他肯定会避免使用任何智能设备,不留下一点痕迹。”
AI:“那他怎么移动?”
奚斐然:“还有最后一种可能,我怀疑他在搭便车。”
AI:“什么意思?”
“他一毛钱都没有带走,一个AI设备都没带,要想实现达到目的只能求助于陌生人,”奚斐然深吸一口气,“确切地不是求助,他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勾引得99%的人仁他差遣。”
AI:“那我们怎么找?”
友情、亲情都不是滕时的归宿,那他心里还记挂着什么?
奚斐然忽的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大步冲向飞车:“去他的公司!”
豪华的赤红色飞车在市中心的某栋大楼下停下,男子弯腰从车里看向一眼看不到顶的高楼,得意洋洋地对副驾驶的滕时介绍说:“市中心到了,看见这栋楼了吗?这是整个崇景最重要的建筑——飞车的缔造者TR公司的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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