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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成仙君心上人(团叽叽)


双双转了话题:“潭潭,今天拜师大会,黎芜仙君也回来了。她还向我们问起你呢。”
黎芜仙君,蓬丘五位仙君里唯一的女仙君,在蓬丘外另辟宫府独居的那位。
“文姨?”傅潭说略显震惊,“你们说什么?”
“说你又生病了呗,估计这会儿正跟我爹他们说话呢,文姨还说晚上过来看看你。”
“我去,你不早说。”傅潭说“嗖”地一下站起来,起身整理自己乞丐风的衣服,“我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傅潭说也不等着吃鱼了,急匆匆从衣柜里翻衣服,把跟着自己在后山混了一天脏得不成样的衣衫换下来,还让双双帮他梳了个头。
他初来蓬丘时,人生地不熟,是绯夜仙君带着他,逐个拜访蓬丘的前辈。不仅是蓬丘的前辈,天池,鹿靡山……凡是与绯夜仙君沾亲带故的前辈,傅潭说都去拜访了一番。
绯夜仙君让所有人都知道,虽然灵胤真人仙逝了,但是他唯一的弟子傅潭说,绝对不是个可以任人欺负的孤儿,是有他这个仙君罩着的。
没有人可以对傅潭说,和他手里的青龙剑法动歪心思。
身为五仙君之一的黎芜仙君并不在蓬丘居住,而是去了钟灵山另辟宫府。傅潭说就是那时候被绯夜仙君带去拜见她的。
“也就是您老人家面子大。”双双替他梳好头发,戴上冠,插上玉笄,撇了撇嘴,“出去问问,本小姐还给谁当过梳头婢啊。”
傅潭说对着镜子:"谢大小姐赏脸。"
双双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哎,黎芜仙君那般冷硬的一个人,为啥偏偏这么关照你啊,潭潭?”
傅潭说正拨弄头发的手一顿,道:“许是看在绯夜仙君的面子上才对我多有照拂吧。”
“你们还记得那一年潭潭跟着绯夜仙君去钟灵山拜访黎芜仙君,回来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么?”
赵秋辞记性好,现在还记得那时的事,认真与他们分析,“从那之后黎芜仙君才开始关照潭潭的,说不定是因为愧疚。”
双双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她忍不住问傅潭说:“好像是这么回事,潭潭,那次你去钟灵山,发生什么了呀?难不成还是黎芜仙君害你生病的?”
傅潭说神色微变,然而这话头刚挑起来,还没展开,便听外面洛与书的声音传来:“仙君,这边请。”
几人赶紧闭了嘴不再多谈,起身去迎接:“见过黎芜仙君。”
作为五位仙君里唯一的女仙君,黎芜自带气场,发髻梳得高高的,两道眉直入两鬓。她样貌柔媚里又带着些英气,从前不做仙君时是能舞亦能武的角色。
现在做了多年仙君,不怒自威,是连双双见了都有点怕,老老实实唤文姨的角色。
“孩子们都在这儿呢。”黎芜一个眼神扫过来,四个年轻人不约而同都站直了些,楚轩河手里还拿着没烤熟的烤鱼,尴尬得藏也没地方藏。
好在黎芜仙君没注意旁的细节,视线都在傅潭说身上:“听闻你小子病了,本尊特意来看看。”
“劳烦文姨专门跑一趟,鸣玉真是受宠若惊。”遇到长辈,傅潭说那八百年没喊过的小字也拿出来了,他搀扶着黎芜仙君坐下,笑嘻嘻道,“鸣玉这里地方小,可是委屈文姨了。”
双双一行人见没他们什么事了,准备开溜。
“仙君好生叙旧,弟子们先告退了。”
言罢,三个人给傅潭说递了个眼色,扭头就往外跑,临走的时候楚轩河还不忘拿走了那只烤鱼。
屋里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宽敞了许多。
黎芜仙君坐下,认真打量傅潭说:“本尊看你气色好多了,不像生病的样子。”
“害,就吹了吹凉风,受了风寒,没什么严重的,今天我就好了,劳您惦记。”傅潭说回答,余光瞄到了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洛与书,傅潭说咳了两声,笑道,“也都是洛师侄照顾得好。”
洛与书没想到忽然被戳了一下,忙道:“分内之事。”
“看见你们两个这么和睦,我也就放心了。”黎芜笑着看向洛与书,“你师尊闭关这么多年,丢了个比你还小的小师叔给你,承蒙你照顾了。”
洛与书年纪也不大,没想到来个师叔年纪更小,绯夜仙君一闭关,洛与书又要操持重安宫大小事务,又要照看小师叔,黎芜仙君还真担心他忙不过来,但是现在看,他做得很好,甚至自己的修炼也没落下。
“弟子不敢当。”洛与书拱手谦逊道,“都是弟子该做的。”
和睦两字形容他俩可真是……呵呵了。
寒暄之后,黎芜仙君才切入正题:“本尊这次来,是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洛与书刚想拱手请辞,便被黎芜仙君抬手打断:“你无需回避,听也无妨。”
洛与书喉结滚动一下,微微侧首看了眼傅潭说。傅潭说也看了一眼他,二人什么都没说,各自把视线收了回去。
傅潭说仰头,一脸真挚:“文姨问便是。”
黎芜仙君脸色严肃起来:“本来过了这么多年,不该提起此事,但是……”
她看向傅潭说,视线认真而带着探寻:“好孩子,你告诉我,当年你的师父……真的是,因病而逝的?”
傅潭说的瞳孔,骤然就放大了。
“文姨何意?”傅潭说微微垂首,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眸里的神色,“师父那时已经沉疴入骨,药石无医,最后在青龙观,在自己的地盘仙逝的。难道,还有别的可能?”
黎芜仙君叹了口气:“灵胤真人去世后,让你携着遗信前来蓬丘,信都是提前写好的,应当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大限之日,按说,我不该怀疑他的死因。可是……”
她顿了顿。
“可是近来山下妖魔频出,连我钟灵山也受了波及,毓秀宫弟子下山救援,竟发现了青龙剑法的痕迹……”
“怎么可能。”洛与书出声,“这些日子傅小师叔一直在蓬丘,从未踏出山门半步,哪都没去,更匡论是钟灵山!”
“知道你们重安宫护犊子,但你不必激动,本尊没有怀疑鸣玉的意思。”黎芜仙君瞥了洛与书一眼,“你们二人,我自然都是信得过的。”
洛与书自知声音大了点,平静心绪后沉声:“那仙君的意思是说,怀疑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人?”
灵胤真人的青龙剑法扬名万里,但他只收了傅潭说一个徒弟,现在灵胤真人身死,世界上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也只有傅潭说一人了。
黎芜仙君缓缓转头,视线盯着傅潭说眼睛,一字一顿:“好孩子,你告诉我,这世界上,还有第二个会使用青龙剑法的人吗?”
傅潭说咽了口气,与黎芜仙君对视上,然后缓缓开口,坚定道:“没有。”
————
“不对,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三人还没有散去,在绿水亭里坐着。赵秋辞一边打着扇子来回踱步,一边分析揣测。
“如果是黎芜仙君单方面愧疚,那她对鸣玉好是正常的。可是鸣玉又为什么对黎芜仙君也这般亲近?”
四人不管是面对静华仙君还是玉衡仙君,还有蓬丘一众大小长老,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我行我素的,唯有黎芜仙君,不太一般。
双双摊手:“哥哥,那可是黎芜仙君,我都怕的。”
“不是怕,是尊敬,但是尊敬里,还夹杂着一丝与众不同的亲近。”赵秋辞眉头紧锁,“就举个例子,楚河,你见到黎芜仙君,除了打招呼,还会上前去搀扶,说俏皮话逗她开心?楚轩河?”
正在埋头啃鱼的楚轩河:“嗯?”
“吃吃吃就知道吃,跟你说个话怎么这么费劲呢。”双双一巴掌拍到楚轩河脑袋上。
楚轩河擦擦嘴:“你们说呗,我听着呢。”
双双叹口气,接着道:“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就是他俩关系好呗。”
“对啊,这不就是关键吗。”赵秋辞的折扇合成一,落在石桌上。
“鸣玉不过去了一次钟灵山,为什么,就和黎芜仙君,关系这么好了?双双,你出生时黎芜仙君还抱过你,你俩认识这么多年不比鸣玉和她交情深,你们有那么要好?”
“不仅黎芜仙君,鸣玉从钟灵山回来之后,连带着和洛师兄的关系,都缓和了不少。你们说呢?”
“秘密。”
一旁的楚轩河突然出声。
楚轩河将吃剩的烤鱼丢进池塘里喂鱼,伸了个懒腰,“快速推进感情变深厚的方法就是——交换秘密。”
“靠。”双双忍不住爆粗,“楚轩河,你今天,终于长脑子啦?”

送走黎芜仙君,傅潭说长舒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刚想放松,但见洛与书还没走,正站在他的房间门口,背对着他。
“你在说谎。”洛与书突然出声。
在傅潭说惊愕的视线里,洛与书转过身来,眉峰间的凝重正眼可见:“你说谎的样子,我知道。”
同一个屋檐下相处近十年,他若看不出傅潭说强装镇定下的惊慌,那他这个首席大弟子的名头可以拱手让人了。
傅潭说先是一怔,反应过来之后,便笑了起来。
恍若春风拂过后的花苞,一刹那的妍丽尽数都绽放了出来。
傅潭说笑了半天,拿袖子抹了把眼尾,叹声:“反正瞒不过你。”
他眼中盈盈,似浸了水,眼底却是一团雾,猜不清,也摸不透。
洛与书并没有开口说别的,没有追问,质疑,讽刺。他静静站了一会儿,才开口:“你的私事我不逼问,你不想说便不说。但,师尊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还是希望,有什么事,你不要瞒着我。”
“我纵然是看不惯你,但,也不至于害你。”
声线清冷,似碎玉落地,却砸在了人心上。
“早点休息。”
言罢,衣摆微动,他替傅潭说带上门,走了。
傅潭说怔了好一会儿,掌心才抚上心口。
“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好了。”
原以为洛与书会紧咬不放来着。
他小声嘀咕,两步走到床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许久,终于翻出来个玄铁打造的牌子。
这牌子略显陈旧,像是已经用了很多年了。质地坚硬,上面雕刻着繁琐的纹路,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咒,又像是古老的花纹。
傅潭说轻轻抬手,指尖一捻,便绽出一簇细蕊似的光芒,他刚想将灵力注入铁牌,又突然顿住,下意识抬眼,扫了眼门口。
洛与书刚走,并且住在他的隔壁。
不行不行。
指尖燃起的灵力被掐灭了,傅潭说深呼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心绪,将铁牌重新放回了柜子里。
是他被黎芜仙君搞得太紧张了。
问君山异动,妖魔横行,现在的山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仿佛是与世隔绝,在蓬丘这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之地安稳太久,他已经太久没有听到,来自山下的消息了。
还有山下那莫名出现的青龙剑法,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重华宫。
静华仙君设宴,与玉衡仙君一同,招待许久不曾回蓬丘的黎芜仙君。
“师妹,听大哥一句劝,要不,你就搬回来住吧。”静华仙君叹了口气,神色有些伤感,“咱们兄弟姐妹五人,现在就玉衡与我还在,偌大的蓬丘,实在是寂寥。”
黎芜仙君没有说话,只拿起酒坛,给静华仙君倒了一碗酒。
静华仙君一握拳,豁出去了似的突然开口:“妹子,你现在不愿意回来,是不是还在怪大哥当年处罚你?”
已经许多许多年,没有人提过,黎芜仙君搬出蓬丘到钟灵山另辟洞府的真正原因了。
她是因为犯了大错,触了禁忌,被掌门亲自降下刑罚,后才避出了蓬丘。
静华苍老的声线颤抖:“你要知道,大哥也是,也是无奈……”
“大哥。”黎芜仙君打断他的话,覆了妆容的精致眉眼微垂,“当年的事,我知道大哥逼不得已,从没有怪过大哥。”
“你真的,不怪大哥?”静华仙君长叹一口气,今晚既然开了口,自然是该敞开说的都敞开说了,“你若是已经放下了当年的事,那,那这么多年,可曾找到第二个可继承你仙尊之位的人?”
“啪嗒”一声,黎芜仙君的象牙筷从碗沿上滚落下来,滚到桌边上,又“啪嗒”一声,掉到地上去了。
气氛一时凝固起来,黎芜仙君视线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静华仙君咬了咬牙,继续把话说完:“师妹,现在毓秀宫,你所有的弟子里,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能挑大梁的人吧?”
“你要知道,仙尊之位,不是谁都能继承的,若你能回来,趁着此次机会,该多招纳弟子,选贤举能,你说呢,师妹?”
玉衡仙君笑了两声,出来打圆场:“大哥,好苗子难得,培养起来更是需要时间,您就别问了,说不定咱们妹子已经有打算了呢。”
他一边说一边给静华仙君使眼色,让他别逼得太紧。
“哈哈,是吗。”静华仙君干笑两声,举起酒杯,“那今晚就当我多舌了,我先自罚一杯。”
凝重的气氛在几杯酒下肚之后才和缓了一些,黎芜仙君苍白的脸色也缓和了些,道:“大哥说的我岂能不知,这次回来,也是为收徒而来。只是今日拜师大会,我可不得不说一句。”
她看向静华仙君:“咱们蓬丘新选的弟子里,世家弟子的数量,未免有些多了。”
静华仙君端酒的手腕一震,良久,他放下酒杯,沉痛道:“师妹,一语中的,说到点子上了。”
当今天下仙门,除却如蓬丘,眉雁山这种仙盟门派,便是诸如洛河洛氏,乐府赵氏这等世家。
以蓬丘为例,蓬丘广纳门徒,不考虑姓氏,来路,看中的是资质和能力,只要是有灵根的过了选拔的,都有机会进入蓬丘。
但是世家,有自己的功法和传承,以姓氏和血缘为连接,圈地为王,资源,灵气,自然是都供本家弟子所使用。所以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仙盟和世家,其实是对立的。
既然涉及道资源灵气,难免有所争夺,毕竟仙盟不仅有蓬丘这样的大门派,也有无数不出名的小门派,世家也并非只有洛氏赵氏这种大姓氏,也是有许多繁杂小姓氏的。
仙盟一般来说,不招收世家的弟子,但也有被世家除了名的投靠而来。如此甚微也就罢了,但随着仙盟强大,世家式微,不少世家开始动起心思,把本家优秀的苗子送到仙盟来,若出人头地,便可以为本家谋取利益。
洛与书就是个例子,他出身六大世家之一的洛河洛氏,在成为绯夜仙君的首席大弟子之后,洛家自然跟着沾光,在世家里面地位和话语权都不同以往,可以说是横着走了。
如此以来,自然是有更多的世家效仿。
“当今世道,寻常人修道本就不容易,世家还要来横插一脚,大哥,蓬丘作为第一大门派,还是不要忘了老祖宗当时的初心啊。”
黎芜仙君意有所指看了一眼玉衡仙君,玉衡仙君当即不好意思地低了头去。
原因无他,因为他手底下两个得用的弟子,楚轩河和赵秋辞,都是世家的子弟。
玉衡仙君折扇掩面,咳了声:“别这么看我,当时明明是二师兄先破了例,开了这个不好的头儿。”
他口中的二师兄,便是绯夜仙君,是绯夜仙君第一个收下洛与书的。而且还不是洛与书求着过来,是绯夜仙君亲自前去洛家,将他们千娇万贵的小公子接过来的。
玉衡仙君也有点冤,寻常百姓家的小孩,就是有灵根,觉醒起来也费劲,可以说是什么都不懂,世家的小孩,一出生就有家族供给的资源,有人教导,懂得颇多,同样年岁同样到蓬丘来入选,长老们喜欢哪样的,自然是不用多说。
“师妹说的是,但是咱们蓬丘,这几年,已经在竭力减少世家小孩的数量了,你看,除了洛家那个孩子,和玉衡手底下的这两个,旁的也没有出息的了。”
静华仙君干咳一声,“玉衡啊,你也别什么事都怪你二师兄,洛家那个孩子,毕竟是特殊的。”
青瓦白墙,厚厚的被雨打湿的茅草。一片雨幕,将世界染成水淋淋的。偌大的香炉伫立在青龙观中央,缓缓冒起浓烈的青烟,似乎香火被雨水浇灭了。
傅潭说大口喘气,双手抵在冰凉的石板上,雨水将他从头到尾浇了个彻彻底底。
高大的身影站在他面前,一身青衣,罩着薄薄的甲胄,雨水顺着他的衣摆滴滴答答往下淌,在地上聚起一滩水渍。长柄剑落在地上,锋利的剑尖将石板划出白痕,发出刺耳的声音。
傅潭说惊恐地抬头看向他,视线模糊,只能看清一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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