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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成仙君心上人(团叽叽)


重安宫弟子虽然不多,但傅潭说作为师叔,学的还不是绯夜仙君的真传,一般轮不到他上场。
但是,但是他前几天刚惹毛了他的好师侄洛与书!
静华仙君闭关后他的得力弟子洛与书掌管重安宫上上下下所有事,包括这次拜师大会也都有洛与书参与安排。
他尤还记得那日闯祸后顶撞洛与书,洛与书冷冰冰的话:“师叔这般有精神,不如这次的比试,您就作为重安宫的门面,上台亮个相吧。”
傅潭说嚣张惯了,还以为洛与书恐吓他,十分不屑,没想到……没想到这孙子玩真的啊???
“他真安排我代表重安宫出面比试?”傅潭说不可思议,“不是出两个人吗,另一个呢?”
赵武笑得谄媚:“方才说了,另一位,就是洛师兄本人呀。”
完犊子了!傅潭说猛地捂住了胸口。
洛与书哪是要比试啊,洛与书是要揍他。
本来洛与书就看他不爽,又因为自己师叔的辈分对自己无可奈何,这次比试是个光明正大的好机会,他肯定会抓住时机,在众人面前好好教训自己一顿的啊!
看傅潭说脸色微变,楚轩河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宽慰:“那有什么,我们重阳宫,年年都是我和狐狸出马呢,我俩那剑舞得,虎虎生风,啧,别提有多潇洒了。”
他俩本就是世家出生的贵公子,模样本就俊朗,又都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年年露面能俘获一大群少女的芳心。
傅潭说心道这可不仅是舞剑的事,他与洛与书有私仇在这里,洛与书摆明了要搞他呢。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傅潭说也不能自揭老底,何况还有个赵武在这儿吹捧他:
“师叔极少在众人面前舞剑,吾等对师叔的风姿仰慕良久,洛师兄已是人中龙凤,想必师叔更胜一筹,明日比试便能一瞻师叔的风采。”
傅潭说嘴角一抽,都不知道赵武是真心捧他还是有意内涵他,反正旁边知道内情的双双憋笑都快憋死了。
可能是现在的弟子都来没几年,不知道内情,若是十年前的弟子们,譬如任文宣那种资历的,还是听闻过傅潭说的事迹的。
傅潭说师承青龙观灵胤真人,在灵胤真人仙逝后投奔蓬丘。作为青龙剑法的唯一传人,傅潭说——咳,空有其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坐拥大好资源修炼这么多年,修为也才堪堪金丹,毫无长进。
十多年前傅潭说还是个体弱多病的小少年,刚入蓬丘时,也被人质疑单挑过,结果么,虽然傅潭说没打过,但是那人险些被绯夜仙君赶出蓬丘,甚至连累着首席大弟子洛与书也挨了罚,原因是因为他没有好好照看小师叔。
从此,蓬丘弟子见识了绯夜仙君对这位小师弟有多重视多护短,再无人敢招惹傅潭说一根毫毛。
傅潭说作威作福这么些年,新弟子年年增多,旁人只知他是辈分极高的师叔,已经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水平了。
他就是半瓶子醋,一瓶不满,半瓶晃荡。
双双忍不住笑,脸蛋子红的跟猴腚似的:“对对对,傅小师叔定会比洛师兄更胜一筹呢。”
气的傅潭说手肘捣了她一下。但狠话双双都替自己放出去了,自己不能立马认怂啊,只好含糊其词:“这是自然。”
双双故意指着不远处:“潭潭,你看那是谁?”
傅潭说抬眼看去,来人衣冠楚楚,走路带风,浅蓝色的弟子服在阳光下几乎熠熠发光。阳光那般炽热,他身上却不沾染半分暑气,不知是那衣服颜色的缘故还是旁的什么,甚至叫人觉得他周深笼罩着淡淡凉意。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不对头的师侄,洛与书。

许是有事情来寻掌门,洛与书身侧跟随着几位小弟子,怀中捧着什么东西,正往重华宫走来。
傅潭说眼睛好似被烫了一下,先缩回来,收敛了视线,他两只手揪住两边双双和赵秋辞的衣服,掉头就走,一边溜一边催促:“好饿好饿,快去吃饭。”
绝对不是因为怕了洛与书!
“咦,师兄,是小师叔!”重安宫弟子瞧见傅潭说,刚想跟自家师叔挥手打招呼,就眼看着傅潭说步速加快,转了个弯,走了。
弟子满脸失望,“他走了……”
洛与书抬眼看去,只看到和自己同样的浅蓝色衣袍影子一闪而过,旁边还有两金一红,那准是重阳宫的楚赵师兄弟二人和重华宫掌门的明珠。
往日洛与书看见他们四个,头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只是今日他来重华宫向掌门禀报明日拜师大会的事,甚忙,无暇顾及闲杂人,只道:“不管他,他只要别给我惹麻烦就行了。”
师尊不在,每次都要他这个首席大弟子出面收拾烂摊子。洛与书所求,不过是那个不着调的小师叔,老实点,再老实点。
篝火微黄,照的人脸上都是暖融融的颜色。蓬丘也是有厨房灶台,提供饮食的。虽然修仙人多辟谷,可蓬丘的弟子们多是从孩童时期就开始修道的,都要长身体,总不能一直饿着。
还有就是诸如楚赵沈傅四个人这般,不乐意辟谷的。
他们不像洛师兄那般能苛刻自己,赵秋辞和楚轩河都是家里的宝贝,就算来蓬丘也不愿委屈了自己,傅潭说和双双纯粹嘴馋,尤其是傅潭说,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饿怕了。
此时天色已深,弟子们都回去休憩,四个人摸进厨房,升起了碳火。
楚轩河将早就腌好的肉串成串,交给厨艺最好的赵秋辞烤制,赵秋辞一边刷油一边翻烤,底下有双双给火里添碳控制火候。
而傅潭说在一旁躺着,拿着赵秋辞的折扇喝着楚轩河的酒,一边对几人手里的活计指指点点,一边坐享其成。
双双哀叹:“真是服啦,旁人背地里都说我娇纵懒怠大小姐脾气,跟咱们二小姐比起来,我还算好的啦。”
至少她还干活呢,看看傅潭说,真真是要懒死了。
“二小姐”是傅潭说的诨号,大小姐自然就是真正的大小姐双双了。
骄纵懒怠那算啥,傅潭说不仅恃宠而骄,屡教不改,堂堂男子汉跟个贵小姐似的,走一步歇两步,能坐轿绝不御剑,能御剑绝不步行。
比双双这个大小姐还娇贵。
这诨号不知是谁背地里起的,反正是挺贴合的。大家都这么叫起来了,甚至傅潭说也没反对,自己都默认了。
楚轩河熟练地串肉,笑道:“我跟狐狸走了小半个月,听说你们两个又惹祸了?”
一说这个,怒从心头起,原本闭目养神的傅潭说一个打滚爬了起来,指着双双火冒三丈:
“我说了园子里那是麦子不是韭菜!我小时候见过麦子!她非不信不信不信,好了,刚拔了没两棵,就被那老头发现了!直接抓着我找回重安宫,一根灵麦一千灵石,若不是有外人在,洛与书能让我血溅当场!!!”
罪魁祸首沈双双委委屈屈对手指:“不拔出来看看我怎么知道是麦子还是韭菜,还有,谁知道那宝贝灵麦那么值钱,一根一千灵石,一拔就是一把……别说洛师兄生气了,我爹都把我骂死了。”
赵秋辞和楚轩河“噗”地一声,笑喷出来,楚轩河拍桌狂笑:“你俩是傻子吧。”
赵秋辞笑的还算矜持,咳了两声才止住笑意:“你们也是大胆,药老的园子里连小草都值钱,哪棵不是千金难求的珍贵药材,你们也真敢去。”
敢是敢,下次还敢,只是这几天二人避风头,暂时不会去光顾了。
傅潭说愤愤:“就几根麦子而已啊,园子里有那么一大片呢。我师兄若在,拔了也就拔了,定不会叫洛与书那般数落我。”
不仅被数落了一顿,还给他安排了个迎新的辛苦活儿。
他师兄,也就是正在闭关的绯夜仙君。
绯夜仙君对傅潭说的纵容整个蓬丘有目可睹。有一次夜里傅潭说失眠,无意闯入蓬丘禁地,不小心动了捆山索,凶兽的啸叫在三更半夜叫醒了整个蓬丘。
数百名弟子执剑赶到,傅潭说战战兢兢,真以为自己要完了。结果绯夜仙君出现,只问了他一句是否受伤。他噙着泪道没有,便被带回了重安宫。
后来他才知道,他闯了那么大的祸,绯夜仙君当着诸位掌门长老弟子的面,轻飘飘道了一句“小事而已不必追究”,就轻易遮盖了过去。
有绯夜仙君在,蓬丘便没人能为难他。
现在绯夜仙君不在,按辈分傅潭说才是最大的,可是他一不算真正意义上的重安宫弟子,二是他确实不顶用。种种事务,还是要靠洛与书拿主意。
因而算起来,重安宫现在真正当家的,还是洛与书。
自然,蓬丘便有了唯一敢为难他的人。师兄的弟子,洛与书。
“行啦,不过就是被骂一顿,洛师兄哪次没给你填窟窿。”双双烦躁地挠挠头发,“不像我,嘤,我爹说我再败家,钱就从我嫁妆里扣。”
“你怎么还替他说话!”傅潭说显然耳朵只捕捉到了前半句,登时不可思议,脸都气红了,大声质问:“你到底跟谁好!”
言罢,他居然在地上打起滚来,一个打挺险些将双双拱出去,一边捶地一边气呼呼:“你去找洛与书吧,别来理我,洛师兄好,洛师兄天下第一好,你们都跟洛与书好!我不跟洛与书的迷妹玩!”
“神经病啊!”双双被他一屁股顶出去,目瞪口呆,刚想破口大骂,被赵秋辞拦了下来,赵秋辞小声用口型道:“他喝多了。”
傅潭说酒量一向不太行,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更糟。
双双翻个白眼,只好附和着给傅潭说顺毛:“好了好了,洛师兄才不好,洛师兄又凶又小气,还总是欺负人,行了吧?”
“就是!洛与书混蛋!”
双双:“嗯嗯嗯,洛师兄混蛋。”
“洛与书恶毒!心狠!扣扣搜搜!”
双双:“嗯嗯嗯,洛师兄恶毒,心狠,扣扣搜搜。”
“洛与书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双双:“嗯嗯嗯,洛师兄一辈子娶……嗯?”
她反应过来,没忍住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潭潭你找不到老婆,洛师兄都不可能找不到的。”
那可是洛与书哎!在整个修仙界,妙龄少女里的受欢迎程度,都是数一数二的。
赵秋辞赶紧从盘子里捏了个脆枣塞进双双嘴里堵住,生怕傅潭说听进去俩人再打起来。
还好傅潭说自顾自沉浸在对洛与书的咒骂之中没听清双双的话。
新鲜出炉的肉串滋滋冒油,是还没有长大的小乳猪的肉,嫩嫩的,撒一把椒盐孜然,香气扑鼻。咬一口,劲道的肉和丰厚的油脂同时在口腔里爆炸开。
真是要把人香死了。
傅潭说看着手里咬了一口的肉串,泪眼朦胧:“如果这只小乳猪,没有被我们吃掉,它就会慢慢长大,长成一只大……乳猪。但是遗憾的是……”
双双满嘴油花,不知道二小姐醉酒后又伤感什么呢:“怎么?遗憾的是它长不大了?”
他莫名其妙替猪伤感个什么劲儿?
“但是遗憾的是……”傅潭说又咬了一口香喷喷的猪肉,“遗憾的是,大.乳猪,也要被我们吃掉啦!”
双双:“……”神经病啊!
就知道他一个文盲憋不出什么文化屁来!
赵秋辞憋笑:“好,说得好,但是你要知道,小乳猪,无论如何是长不成大.乳猪的。”
傅潭说迷迷瞪瞪:“为啥?”
双双:“因为长大之后的猪,就不叫乳猪啦!笨蛋!”
四个人吵吵闹闹,直到后半夜才散席。
楚轩河去送师妹,赵秋辞送傅潭说。
临到重安宫门口,赵秋辞看傅潭说能走能跑能御剑,像是没醉的样子,但他还是有一点不放心:“鸣玉,你喝醉了吗?”
“没有哇。”傅潭说笑容安详,“就是有点热。”
可能因为喝了小酒,又过于吵闹兴奋的缘故,傅潭说脸色潮红,略微发烫。
醉的人从不承认自己醉了,赵秋辞伸出三根手指头:“这是几?”
傅潭说:“三。”
“最讨厌的人是?”
“洛与书。”
“你父亲的小姨子的母亲的亲家母的亲弟弟的妻子的小儿子的大表兄是?”
“我爹。”
还算清醒,赵秋辞满意地点点头,“最后,你的宝贝私房钱藏在哪里?”
傅潭说:“???”
他怒道:“滚啊!!!”
赵秋辞一连问了好几个,傅潭说对答如流,完全不像醉的样子,赵秋辞才稍微放了心。
“我真没醉,狐狸,别不放心了,回去吧。”
赵秋辞扶额:“不是我不放心,我也是为了你好。”
曾几何时,那也是一个美丽的夜晚。
傅潭说对自己的酒量没什么数,几人偷喝了掌门珍藏的高浓度醇酒,一整个烂醉,理智破的稀碎。
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洛师兄一身白衣,脸色不太好地在寝殿门口等他。结果这厮把人家当成大殿门口的白柱子,掀开衣袍,当场就要给洛师兄遛他的小鸟。
赵秋辞大惊失色,楚轩河目瞪口呆,沈双双尖叫一声直接转过身捂上了眼。
还是赵秋辞眼疾手快扑上来给傅潭说提上了裤子。
否则,他对洛师兄放水,洛师兄必然要他连血也一起放了。
往事不堪回首,傅潭说尴尬地无地自容:“那只是意外……”
赵秋辞摆了摆手,道了句晚安,这才告辞离开。
傅潭说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往里走,夜风微凉,吹的人清醒了几分。
当时静华仙君为了方便照看年幼的傅潭说,让他住在了侧殿,洛与书隔壁,因而傅潭说回来的时候,还能顺道看看洛与书睡了没。
可喜的是,洛与书寝殿里还亮着灯。
不知道人在干嘛,傅潭说站在洛与书寝殿门口,双手叉腰,气沉丹田:“洛与书洛与书洛与书!!!”
透过窗户,依稀可见房间内那烛光跳动,但是,无人回应。
傅潭说知道洛与书不想搭理自己,正如他若不是有事相求,也不会主动来搭理洛与书。
前两天就因为他接连闯祸被苦主找上门来的事,他和洛与书狠狠吵了架,闹得很不开心。
实话实说,傅潭说若不是仗着小师叔的名分,脑袋早就不知道被洛与书开了几次瓢了。
天之骄子洛与书,也就在自己这里吃瘪,是相当不待见自己的。对此傅潭说格外有自知之明。
见还是没有回应,傅潭说气鼓鼓又扯开了嗓子:“洛与书,洛与书你睡了吗,你哑巴了?没睡就吱一声。”

许是不堪忍受傅潭说聒噪,紧闭的窗户打开了,洛与书冷淡的面孔出现在窗户后面。
月华下他的面孔似是覆了一层白霜,缀得鼻尖眉眼,竟然比白日又精致了几分。
饶是傅潭说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立马屏蔽来自洛与书的美颜暴击。
这是他最讨厌的人之一,长再好看也没用。
洛与书揉了揉眉心,沉静的眉眼下压抑着不耐:“何事?”
隔着这么远都能嗅到他一身酒气,衣服不好好穿,偏偏歪歪扭扭挂在身上,十分潦草,一看就是刚从外面鬼混回来。
洛与书对这般浪荡失礼的人,最是深恶痛绝。
傅潭说开门见山:“明天的比试,你真要我代表重安宫上场?”
洛与书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那日你亲口应下,怎么,事到临头,又要反悔了?”
那日,那日——那日他只是与洛与书赌气啊。傅潭说腮帮子气的鼓鼓的:“你,你就不能换个人吗?”
洛与书二话没说,支开的窗户“啪”地一声,又紧紧关上了。
徒留傅潭说站在外面,面对紧闭的门窗震惊地张大了嘴,洛与书——他还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但是傅潭说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当即扯开嗓子嚎了起来:“洛与书,洛与书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师傅闭关前可是抓着你的手,要你好好照顾我的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嚎得比方才还凄惨了半分,在寂静的夜里,杀猪般的哭嚎声格外凄厉悠扬。
正嚎着,傅潭说突然惊奇地发现这词押上韵了,他突然停住哭号,然后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唱出了第一句:“你师父闭~关~前~哪~啊~啊~”
“要你好好照顾我呀~啊~啊~啊~”
“你师叔他~身子~不好哪~啊~啊~啊~”
“你可不能~欺负他~哪~啊~啊~啊~”
(此处脑补东北二人转的调调)
果不其然,在唱到第四句的时候,洛与书终于忍不住了。窗户再次打开,洛与书不动声色的面孔上终于多了几道忍无可忍又无可奈何的裂隙:“别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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