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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师匠手册(飞光渡洲)


“我很确定自己的决定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而更改。”
小惠慢条斯理的跟他说:“我不喜欢禅院家的氛围。灵幻老师他们谈话的时候,我用玉犬听到了关于禅院的资料。”
“对于这份姓氏背后意味的一切,不管是权力还是财富,我都可以靠自己得到。”
“然而它现在所代表的东西,永远强者为尊的规训,对于同胞姐妹无情的掠夺,我不能认同。”
“好小子,你看得倒明白!”
禅院直毘人一时觉得后继有人,这小小一个孩子竟然比家族里的不少人都看得通透。
甚至还能说出,这些能从家族获得的东西他也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得到这种话来,实在是可造之材,比那些只想趴在家族身上吸血的害虫好多了。
可惜就是这个性子太独了一些,禅院直毘人有些遗憾,当初没能把这孩子收养到禅院名下实在是有些可惜。至少收养了伏黑惠,他现在也不至于对禅院家是这个态度。
有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在,就算他本人是个再厉害再清醒的孩子,都不适合接任家主。
而且他还是被五条悟养大的……
哼,五条悟这小子打量别人看不透他似的,再风云波动,六眼的一举一动还是会被人牢牢看在眼里。
虽然能够抽茧剥丝发现真相的人不多,但禅院直毘人自来到这里,从灵幻新隆和小惠本人的答复中就已经发现了很多问题。
这个普通人老师不仅对咒术界如此了解,甚至丝毫不害怕他的地位,反过来威胁他。
这已是第一个异常。
而后小惠说自己从大人们的谈话中了解到了关于禅院家的东西。
要是只是这些大人的刻板印象还好,可是连他差点惊出冷汗的是,连小惠说出来的东西都没有一条对不上。
可想而知,他们是真真切切的掌握了禅院家的真实资料。
灵幻相谈所是灵能界的同行,莫名其妙调查他们咒术界的事干什么?禅院直毘人只能怀疑他们是别有用心。
这就是第二条异常了。
想通这两点,他登时站起来。
他知大义,晓事理,不代表他就可以对针对家族的幕后黑手视而不见。
这下禅院直毘人是真的动了怒,在暴怒中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对身为普通人的灵幻新隆出手,理智几乎被愤怒的火焰燃烧殆尽。
他的术式已经捏在手上准备出手,就算他不是特级术师,也足够把这一栋小小的房子和其中的灵幻与其他孩子一同毁灭。
到时候再把惠带回家族,只要一直给他灌输忠于禅院家的概念,小孩子还是很好改变的。
就算是光明如他,偶尔也忍不住会想到这些黑暗的方面去。
危险的能量逐渐在他的手中凝聚,屋内的一切都无风自动,因为能量带起的阵阵波动而不断飘起,然后重重砸在地上。
禅院直毘人的理智在和他的情绪作战。
反正他们家的名声已经坏到一定地步了,多这一份罪孽也不算多。他的愤怒忍不住在心底撺掇他动手。
一种非常尖细的邪恶的声音催促着他,质问他到底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东西,你不是说好了要守护你的家族吗?
现在罪魁祸首就在你眼前,杀了他,你就有东西跟那些质问你的族人交差了。你就可以向他们证明,当年你被选上这个位置是毫无争议的。
禅院直毘人的手臂剧烈的颤动起来,似乎不受自己控制般,一点一点冲对面的人抬了起来。
他紧张的满头是汗,连靠近衣领的地方都因为汗液被体温迅速蒸发,渗出了一些白花花的盐渍。
禅院直毘人突然发现他似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动了,身体就像是变成了提线木偶,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手上的攻击即将脱手。
千钧一发,神仙难逃!
想要让一个这样正直的人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线,真不容易,桀桀桀。
隐藏在暗处欣赏这一切的,指导这出荒诞戏剧上演的导演,兴奋的期待着下一幕场景的上演。
下一幕戏应该叫什么好呢?
干脆就叫《灵幻新隆之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放肆的大笑着,似乎已经预见了血花绽放在幕布上时的美丽。
多么美丽的怨恨,复仇吧,绽放吧,这就是人类,这就是自相残杀进而杀尽自己的人类。
蓝色长发,脸上还带着许多缝合线的青年男子,或者说青年形态的特级咒灵,真人,正一脸沉醉的吸收着从空气中传来的由极其强烈的恐惧与憎恶交织而成的饕餮美食。
真是美妙的情绪!
对于从人类对人类的憎恶和恐惧中诞生出来的特级咒灵真人来说,这种浓郁的感情简直就是一顿大餐,填补了他腹中不断传来的饥饿感。
他等待着灵幻新隆体内那股滚烫又粘腻的鲜血浇灭他的渴意。
光芒万丈的好人被那个以光明磊落的著称的君子报仇亲手杀死,致使双方势力反目成仇,冤冤相报,能力者用自己的特殊,帮这个摇摇欲坠的世界加速坠落。
复仇之火席卷一切,人心的邪恶笼罩地球,这才是这个疯狂世界最本质的模样。
一想到这个场面,真人就激动的浑身颤抖,几乎忘情地扭动起来。
他身边的羂索有些无语。
羂索本来就不是这些特级咒灵的同伴,他顶多算半个同行。
作为活跃于几个世纪前的知名咒术师,他还是“加茂宪伦”的时候就站在咒灵的对立面。别说只是这几个刚诞生出自我意识不久的咒灵,连当年赫赫威名的诅咒之王,在他眼里也不过是空有武力的莽夫。
不懂得掩盖自己的不同,与这个社会的规则背道而驰,只会被名为“正义”的旗号所针对。
哪怕是不可一世的两面宿傩和他忠心耿耿的侍从,也终究只会变成那个时代遗留下的恐怖记忆,而不是真正的开拓时代之人。
只是尘埃而已。
两面宿傩充其量是比其他家伙稍微大一点的尘埃而已。
和他合作的这几个特级咒灵也只是勉勉强强能入眼的尘埃,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对于羂索来说只是用的还算顺手的工具,事实上他颇看不起他们。
见真人他们不仅洋洋得意于预想中获得的巨大成功,甚至还炫耀着自己的武力,疯狂宣泄的对人类的厌恶,然后说什么等他们彻底掀起咒术界的大混战,就要拿人类做养料给地球种满树这种疯话。
羂索已经对他们的成功不报什么希望了,只能想到这些东西,甚至无法彻底认清双方的实力差距,怪不得咒灵成不了什么气候。
他给幻想的最厉害的花御和漏瑚泼冷水,“你们两个见过五条家的六眼吗?他是这个时代的‘最强’。就算你们使出来百般手段对付咒术界,只要他一出手,就能把你们全部消灭。”
特级咒灵们没想要他会这么说,纷纷愣在原地。
不是,你怎么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花御率先不服气地开口:“五条悟很牛吗?六眼很牛吗?他们过去对付的不过是一些没有理智的残次品而已,我们才是真正代表了咒灵实力的强者。”
漏瑚也点头,他可不认为六眼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不就是一双特殊的眼睛嘛。
他心想,他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咒术师的术式,有的诡异有的强大,但无一例外都是他的手下败将。
区区一双眼睛,长的是挺好看的,但是和其他人能有什么不同?
他十分自信,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脚踢天元,全打总监部,称霸咒术界,占领全地球。
羂索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在骗你吗?”
漏瑚看着这个掀开一半脑壳,露出了嫩粉色本体的羂索,大言不惭地说:“说到底只是你自己打不过五条悟,你怂了,你不行而已。”
“你行你上啊。”羂索真的不知道怎么评价他。
“我上我肯定行!”他信誓旦旦。
“倒是你,你真的在真心跟我们合作?”漏瑚话锋一转,竟然开始怀疑起羂索和他们合作的诚意。
“情报情报你拿不出多少,计划计划你不满意,连出手——”他十分生气,“连出手你也说自己只是个脑子,打不过咒术师。不仅自己打不过,还夸大咒术师的厉害,贬低我们几个的自信心。”
他凭着自己的直觉,得出了事实:“羂索,你该不会是咒术界派来的卧底吧!”
他的分析有理有据,很让咒灵信服。花御等灵都慢慢靠拢过来,堵住了脑花的去路,连刚刚一直在哈哈大笑个不停的真人都投来了赞同的眼光。
面对他们儿戏般的怀疑,羂索差点气了个倒仰。
居然怀疑羂索是不是站在咒术界的对立面,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就算我想过利用完你们就把你们彻底抛弃,现在也只是想想,还没有真的动手。
凭借这么一点疑点就怀疑合作伙伴,我还没把你们踹了,你们竟然想倒打一耙把我踹了,这合理吗?
你们咒灵完全没有脑子的是吗?哦,确实,你们是咒灵,咒灵没有脑子。那把我安到你们几个头上的洞里头帮你们好好想想吧!
羂索强忍着怀疑人生的扭曲表情,跟几个已经虎视眈眈堵着他的咒灵解释道:“我可是杀了不少人的诅咒师。按照咒术界的规定是要被彻底杀死的对象,怎么可能是咒术界派来的卧底呢?”
他对他自己的身份倒是认知的很清晰。
咒灵们的怀疑可没有这么容易打消,漏瑚跟真人对视一眼,对方的眼神依旧很冰冷,于是他心领神会地继续质问:“你说是就是吗?你们人类最会骗人了。先不说咒术界可能伪装罪证让你作为诅咒师卧底我们,就算你真的杀过人,也可以继续站在人类的立场上对付我们啊?”
“杀人和杀咒灵又不冲突。”
他的智商倒是难得上线一次。
这个质问角度,羂索一时语塞,竟然真的被他的逻辑绕进去了。
也是哈,不少诅咒师只是因为针对人类犯下了极大的罪过才被迫叛逃的。还有甚者还是因为想要研究咒灵和圈养咒灵做了不少咒术界都接受不了的实验才被驱逐的。
作为人类的角度上讲当然是罪大恶极。
站到咒灵的角度来说也没好到哪去——不是顺手拔除影响到自己的诅咒,就是直接把咒灵当实验素材啊!
羂索一时气短。
“不管你们怎么怀疑我,至少我想封印六眼的目的和你们是一样的。你们就不能不考虑我的身份,单纯把我当一个从天而降的情报大礼包吗?”
花御有点心动,怂恿到:“这么想的话也不错啊漏瑚。人类不是经常说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咱们把他也当成馅饼好了。”
真人冷笑着提醒她:“你知道天上除了会掉馅饼,还会掉什么吗?”
“还会掉什么?”花御傻傻地反问。
“还会掉陷阱,专门骗你这种轻易相信别人的咒灵。”真人无情嘲讽。
“高兴的时候,不妨想想看你有什么值得这个家伙巴巴赶上来,又是帮忙又是送情报的。咱们可不像咒术界一样还给羂索开工资。”
“说不定……说不定他是为爱发电?”花御小心翼翼提出疑问。
都不用真人动手,漏瑚抬手打了他一下,“还为爱发电,你当羂索是全自动发电机吗蠢货。”
“啊?呜?”花御委屈巴巴地抱住自己挨打的手臂。
“他要不是为了谋求我们的感情,就是为了谋求我们的肉体。”
羂索要不是为了跟他们搭上关系,就肯定是为了让他们冲在前头送死。
“听上去像个渣男。”一直没说话的陀艮十分精炼地总结。
与羂索隔着一点距离的真人动了。
他的蓝色发尾擦过花御的刻画着花纹的筋肉手臂,略过陀艮的触须,又危险地从漏瑚的火山头擦过。
一闪身已经走到了羂索面前。
被这几个奇形怪状的特级咒灵围住的羂索显得弱小又无助,似乎只是一团毫无攻击力的脑花。
真人可不会被他的这种伪装骗到。
他凑近那半个掰开的脑壳,和这团令人作呕的粉色集合体对视,捏住脑花的本体,威胁羂索:“我能看到你充满了黑色的恶意,只是你的邪恶主要是针对咒术界的,所以我才容忍你到现在。”
他是对人类的情绪有很强的感知能力,哪怕是脑花,只要能产生情绪,只要还散发着属于人类的恶臭味,他都能看透。
“如果将来我发现这股恶意的矛头对准了咒灵,你会知道自己的灵魂被捏成什么形状才是最好看的。”
真人的手在羂索面前缓缓握成了拳头,似乎是在跟他模拟将来捏造羂索灵魂的动作。
“你最好把自己的小尾巴藏好,不然我们都会有些不愉快的。”
他的威胁看似很有力,羂索也很配合的连连点头,似乎完全受制于咒灵们的压制。
可也只是让他更坚定了封印五条悟之后,就要把这几个脑残咒灵踹了的决心。
至于威胁……天知道干完这一票,在场的特级咒灵还能活下来几个。要是都死了,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只不过现在他们还有用处,羂索还愿意在表面上表示出毫无威胁的友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见他的态度如此配合,咒灵们的怀疑稍稍减轻了一点。
没心没肺的花御更是拍了拍羂索的肩头跟他强调:“千万不要做背叛我们的事哦,真人大哥超级凶,他会把你的灵魂捏成小饼干的。”
你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威胁我?
“呵呵……你放心,我不会的。”羂索差点被他的手劲拍到脱臼,还是把整张脸都努力地皱成一团,才勉强给他们挤出来一点笑。
“那就好,”花御还是那么容易相信人,“话说回来,我们是想打到跟我们咒灵作对的咒术界,因此不得不解决最强的五条悟。你又是为什么要针对六眼啊?”
你又是为什么要针对六眼啊?
我不针对六眼,我来加入你们是来拉屎的吗?
听了他的疑问,羂索差点想直接跟他们一刀两断,现场把这个没有眼色的咒灵拔除了。
你猜猜看为什么我绕了这么多圈子都不愿意告诉你们我针对六眼的理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太晦气了。
羂索只要一想到想到当年被六眼术师发现自己的私人实验后被加茂家除名并且面临咒术家族追杀的狼狈经历。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发现只要他消灭了一个六眼,很快就有新的六眼诞生和他作对的惨痛过程。
他就不由得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都怪六眼多管闲事,都是六眼在跟他作对。
然而这么多年来,他也只研究出来了六眼是无法被他杀死只能封印当代六眼的事实,还从未真的实践成功过封印六眼的计划。
这种丢脸的的真相你一定要刨根问底吗,花御?
他明面上用理直气壮的指责眼神把花御的疑问堵回口中,暗地里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啊啊啊啊,天杀的六眼,哪怕不在他眼前都能隔空扎心。
要是对六眼术师对怨恨真的能杀人,他的双手一定染满了六眼的鲜血,哪会像现在这样为了封印五条悟和这些玩意儿虚与委蛇?
他忍住怒气,跟咒灵们讲了他最新的计划:“我已经了解到当代唯一能封印五条悟的特级咒物——狱门疆,只要我们能找到狱门疆,拿这个咒物接近五条悟,让他分神露出破绽,就能用狱门疆成功把他封印到另一个空间。”
一片寂静。
咒灵们面面相觑。
许久,花御问他:“你现在手上已经拿到了狱门疆?”
“还没有,我只是了解到了它具体的位置。”羂索谨慎地透露,他已经查到了狱门疆的位置,只差拿到手了。
“你能接近五条悟?”漏瑚充满希望地问。
“我办不到,六眼有可能看穿我的本体。”羂索遗憾摇头,他要是能接近六眼还会躲躲藏藏吗。
“还是说你想到了怎么让五条悟分神的办法?”真人抱臂看着他。
“我之前是想逼他的挚友夏油杰叛逃,然后趁机夺取对方的身体,在极度紧张的战斗中突然现身让他被旧友的脸庞勾起回忆……”
他给夏油杰下了那么多套,结果都被五条悟解决了,甚至现在对方因为找到师父解决心灵上的困惑,完全没没有叛逃的可能了。
真人打断他的絮叨,“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拿到五条悟挚友的身体?”
“咳,计划这不是失败了嘛……”
羂索尴尬地笑笑,咒灵们可笑不出来了。
你什么都没做到,那你把这整件事都说的那么轻松是要闹哪样啊摔!
花御你可长点心吧!
花御:点心?什么点心?
(对不起对不起我记错设定啊啊救命,花御不会说话啊完蛋,都是我的问题请当做完全ooc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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