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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是金丝雀(仰玩玄度)


不,“裴溪亭”的“过错”不在于长得太好,而是眉眼有两三分像自己的二哥,裴锦堂。
裴锦堂何许人也?原著渣攻团仨人一抬头,望见的都是这一轮白月光。
白月光自然是高高在上、不敢轻易亵渎的,渣攻团日思夜想,抓心挠肝,于是共脑盯上了白月光的三弟。
上官桀是个行动派,率先出手把“裴溪亭”骗到赋梦楼强/暴。两人身份悬殊,“裴溪亭”又文弱内向,哪里反抗得了,就这么栽下被渣攻团虐身虐心的深渊,最后在哭瞎了双眼、被折断双腿、幽禁至疯又好了终不得解脱后捅破喉咙自/杀,全文be。
裴溪亭之所以打开这本小说,是因为和主角撞名,至于为什么要花5RMB犯这一贱,原因大致有二:
其一,虽然剧情极其黄/暴,但文笔不错,能让人一边骂一边看下去,最后还要感慨一句:好一本恐怖小说。可能这就是某些报社文的神奇魔力?
其二,简介上的“火葬场”标签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但等看到“全文完”那仨字,他才确认:哦,原来是真火葬场。
彼时,万千读后感都凝练成一个短小精悍、内容渊广的字——操。
此时,面对疑似穿书的情况,他的感想又得到了进化——操(平方)。
蒙面人见裴溪亭神游天外,目光呆滞,不知道是不是在为自己的悲惨命运感伤,正要安静退场,裴溪亭突然“唰”地看向他。
“你是江洋大盗?”
“拿钱办事而已。”
“哦。赏金猎人?”
“努力挣钱的小老百姓而已。”
“哦。”
哪个小老百姓敢做“从小侯爷身上偷御赐之物”这种掉脑袋的活儿?再说这人年纪轻轻,气质平和,却是故意隐藏了棱角的平和,就绝不简单。
裴溪亭信不了半点,但也不拆穿,“请问你是私人接活吗?如果是,你的业务……任务范畴是什么?什么价?”
“我独来独往,只要钱到位,杀人杀猪都可以考虑。至于价钱,反正寻常人雇不起我。”蒙面人目光露/骨。
——穷比。
裴溪亭了然。
“裴溪亭”确实手头不宽裕,但他初来乍到,裴家又不靠谱,不寻求点外援怎么保护屁/股?
裴溪亭不爽地啧了一声,说:“如果雇你当保镖……护卫,你开个价。”
蒙面人比了个二十两的手势,说:“我做不了随叫随到、走哪儿跟哪儿的护卫,所以这是一次的价钱。但若要拼命,不好意思,我转头就走,你生死由命。”
“裴溪亭”的月例也就二两,这个价位的保镖,他目前确实高攀不起。缺钱的感受新奇而“美妙”,裴溪亭暗自嘿tui,一边思索在这个架空的大邺王朝搞钱的法子,一边裁忖道:“二十两,够一家六口的普通老百姓用一两年的了,不便宜啊。诶,你在道上是什么水平?”
“不知道,我又没把道上的人都打一遍。”蒙面人一顿。
裴溪亭接茬,“但是?”
蒙面人说:“但凡我接的任务,还没有失败的。”
胆大,武功不错,长得好,声音也悦耳,裴溪亭蛮中意的,“那需要的时候该怎么找你?”
蒙面人从兜里摸出个铜钱模样的木头牌子抛过去,说:“至少提前三日去百幽山找齐大掌柜,让他挂牌,我若能接单就会来找你,否则你可以问问有没有别人接单——最好不要找我,不划算。”
裴溪亭一把握住牌子,跟上去,见蒙面人几步跳出外窗,宛如一只灵敏轻盈的黑猫,衣衫翩飞,眨眼就没了影子,不禁有些羡慕。
他从小就有个酝酿睡意的习惯,就是在脑海中幻想剧本,尤其是武侠和仙侠题材,想象自己能飞檐走壁、飞天入海,实在太爽了,退一步,游乐王子同款魔动枪也不错啊。
都穿书了,为什么不能是这些剧本?难道是对他看小黄/书的惩罚?
裴溪亭暗自咕哝,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猛地撇眼看向院子对面,一排紧闭的窗门、空无一人的廊道和屋檐前后葱郁的树梢……错觉吗?
他蹙了下眉,一把拍上窗,转身走到妆镜前。
一张太过熟悉反而显得陌生了的脸在镜面浮现,除了下颌线柔和一点、整体清瘦一点、没有耳洞以及他才搞俩月的披肩小卷毛被无情拉直变长以外,五官肤色竟然完全相同,就连左下眼睑靠近眼尾的那颗小黑痣都没有差别。
看原著的时候,裴溪亭其实就觉得“裴溪亭”的外貌描写有点熟悉,但毕竟文字描述有足够大的想象空间,他也没往这方面想。原著四十章,有三十章都在开货车,自然是详细描述了“裴溪亭”的身体,没有胎记,在遇到渣攻团之前也没有明显的疤痕,而他……裴溪亭直起身子,揪住里衣衣摆往上一撩。
从下腹到右腰,两朵黑蛇衔枝的紫色蔷薇纹身,蛇是侧身,露出来的那只眼睛中心是他皮肤上的一颗红痣。
裴溪亭伸手戳戳小黑蛇,摸到了被它遮盖的一截刀疤。
还得再最后证明一下……他扯开裤边,往下头瞅了两眼,嗯,是熟悉的那个它。
这是他的身体——没有锻炼痕迹、腹肌消失的弱鸡版。

第2章 裴三 木芙蓉花似的美少年。
一张五官相同却气质殊异的脸,一具底色不变却更加瘦弱的躯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
裴溪亭揉着被上官桀攥痛的手腕,暂且放下这个真他妈玄妙的问题,揉着揉着不禁转身又踹了那傻叉一脚。
傻叉已成死猪,没有反应。
裴溪亭踱步到门口的面盆架前,把垂挂的巾帕扔进水盆,打湿拧干,一边拿它贴脸消肿,一边回忆后面的剧情(清水版)——
“裴溪亭”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府,正好撞上主母汪氏。汪氏向来严苛,见“裴溪亭”仪容不整、有辱斯文,厉声训斥后勒令他罚跪抄书,直到翌日中午“裴溪亭”被下人发现晕倒在祠堂,高烧不退。
裴溪亭从衣柜里选了件低调的蓝色纱袍。
赋梦楼是邺京最贵的客栈,一楼大堂,前堂迎客,后堂餐馆,二楼雅间接待商人,三四楼接待其余贵客。楼中为顾客包圆儿吃喝拉撒睡,雅间的衣柜也有备用衣物。
虽说大多贵客不屑将备用衣物穿上身,只会遣随从去买或是宁愿让人回家拿,但对于此时的裴溪亭来说,赋梦楼的周到值得一次五星好评。
说起给好评,裴溪亭想起一茬,他的手机平板电脑数位板游戏机机车跑车……就这么水灵灵地和他惨痛be了。
好像体会到一点被单方面强制分手的感觉了,裴溪亭蔫蔫儿地换好衣服,没在衣柜里找到围巾之类的,只能万分嫌弃地撕下一截深紫色床幔,用它围住脖子上的掐痕。丑不拉几的配色,他没敢照镜子,头也不回地撤了。
赋梦楼多达官贵人和官员子弟来往,为了避免碰见熟人和上官家的人,裴溪亭打算走后门出去。他踩着后廊楼梯下楼,穿廊进入后院,一路顺着青石幽径往前走,临近转角时正巧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
“门主说了,必须要拿到破霪霖,否则……谁!”
裴溪亭眼前一花,被一把刀抵住胸口,被迫止步,“……”
从月洞门外闪出两人,一个瘦高独眼龙,左眼戴着皮革眼罩,拿刀的则是个矮胖子,头上顶着一根冲天辫,其余都剃光了,圆溜溜的脑袋一览无余。
两人阴沉沉地盯着裴溪亭,独眼龙说:“你敢偷听,活腻歪了!”
原著就是一篇围绕仨攻一受写的小黄/文,大部分都是“裴溪亭”的视角,无外乎是在床上地上墙边窗边浴池院子马车小树林……仨攻的视角中也没出现这俩,因此裴溪亭没搜索出什么有用信息。
他把两人一瞥,“这儿是你们家吗?”
两人一愣,独眼龙下意识地说:“当然不是!老子看起来很有钱吗?”
“既然不是,自己不找个犄角旮旯小心说话的你们凭什么说一个过路人偷听?”裴溪亭心平气和地说,“你在搞笑吗?”
“你!”独眼龙一哽,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于是只好生气,“好你个小白脸,想死是不是——”
裴溪亭垂眼审视胸口的刀,这么大一把,真要一刀对着脖子下去绝对没有被治疗的机会……也不是不行。于是他说:“也许吧,也许遇见你们是我的救赎。”
“……”两人对视一眼,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冲天辫“唰”地扭回头,阴恻恻地问:“你都听到什么了?”
“否则,谁。”裴溪亭说。
他神情平静,语气淡然还夹杂着一点明目张胆的不耐烦,听起来简直毫无撒谎的味道。
两人再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真的?”
裴溪亭不冷不热地扫了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两人一眼,完全没有被刀口抵着的自觉,“爱信不信。”
独眼龙“嘿”一声,“你什么态度!”
裴溪亭说:“比起审问我,你们更应该检讨自己。”
两人:“?”
“学武之人应该警惕敏锐,不苛责你们百步之外听到别人的呼吸,至少也该在十步内察觉有人靠近,怎么可以让过路人听到你们的交谈?除非,你们是故意让我听见。”裴溪亭说。
一瞬间,两人都沉默了。
独眼龙突然捧腹大笑,“小白脸,老子还没遇见过像你这么能给自己脸上贴金的!”
“哦,”裴溪亭耸肩,“那就纯粹是你们太菜了,三脚猫而已。”
独眼龙“唰”的变脸,怒道:“你!你敢说我是三脚猫,你知道我是谁吗?”
裴溪亭彬彬有礼地请问:“你谁?”
“老子是——呜呜呜!”
冲天辫及时跳起来挂在独眼龙身上,捂住那张不知分寸的嘴,力道之大差点没把同伴那颗缺根弦的脑袋掰掉。他盯着裴溪亭,圆眼微微眯起,“阁下莫非是高手?”
“你看不出来吗?”裴溪亭说,“果然是三脚猫啊。”
独眼龙狂怒:“呜呜呜呜!”
“别嚷!”冲天辫一巴掌啪在独眼龙嘴巴上,一双大眼珠子紧紧地盯着裴溪亭,“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没有武功的小白脸,但你怎么半点不怕我们?你是故作淡然还是真的自暴自弃?”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妈喊我回家吃饭了,再见。”裴溪亭伸手打开肩膀上的刀,那夔纹刀柄冷硬,疼得他蹙眉“嘶”了一声,不高兴地瞥了冲天辫一眼,揉着指头大喇喇地走了。
独眼龙背着冲天辫侧身,四只眼同时愣愣地盯着那道高挑瘦削的背影走远直至消失在尽头的光影处。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巨大的迷茫。
“……不是,”独眼龙呐呐道,“他凭啥这么嚣张啊?大哥,咱俩看起来很善良吗?!”
冲天辫跳下来,插刀入鞘,说:“我他娘怎么知道!看他长得好水灵,别是个见过世面的高门子弟?”
独眼龙挠头,“邺京的高门子弟,咱不都认了脸吗?没见过这小白脸啊。”
“……不管了,先去找东西。”冲天辫推了独眼龙一把,两人前后几步,闪身掠上了楼。
谁都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屋檐后头,一顶黑斑白羽鹰面具一闪而过。
眼前树梢几晃,白唐落在隔壁院落的凉亭前,抬手按了下头侧的面具,轻声请示:“殿下,人现身了,杀吗?”
杏花轻云似的笼罩在凉亭前,亭中坐着一人,只朦胧地露出侧面身影轮廓。元青色的袖口稍晃了一下,冷白指尖落下黑子,玉石碰撞,泠泠轻响。太子声色冷淡,说:“今日不见血。”
白唐秉持着“殿下做什么都有”的原则,一板一眼地请教道:“为何?”
微风不燥,徐徐缓缓,恰好卷起一瓣杏花翩然落在白玉棋盘上,见状,太子煞有介事地说:“它说的。”
白唐并不觉得殿下在忽悠人,钦佩道:“殿下何时学会了话通花草?”
“就在方才。”太子说,“且去吧。”
白唐恭敬地捧手行礼,退后一步又突然停下,说:“对了殿下,上官小侯爷并非来此休息,而是来见光禄寺少卿的三子,裴溪亭。先前蒙面人从雅间离开时,卑职望见裴三也在窗子后面,他离开的时候还撞见了那两个贼人,反应淡定从容,和传言中那个秉性温和甚至软弱的裴三两模两样。雅间并无明显的争斗动静,蒙面人来去自如,不知是否与裴三有关。”
太子琢磨着棋局,“裴三?”
这倒是个出乎意料的存在。上官桀恣睢暴戾,倨傲乖张,按不会把裴三放在眼里,更莫说私下相会。
“卑职还发现裴三披头散发,衣领不整,下来后更是直接换了身衣裳。”白唐摇头,“不知道他先前和上官小侯爷在搞什么。”
太子摩挲棋子,说:“去查查这个裴三。”
“阿嚏!”
裴溪亭揉了揉鼻子,启动“裴溪亭”版低德地图,去了东卯大道的杨柳后街。
所谓“后街”就是指杨柳街左侧这一排竞相林立的楼榭馆阁后门的那条临湖小道。而鸳鸯馆作为邺京的三大花楼之一,是一座香纱华灯的三层朱楼,左右邻居分别是首饰铺和脂粉铺,随时方便联动消费。
此时,鸳鸯馆的后门台矶上坐着个打瞌睡的摸鱼崽,裴溪亭走过去叫人,“小兄弟。”
对方眼睛还没睁开,人先“噌”地站了起来,宛如触发关键词的人机,熟练地说:“瑞云绕,喜气照,恭喜发财福来到!这位爷,您有何吩咐?”
裴溪亭说:“我找青铃铃,就说‘山花图’三个字。”
“裴溪亭”是个社恐,不喜社交,性子内向,真心朋友寥寥,认识不过一年的青铃铃已然是排第一的那个。
《山花图》是“裴溪亭”去年在郊外踏春初遇青铃铃时为他作的一幅画,以漫山野花为景,少年与山花皆烂漫。青铃铃不懂技法,但却是第一次在他人笔下见到没有被淫/邪下/流目光审视的自己,因为稀少而难得,因此格外珍惜,两人也就此结缘。当然,他们的关系少有人知。
门童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眼前的人背光而立,白得似在发光,若非楼上艳曲靡靡,他真以为是梦见仙人了!
“好嘞。”门童按捺住惊艳,捧手呵腰地说,“劳您等等,小的立马上去传话。”
裴溪亭等了小会儿,门童再下来的时候换了副更殷切热情的面孔——青铃铃平日接待的是真正的天之骄子,这会儿估摸着也拿他当个低调的人物了。
门童把裴溪亭带到三楼中间的一间屋子,雕花门上没挂牌,说明这会儿里头的倌儿没接客。
门童敲门,“青哥儿,您的贵客到了。”随后对裴溪亭拱手,“青哥儿留了话,您直接进去就成,小的就先下去了。”
“有劳。”裴溪亭下意识地掏小费,可手往兜里一伸,两袖清风,别说钱,纸都没一张。
他若无其事地抽出手,推门进去。
“哟,今日怎么直接登门了,以前不是连打门前过都怕被妖精吃了吗?”
珠帘“哗啦”一响,露出个木芙蓉花儿似的美少年来,斜眼瞧着他。裴溪亭转身向左,唤了声“青弟。”
“裴溪亭”比青铃铃年长一岁,私下以“裴哥”“青弟”相称。
“你来得巧,这几天我在准备献嗓,没怎么出去,否则你怕是见不到……脖子怎么了?”
青铃铃一早就被裴溪亭的“围脖”吸引了,毕竟大蓝大紫的,丑得伤眼。趁着走近了,他一把将那围脖拽了下来,掐痕立时冲入眼底,那颈子白,乍一眼简直触目惊心。
青铃铃倒吸一口冷气,“谁掐你了?”
裴溪亭说:“我没事。”
“没个屁!嗓子都哑了,赶紧喝杯水。”青铃铃给裴溪亭倒了杯水,拉着他坐下,又去柜子里拿了罐伤药给他抹,“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能帮的一定帮你!”
裴溪亭慢吞吞地咽下一口水。
“你别瞧不起我是个倌儿,那我也是邺京最贵的倌儿。”青铃铃小心翼翼地给裴溪亭抹药,嘴里却跟倒豆子似的,“我还是认识一些人物的。说句实在话,咱们眼中天大的麻烦在有权有势的人眼里就是芝麻谷子,一句话就能摆平。”
他知道裴溪亭的性子,又道:“你别认死,也别怕麻烦我,强忍了委屈,赶紧告诉我!咱们虽然才认识一年,但我把你当朋友,你有难,我一定竭力帮你。”
是竭力了,裴溪亭瞧着面前的人,原著中后期,也就是明年,“裴溪亭”终于撑起胆子逃离邺京时,就是青铃铃帮他出了城,但他们怎么斗得过渣攻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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