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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反派他亲爹(泽达)


顾江雪启唇,想往后退,但楼映台却追上来,手指在他唇上轻轻一按。
顾江雪立刻不敢动了。
楼映台轻轻在他刚被药液润过的唇上摩挲,这会儿半点洁癖没有,眼里的光悄无声息加深了。
“你觉得一年内办不了喜酒?”
楼映台的话听起来语气平平,但配合他的眼神,顾江雪读出了另类的危险。
是能让他心尖儿颤栗的危险。
龙类的目光太明显了,光用眼神,就能把顾江雪逼得无路可逃。
顾江雪嘴里含着糖,甜味已经完全把苦涩冲淡了,他心跳加速,甜得发紧。
……这样不行。
顾江雪想,他先前还念叨着要让楼映台好看,怎么能每次都被他压制。
顾江雪眼珠转了转。
“喜酒欠着,”顾江雪含糊道,“喜糖可以先给你尝一点。”
他说得含含糊糊又很轻,楼映台没听清:“什——”
他眼前忽的一暗一明,一个带着甜味和些许苦涩的吻飞速落在他唇瓣上,蜻蜓点水。
楼映台愣住。
顾江雪趁他愣神,亲完起身就跑,风中遥遥只传来一句:“我还是去看看元澈!”
楼映台抓人抓了个空,久久没能回神。
顾江雪红着耳根冲到隔壁舱室,元澈刚从沉浸的状态里出来,正在整理思绪,看到顾江雪通红的脸吓了一跳:“怎么了怎么了,你发烧啦?”
顾江雪捂着嘴,连忙摆手。
“不是烧的,”他舌尖抵着糖,绯红的面颊上含笑,“大概是因为太甜了吧。”

也不知道楼映台此刻在另一头是什么表情。
顾江雪想了想楼映台朝自己靠近时那眼神,指尖没忍住一颤,心道还是跑了好,如果没跑……他都怕自己被拆了吞吃入腹。
元澈还是给顾江雪探了探脉才放心,顺便又重新感受了一下顾江雪的魔气,还让他掐了两个用魔气的术法看看效果。
顾江雪指尖飘着两缕魔气玩,元澈按着他另一只手诊脉,忽的,顾江雪听到空气中细微的锁链声响。
他手腕上的缚龙锁被人拽了一下、又拽了一下。
顾江雪眨了眨眼。
他看着腕间的龙形手链,抬手晃了晃,有样学样,也往自己身前慢悠悠拽了两下。
除了他和楼映台以外,旁人是听不到锁链动静的。
那虚空中的锁链窸窸窣窣,在得到顾江雪的回应后,对面停了停,而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晃动。
顾江雪仔细体会了下,竟奇异的发现,不知怎的,自己的心跳与锁链晃动的动静重合了。
那细微的声响,好像心头的低语。
楼映台的心跳……也和自己一样吗?
元澈看到他的动作,不太理解:“江雪?”
顾江雪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摇头:“没事。”
他亲完就跑的动作其实是对的,另一头,楼映台心脏的动静可比锁链动静大得多,顾江雪方才但凡慢一步,这会儿没准已经被按着来点出格的事了。
良久之后,锁链那头的动静才平息了,楼映台面上毫无波澜走过来,在顾江雪身旁落座,淡定地端起茶杯,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江雪偷偷看他两眼,楼映台盯着平静的茶面,没有侧身,但就是知道顾江雪在看他,嘴唇翕动,传音入密:“别看了。”
顾江雪扬了扬眉,用手支颐着下巴,也传音:“楼少爷这么好看,我多看看怎么了?”
楼映台搭在杯子边缘的指节紧了紧。
他缓声道:“先欠着。”
顾江雪:?
他难得没跟上楼映台的思绪,问出了口:“欠什么?”
楼映台终于把视线幽幽地落了过来,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时溢满了克制,以及对猎物的渴求。
顾江雪:……
他看懂了。
这回不仅是红了耳根,连心口也跟着发烫,顾江雪赶紧转过脸,不敢继续在没得到满足的龙尾巴上横跳了。
元澈对他俩之间的暗潮涌动一无所知,修士即便不睡觉也需要打坐休息,祟就没有这种烦恼,他珍惜自己余下的每一点时间,兢兢业业为医术奉献。
云舟穿过夜晚,在日上三竿时,到了薛家所在地——明月忘忧谷。
忘忧谷四面环山,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在神都未陨之前,忘忧谷是侍奉天神的宝地之一,月下祭舞传承至今,依然为人津津乐道,心驰神往。
忘忧谷的宗旨是行事无忧洒脱,人生不自扰,这一点,薛风竹简直是个中翘楚。
但如今,他到底也没法那么无忧无虑了。
顾江雪三人在谷口下了云舟,由守卫弟子引着往里去,这是元澈第一次来忘忧谷,他好奇张望,可没见着传闻里的无忧洒脱,反而觉得此地不少人面带忧色,愁云笼罩。
也是,主家接二连三出事,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薛风竹见着他们时倒很高兴,像是憋久了,可算能有点喜事,楼映台提前传音要来拜访,把元澈的事也说了,因此薛风竹见着元澈没有吃惊,只是长叹。
他身边跟着两个寸步不离的守卫,没有离开的意思,薛风竹无奈:“长老们现在说什么都不肯放我单独呆着,唉。”
顾江雪瞧了瞧那两个守卫:“他们也是担心你,这次谢谢你的魄珠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薛风竹说着,抬手一动,是个要展开折扇的动作,但手腕动到一半他才回神,他的先天灵宝玉骨扇已经毁了,现在手里早空了。
薛风竹讪讪放下手:“手里没扇子了,还挺不习惯。”
先天灵宝是伴生的特别宝贝,毁了没有修好的可能,顾江雪看他怅然,心下不忍:“我送你一把好看的,想要什么扇面,我亲自给你画。”
薛风竹给他逗乐了:“得了吧,就你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画技,你敢画我可不敢收,我……我迟早能习惯的,以后不用扇子了。”他按了按腰间的剑,“我会重新练剑。”
薛风竹从前只用扇不用剑,按照他的说法,家里练剑的有他弟弟一个就行,他只玩扇子,照样叱咤风云。
但他弟弟失踪了,自己灵宝被毁根基受损,薛风竹到底是重新握起了剑。
顾江雪默,由着薛风竹抚摸剑柄黯然了片刻才道:“无书失踪以及你去柳家的事,能再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薛风竹从沉湎中回过神,他不问顾江雪为何要再了解一遍,只点头:“行。”
薛风竹的弟弟薛无书,是柳家血案前半个月左右失踪的,家里完全联系不上,就算是陷在无法跟外界联络的劫境里,这么长时间过去,也十分危险。
薛无书的修为跟顾江雪薛风竹等人一比,只能说比下有余比上不足,他是个资质不错的人,但跟天才还差得远,没有去过奉神司进学,专注修炼薛家法诀,跟顾江雪楼映台的关系一般,不是特别亲近。
因为薛无书格外内向,不爱说话,他们来薛家玩时,薛无书从来是礼貌客气露个面,少部分时候陪他们一块,大部分时间关门看书,兄弟两个性格天差地别。
再说回失踪的事,家里长时间跟他联系不上,逐渐焦急,不过祠堂中象征弟子们生机的灵光还好好的,灵光没散,说明人还活着。
“有人送了个盒子到薛家,里面放着无书的腰牌和一封信,说他把无书带到了桃庄,要我一个人过去,否则无书性命不保。”
桃庄就在柳家附近,这一茬先前传音时薛风竹提过,顾江雪点头,他问:“那封信还在吗,我们能不能看看?”
信还在,薛风竹让人去拿过来,顾江雪和楼映台都看了看,没看出什么所以然,字迹刻意写得格外板正,跟印出来的书本似的,让人瞧不出落笔习性。
薛家确实是被人针对了,但是不是幽鬼,目前没有头绪。
聊完了正事,薛风竹想让他们多留两天叙叙旧,但他俩要把法器给小久带回去,不便在外面久留。
薛风竹憔悴得很:“那就等来日我们都有闲暇了再聚,也不知为什么破事这么多,咱哥俩都有够倒霉的。”
薛风竹拍拍顾江雪的肩:“看你没事,我也算放心了,不仅是魄珠,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都尽管提。”
薛风竹似乎的确没有柳家血案的记忆,那一晚看见顾江雪被围堵时一言不发的仿佛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如今在他们面前的,才是顾江雪熟悉的薛风竹。
顾江雪心头一暖:“你也是,若我们有无书的消息,第一个告诉你。对了,让元澈给你看看伤?”
根基受损不是小事,让元澈看看,即便无法恢复如初,也能好好调养调养。
薛风竹还没开口,旁边的侍卫却先急了,立刻上前:“不行!”
侍卫一抱拳:“诸位是少主友人,属下本不该插嘴,但族老有令,为了少主安危,不许家族外的医修给少主诊治,还望各位体谅。”
顾江雪和楼映台对视一眼,又暗暗给薛风竹递了个眼神。
薛家长老究竟是担心过度,还是趁人之危,把薛风竹捏在手心里了?
薛风竹倒没跟他们打哑迷,点了点头:“他们如今就是这么紧张,抱歉。”
顾江雪又仔细将侍卫的神情收在眼底,起身告辞:“涉及你家事,我们不好插嘴,那你先养着,等你好了,我们再来看你。”
薛风竹起身,将他们送到院外,与顾江雪并肩走了几步,在顾江雪离开前,薛风竹袖袍一动,他感觉到手里被顾江雪塞进了什么东西。
薛风竹不动声色将手收回广袖里掩好。
等他们都走了,薛风竹回到屋内,两个侍卫在外守着,薛风竹关上门,拿出了顾江雪悄悄递给自己的东西。
是一枚写了符文的小纸鹤,虽然是大部分人看不懂的鬼画符,但薛风竹知道这纸鹤的作用,只要撕了它或者烧了它,顾江雪那边立刻能感知到。
这是求救用的,顾江雪是怕自己被监视了,连传音时都不敢说真话?
不过他的确没有被监视。
薛风竹走到一个橱柜边,打开一个匣子,里面放着那把已经破碎的玉骨扇。
碎掉的扇子没能完全捡回来,从扇骨的损毁程度就不难看出,主人曾遭受了怎样可怕的攻击。
薛风竹轻轻抚过扇骨,但他一碰,又如触电般收了回来,仿佛能想起扇子被毁时的难过。
薛风竹深呼吸,将纸鹤放到扇子边上,跟破碎的扇子一起关在了匣子里。
顾江雪是好意,不过这个纸鹤他怕是用不上了。
那厢顾江雪几人离开了明月忘忧谷,等走出老远,上了云舟,肯定不会有薛家人在听时,沉默了好久的元澈才终于开了口。
“那个,我有个猜想,但不一定对。”
顾江雪正在低头查验魄珠,随口道:“你说。”
“我替因伤导致根基受损的人看过病,所以知道是什么情形,薛少主面色苍白,气息虚弱,可我觉得……他不像是被伤了,反而像是被药坏了。”
顾江雪和楼映台霍然抬头!
不是受伤,是被药坏的……有人下毒?!
元澈被他俩的目光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啊当然,因为我没能给他诊过脉,所以只是觉得像,但没法确定,如果能给他细细探查,才能知道判断是否有误。”
元澈既然有此猜测,凭他的医术,绝不是毫无根据乱猜,可眼下若直接折返回去,不仅明面上拿不出理由,薛家如今这样戒严,他们恐怕没能给薛风竹看病,反而先打草惊蛇。
顾江雪心念电转,得想办法让薛风竹出来,让元澈给他好好看看!
他正思索着找什么理由,楼映台看着为小久准备的魄珠,忽的出声:“满月酒。”
顾江雪福至心灵,立刻明白了楼映台的意思,他一拍掌:“对,办满月酒!”
小久破壳的事至今被楼家瞒的严严实实,还没让其余仙门知道,等用魂阵给他固好了魂,也是时候让外人知道他的存在了。
顾江雪轻轻捻动魄珠:“楼家小小少爷的满月酒,你我又是薛风竹好友,薛家没道理不让薛风竹前来道贺。”
而且……顾江雪也想知道,若是幽鬼知道他真有了孩子,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浮出水面来?
正好,一箭多雕。

第33章 他好像真的有家了
顾江雪和楼映台成功带回了两样上品魂术法器,还加了个医术冠绝的小医仙,给小久调养了一日后,此时众人此时聚在小久的卧房里,严阵以待。
因着先前顾江雪和楼映台怀疑楼家中是否藏着奸佞,这次下阵竟是请动了老祖亲自出马。
所有的法器都被一一仔细检查过,确保没有被动手脚,下阵的人由老祖和楼老爷子亲自来,旁边帮着掠阵的,是楼映台和顾江雪。
小久正没心没肺睡得香甜,躺在屋中央,浑然不知为了他众人有多紧张。
顾江雪捏了捏他的小手掌,往后退开,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祖是如今楼家龙血最浓厚的人,他额上生着龙角,平日里瞳孔也尽是龙瞳,不怒自威,他说话需得压低声音,因为一不小心就是龙吟,修为低的当场就得给他震晕。
老祖比了个手势,楼老爷子点头,双手掐诀:“来!”
五方法器定魂,以定魂珠为中心,五个上品法器同时嗡鸣振动起来,地面上画好的法阵顿时银光大盛,这光芒既耀眼又冰凉,透着一股森冷的寒气。
与魂相关的法器都沾了点诡道,如今被老祖全力催发,丝丝缕缕的森冷灵力从中骤然爆开,整个屋内急速冷却,如果不是众人身上都带着灵力,恐怕早已结霜。
落阵开始前,元澈就退出去了,不然他此刻铁定会特别难受。
五大上品魂术法器同时爆发,阴冷湿腻的周遭像极了他爬过的黄泉路,那种滋味绝不好受。
顾江雪身体一颤,他愣了愣。
如同黄泉幽冥的寒气没有催发他尚未痊愈的寒症,倒是他的魔气竟然不安分地动了动。
他体内的魔气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想要破体而出,可在躁动的瞬间又茫然失去了方向,最后只能在他身体里干着急,不得要领。
眼下是小久的紧要关头,顾江雪不动声色利用漱玉道尊的法印把魔气镇压下去。
四个法器的魂引之力源源不断注入定魂珠中,定魂珠漆黑的光芒大盛,布满整个屋子的大法阵逐渐缩小,化网结茧一般收拢在小久的身躯上,最后在他锁骨处留下一个小小的红印。
定魂珠带着漆黑的光芒钻入红印之中,滴溜溜一转,法阵镇魂,魂住压阵,魂阵成。
老祖和楼老爷子同时收了力,连忙凑到小久身边,顾江雪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缓一缓,楼映台没立刻过去,却是朝他走过来。
楼映台擦去他额上薄汗,蹙眉:“不舒服?”
有两个大能在,他们掠阵的人没费太大劲,楼映台连气息都没变。
顾江雪按下他的手,轻轻呼出一口气:“有点儿,问题不大。”
顾江雪拉着他往小久身边走,楼映台则在想,等下还得让元澈帮顾江雪看看。
毕竟顾江雪这人,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天大的事也能被他往小了说,不可信。
小久的身体在睡梦中痉挛了下,让他安静昏睡的术法即将失效,按理说他要醒了。
本来他小手和小腿抽抽,几人以为是要苏醒的前兆,但很快,他们发现不对劲,怎么越抽越厉害了!
阵法绝对没有问题啊!
几人一惊,楼家老祖刚伸手捏过小久的手腕,忽的,小久猛地睁开眼。
他眼中闪过金莲的虚影,与顾江雪的九瓣金莲赫然一模一样,莲影荡开,化作眼中浓墨重彩的金色,他眼瞳一收,张嘴发出声呼啸般的啼哭。
——龙吟!
几人猝不及防,都被小东西一嗓子给差点嚎蒙了,然而这还没完,他藕白的短手短腿竟在飞速拉长,骨骼发出刺耳的喀喀声响,不过一眨眼,小小的婴儿身形骤变,一下就长成了个三四岁的孩童。
而且这孩童头生龙角,竖着一双鎏金的龙瞳,腰间还捆着一条黑色的龙尾巴,尾巴啪嗒啪嗒,哭了两声后茫然一顿,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哭愣了。
“啊?”小久摸了摸自己的角,大眼睛里还水汪汪带着泪,好像不明白,又摸了摸自己龙尾巴,“……啊?”
围着他的四个大人此刻也真想跟他一样问一句——
啊???
门外的医修们都在提心吊胆等待结果,却见门板骤然拍开,顾江雪和楼映台脚步不稳地冲出来,众人心里都是一咯噔:糟了,不会出事了吧!?
等他们跟着风风火火冲进屋,看着那个正在摸自己角的小龙人,所有人脚步一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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