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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别叫人……”滕时胃疼得几乎脱力,躺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授权休斯顿使用……”
滴滴两声后,珍妮的胸口打开一个小口,用伸出的小夹子夹住了滕时的手指,同时它胸口另外一个小窗口弹开,一缕红光扫描遍滕时全身。
“我看到你的数据了,稍等一下。”休斯顿飞速看了一下数据,立刻给珍妮下达指令。
滕时只觉得手臂刺痛,低头一看,吊针的针头已经刺入了他的静脉,珍妮一边给他贴胶布一边安慰他:“放松,呼吸。”
“药剂要几分钟才能起效,”休斯顿擦了一把冷汗,“幸好珍妮身上带的药齐。”
奚斐然大概每隔两三天就要补充一次,珍妮被塞得太满,都快飘不起来了。
滕时闭上眼睛,许久,沙哑道:“休斯顿,告诉我实话吧。”
休斯顿沉默不语。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滕时将修长的手指举到眼前,疼痛已经在逐渐消退,但他的指尖还在轻微的颤抖,窗外的阳光很强,透过血肉让他的手指边缘散发出近乎透明的红色微光,“你从一开始就警告过我美人鱼药剂不是百分百有效,我也做好了心准备……”
休斯顿咳嗽了一声,像是努力想要情绪,然而开口时还是微微破了音:“我们……咳……我们在小白鼠身上进行的实验里,大概有95%在接受美人鱼疫苗三年后症状全部消失,变成了健康的老鼠。”
“但还有剩下的5%,在第二年到第三年期间的某一阶段,身体的病情会出现反扑,就像是碎裂掉的瓷器好不容易被拼补好,却又忽然出现裂纹,裂纹逐渐扩大,直到再次碎裂。”
滕时垂下眸子:“这5%的老鼠,最后都死了吗。”
休斯顿抹了一把脸:“……人和老鼠毕竟是不一样的,我们或许还有机会。”
滕时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一口气终于让休斯顿破了防,他的眼圈红了,原本胡子花白的年纪他已经见多了生离死别,几乎已经麻木了,但是他却接受不了是滕时。
滕时那么年轻,有那么强的求生欲,他连世界都改变了,却唯独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休斯顿的嗓子有点堵:“时,我很荣幸能认识你。”
能让获得诺贝尔奖的老爷子、享誉世界的医药界泰斗说出这句话的,这世上恐怕也没有几个了。
“我也很荣幸认识您,”滕时笑了笑,“但我们还没到告别那一步,我们还有机会,我还没放弃。”
无人驾驶的飞车驶过城市的上空,祁南瑾坐在后排眺望着周围的景象。
无数的飞车穿梭在摩天大楼之间,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它们在空中迅速穿行而过,速度飞快却又极有秩序,不同的飞行线路决定了飞行高度,精准的定位仪和AI系统确保了空中不会出现任何碰撞事故。
地上几乎已经看不到传统汽车的踪迹了,取而代之的是大量铺设的健康的自行车道和健走步道。
“H国真的厉害了,去年已经超越M国成为了世界最大的经济体了,”祁南瑾感叹,“我现在走在M国大街上都觉得腰杆挺直了。”
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得益于飞车的出现。
飞车是近五十年来最大的奇迹,滕时以一己之力攻克了技术难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将人人飞天的梦想变成了现实。
有M国的专家分析过,他的技术足足超越当前市场二十年,以至于完全没有竞争对手,这在整个飞行器市场、哪怕是交通行业上都是史无前例的。
飞车把整个产业的核心都布局在了H国,致使H国率先享受了飞车的便利成果,生产基地创造了多少个就业岗位就不说了,拉动的GDP那真是无可计量。
去年滕时还被授予了国家科学技术奖,那是在H国能获得的最高科技奖项,改变世界的人才有资格,而滕时则成为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
奚斐然坐在他旁边,心情颇好地分给他一颗奶糖:“你知道吗,M国当初开出了相当丰厚的条件,希望我哥去M国发展飞车,但是被我哥拒绝了。”
“啊还有这事!”
祁南瑾真不知道,M国能提出的条件,相当丰厚可能都不足以覆盖,那估计是泼天的富贵,不过想了想又觉得不意外:“阿时对这片生养他的土地有很深的感情,靳阿姨从小教育他的。”
奚斐然看了他一眼。
祁南瑾含着糖:“你瞅我干嘛?”
奚斐然:“瞅你咋地。”
祁南瑾恍然大悟,微笑着把一只胳膊架在他肩膀上:“嫉妒啊?没错,我和阿时从小长大,还和他妈妈很熟很熟,小时候我差点被靳阿姨认成了干儿子了呢,每天我俩都腻在一起,恨不得吃饭都用一个勺子。”
奚斐然扑上去捏住他的脸蛋:“把我的奶糖吐出来。”
祁南瑾立刻一口吞了:“就不!”
奚斐然盯着他一张晒成小黑脸的俊俏小白脸,缓缓露出一个温柔的笑:“瑾哥,如果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已经被我的AI开门丢出去了。”
“NoNo,高空抛物犯法。”祁南瑾握住他的手腕怜爱地拍了拍,“说到犯法,当初蒋洲成怎么就那么巧的死在牢里了。”
奚斐然松开他双手抱在胸前轻描淡写地说:“谁知道,恶人自有天收呗。”
“可我怎么听小道消息说,”祁南瑾靠近他的耳朵,“他是被人雇凶杀人捅死的。”
奚斐然面无表情:“谣传吧,捅死他那个死刑犯是个天生的反社会人格,看谁不顺眼就捅谁,他都招了,说反正自己死刑没跑,能多带一个是一个。”
“那他哪里来的刀呢?”祁南瑾问。
奚斐然沉默,然后忽的转头和祁南瑾对视,表情平静:“我也不知道,你说呢瑾哥。”
祁南瑾也看着他,两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那一瞬间触碰到了最深处的东西,下一秒祁南瑾忽的收回了视线,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死刑犯的路子谁懂?”
空气中无形的压力仿佛撤去了,祁南瑾笑了笑:“我只是想说,干得漂亮。”
奚斐然微微一震。
“如果蒋洲成进入庭审的话,以他的狡猾肯定会用尽方法让自己减刑的,”祁南瑾拄着下巴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我很庆幸他被捅死在了开庭之前。”
奚斐然放在座位上的手指蜷缩了起来。
“如果他没死,我或许也会动手,也说不定呢。”祁南瑾看着渐暗的天色轻声说。

第193章 偏爱
祁南瑾这次回来不是玩的,他被全国最好的大学A大邀请参与学术论坛,给一屋子国内顶尖的生物学专家学者做讲座。
几年前他在雨林的项目取得了重大进展,其中最重要的成果有两个,一个是只存在于一种剧毒的俗名“幽灵泪珠”的蘑菇里的微生物,可以激活人体淋巴细胞,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起到治疗癌症的作用,第二个是在雨林水域里提取到的一种噬菌体,这种噬菌体能以某种特殊方式影响蛋白质的表达和转录,目前还在研究中。
这几年祁南瑾的奖项拿到手软,发表了数不清的学术论文和期刊,从高级研究员火速成为了领域内的专家,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在生物领域有极高的天赋,这种坐火箭似的攀升速度让无数人都看红了眼。
“这就得敬我的大老婆一杯了,”祁南瑾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端着一杯八二年的葡萄酒,偏要和滕时的蓝莓汁捧杯,“如果不是你当初慧眼识珠,我现在估计正苦哈哈地在给我爹打工呢,一看那些预算什么的我就脑壳疼。”
滕时穿着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随意的松开两颗,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举杯和他碰了一下:“不敢当,主要是你从小就到处逮虫子揪花,我说不看你还经常逼着我看,我至今还记得你把毛毛虫做成标本泡在罐子里给我当生日礼物的场景。”
奚斐然笑翻在地:“多大的一只毛毛虫,有照片吗?”
“一只?”滕时微笑,“不,是一整罐,满满一罐子,一条挤着一条,脑袋挨着脚,脚挨着脑袋那种。”
奚斐然惊呆了,无法想象滕时面对着那罐子的表情:“所以你收下了吗?”
“我们的友情还没有坚固到那个份上,”滕时放下杯子,“我把他揍哭了,然后一周不许他串门。”
祁南瑾面红耳赤,拍桌争辩道:“多有意义的礼物,那都是我一条条亲手从林子里抓来的!”
滕时目光扫视祁南瑾的手,做了个劈砍的动作:“爪子,剁掉。”
祁南瑾缩手,觉得自己是有点亏,毕竟当时他送的礼物的时候靳清就站在滕时后面,靳清那么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对小朋友极其友好又温柔宽容的阿姨,竟然倒吸一口凉气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祁南瑾现在想想人家没有把他一脚踹飞到树林里已经不错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才把自己的爱好扭转到了高雅的方向,比如马术什么的,事实证明这应该还是很正确的选择,否则他直到上高中方圆百米可能都不会有人烟。
奚斐然爆笑如雷了,拍着祁南瑾的后背:“我的老哥,就你这样的还想有老婆呢。”
“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要是实现了呢?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喝酒喝酒!”
祁南瑾抓着奚斐然陪他喝酒,滕时在一旁从披萨盒子里随手拿出一角慢悠悠地吃。
不远处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喜剧电影,屋里的气氛热闹又欢乐,明明已经三四月份了,硬是过出了一种过年的感觉。
祁南瑾的酒量不太好,奚斐然其实也不太行,两人半斤八两,没多久就有点喝高了。
祁南瑾把奚斐然推倒在地上,红着脸醉醺醺地捶他:“都怪你这个小混蛋,如果不是你赖上阿时,现在我俩都结婚了。”
“没我你俩也接不了婚,”奚斐然把他掀翻,“我最了解我哥了。”
祁南瑾:“弟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初要是想和阿时拜把子也是有机会的。”
滕时悠然地从他们两个醉鬼身上跨过去,开了包薯片,盘腿坐下边吃边看电影:“要不你俩凑一对得了,我觉得挺配。”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嫌弃。
奚斐然:“我选择出家。”
祁南瑾:“我要吐。”
滕时一惊,眼疾手快拽过来一个垃圾桶,好在祁南瑾只是恶心了一下,身子一歪就靠在了滕时身上。
滕时无可奈何地叹气,摸了摸他的后背:“行了别喝了,再喝要难受了。”
祁南瑾软成了一滩泥,滑到了他的大腿上,哼哼唧唧地抱住滕时的腰:“我已经难受了,我正在难受!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呜呜呜……”
滕时哭笑不得,把自己的蓝莓汁递到他嘴边,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他。
祁南瑾和他们都不一样,他被家里保护得太好,从小过的太幸福,以至于直到现在骨子里都有一种天真的孩子气,甚至有的时候滕时会觉得他的心年龄比奚斐然还要小一些。
傻人有傻福,这种傻不是智商上的傻,而是没有经历过什么黑暗,以至于不知道什么叫隐藏心迹的傻。
想要就叫,得不到就委屈,祁南瑾没有那么深的心机,他的想法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有的时候还挺让人羡慕的,不是所有人都有随便展示心情的自由。
“我先扶他上楼,你还行吗?”滕时回头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奚斐然。
奚斐然扬了扬手,眼神迷离:“好着呢。”
滕时同一时间只能顾一个,他叫来AI帮忙,先把祁南瑾扶上了楼上的房间,简单洗漱之后把人弄到了床上。
祁南瑾醉得语无伦次,从婚礼现场要请谁来唱歌,到蛋糕要做几层,里里外外安排了一遍,滕时不得不把他的手强行塞进被子里,才让人安静下来。
祁南瑾的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嫁给我没什么不好的阿时。”
“我知道。”滕时温柔地笑了笑,帮他在床头放了几杯温水,省的半夜起来口渴。
“你爸爸对你不好,但是我爸爸妈妈都很喜欢你,我妈从小就想认你当干儿子,”祁南瑾的手又从被子下滑出来,在床单上乱拍,忽然烦躁起来,“你爸真不是个东西,这些年他一直明里暗里地给你使绊子,怕你的飞车断了他汽车燃油发动机的路……他的眼里只有生意,别的什么都没有。”
滕时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但是他没有成功,不是吗。”
上辈子吃的亏滕时都记得,他那时还不知道是滕仲云在阻挠飞车的发展,只以为这条路就是这么难走,这辈子他有了预料,避开了滕仲云的所有的陷阱,甚至从猎物变成了猎人,逼着滕仲云无论可走,传统汽车的生存空间背飞车挤压殆尽,他不得不向新能源方向展开业务转型,否则所有业务都会死在飞车带来的冲击里。
“也是,”祁南瑾满意地笑了,“你比他厉害。”说罢翻了个身嘟囔道,“他就是个心变态,也不知道小时候经历了什么,总之不太正常……”
滕时顿了顿,说:“滕仲云的父亲以前是当兵的,某次意外被困在岩洞里,是靠吃战友的人肉活下来的,之后精神一直不太正常。滕仲云一出生就是反社会人格,他还有个弟弟。他的母亲想和他父亲离婚并带走他弟弟,为了不和他弟弟分开,滕仲云设计诱发了他父亲的精神病,让他父亲杀死了他母亲,最后他一个人带着弟弟走了。”
祁南瑾的眼睛一点点睁大,盯了他好半天,颤抖地吐出一个:“卧槽。”
“所以我骨子里是有精神病血脉的,没准以后也会变成精神病,”滕时平静地看着他,“现在还想娶我吗?”
祁南瑾张大了嘴,也不知道听没听明白。
滕时笑了笑,帮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房间里安安静静,滕时走到门口关上灯,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很微小的:“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疯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
滕时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顿,回过头来看向床上,祁南瑾已经呼呼大睡了起来,还打起了呼噜。
滕时的目光柔软下来,轻轻带上了门。
处完一个酒鬼,还有一个酒鬼。
滕时刚转身准备下楼,没想到直接和奚斐然来了个脸对脸。
滕时吓了一跳:“你怎么走路都没声的。”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就靠在他近在咫尺的墙边,眯着眼睛低头看着他。
喝多了酒,奚斐然原本就深邃的眼眸更深了几分,浓密的睫毛带着醉意垂下来,有种说不出的,又深情却又带着压迫感的感觉。
深蓝色的单衣清晰地勾勒出他胸肌的轮廓,身上散发的木质香水的淡香似有若无。
滕时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和他说什么了?”奚斐然似乎有些不满,“笑得那么温柔。”
滕时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往他胸上看,低头说:“你今天喝太多了。”
奚斐然忽的一把搂住他的腰猛的拉近自己,滕时避无可避,几乎和他紧贴在了一起,叫道:“奚斐然。”
滕时正要把人推开,却感觉奚斐然把下巴放在了他的颈窝里。
“哥,”嗓音沙哑,带着点委屈,“我喝太多了,难受。”
滕时愣了一下,印象里这好像是奚斐然第一次和他示弱。
“难受就去睡觉,”滕时这样说着,却还是在奚斐然的后背上轻轻顺了顺,“乖。”
哄孩子似的。
奚斐然不动,抱着滕时的腰,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肩膀上,呼出来的气温热地扫过他的耳侧,半晌奚斐然拉住滕时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上腹:“胃疼。”
怎么还忽然学会撒娇了。
滕时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拒绝撒娇示弱的小狗,奚斐然自打说出“难受”这两个字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被牢牢拴住了。
“去床上。”滕时轻轻拍了拍他。
奚斐然将近一米九的身材可不是白长的,浑身的肌肉块没有一块是摆设,滕时好不容易把他弄到床上,自己差点先散架。
和祁南瑾喝醉酒了就哼哼唧唧不同,奚斐然醉了之后很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滕时,像是变成了一个会眨眼的大型人偶。
滕时捏着酸痛的肩膀坐到床边,奚斐然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帮自己揉肚子。
滕时被他看的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揉上他的胃部一边说:“你看那边,别看我。”
奚斐然摇摇头,依旧盯着他看。
滕时管不了他,只能专心的帮他揉胃。
手心下的肌肉紧实,八块小山包整齐排列着,奚斐然这家伙简直是把混血能占的优势都占遍了,从脸蛋到身材没有一处不是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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