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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祁南瑾看了看自己的电子手表,表盘漆黑,刚才的垃圾消息已经被他划走了。
他愣了一会儿,道:“没事。”抖了抖身上的玻璃碴,又思考了一下,“帮我把房间收拾一下……不,准备一件新房间吧,晚上阿时要来和我一起睡。”
夜晚的海风轻轻吹拂过沙滩,星空璀璨,空气中扬起海风的咸,给人一种很平静的感觉。
滕时到的时候祁南瑾已经坐在那里了。
沙滩上摆着两张椅子一张桌子,金色的装饰灯挂在海岸旁,随着微风轻轻晃着。
桌上摆着红酒果汁和佳肴,蜡烛跳动的火苗被玫瑰花包裹在当中。
“这是干什么?”滕时笑着坐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跟我求婚呢。”
祁南瑾拄着下巴看着他笑,滕时这才发现他的脸上浮着一层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
“你喝酒了?”滕时微微蹙眉,看向祁南瑾面前的红酒杯,果然看到了杯底残余的红色液体。
“等你等得太久了,”祁南瑾看着他的眼睛低声缓缓地说,“就先喝了点。”
滕时有些内疚,下午他见完了来拜访的两人,又让人去查了住在养老院偏僻别墅的老人是谁,一来二去就耽误了些时间。
“我陪你喝一点。”滕时端起红酒瓶就要往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倒,却忽的被抓住了手腕。
“不用,”祁南瑾另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给自己满上,“你胃不好,喝果汁吧,酒是给我一个人的。”
话虽然这么说着,他却抓着滕时的手没有放。
他的掌心很烫,像是着了火,滕时下意识地一缩手,却被更用力地攥住。
“阿时,我们认识有多久了?”祁南瑾看着他,那醉意朦胧的眼神有些深得让人看不清。
滕时看着他平静地道:“二十多年了。”
“人这辈子有多少个二十年?”祁南瑾笑起来,手腕上的电子表似乎有些漏电,手背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以前我总觉得时间还长,现在看看已经没有随便挥霍的奢侈了,我们都快三十了,要是放在以前的年代,孩子都该有了。”
“你这是怎么了,”滕时淡淡笑,“忽然有年龄危机感了,叔叔催你了吗。”
滕时此时的语调很温柔,他的声音有种很特别的华丽的低沉,就像是抚摸过丝绸的感觉。
祁南瑾曾经无数次沉溺于这种声音,今晚却莫名觉得焦躁,下午那种奇怪的愤怒又翻涌了上来。
别用这种跟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祁南瑾想。
对,就是这种成熟的语气,好像我是什么都能被你一眼看透的晚辈。
他感觉滕时完全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却始终在毫无心负担地装糊涂,这让他简直更焦躁,几乎到了恼羞成怒的程度。
“他没催我,但是我有点着急了。我想尽快安顿下来,”酒精作用冲上头,祁南瑾只觉得血液在血管里沸腾,躁动得非比寻常,仿佛有什么压抑太久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但是发现我做不到,每次想到未来,我的心里就总是记挂着一个人。”
“人的心里可以有很多位置,并不冲突。”滕时说。
祁南瑾握着滕时的手猛然用力,如果很仔细地听几乎能听到滕时手骨被挤压的声响:“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滕时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哪里不一样?”
“从你十六岁那年开始,就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那种感觉我形容不出来,就像是你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你喝多了。”滕时轻声说,“我和以前没有区别。”
祁南瑾感觉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他忽然觉得很委屈,自己就像是绝望的船只漂浮在大海上,看不到一点靠岸的希望,他越奋力地划桨,却离想之地越来越远。
“你不问我记挂的人是谁吗?”祁南瑾紧盯着滕时。
滕时的眉头越皱越紧:“阿瑾你……”
祁南瑾双眼发红:“我心里那个位置是你的,从二十年前开始到现在,始终是你的,以后也会是你。”
滕时一把反握住他的手腕,厉声道:“你晚饭之前吃什么其他东西了吗?”
祁南瑾这个状态不对!非常很像是注射或者吸食了什么让人亢奋的违禁品,连瞳孔都是针尖大小的一个点。
M国对这种东西的管远没有H国强,难道说祁南瑾……
滕时浑身发寒,一把翻过祁南瑾的手臂,想要检查他的血管上有没有针眼。
祁南瑾却忽的猛然把他推倒在了座位上,掐着他的脸狠狠吻了上去。
酒吧乐队悠扬的JAZZ里,韩濯在昏暗的灯光中晃着酒杯,嘴角勾起,醉意朦胧地看着不远处吧台旁帮他拿酒的滕禹,红裙随着他晃动的小腿微微摆动着。
滕禹背对着他,常年健身的身体包裹在衬衫里,每一寸肌肉都若隐若现,紧绷的线条透露出不自知的雄性的性感,弯腰的时候宽肩和细腰的线条尤为明显,韩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然而忽的,他手机里蹦出一条提示,韩濯看了一眼,神色忽的变了,立刻发了一条消息出去:“你在干什么?你动那东西了?”
“东西发明出来,不就是要用的嘛。”蒋洲成的回复在屏幕上亮起。
韩濯眯起眼睛,妩媚的眼型在暗处竟有种森然的冷冽:“技术还不成熟,出了人命你担着。”
“滕时在科技论坛上摆了我一道,我只不过是还回去而已,哪怕真出了事,也不会有人查出来。”蒋洲成无所谓地说。
冰冷的颜色映在韩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他修长的手指按下几个字:“你真是条疯狗。”
“多谢夸奖。”蒋洲成微笑着回复,“祝你我都能如愿以偿。”

这已经不是祁南瑾第一次亲吻滕时了,但是这一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化作了某种易燃的油,在手指触碰到滕时脸颊的一刹那轰然燃爆。
那皮肤太柔软细腻了,哪怕最昂贵的丝绸都比不上一星半点,祁南瑾用力捏紧滕时的脸颊。
滕时被迫张开嘴,淡粉色的唇上闪着细碎的水光。
他就是这样,哪怕什么都不做都美得让人心悸,祁南瑾瞬间亢奋到不可救药的程度,狠狠吻了上去。
“唔!……”
无声的东西在心里炸裂,祁南瑾几乎战栗起来。
他仿佛沙漠中尝到甘泉的人,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刻,完全符合他所有的幻想。
祁南瑾意乱情迷地搂住滕时的腰,什么都不顾了,只想把他据为己有。
原来也没有那么难。
祁南瑾忽然觉得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这样做,他好像被某些不存在的东西束缚了太久,就像是透明的塑料薄膜,明明稍微用力就能撕碎的,可他却一直不敢,白白让别人占据了先机。
滕时像是被烫了一样猛地弹了起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使劲地想要拽下来:“阿瑾!”
感受到了反抗的祁南瑾却忽然被变得愤怒,猛地掐住滕时的腰,把他整个人掀翻压在了餐桌上。
稀里哗啦!
桌子上的食物撒了一地,酒瓶从桌上滚落到了沙滩上,鲜红的酒水渗入白沙中。
滕时痛的表情都扭曲了,祁南瑾的大拇指都几乎陷入了他腹部单薄的肌肉里,他百分百确认他的肚子一定已经被掐青了。
滕时咬牙怒道:“祁南瑾!松手!”
祁南瑾充耳不闻,他就像是被什么夺了舍,完全没有往日里的样子,整个人无比强硬。
从小祁南瑾就喜欢运动,骑马拳击马拉松,甚至大学的时候还获过运动会的前三,浑身的都是精壮的肌肉,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太出来,一发起狠来滕时才发现他和祁南瑾的体力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滕时无论怎么挣扎都推不开。
滕时知道祁南瑾现在肯定不正常,但是这种不正常已经超过了他所能容忍的极限。
他忽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容忍奚斐然胡来,却不能容忍其他人,哪怕这个人是祁南瑾。
“放开我!”
滕时抬脚就照着祁南瑾的胸口踹了过去,却没想到祁南瑾的反应能力丝毫没有变慢,猛地抬手攥住了他的脚腕。
因为身体不太好,滕时一直很瘦,那脚背白皙的皮肤上甚至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凸起的漂亮踝骨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祁南瑾缓缓起身,看着他清瘦的脚腕,只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其实现在已经不在思考了,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搅乱成了一团虚幻的虚无,只剩下被扩大了无数倍的躁动情绪和生物的本能。
他的脚真好看。祁南瑾想。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机会摸过滕时的脚,那太奇怪了,似乎只有情侣之间能有这种难以启齿的特权。
“可是他现在属于你了,你可以尽情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心里有个声音如是说。
“他是你的了。”
祁南瑾情难自禁,侧头亲吻在了滕时的脚背上。
滕时只觉得脑子中轰地一声炸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撑起身子一巴掌扇了过去。
清脆的声响之后,一切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滕时按着腹部剧烈喘息着,他的衬衫被撕扯得一片凌乱,扣子都掉了两颗,后背全是殷红的酒渍,看上去狼狈不堪。
祁南瑾的头偏向一边,过了几秒,才缓缓转过来盯着滕时。
他的眼神幽暗发亮,仿佛丛林中饥饿许久的野兽,有那么一瞬间滕时感觉自己几乎觉得不认识祁南瑾了,自己好像变成了他的猎物,下一秒就要被他啃得连渣子都不剩。
“阿瑾你……”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祁南瑾轻声问,每一个字在舌尖滑过,都带起疯狂的躁动,心底里压抑的爱在无数次的拒绝中化作痛苦和恨意,“碰一下都不行?”
这太荒谬了,滕时想。真的太荒谬了。
他试图唤醒祁南瑾的智:“你现在不正常,我怀疑你被人下了药,冷静一下,我去叫医生……”
不正常?
周围的海浪沙滩仿佛都化作虚无,祁南瑾的视野中只有滕时被扯开的衬衫露出的白皙的胸腹。
那精致的锁骨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隐约能看到收到裤子里的狭窄紧实的腰线,每个细节都极具致命的诱惑力。
我不正常吗?
祁南瑾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
怎么能有一个人美艳而不自知到这种地步。
“因为他的美丽不是给你看的。”心里那个声音又阴冷地笑起来。
“他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作合适的恋爱对象,备胎都不算。”
“这么多年你深爱着他,但是他从来都不回应,难道是他没发现吗?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只把你当普通朋友罢了,哪怕你再努力再深爱他,都是无济于事。”
“将来他的美丽会绽放给其他人,他会在其他人的床上用最动情的眼神看着那人,用力抓住那人的肩膀,在意乱情迷中发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听到过的餍足的低喘。”
“哪怕你再跟在他身边二十年,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滕时知道现在跟他说不通,趁他发呆的间隙立刻挣扎着从桌上下来,扑向自己掉落在地上不远处的手机。
祁南瑾猛然回神。
滕时只听到背后风声呼啸,还没来得及就被祁南瑾猛然扑倒按进了海浪里。
“我就是不正常怎么了!我喜欢你喜欢了二十年!我他妈就是个疯子!”
“咳咳!……阿瑾……”
冰凉的海水猛的漫过他的头,腥咸的海水一股股灌进他的口鼻,滕时剧烈挣扎,祁南瑾双眼血红,骑在滕时身上死死压着他,手臂上的电子表无声的释放着电流,任凭他挣扎:“你不跟我你跟谁?你凭什么不要我!除了我又有谁配的上你?”
咕噜噜……
海浪呼啦涌上来,喉管里被挤出一大股气泡,窒息的痛苦让滕时剧烈挣扎起来,然而这样的动作却让祁南瑾更加凶狠地把他往水里按:“想跑!?你想跑到哪去!你是我的!”
海水再次淹没头顶。
滕时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爱丽丝仙境般的梦,梦中他的身体变得很小,从时空的隧道钻进去,看见了过去和未来的自己。
他看见小时候祁南瑾为了帮自己摘树上的风筝而掉下来摔脱臼了胳膊,还笑着跟他说一点都不疼,他看见滕禹和滕玟在他住院后偷偷来探望,在他醒来前又匆匆离去,他看见自己孤独地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台下是崇拜的芸芸众生,他看见城市上空穿行着无数的飞车,因为拥挤而失控的社会秩序再一次变得有序……
他好像做了很多事情,又错过了很多事情。
这就是走马灯吗?
画面忽然变幻,似乎来到了另一个时空隧道。
他看到一个孩子向自己奔来,白白的像个小团子,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格外惹人怜爱。
他看见孩子恶狠狠地说,以后要把自己欺负他的都还回来,他看见自己半夜里轻轻打开房门,抱住因噩梦而哭泣的孩子哄他入睡,他又看见孩子骄傲地把获得的奖杯摆在他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把公司获得的荣誉奖牌挤到后面,他还看见自己突发疾病的时候,已经长大孩子心急如焚地背着他往医院跑……
是了,我活了两辈子。
滕时忽的意识到,自己这一辈子的一幕幕里,全都是奚斐然。
祁南瑾扯下自己的衣服丢进水里。
在混沌和亢奋中他似乎感觉到了有种心悸的慌张,但是他无法细细思考,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电子屏障生生切断了他的智,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被迫受愤怒驱使,只能不停的做下去。
阿时呢。
混沌的大脑闪现出现实的场景,他似乎看到了滕时在海水中窒息的痛苦神情,又似乎只是幻觉,他下意识想要松手,却发现自己像是被设定好的程序,只能继续不能停止。
“他是你的,做什么都可以。”那个声音说。
然而下一秒,哗啦一声巨响,祁南瑾整个人忽的倒在了海水里,紧接着被拎起来又是一拳,打得嘴里都冒了血,又扑通一声摔回了海里。
濒临窒息的滕时只觉得一个人猛地把自己从水里拽了出来:“你没事吧!”
滕时呛咳出了一大口水,只觉得自己被猛的抱紧,他下意识以为是祁南瑾,立刻挣扎起来,那人却抱得他更紧。
滕时听出了他的声音。
奚斐然的手都在抖:“是我。”
滕时不挣扎了,精疲力竭地倒在奚斐然怀里喘息。
奚斐然刚从外面赶回来,去了滕时的别墅发现没人。
打听了一下听说滕时今晚要去祁南瑾那住,于是就往那边走过去想看看情况,在路过海岸的时候,忽然看见祁南瑾正发疯似的把滕时往海里按。
如果他再晚来一会儿,滕时只怕要被祁南瑾活活淹死了。
滕时缓过来了一点,想要说话却几乎发不出声音,刚才的喉咙的痉挛还没有彻底恢复,只能吐出两个字:“阿瑾……”
正说着祁南瑾已经晃晃悠悠从水里站起来了,朝着滕时的方向就走了过来。
那一刻滕时忽的看见奚斐然的脸色无比的可怕,那简直是要杀人的神情。
根本来不及拦,奚斐然放下滕时径直朝着水中的祁南瑾冲了过去,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咙,把人死死地压进了水里。

第149章 病毒
奚斐然四年前的体格和祁南瑾差不多,但是他家里的基因原本就是高个子,再加上这四年里奚斐然一想到滕时把他抛弃了就生气,一生气就疯狂健身,以至于现在浑身都是精壮的肌肉,祁南瑾已经完全比不上了。
被按到水里的一瞬间祁南瑾立刻剧烈挣扎起来,然而奚斐然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掐着他的脖子,祁南瑾就连抬头都做不到,张口就灌进去了一大口水。
“奚……”岸边的滕时强撑着爬起来想要阻止,然而刚一开口喉咙就一阵痉挛,跪倒在地剧烈呛咳不止。
奚斐然把祁南瑾按进水里又拎起来,又一拳揍上他的脸:“老子四年见不到他一眼!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你呢!你他妈幸福成这样还不知足!求爱不成就要对人下死手!”
祁南瑾被他打得满脸都是血,又瞬间被海水冲洗掉,因为奚斐然又把他按回了水里。
奚斐然真的想要打死他。
这几年来他嫉妒祁南瑾嫉妒得要发疯,自己不在滕时身边,祁南瑾一定会趁机而入,虽然按照时间来说,祁南瑾和滕时做朋友的时间比他在滕时身边的时间更久,但是奚斐然就是无法忍受滕时身边有除自己之外的人在,尤其是这个人还同样对滕时有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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