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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奚斐然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下一秒滕时只觉得仿佛炙热的火山在积攒到了极致的温度后轰然爆发,五颜六色的绚烂瞬间铺满全部的视野,他可能是叫出来了,在那种程度下不可能忍得住。
滕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白皙如玉的皮肤上的不知是水还是汗,身体的余韵持续了许久不能散去,肌肉都在痉挛。
“你真是坏啊哥。”
奚斐然抱着他亲吻着,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有些发狠地勒紧,确认着他身上没有别人的味道,又通过亲吮他的脖颈加深自己的味道,强忍着更暴力入侵的冲动。
“明知道我一路跟着你,却装作一无所知,看着我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你跟别人跑了,你就在暗处看我笑话。”奚斐然的声音温柔下来,亲吻着他的脸颊,“但是我不生气,看到你跑下来拔我音响,我就什么气都消了,我知道你在意。”
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头上,滕时抓着他的头发,嘴唇动了动,那大概是“小混蛋”之类骂人的话,但是因为太虚弱没能骂出声。
奚斐然笑了,抓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心:“承认吧哥,你自己不可能去找媳妇儿,你也看不得我去找莺莺燕燕,你之前说的那什么我们都会结婚的预言都是假的,我们只可能有彼此。”
少年俊朗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帅气逼人,那张脸真是无可挑剔,走大街上一路会收到一沓星探名片的程度,然而那双深情的眼睛里却只有一个人——滕时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滕时的喉结动了动,有些沙哑地开口:“我今天去见了休斯顿普朗克,阿瑾的东家,医药领域泰斗。”
奚斐然顿了顿。
“是阿瑾告诉我休斯顿也正好在Y国,我对他仰慕已久,就想着去结交一下,”滕时用手臂挡住眼睛,“你说的对,我是有故意玩你的心思,我看着你跟了我好几天,忽然想玩失踪看看你什么反应。”
奚斐然其实早已查实了滕时今天去的是休斯顿家,他原本还有些隐隐的怀疑,但滕时现在竟然大方承认了。
所以那真的只是一次普通的会见,没什么好隐瞒的,藏匿行踪的目的只是为了耍他而已。
奚斐然彻底放下心来,某种微妙的第六感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还是被他压了下去,忽的又想起一件事:“你在飞机上怎么晕机了?”
滕时微微一怔,他确实知道奚斐然一直跟着他,却不知道他从飞机上就跟着自己了。
“以前没这毛病的,”奚斐然揉按着他的后颈,“是因为太颠了?还是前一天晚上没睡好。”
“都有可能吧。”滕时淡淡垂眸,“你以为谁都跟你们年轻人一样,过山车坐几个来回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到了这个年纪,出现什么毛病都正常。”
奚斐然却忽的被刺痛了,反驳道:“你不老。”
滕时笑笑,不置可否。
“你一点都不老,”奚斐然不依不饶,“我们年纪没差多少。”
滕时伸出手,抚摸上少年俊朗的面部,手心下的温度炙热如火,如同火热的心一样。
摸一次少一次了,滕时忽的冒出这个想法。
虽然他很想活下去,但是往往人想要什么都抵不过老天的安排,休斯顿给的Mermaid药剂成功的概率只有一半,或许忙活到最后,他也逃不过一死。
到时候奚斐然怎么办呢?
滕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对的,他是应该瞒到最后一刻,等到瞒无可瞒的时候忽然死去,还是应该直接坦白,让奚斐然从现在开始担心经受怕?
两条路是同样的不归路,第三条唯一通往完美结局的路,或许永远都不会存在。
滕时漂亮的桃花眼底不可抑制的露出浅淡的哀伤,奚斐然心脏猛然一颤,他见不得滕时这样的表情,莫名的有些慌乱,俯身-下去亲吻他的唇角。
滕时抱住奚斐然宽阔的脊背,像是小时候安抚做噩梦的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第190章 哭泣
两人折腾了一夜,直到后面滕时的体力终于彻底熬不住,可能是睡过去了,也可能是晕过去了。
奚斐然就从后面抱着他,把下巴放在他的颈窝里,吮吸着他身上混合着沐浴露味道的浅淡奶糖味。
他很喜欢这个姿势,把滕时圈在怀里,只要低头就可以亲吻他的颈侧,可以用自己炙热的体温去温暖滕时偏低的温度,直到滕时热得不行的时候下意识想离他远点,他偏不松手,只是胸膛和后背之间隔出一点距离,依旧紧紧抱着。
有点像守着山洞里金银珠宝的龙,奚斐然忍不住笑了笑。
一辈子保持同一个姿势都没问题,安心的不得了。
谁叫自己这么喜欢呢。
这世上除了滕时,他也没有别的在意的东西了。
“嗯……”昏睡中的滕时发出了一声低吟,似乎是哪里不舒服。
奚斐然眉头微皱,就看见他蜷缩起了身子,手下虚按在了小腹的位置。
肚子疼?
这完全是无意识的举动,若是醒着,滕时大概率不会表现出来。
奚斐然从后面伸手过去探进滕时的睡衣,按住他平坦小腹,只觉得手心下冰凉一片,能感受到里面不正常的抽动。
“把他最近的身体数据调给我看。”奚斐然皱紧了眉。
耳中的AI轻声说:“好的。”
眼前立刻浮现出滕时完整的身体数据,奚斐然越看越心惊,滕时几乎每天都会疼,而且隔三差五疼痛指数就会达到20%以上。
怎么会这样?奚斐然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他原本以为滕时的康复治疗已经进行的很不错,被蒋洲成折磨留下的创伤都恢复了才对。
难道是根本没恢复好?
可如果没恢复好,滕时当时为什么不说,为什么没事人似的办出院?
奚斐然的呼吸略微快了,眸色深不见底:“把他的所有数据打包发给伊藤,找J国最好的专家分析,周一给我结果,我要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是。”
奚斐然轻轻掀开被子,起身从地上的行李箱里取出暖宝宝,回到床上给滕时贴到肚子上,然后重新抱住他,在他的小腹上按揉起来。
“等等,昨天的数据为什么没有?”奚斐然忽的视线凝固,“他去找休斯顿当天的数据呢?”
AI:“昨天的数据都被滕时刻意隐藏了,除了行程还包括身体数据。”
心里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奚斐然无端想起滕时对此的解释:
“我看着你跟了我好几天,忽然想玩失踪看看你什么反应。”
当时他觉得这种解释很合,因为这种耍性子的试探自己也会做,可现在想想滕时成熟的心态和自己天差地别,根本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所以他刻意隐瞒的就是找休斯顿本身。
休斯顿是医药行业的专家,滕时找他,难道和他自己的身体情况有关?为了让事情合,他还提前通过祁南瑾铺垫,让这件事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行业大佬会晤而已。
奚斐然只觉得脊背发冷,无端的恐慌感席卷了全身。
滕时如果想瞒他什么,是真的用心在瞒,如果不是自己几乎有点变态似的粘着他,可能都发现不了端倪。
滕时身体的真实状况,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要遭。
奚斐然抱紧了滕时,脑子里从未有过的乱,满心的恐惧在胸膛里乱撞,忽的撞出了当时滕时被囚禁时给他和滕禹留下的话。
“在我三十六岁的时候,蒋洲成会下毒杀死我……我不确定我影响了多少未来的进程,但是我能确定的是,这些事情都会提前发生。”
未来是无可避免的吗?
不,根据滕时的意思,在提前预知的情况下,未来一定是可以改变的,滕时也一定在尝试改变。
但即便知道那么多未来,滕时还是被蒋洲成绑架了。
奚斐然颤抖起来,忽的意识到,这世上或许有种可怕的机制存在:未来会自我矫正。
改变只是暂时的,在迂回的道路上弯弯曲曲绕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会殊途同归。
滕时或许还会被蒋洲成杀死。
就算蒋洲成被关在监狱里出不来,无法实现毒杀,但他可以通过另一种方式造成滕时的死亡,比如对滕时身体造成深远的影响。
而这种影响,似乎已经造成了。
想通一切后,奚斐然如坠冰窖,感觉灵魂都被凌迟成了碎片,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死了。
他原本期盼的未来,那和滕时白头偕老的未来轰然破灭,他本来想着就算滕时不接受他也没关系,大不了他死缠烂打一辈子,日久天长一定会成功,但在这一刻,他所有小心机和准备全部都成了笑话。
所有的一切都没了意义。
忽的,滕时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震动声把奚斐然短暂地从地狱中拉出来,他像个机器人似的移动目光看过去,发现是一条新消息。
深更半夜的,谁还给滕时发消息。
奚斐然手指发抖地朝手机伸过去,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他想要入侵滕时的所有设备,把他隐藏的所有秘密都挖出来,把他剥光到的都不剩的站在自己面前,嘶吼着逼问他还想继续瞒吗?
奚斐然深吸一口气,把手机翻了个面倒扣在了桌上。
他蒙上被子重新抱住了滕时,然后一口咬在了滕时的肩膀上。
“明天我自己问你,”奚斐然咬牙切齿,双眼发红地勒住他,直到滕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呢喃,“你最好给我全部交代。”
漆黑的夜幕中万籁俱寂,山路两侧并没有路灯,崇山峻岭在黑暗中仿佛蛰伏的巨兽。
忽的,大山深处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车灯照亮了周围的漆黑,几辆越野撕开夜色直奔山下,似乎想是想要尽快逃离什么似的。
在飞车已经普及的当下,这种大半夜山路飙车的场景可谓是十分少见。
这正是蒋洲成手下的车队,他们得到在狱中蒋洲成传出来的消息,带着蒋家仅剩的绝密资料和财产连夜转移。
据说原本的藏匿地址已经有了暴露的风险,韩濯正在四处寻找以奚沛恒手稿为主的资料,蒋家的几大秘密基地都被他闯入过了,距离找到这里只是时间问题。
“快!”为首的蒋家手下在对讲机里对后方车队低声道,“我们是少爷最后的希望,一定要安全地把东西转移出去,少爷东山再起靠的就是这些,我们……”
他话音未落,视野所及的面前,原本空无一物的山道上忽的出现了一群黑压压的障碍物!
吱!!——
领头人紧急刹车,轮胎与路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后面的车队接二连三地停了下来。
下一秒,猝然亮起的灯光照亮了他们所有人——领头人猛的挡住眼睛,好几秒才意识到,那是车灯,在他们面前黑压压的障碍物是早已等候多时的车队,车上下来的人数足以碾压他们。
“嘿。”小阳穿着黑风衣叼着烟靠在大G的车头上,冲蒋洲成团队的领头人吹了个口哨,露出一个森然的微笑,“等你们好久了。”
领头人目眦欲裂,对着对讲机声嘶力竭道:“我们被堵了!快撤!”
对讲机里传来手下颤抖的回应:“老大,后面也是他们的人。”
黑暗中无数的枪口伸了出来,以前后夹击之势包围了蒋洲成的车队。
小阳笑了笑,把烟丢地上碾灭,走过去敲了敲领队的车窗,示意他摇下来。
“你们……不是韩濯的人。”领头人面如死灰。
“韩家是用来引蛇出洞的饵而已,如果不让他把蒋洲成逼急了,他会着急转移吗?如果他不转移,也不会暴露东西的真正位置,我们还不知道要花多久才能找到呢。”
小阳趴在了车窗框上微笑:“现在把东西给我,如果你们不想死得太难看的话。”
败局已定,领头人用力闭上眼睛,最后的希望在这一刻破灭,他终于颤抖地从身旁递出一个保险箱。
阳光从阳台上洒进来,滕时被晃了眼,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第一直觉是自己睡过头了。
也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白天在休斯顿那被Mermaid药剂折磨得死去活来,晚上又被奚斐然在床上折腾得够呛,滕时觉得自己没有昏睡个三天三夜已经是身体在烧高香了。
他翻了个身疲惫的睁开眼睛,一下子吓醒了——奚斐然躺在他对面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满是红血丝,像是保持这个姿势熬了一夜似的。
滕时撑起身体去摸他的脸:“你怎么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了一夜的是他呢。
没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问话,奚斐然直接红了眼眶,然后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滕时:“!!”
“你……你受什么委屈了?”滕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心里真是一万个莫名其妙,急忙安抚地给奚斐然顺毛,“别哭,有事跟哥说。”
奚斐然一头扎进他怀里抱住他,哭得直抽,他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人哭起来却像个孩子,滕时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奚斐然还是个小白团子的时候,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轻轻摸着奚斐然的头发。
奚斐然抱着他的腰哽咽道:“我被骗了。”
滕时心里一紧:“被谁骗了?”
得是多么巨额的资产和重大的损失才能让奚斐然伤心成这样?为什么自己没有预料到?
不过多少钱都没关系,总有办法解决。
“有个我很在意的人……”奚斐然抽泣着蹭着他的腹部,“前不久生了一场大病,经过治疗之后他告诉我他的身体全好了,我都想着和他过一辈子了,忽然发现他根本没有被治好,可能没有几年寿命了。”
滕时抚摸的动作顿住了,闭上眼,许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沙哑:“你都知道了。”
奚斐然仰起头,漂亮深邃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你老实告诉我,你还能活几年?”
滕时吞咽了一下,叹了口气:“不到五年。”
那一刻奚斐然虽然早有预料,却还是眼前一黑,他以为当初蒋洲成说的话是威胁,却不曾想是事实。
虽然大多数时候滕时真的很庆幸奚斐然那么聪明,但有的时候却又恨不得他傻一点。
一个人如果没心没肺,就可以对一切的苦难无所察觉地快乐生活下去,永远不用扛起生死的担子。
那担子太沉重了,他宁愿一个人扛。
但是如今已经瞒不下去了。
“但是我正在找方法治疗,”滕时深吸一口气,低头捧起奚斐然哭湿的脸,漆黑的桃花眼和奚斐然对视,“昨天找休斯顿就是想让他帮我找到解决方法。”
奚斐然立刻问:“他有什么办法?”
“一种针剂。”滕时说,“据说可以恢复受损的脏器,或许能有用。”
奚斐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那针剂什么时候能拿到?”
滕时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拿到了,如果让奚斐然知道自己需要忍受着巨大的折磨尝试这种药,奚斐然恐怕会更难受吧。
“快了,再过一个月吧。”滕时温柔地笑了笑,手指摩挲着他的下颌,“休斯顿的名声你知道的,没准用了那药剂我就能恢复了,不用太担心。”
奚斐然的嘴角向上勾了一下,似乎是想笑,却又怕自己开心得太早,最后玩意希望落空,以至于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好,那我们等一等。”
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让滕时活下去。
“行了小哭包,我手机呢。”滕时摸索了一下。
奚斐然勉强好情绪,从床头把手机拿过来,递到他手里:“在这。”
滕时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笑了:“快过生日了吧,我有个礼物要提前给你。”
奚斐然现在的满门心思都在滕时的身体上,无暇顾及什么礼物,随口一问:“什么?”
滕时点开小阳发过来的图片,举到奚斐然面前:“看看喜欢吗?”
奚斐然瞥过去,在看到上面内容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他的瞳孔放大,甚至连呼吸都停了。
图片中的保险箱敞开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的,是被历史尘封十多年的、见证着无数鲜血和罪恶的奚沛恒的手稿。
“物归原主。”滕时看着他的神色,只觉得什么都值了,眼底露出欣慰的浅笑,“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他话音未落,已经被奚斐然猛的抱住了。
牵挂了半生的东西尘埃落定,奚斐然欣喜到了极致,却又在这一刻觉得父亲的手稿那么烫手,让他不敢接,仿佛接过来就了却了滕时的一桩心事,让他少了一份牵挂似的。
“我现在的技术已经超越我父亲当年了,”奚斐然的眼眶再次发烫,“手稿存在你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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