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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每当被嫉妒折磨得不行的时候,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祁南瑾一定会对滕时好。
可是现在,他却亲眼看见祁南瑾在侵犯滕时。
“我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奚斐然又把他狠狠拎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混蛋!”
祁南瑾的整个脸都被他打得面目全非,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无力地抬手。
“奚斐然!……”岸边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嘶吼。
奚斐然又要揍下去的拳头猛地顿在了半空中,回头只看见滕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别……别打他……”
奚斐然的心脏猛的一颤,攥着祁南瑾衣领的手瞬间收紧了。
祁南瑾做出这种事情,滕时竟然还护着他。
“别……”滕时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想告诉奚斐然祁南瑾可能不是出于本意,但是身体的情况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再说出一个字。
他刚才窒息得太久,又喝了好几口冰凉的海水,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远处的海里的场景已经不太真切了,滕时在模糊中看到祁南瑾苍白的被水浸透的脸,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揪紧,痛得喘不过气来。
“很抱歉,祁先生死于溺水。”
太平间的温度很低,金属的停尸柜被拉出来的时候,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上一世的回忆清晰得太过真实,无论是听觉嗅觉还是视觉,都没有被忘记分毫。
祁南瑾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灰白,那往日一直微笑着的唇角平平的,像是在做一个并不太开心的梦。
滕时抚摸上他的脸,手指触碰到的冰凉让他不敢相信是真的,甚至以为触碰到的是仿真玩偶一类的恶作剧。
“发现他的时候他就漂浮在水面上,已经晚了。”公事公办的声音很低沉,“这是个意外,请节哀。”
滕时喘息着:“不要……”不要伤害他。
体力终于透支到了极限,滕时终于支撑不住再次倒了下去。
奚斐然看了看手里半死不活的祁南瑾,又看了看岸上虚弱伏地的滕时,眸中暗色翻涌,攥着祁南瑾的手背上因为用力,青筋一根根崩了出来。
海浪拍打着他的大腿,只需要稍微向下一按,祁南瑾的脑袋就会被他按进水里,为试图伤害滕时的行为付出代价,如果按得再久一点,这个竞争对手就会彻底消失掉。
僵持了几十秒钟,奚斐然再次低头看向祁南瑾,沉默了半晌,忽的把他向下一按——在水里涮了涮,然后提出了水面。
滕时精疲力竭,只听到身旁咚的一声重响。
奚斐然把祁南瑾丢在了岸边,一屁股坐到了滕时身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大概两天后,加州的高级病房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祁南瑾惊恐地抓着镜子举在跟前:“我的脸!我英俊帅气的脸呢!这妖怪是谁!”
滕时同情地抚摸着他的呆毛(整个头部唯一能下手的地方):“会变回来的,别伤心。”
“这怎么回的来!我的脸都肿成猪头了!我的卡姿兰大眼睛只剩一条缝了!谁干的!是谁干的!”祁南瑾声嘶力竭,“我一定要把我的点滴瓶塞进他的菊花里!!”
罪魁祸首奚斐然在一旁淡定地喝着什么:“你的胳膊也脱臼了,大概率是没有那么大力气的。”
滕时夺走他手里的小瓶子:“别偷喝我给阿瑾买的保健品。”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祁南瑾更崩溃了。
“呜呜呜我不帅了,阿时你还会爱我吗?”祁南瑾顾不上他,举着两只被包成木乃伊的手绕过丧良心的奚斐然,想要抱住滕时腰,“我这个样子只怕要一辈子需要你照顾了。”
“别想了,”奚斐然拎住他的小拇指强行把他拎了回去,“鉴于你做出的事情,我哥不打断你的腿把你做成人彘就不错了。”
祁南瑾满头问号:“纳尼?!”
几分钟后,在奚斐然的叙述下被补充了当晚记忆的祁南瑾目瞪狗呆:“我……我竟然试图对阿时图谋不轨?”
奚斐然幽幽道:“如果不是我和我哥有心灵感应,察觉到他有危险及时赶过来,他就要被你淹死了。”
“你回忆一下,当天晚上入口的有没有什么感觉不对劲的东西?”滕时问祁南瑾,“有可能被人下了药的。”
祁南瑾挠了挠被包成粽子的头,细细想了想:“好像没有,在当晚吃饭之前我没有吃过别的东西,唯一入口的就是别墅酒店的矿泉水,都是密封的。”
滕时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他也只是想要确认一下,毕竟祁南瑾刚被送到医院他就立刻叫人检测了他的血液,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祁家叔叔也立刻对别墅里展开了调查,所有的食物都被排查了一遍,甚至派人挨个沙发摸看看有没有被插上针头,但是都一无所获。
“如果不是你们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祁南瑾的声音低下去,“我的记忆就截止到我在沙滩上喝酒等阿时而已。”
祁南瑾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后怕,如果不是奚斐然忽然赶来,那么滕时真的有可能被他淹死。
这样的后果他根本接受不了,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中。
是谁干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祁南瑾低下头,放在床单上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
奚斐然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在那之前你还记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任何异常都可以。”
祁南瑾有些痛苦地按住脑袋,他的记忆非常混乱,像是被什么强行搅乱过似的。
“那一天非常正常,我什么都没吃,也没有见过任何奇怪的人,就是在别墅里呆着而已。”
有一段很模糊的记忆,他似乎躺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透过那人的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坐在驾驶舱里,却只能看不能操控,
祁南瑾心跳的频率越发加快,旁边的仪器甚至发出了滴滴滴的声响,滕时一把握住了祁南瑾的手:“阿瑾。”
滕时的手指常年都比正常人的体温要凉一些,触碰到掌心的时候,祁南瑾猛地颤抖了一下,被那熟悉的温度从自责又混乱的漩涡中拽了出来。
“你需要休息。”滕时温声说。
祁南瑾艰难地张了张嘴。
“查证的事情我和奚斐然去就行。”滕时看着祁南瑾的眼睛,他的瞳孔很黑很深沉,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有的时候祁南瑾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他比自己成熟许多。
祁南瑾忽然很想哭。
这其实是很奇怪的,人在成年之后很少会有哭泣的冲动,尤其是男人,这种功能好像已经随着责任和阅历的增长而消失了,但是面对着滕时的安慰,他忽然感觉很委屈,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他再一次地被原谅,但是也又一次的错过了。
“阿时……”祁南瑾的声音有些发紧,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情绪还算正常地低声道,“对不起。”
“有什么好道歉的,”滕时淡淡笑了,“又不是你的错。”
所有的暧昧和荒诞的求爱,在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中散了。
他们还是最好的朋友,什么都没有变过。
“咳咳!”一旁忽然传来一声爆咳,奚斐然若无其事地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这谁送来的百合味道真浓,呛死我了。”
祁南瑾还想多抓一会儿滕时的手,可惜奚斐然不由分说地把滕时的手拽了出来,那动作实在迅速又霸道的有些过于明显了。
“滕时也需要休息,”奚斐然清了清嗓子,“他昨天也在病床上躺了一天,今天才能下地。”
祁南瑾顿时更内疚了:“啊……啊那……”
奚斐然:“你先歇着,我带阿时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滕时被奚斐然拽着往外走,忽的想起了什么,扭头对祁南瑾道:“记得喝我给你的保健品,都是胶原蛋白,对你破相恢复很有用。”
祁南瑾瞬间再度崩溃,捂脸嚎叫:“我才没有破相啦!我这只是暂时性的肿而已!”
滕时安抚他:“好啦,肿就肿,一定记得喝,实在不行设个闹钟……”
“等等!”祁南瑾忽的垂死病中惊坐起,“我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奚斐然:“我会照顾好阿时的你放心吧。”
祁南瑾一口老血横在胸口,勉强咽了下去挣扎道:“不是,是有关我为什么会忽然发疯的!我记得那天我的手表好像一直在收到垃圾短信。”
奚斐然猛地站住,回过头来。
滕时皱眉:“垃圾短信?”
“我也不知道和这个有没有关系,”祁南瑾有点犹豫,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只是每次看到那些短信我就心情莫名烦躁,后来手表好像还有点漏电,扎得我手腕一直刺痛……”
奚斐然的瞳孔猛然一缩,急问道:“你的手表呢!”
祁南瑾愣了一下:“之前一直戴着……”
他还没说完,奚斐然已经猛地拉开了门,拽着滕时冲了出去。
“去哪!”滕时跟着他一路狂奔,奚斐然拉着他一直冲出了医院,到了地下停车场。
私立医院平时来的人并不多,深蓝色的玛莎拉蒂停在无人的僻静处。
奚斐然跑过去,打开车后备箱一顿翻找,滕时问:“手表在你这?”
“当时祁南瑾住院后,他的贵重物品我都让人帮我收起来放在了我后备箱里,”奚斐然边找边说,“如果他的手表当时没有掉到海里,那应该就在……找到了!”
跟祁南瑾的手机放在一起的,有一块红色的最新款电子手表。
奚斐然的心脏狂跳,拉着滕时一起坐进了玛莎拉蒂后座,直接把电子表连上了笔记本电脑。
“好在是防水的,”屏幕的微光反射在奚斐然的眼底,“没坏。”
滕时看着他飞快地解析着手表的参数,屏幕上闪过一片片复杂的代码,奚斐然敲击键盘时就像是钢琴大师敲击琴键一样。
滕时忽的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坐在奚斐然旁边,教他写代码的时候。
那种傲人的天赋,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惊艳。
“果然。”屏幕上滚动的代码停了,奚斐然倒吸一口凉气。
滕时看着屏幕上的东西,神色顿时凝重了下来:“是病毒。”
手表的内置的系统文件已经全都被拆分解码,奚斐然自制的AI分析软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把藏在层层隐蔽代码之后的真正罪魁祸首揪了出来——那是一个很高端的病毒程序,直到此时此刻,还在不停的迭代运行。
“AI病毒。”奚斐然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眼底波澜翻涌,竟然有种莫名隐秘的激动,“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成功运行的AI病毒,这东西除了本身极其智能以外,还能操控电子手表给人体提供某种特定的能量波……靠!设定这种病毒的人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你是说,他实现了AI和人体的联动,就像你现在所做的业务一样?”滕时瞳色幽深。
“没错,”奚斐然几乎没有办法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我至今还没有遇到谁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以为市场上只有我有这种能力,看来是我视野窄了。”
滕时忽的道:“我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
奚斐然:“谁?”
滕时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他:“你父亲。”

第150章 失控
奚斐然的父亲是个天才,滕时从很早的时候就说过,哪怕是他带着从二十年后过来的技术回到现在,依旧是这么觉得。
奚沛恒写在手稿里的那些东西,完全是超出这个时代的,如果他能活着,那么AI技术的发展一定会更顺且更早,或许也就没有奚斐然什么事了。
上一世滕时见过那些手稿,在他被蒋洲成囚禁的那段幽暗时间里,蒋洲成曾抓着他的头发逼迫他参观过他的地下室,手稿连同那枚黑色尖晶石戒指一样被当作战利品炫耀过。
这一辈子,那些手稿依旧在蒋洲成手里。
奚斐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目光变得阴沉,但仇恨在时间的沉淀中变成了某种更深的东西,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一点就炸,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已经与性格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平常人难以解的深不见底,他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没有变。
“我需要提前做好准备,”奚斐然说,“如果蒋洲成掌握了这样的技术,会对我产生威胁。”
“不要轻敌,”滕时轻声提醒他,“他不只是一个剽窃者,他的脑子或许比你想象的更聪明。”
奚斐然侧过头来看他,他的容颜十分俊美,在停车场这种昏暗的灯光下,轮廓更为清晰明显,那双深邃的眸子冷静而淡然,有那么一瞬间滕时竟然有些恍惚,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但又不完全一样,奚斐然的气场更为雄厚而有压迫感,给人一种更加危险的感觉。
滕时知道为什么——奚斐然经历过比他更沉重而残忍的过往,以至于磨砺出了更粗粝的锋刃。
“你说这些,”奚斐然的薄唇线条似乎勾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我可以解为,是愿意帮我吗?”
“我没这么说。”滕时避开他的目光,自从奚斐然回来,他就很少直视他的目光,“你已经不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了,要学会自己解决问题,你的事我不参与,之前帮你列出单子来已经是越界。”
“这么狠心?”奚斐然看着他。
车里的温度似乎忽然开始缓缓升高,滕时被那目光注视着,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奚斐然的目光仿佛化作实质,抚摸上他的领口,探进了他的锁骨深处。
他想要找借口开门离开,刚起身离开座位半毫米,放在座位上的那只手就被猛地握住了。
滕时下意识一抽,却没抽出来,奚斐然的力道加大,温热的掌心牢牢地握着他,指尖在他的指缝中抚摸着扫过:“急着干什么去?”
“回去看看阿瑾。”
“他没事。”奚斐然笑着,却让滕时感觉到了危险,“刚才握着他的手那么久,我就握一下而已都不行?”
那轻描淡写的问句里,滕时听出了浓重的醋意,奚斐然甚至不掩饰。
滕时的身子有些僵硬,他想要动一动,奚斐然却忽的一用力,在他的肩膀上一推,滕时直接被推得向后倒去,后背咚的一声抵在了车门上。
狭小的空间里,没有人说话,空气闷热而安静,两个交织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似乎都重了。
滕时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奚斐然居高临下,健硕的身体存在感显得太强烈,几乎占据了全部的空间,让他有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别那么孩子气。”滕时试图劝服他。
奚斐然冷笑一声,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吻了,但是奚斐然学得很快,他的吻技和第一次那种横冲直撞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带着暧昧的挑逗,滕时退缩他进进攻,用缠绵的惬意骗取放松警惕,又再一次变本加厉,舌尖着他的唇齿,像是某种玩弄。
滕时很快被吻得浑身发软,根本无法招架,他抓住奚斐然的肩膀试图推开,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
他的心并非如止水,在这种浓烈的爱意中他的身体和心灵一样都有了回应,滕时紧紧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
他忽的意识到,他真的不排斥奚斐然的亲热,甚至……有点喜欢。
“哥,”奚斐然叫着他,“哥……”
他很喜欢这么叫滕时,比连名带姓地叫更喜欢,这个称呼让他有种归属感,仿佛他和滕时天生就是亲密无间的一家人。
但是滕时却忽的被他喊醒了。
这是我弟弟。
他猛地推开了奚斐然,用了十二分的力道。
奚斐然怔然向后,表情有点受伤。
滕时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心跳还很快,但是他已经用半秒的时间恢复了往日平静的神色,不动声色地挡住自己身体的变化。
“别闹了。”滕时说。
奚斐然的眉头皱起来。
滕时拉上自己被拽到肩膀的衬衫,扣上被扯松的扣子:“明天把滕禹滕玟送回国,我再陪阿瑾住几天,你是回J国还是H国?”
奚斐然:“你去哪我就去哪。”
倔脾气,就算是不让他跟着自己,他也不会听话。
“随你吧。”滕时不想再和这个危险生物在闷热的车厢里共处一室,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下一秒,他的腰忽的被猛然圈住,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接拽了回来。
砰地一声车门关上。
奚斐然把他死死抱在怀里:“再和我待一会儿。”
那语气中透着威胁,炙热的呼吸咬在滕时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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