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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休斯顿先从楼梯走了下去:“我收到你的求助之后就制定了计划,我们首先要进行一些检查,我要看看你的身体究竟糟糕到什么程度了,然后我会看看用什么方式治疗。”
或许是作为先驱者惺惺相惜,或许是对于这个世界顶级优秀男青年的敬佩,在两周前收到滕时的求助邮件时,休斯顿先是感觉到了心痛,然后他完全没有纠结就答应了滕时的求助,还答应他保守秘密。
他不想让死神过早的把滕时带走,世界还需要滕时来改变。
“休斯顿,”滕时站在楼梯上看向老爷子,“有件事我想再提醒您,我的身体到了这种地步,我自己也知道恢复比登天还难,所以如果您真的到最后也找不出方法缓解的话,也没事,我已经做好只活五年的准备了。”
“嘿!别说这种丧气话,”休斯顿气愤地叉着腰,抓来白大褂套上,盖住印着椰子树的大花裤衩,指了指床,“我还没遇到过我完全帮不上忙的疑难杂症,快趟上去,把衣服撩起来。”

奚斐然暴跳如雷,他真没想到自己一个不注意滕时竟然跑了。
谁五点钟的时候就出门?不是为了刻意躲他还是为了什么?
敢情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跟来了!一直跟他装蒜呢!
AI:“别急,我找到他了,他现在刚到了北岛那边,在一个酒店门口停下了。”
“北岛?”奚斐然简直要疯,穿上裤子,抓起柜子里挂着的短袖上衣就冲了出去,边跑边穿边暴怒,“他竟然跑那么远和小白脸幽会!”
此时他们所在的Y国还没有普及飞车,只能开车去,从奚斐然这到滕时所在的地方至少要开一个半小时的车。
AI安慰他:“我觉得你先别疑神疑鬼,那个酒店旁边就是Y国首都最大的电力集团,没准只是借用酒店的会议室聊事情呢。”
玛莎拉蒂冲出车库,奚斐然一脚油门直奔高速。
“而且或许就是因为他知道离得远,所以才出门地那么早。”AI恍然大悟,“这么一想就合了!”
奚斐然猛打方向盘:“合个球,哪个公司高管约人约早上七点?”
AI噎住。
奚斐然:“给我看看他。”
AI通过侵入酒店门口的监控,把实时画面传送到奚斐然佩戴的隐形眼镜里。
画面中,侍应生刚刚拉开车门。
西装勾勒出腿部完美紧实的小腿线条,滕时从车中迈出来,他原本柔软垂在额前的头发撩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眼间夺人心魄的精致一览无余,他无意识地侧头,视线扫过来时桃花眼尾的弧度锋利又漂亮,奚斐然甚至看到侍应生微微吸了一口凉气。
奚斐然熟悉滕时此时的气质,高贵又锐利,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这是他谈正事时的样子,身上的西服仿佛也佐证了这一点。
奚斐然紧攥着方向盘的手放松了下来,踩到底的油门也终于抬起来了些。
“我就说吧,”AI出声,“他是有正事。”
奚斐然:“哼哼。”
AI:“……”哼哼吧你就,瞧给你得意的。
奚斐然打开了车里的音乐,知道滕时没有泡小白脸,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起来,得瑟着说:“那咱们也过去看看,北岛的风光据说也不错。”
车子行驶在晨曦的公路上,道路两侧鸟语花香,热带植物开放着五颜六色的花,湛蓝的天空仿佛漫画里的一般。
AI叹气:“你这人的控制欲可真够强的。”
奚斐然哼着小曲:“是吗?没有吧。”
AI:“滕时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算说把你当炮友,也不会真那么绝情还去和别人睡的。”人类有的时候真奇怪,明明自己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主人却看不清。
奚斐然嘴角微扬,深邃的眼睛被阳光照得透出琥珀一样的颜色:“你知道我哥每天刚睡醒是什么样子的吗?”
AI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奚斐然眯起眼睛:“他喜欢柔软蓬松的被子,最好是鹅绒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半个脸藏在被子里,看似躲着阳光,实际上却是在闻到被子里香薰混合着阳光的清香味道。”
“那个时候的他可爱得要命,睡了一觉的头发并不服帖,凌乱又柔软地在额前趴着,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把它们捋顺,他的睫毛很长,因为困倦而视线朦胧,看起来迷迷糊糊的,让人很想去欺负一下……”
“人人都觉得他是闹钟一响就会醒的自律精英,只有我知道他喜欢把闹钟调早五分钟,就是为了享受那五分钟在被子里的赖床时间。”
奚斐然轻声说:“这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我不想让任何除我以外的人看见他那副样子。”
AI似懂非懂,却用系统在自己的内置素材库里画出了奚斐然描述的画面,偷偷存了起来。
“说我占有欲或者过分关注他我认了,”奚斐然倨傲又笃定地扬起头,“我哥就是我的。”
与此同时,距离奚斐然奔赴的地址完全相反的方向,休斯顿老爷子的地下室里,仪器闪动着,跳出最后一项检测的读数。
休斯顿老爷子戴着老花镜微微靠近看了一眼,赞许道:“不错,指标都符合预期。”
滕时把衣服从胸口撩下,撑起身子从检测床上坐了起来,淡淡笑了笑:“那就好,咱们可以开始正题了吗?”
为了做检查,滕时早上没吃饭,现在有点低血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弱,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
“先别急,”休斯顿给他的手背消毒,把葡萄糖注射液的针管插-了进去,“你的体质太弱了,我得把葡萄糖给你输上,省的你一会儿挺不住……刚才说指标符合预期是指的你的身体符合用药预期,不是说它很好的意思。”
“我知道。”滕时抬头看向休斯顿,深不见底的眼睛平静淡然,“您放心,我做好用药的准备了。”
休斯顿看着滕时,不由得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是医生,见过不少的病人,印象最深的就是癌症病人。
没有人不惧怕死亡,晚期的病人得知噩耗之后,会有很多种表现。
有人会直接崩溃,有人会认命,也有的人会豁出一切拼死一搏,往往这最后一种,都是在人世间有极大牵挂的。
他们愿意做各种化疗放疗,宁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也要尝试延长自己的生命,意志最坚定的那群人往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
他在滕时脸上看到了这种神情,义无反顾的,愿意付出一切的神情。
休斯顿医生深吸一口气,转身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是好几管冒着盈盈绿光的药剂,上面贴着Mermaid 135的字样。
“Mermaid 135,可以强劲修复损伤的人体组织,包括胃黏膜和肠道黏膜,之所以取美人鱼这个名字,是因为它就像让小美人鱼凭空变出双腿的药剂一样强大。”
休斯顿拿起其中一管针剂,着迷地看着:“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但就是因为它的药效太强大了,会造成使用者巨大的痛苦,这种痛苦甚至会让人恨不得求死,所以药监局和FBI一直不肯批准生产,他们甚至担心会有人将它用于刑讯逼供。”
滕时依旧平静:“和死亡抗争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休斯顿看向他:“我不能保证你打了这药就能不死,你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这药不一定有用,你可能会白白痛苦却一无所获。”
滕时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皙修长的小臂,隐约能看见青色的血管。
“来吧,”滕时微微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休斯顿医生深吸一口气,他一边心疼于少年即将的遭遇,同时又有些跃跃欲试,毕竟他的药剂做出来之后就几乎没有在人体上用过。
休斯顿给滕时的小臂消毒:“小祁如果知道了,估计会接受不了的。”
滕时:“那就不告诉他。”
下一秒,锋利的针尖推进了他的静脉。
与此同时。
奚斐然叼着棒棒糖悠哉悠哉地开着车,看了看时间,马上要到了。
“阿时,帮我看看我哥现在在干什么?”
AI:“你这样偷窥的行为很不好,你应该注意你都教我些什么,我会变成一个坏孩子的。”
奚斐然咧嘴笑了一声:“你又没对象,不怕。乖,快帮我看看。”
AI看了看:“开会呢。”
他把会议室监控画面调出来,里面的滕时正在几个老外聊业务。
“看看我哥,真帅啊,”奚斐然咬碎棒棒糖,把车停到酒店后门的小停车场隐蔽处,把靠背放下去翘起二郎腿看得津津有味,“皱眉头的样子都这么帅,啧,喝水的样子更帅,我靠你看他手背上青筋,还有脖子,真他娘的白,种个草莓就完美了。”
AI:“……我怎么觉得你把监控看出了一种看片的感觉呢。”
奚斐然高深莫测地摇摇手指:“心中有爱,看啥都是片。”
AI:“……”我还是个宝宝!!
AI决定不他,默默闭目养神。
它所谓的闭目养神就是数据暗自学习,其实每一分每一秒它都在快速成长着,它几乎可以进入世界上绝大多数的网络。
和奚斐然说话的同时,它可能同时还在M国的教室电脑里,也可能在W国时代广场屏幕里,甚至可能在S国的潜艇里。
人类的一切行为都值得它学习,它求知若渴,但是它最爱的还是和滕时学习,因为滕时会耐心教他。
可是今天滕时没有把耳机带上,可能是因为今天的谈判不想被打扰吧。
“嗯?”
就在AI渐入佳境的时候,他忽的听到奚斐然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AI:“怎么了?”
奚斐然脸上的笑意忽的没了,坐直了身子,从一旁的背包里摸出了便携电脑:“把你现在给我播放的画面投放到我电脑上。”
AI莫名其妙地照做,奚斐然的神色仿佛忽然冷了下来,严肃得可怕,AI只见他飞快调出指令,在视频文件里寻找着什么。
AI:“出什么事了?”
奚斐然眉头紧锁:“我刚才看见滕时的画面卡了一下。”
AI猛然一怔,这不可能,自己传输的是实时画面,以自己的网速和强大的功能,绝不可能存在卡顿的情况。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AI问。
“我也怀疑是我看错了,但是万一我没看错……”奚斐然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快得几乎变成了残影,AI感觉自己的内部被瞬间剖开,奚斐然就像造物主,用无数的1和0以毫秒为单位检查着他的身体。
“这里!”奚斐然调出一个视频画面,指着屏幕道,“就在对方递给我哥文件的时候,他的动作卡了一下。”
那或许只有半秒,但是奚斐然发现了。
如果网络不稳定不是原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里的卡断一个没有润色好的小bug!
奚斐然呼吸急促,忽的有种很不详的预感,疯狂检查着代码文件,然后他愣住了。
“艹……”奚斐然这一声艹几乎发了颤,可能是气的,也可能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以至于不敢相信。
满屏滚动的代码中,有一个部分被改动了,就像是一块布上出现了一块不一样色彩的布丁,被篡改了。
那写代码的方式太熟悉了,奚斐然颤抖着手把那堆外来物全删掉,刹那间,眼前监控画面里的人忽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会议室。
AI倒吸一口凉气:“……是,是假的!滕时往我的系统里植入了一个假的视频!他他他他怎么会?”
奚斐然像个炮仗似的炸了,暴跳如雷:“他当然会!老子当初代码入门都是他教的!”
一招金蝉脱壳,把奚斐然和AI耍的团团转,滕时根本不在北岛!
奚斐然险些摔了电脑嘶吼道:“滕时人呢!!”
“别咬!别咬!!小心咬了舌头!!”
休斯顿医生根本按不住滕时,剧烈的疼痛让他疼得满地打滚,把医疗器械撞翻了一地,巨大的撞击声听得人心颤,休斯顿医生只来得及在他撞上桌椅尖角之前及时把障碍物挪开。
那真是痛到极致了。
“呃!!……”
滕时猛的挺起腰,又重重地摔回了地上,他的肚子里像是有人在用机关-枪扫射,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他拼命的抓肚子,却什么都抓不到,疼痛在最深处,根本无法阻止分毫,甚至比蒋洲成在他肚子里放机器人还要疼。
那一刻他明白了休斯顿老爷子为什么要再三确认他真的想尝试,因为这种痛真的让他有种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休斯顿老爷子拼尽全力才按住滕时,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白棉布,声被堵了回去,滕时面色苍白如纸,他漂亮的桃花眼都涣散了,捂着肚子,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如同溺水了一样死死抓住休斯顿医生的胳膊。
“后悔吗?”休斯顿看着他都觉得疼,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FDA禁止他生产是对的。
滕时满脸都是冷汗,顺着长长的睫毛滴落下来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生眼泪,轻微地摇了摇头。
休斯顿内心剧震,久久难以平静。
等到滕时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了。
仿佛地狱里走了一遭。
休斯顿老爷子把他挪到了楼上的卧室里,递给他一杯水:“药效发作过了,趁你昏迷的时候我检测了你的胃肠,确实比之前要好一些,有一些很浅的溃疡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了。”
滕时接过来喝了一口,是温水。
肚子里的剧痛已经散去了,只是还有些难受,就像是吃坏了东西似的程度,倒是不会疼到无法控制了,根据老头的说法,过8小时,药物带来的疼痛就会彻底消失。
“有用就好。”滕时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把手里的水递回去,因为手抖的厉害差点撒出来。
休斯顿赶紧接过去,放在一边。
“还想再继续吗?”休斯顿看着床上虚弱的滕时,“如果你想放弃,我完全解。平心而论,我觉得如果是我的话挺不住,这世界上没有人值得我做到这个程度。”
滕时闭上眼,又睁开,声音沙哑:“还要用多少支?”
“十只。”休斯顿打开小箱子,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十只绿幽幽的针管,“如果想要真的逆转你的身体状况,至少需要十只才能见效,每针间隔时间越短,效果越好,但是最多不能超过每天一针。”
滕时缓缓抬起颤抖的手,没有丝毫犹豫:“我要。”

刷开酒店的房门,滕时按着小腹扶着门踉跄走进去,只来得及把鞋蹬掉,整个人就倒进了大床里。
天旋地转,疲惫像是黑云压境一样席卷了他的全身,把他的眼皮沉沉压下去,将他拖入上一世记忆的深渊。
黑暗的地下室里红烛摇曳,浑身都痛的厉害,滕时昏昏沉沉地抬手,想要挡住那刺眼的烛光,手腕上的铁链蹭在床边,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声响。
我不出去了。他想。
我大概,会死在这吧。
他数不清这是他被蒋洲成关在地牢的第几天,实在太久,以至于他已经丧失了时间的概念,他甚至连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
头疼得像是要炸了,他知道自己在发烧,蒋洲成已经给他用了不少的药,但是他丝毫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身体似乎是能感知到主人对自己的放弃的,以至于任由病毒侵袭。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室内的温度明明是适中的,但滕时却蜷缩了起来,他很冷,双臂抱住自己,将膝盖靠近胸口低下头。
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那瞳孔是空洞深黑的,甚至连烛火的光都无法反射出来。
他不害怕死,只是觉得可惜,他觉得自己能做得更好,不为了做给滕仲云看,不为了和滕禹比拼,只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事业。
可是很快他又觉得没有意义,就算他站在巅峰,又能怎么样呢,也没有人会真心替他开心,那种快乐是短暂的,是一瞬间的成就感,在那之后是更大的空虚。
没意思,真没意思啊。
滕时头晕脑胀,高烧让他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挂在墙上的各种刑具像是活了过来,它们在嘲笑他,笑他狼狈,笑他像个丧家之犬,手舞足蹈地对他做出各种怪异的鄙视姿态。
滕时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拖着锁链扑倒到在刑具墙边,满墙的刑具被他撞得丁零当啷作响。
挑个最喜欢的,他想,这把尖刀看上去不错。
蒋洲成甚至没有把它们所起来,因为他知道滕时没有力气用这些东西做出反抗。
滕时修长的手指抚摸上一体金属的银白色刀柄,温度微凉,让他微微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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