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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草原首领后(是非非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
这一世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明明还没有多久,甚至连一年半载的时光都没有。
林昭昭眼神暗了暗,意识到旭烈格尔已经将赤诚之心送到了自己手里后,他又开始为自己的隐瞒而愧疚不安。
等到生辰那会儿是不是太晚了。如果真等那个时候,他再将一切说出来,旭烈格尔会不会觉得他是在故意欺瞒?
林昭昭心里纠结。这一世他到底是该顺其自然,还是该主动坦诚相告?
“瞧,那儿兔儿爷……”不知道是谁在人流里冒出这么一句,林昭昭惊得后背一紧,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从男人手里猛地挣脱出来。
“怎么了?”旭烈格尔回头,发现林昭昭脸色发白,东张西望,额头还出了些虚汗。
直到瞧见远处街头昏暗的角落里,有两个身着妖冶的白面小倌在和人勾勾搭搭,林昭昭才醒悟过来,原来那一句“兔爷儿”不是在议论自己。
“没、没什么。”林昭昭故作镇定,手却不由蜷缩进了衣袖里,不敢同身边的人牵在一起了。
看了眼自己空空荡荡的手,旭烈格尔没有说什么。
两人走回到驿站,达日巴特早就将东西都采买回来了。
“这大夏的裙子真是漂亮,那花式多的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啊!要是我家那女人过来,肯定是要赖在那铺子里不愿走了。”达日巴特正在向其他人炫耀自己精精挑细选的礼物,“你们是不知道。前日还同我吵嘴,等我这次回去,将这两条衣裙拿出来,她肯定被我哄得服服帖帖的。”
林昭昭听着,也是被这草原汉子幽默逗得笑了笑,然后便先一步上楼休憩了。
旭烈格尔目送着林昭昭上楼,直到人走得都没影了,他还在望着林昭昭离去的方向。
“夫人似乎有些不高兴啊。”这一幕被达日巴特看在了眼里。
旭烈格尔看向达日巴特,像是在问他为何会这么说。
“我家那个生闷气的时候,也是这么一幅模样,就好像是我那羊屁股上沾着的羊屎,碰了脏手,看了脏眼。”
旭烈格尔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呃,我不是说首领您是羊屎的意思啊!”达日巴特搓了搓手,赶紧解释,“我是说,您是不是惹我们的女主人生气了?”
“……”旭烈格尔摇了摇头,他感觉今日两人相处得很是和睦,洛初都愿意和他牵着手走了。
“今日出门您有给夫人买东西吗?”达日巴特问。
“没有。”
“那你们今日都干了些什么?又是谁花的银两?”达日巴特又问。
旭烈格尔:“吃饭,走路。”
“就这些事?饭钱不会也是夫人付的?”
“怎么了?”
“难怪夫人会生气啊!”达日巴特以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拍了拍旭烈格尔的肩膀,“首领,您还太年轻,没见过什么女人,所以您完全不明白女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你明白?”
“当然。”达日巴特拍着胸脯说,“明日一早您随我出去一趟,我保证帮您将夫人哄得心花怒发,喜笑颜开。”
对于达日巴特的说辞,旭烈格尔是有些怀疑的,但一想到洛初笑起来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选择相信了达日巴特的话。
于是,等到第二天林昭昭醒来后,发现自己的门口堆满了东西。
“咳咳咳,这都是什么啊?真是呛人。”林昭昭怔住了,将门口的包裹一一解开,发现里面全是女儿家用的玩意。
各式各样的脂粉盒,白色的妆粉、黑色的黛粉、红色的胭脂,还有贴在额头上的各式花钿。
“这些都谁放的?”
“似乎是首领。”苏合说。
“这蛮子要干什么?”林昭昭扫向墙角,发现边上居然还用红绸裹着一把器具,“那又是个什么玩意?”
苏合掀开红绸看了眼:“少爷,是一把琵琶,好像还是紫檀木的呢。”
“琵琶?大早上的这是唱哪一出?”林昭昭轻蹙眉头,被弄得一头雾水。
“少爷这琵琶上还刻了字!”苏合低下头,凑近了去分辨那字迹,“楚楚……若仙,心甚悦之。”
听到苏合嘴里念叨出来的句子,林昭昭脸色肉眼可见就黑了下来。
“少爷,首领他这是何意啊?”苏合做贼心虚,“又是送脂粉,又是送钗裙,还送了这……琵琶……首领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林昭昭捏着琴颈,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苏合。”
“少爷?”
林昭昭将身上的银两都给了苏合:“你替我出门办件事……”
午饭是在驿馆里用的。等所有人酒足饭饱后,旭烈格尔他们也打算启程回乌拉草原了。
这顿饭吃得有些寡淡,林昭昭全程默不作声,筷子也没动几下,就拿着行囊坐进辎车里了。
“达日巴特,你的保证没有用啊。”昨日听见商讨的人小声问,“夫人也没有笑啊!”
感受到自家首领投来的深沉目光,达日巴想要解释:“首领夫人是大家闺秀,举止端庄有礼,兴许是私下已经笑过了,哈哈……”
被旭烈格尔一直望着,达日巴特只能尴尬地止住了脸上的笑容。
辎车驶出了城门。
“达日巴特,首领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这可怎么办啊?”
“你别问我啊!这种事我也帮不忙啊!”
“你不是说自己最懂女人心吗!”
“我们首领的夫人她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而且首领都弄不明白,我怎么能弄得明白呢!”
夕阳西下,几日的行程不知不觉就要结束了。
“今天就在这儿凑合一晚,明天就能回营地了。”众人烧火的烧火,叉鱼的叉鱼,拿出从朔平城带来的干粮,打算吃饱肚子后就休憩,明天好早些赶路。
旭烈格尔看向不远处的辎车,车里的人几乎没有露过脸,而他也有好几日没同林昭昭说上话了。
这是为什么?
他又做错什么了?旭烈格尔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出了会儿神。脑海里又想起两人在黑夜里执手相伴的时候。
他都快忘了洛初的手抓着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好像是凉凉的,光滑的,还很柔软。
旭烈格尔正在回味着,忽然闻见一股很熟悉的香气。他猛然回神,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登上了辎车,手也将车帘掀到了一半。
车里的人似乎也是被他唐突的行径给吓到了,愣愣地坐在柔软的褥子上。
快到就寝的时候,林昭昭正打算褪去外衣。这几日车马劳顿,草原上没有官道,路上十分颠簸。
他腰酸背痛得厉害,走几步还腿胀头昏。
因为不想麻烦旁人,林昭昭就自己忍着,窝在这小小的车厢里,每日趁着车停歇息的时候,才给自己抹些清凉的药油,缓解下身子的不适。
怕被人发现自己是个男人,林昭昭脱衣上药的时候也十分小心,每次都会让苏合在车外守着。
然而连续几日见没人来找过他,林昭昭就有些松懈了,恰巧今晚苏合肚子不太舒服,他便想着自己悄悄弄了。
谁想就今晚这一次疏忽,竟然给了男人可趁之机,毫无征兆地掀开了他的车帘。
当发现男人在看自己的时候,林昭昭头脑空白一片,身体僵得不敢动作。
一切都发生的太意外了。
此时他的上衣已经脱落到了腿边,光洁的皮肤在晦暗的月光下半隐半现。
旭烈格尔也怔住了,如此活色春香的一幕刺激着他本就不平静的心,气息很快就躁动起来。
“还不出去!你想看到什么时候!”林昭昭喉头动了动,轻呵道。
原本想要靠近的男人没有说话,盯着车里的人影好一会儿,心里显然是在挣扎。
林昭昭紧张地阖上了眼睛,好在最后男人还是压下了欲望,放下了帘子,无声无息退出了车厢。
林昭昭低下头,也来不及抹药,赶紧将衣服穿上。他双手捏着衣襟,难以抑制地颤抖着。
天色这么暗,他还是背着身子,那蛮子木楞得很,没见过什么女人,肯定是不会发现出什么异样的。
林昭昭在心里不断劝慰着自己,告诉自己千万别自乱阵脚。
“……你还在吗?”勉强平复住内心,林昭昭试着开口。
显然人还是在的。
林昭昭知道旭烈格尔就隔着一道帘子,坐在车辕边上。他能听到男人一下一下沉重的呼吸声。
“洛初。”那人在唤他。
“干、干什么?”
“我想要了你。”
男人的声音让本就狭小的车厢变得更加躁动旖旎。
“……”林昭昭用力咽了下口水,他很想破开大骂,但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
将心比心。
林昭昭自己也是个男人,旭烈格尔能为他隐忍这个地步,着实是很不容易了。
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好不容易才娶到个女人,娶到后发现还是个男人。男人也就算了,还不给人碰……这种事设身处地想想堂堂草原霸主真的还挺可怜的。
“你……真的不能再忍一忍吗?”林昭昭没了底气,语气也软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嘛,等到你生辰的时候……”
“我出生的时候正是山丹花盛开的时候。”旭烈格尔沉默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至少还有半年之久……”
“半年…好像是有些太久了。”这话说得让林昭昭很不好意思,“可是现在还不行,你就不能想些其他的事嘛!”
“想什么事?”
“例如看看书什么的。”林昭昭声音越说越小,“你让自己想想别的事,慢慢就好了。”
“……”旭烈格尔的手紧捏着帘子,林昭昭在里面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进耳朵里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想冲进车厢里,将里面人狠狠压在身下。
“要不我给你弹支曲子吧。”林昭昭瞥见了那把裹着红绸的琵琶,心里忽然有了想法,“高山流水,阳春白雪,兴许你听了心就平静了。”
这可真是个绝妙的主意!弄点其他动静出来,至少比现在两人隔帘相坐干聊天要强!
林昭昭解开红色的裹布,当瞧见了那五根琴弦时候,整个人又变得呆呆的。
虽然他嫡姐林楚楚有着“一曲琵琶动京城”的美誉,但他林昭昭对吹拉弹唱是真的一窍不通。
林昭昭头皮发麻,心想自己话都说出口了,已经没有退路了。反正车外面的蛮子肯定是不懂品鉴的,他随便拨弄几下,说不定就轻松糊弄过去了。
心里拿定了主意,林昭昭的手毅然决然落在了那几根琴弦上。
守夜的两个血狄人停下巡逻的脚步,茫然对视了一眼。
草原人耳朵灵敏,贴着地面就能听出几里外的兵马车动。
林昭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琵琶首秀还会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
“这是什么动静?”
“不知道啊,感觉有针在刺我的耳朵。”
“……好像是魔鬼在敲钟的声音。”说完两人皆是一头冷汗,连忙双手合十向默念着祷文,向乞求长圣天的庇护。
他腿上横放的这个真的是琵琶吗?为什么弹出来的动静会和他在宴会上听到的能相差这么多?
硬着头皮弹了一小段无法称为旋律的调子后,林昭昭坚持不下去了,心里后悔无比。
“这是什么曲子?”车外传来男人的声音。
“呃,随手一弹。”
“洛初的琵琶弹得甚是好听……”旭烈格尔露出一丝苦笑,“这就是高山流水吗?”
“啊?”林昭昭愣住了。
“这曲子让我想到了冬天诺尔河冰冷的河水,手伸进去一会儿就没有了感觉……”旭烈格尔的声音似乎真的冷静了许多,“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那一次推开了我,我就走到了诺尔河里,冰凉的河水可以让我清醒,没有沦为被欲望驱使的野兽。”
“怪不得那晚你瞧着湿漉漉的,我还以为你半夜沐浴去了。”林昭昭顿了顿,小心问,“所以你现在清醒了?”
真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曲居然还能起到如此神效……旭烈格尔没出声,林昭昭心里倒是有点过意不去。
一次又一次被拒绝,哪个男人面子上能挂得住呢?林昭昭想掀开车帘,好言安抚旭烈格尔两句。
然而还未等林昭昭探出身子,他的手就被帘子那边的人紧紧攥在了手心里。
旭烈格尔的手一如既往的热,热得林昭昭有些发怵,想将手缩回来。
可惜,兔子的后颈已经被恶狼叼在嘴里了。
太迟了。
他被抓住了,跑不掉了。
“洛初,帮帮我。”男人声音低哑,却意外蛊人。
林昭昭听愣住了,甚至忘记了去拒绝。他木然地靠在车壁上,感受着男人牵着他的手,在半推半就间,去了别的地方。
之后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无形的火在林昭昭的脸上不断烧着,一缕缕外露,一下下涌动。即使隔着车帘,看不见彼此的脸,他还能听见男人喉咙里发出的闷响。
林昭昭只能阖上眼,将身体倚向一边,直到自己手上肮脏不堪,才算是解脱。

第30章 如梦
月亮藏进了乌云里,草原上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已经睡着了。林昭昭站在河岸边上,仰着脑袋,面如死灰。
男人弯腰舀水,帮他仔仔细细冲洗着手。
林昭昭想他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这种事他上辈子都没有干过……真是要疯了,为什么会这样?他的手不干净了,要不直接把手剁了吧。
他脑袋里乱糟糟的。
虽然上辈子他已经委身过旭烈格尔了,虽然这辈子他也答应旭烈格尔会用别的法子帮他,但是有的事嘴上说归说,真正发生了,才会知道对自己的冲击有多么猛烈。
他当时怎么就乖乖配合了呢!
肯定是被男人的那声恳求给迷惑了心智,听得他心软的不得了。
哼,明明平时都面无表情、冷声冷气的,刚刚却又发出了那么撩拨人的声音……他果然是被这个蛮子给算计了!
月亮从云层里露了出来。淡淡的银光洒下,散落在河边两个并肩的身影上。
“手冷了吧,我给你捂捂。”旭烈格尔用干净的布给林昭昭擦干手上的水珠,轻声说,“是不是路上太辛苦了累着了。”
“我不该累吗?你以为现在是什么时辰?我本来早就该睡着的。”林昭昭幽怨地说。
“怪我,是我让洛初累着了。”旭烈格尔冷峻的脸上略有些尴尬,搀扶着林昭昭回到辎车里躺着,低声哄着,“你安心休息,我今晚在这儿陪着你。”
“呵,安心休息。首领大人在这儿我还能安心休憩?”林昭昭扫了男人一眼,语气略带讽刺之意。
“能的。”旭烈格尔老实回答,“刚才发泄过了暂时不会……”
“闭嘴。”林昭昭瞪了他一眼。
他也是个男人,还能不懂男人那档子腌臜事吗?
他当然知道今晚旭烈格尔不会再动手动脚了,但他心里说不出缘由,反正就是相当不爽!
感觉自己吃了大亏的林昭昭侧身躺下,不想搭理身边的男人。
旭烈格尔也不是很会哄人,他想去牵林昭昭的手,却被人无情地甩开了。
“洛初,这是生气了?”旭烈格尔见林昭昭垮着个小脸,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
“不敢,我这手上不干净,怕弄脏了首领您的手。”
旭烈格尔尴尬地咳了咳,明白林昭昭还在膈应刚才的事:“干净的,我刚才仔细擦拭过几遍,绝对没留下什么。”
“我说不干净就是不干净!”林昭昭恼了。
“真的弄干净了。”旭烈格尔有些无奈,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话,他牵住林昭昭的手放在鼻子边认真嗅闻了几下,“一点味都没有……”
啪的一声轻响。
林昭昭故作嫌弃地抽出手,手背轻拍过男人坚毅的左脸:“说什么呢你?”
“闻过了,洛初的手是香的。”被打了脸,男人一点也不恼,看着怀里人的眼神柔得不行。
喂饱了肚子的狼就像是换了个人,温顺宛如一像只认了主的猎犬。
“没脸没皮的。”林昭昭红着脸,小声骂着,“哪凉快哪待着去,该做的都该做了,还赖在我干什么啊。”
“洛初不是说晚上睡着冷吗?”旭烈格尔哪里肯走,今晚得了好处后,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林昭昭身边,“我来给洛初暖床。”
“不用!不扰烦首领大驾,我已经买了御寒之物了!”林昭昭抬起头,瞪着男人没好气地说。
旭烈格尔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他就想起自己被拒绝的那晚。
“这些被子褥子虽然厚实,但摸起来总是冰冰凉凉的。”旭烈格尔好言好语说着,被推搡了好几下,才勉强将变扭的人圈进了自己怀里,“你男人比这些强多了,至少摸起来是热的,肯定让你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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