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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给草原首领后(是非非啊)


“哎,夫人礼重了。”刘夫子也笑盈盈还了一礼。然而等他起身,凑近看清林昭昭的脸后,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怔在了原地。
“刘夫子怎么了?”被老者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林昭昭也是摸不着头脑,只能看向旭烈格尔。

“怎么了?刘夫子?”旭烈格尔往前一步挡在了林昭昭和刘夫子中间。
“像……真像啊……”刘夫子盯着林昭昭的脸喃喃自语,“怎么会有如此神似的人呢?”
听到刘夫子这样说,林昭昭不由紧张起来,往旭烈格尔身后缩了缩。心里嘀咕这世上不能有如此巧的事吧,难不旭烈格尔的老师还见过他嫡姐林楚楚不成?
“老朽冒昧,请问夫人名讳?”刘夫子问。
“我……叫林楚楚。”林昭昭面上不显,但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林楚楚?姓林?”刘夫子又愣了下,接着问,“可否容老朽再冒昧问一句,您母亲的名讳。”
“我母亲是……南临王氏,祖籍轩林,符宝郎王公之后。”林昭昭低头,说出自己嫡母的名讳。
“南临王氏?原来夫人是王德的后人啊。”刘夫子摸了摸胡须,叹了口气,神情似有些遗憾。
“是。”也不知对方和王氏是什么关系,林昭昭小心问,“夫子,您是认识我母亲吗?”
“啊,不认识,不认识。”刘夫子顿了顿,笑着摆了摆手,话锋一转,“听首领说,夫人要在血狄推行耕种?”
“是。”
“老朽曾在城外耕过几年地,也不知道能不能为夫人出些微薄之力。”
“夫子说的哪里话,您愿意前来相助首领与我感激都来不及呢。”林昭昭连忙说,“外面风冷,我们进帐里再议。”
林昭昭喊苏合拿来自己简单手绘的地图,又向刘夫子说了自己的想法。
“夫人打算在草原上种什么呢?”
“我打算先种粟子。”林昭昭回答,“粟子一株便能吃饱一人。等粮食多到能让族人们都不再挨饿,我们还想从大夏弄其他的瓜果蔬番来种。”
“好啊,好啊。”刘夫子看林昭昭的目光满是欣赏,“夫人真是好见识,眼光之长远,至少可保血狄百年欣荣啊。”
“夫子言重,不过是做分内之事。”
客气两句后,林昭昭又向刘夫子请教了些问题,特别是关于附近适合耕种的土地都有哪些。
两人讨论许久,连天黑了都不知道。直到阿古苏送来晚上的饭食,林昭昭才停下。
“今天叨扰夫人了。”刘夫子行礼。
“是我给夫子添麻烦了。”林昭昭回礼。
“夫子,您今日就在部族里留宿吧。”旭烈格尔送刘夫子出去,林昭昭则继续在案前忙着完善地图上的标注。
“先将这碗鸡汤喝了。”过了好一会儿,旭烈格尔去而又返,手里多了碗热腾腾的汤羹。
“好。”林昭昭从善如流地放下笔,“你怎么知道我手冷?”
“我不知道。”旭烈格尔说,“我只知道有人刚刚用饭的时候心不在焉,眼睛嘴巴都快用在刘夫子身上了。”
“不是吧,首领这都吃味啊。”林昭昭接过热汤,冲着男人眨了眨眼,“心眼太小。”
旭烈格尔无声叹了口气:“入嘴小心烫。”
“嗯,好鲜。”
看到林昭昭吃得满足,旭烈格尔脸上也不自觉柔和许多。知道林昭昭不喜欢羊肉的膻味后,他也是想着法子去寻些别的野味回来。
不图别的,只盼着眼前的人每顿饭能多用些才好。
“对了,这位刘夫子是什么人啊?”林昭昭问。
“刘夫子就是刘夫子。”
“夫子应当不是草原人,他从哪来?为何而来?”
“不知。”
“连名讳也不知吗?”
旭烈格尔摇头:“我第一次见刘夫子的时候,他就在巴鲁山下牧羊耕种,独自生活,如今也是一样。”
“可是以他的见识谈吐怎么也不像一个牧羊人啊。”而且居然还能一口说出他嫡母祖上的名字,这种事显然不是普通百姓能够知晓的。
“你这位夫子还真是神秘,不显山不漏水。”林昭昭感慨,“这样的世外高人都被你碰上了,你还真是好运气。”
“刘夫子方才也这般同我说。”
“说什么?”林昭昭一愣。
“夫子说我能娶到像洛初这样的妻子,全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得……倒也没错。”这还真是靠你上辈子修来的,林昭昭心想。
吃饱喝足后,林昭昭懒洋洋地靠在床榻上,仰着脑袋,盯着毡包顶:“我想去一趟朔平。”
“好,什么时候?”
“尽快吧,要是等下起雪路上就不好走。”说到一半,林昭昭猛地抬头,“等等,你这就同意让我去了?”
朔平城,是大夏最邻近乌拉草原的城镇,常年屯兵驻守,也算繁盛安定。不是林昭昭大惊小怪,主要是两地靠得再怎么近,这途中往返怎么也要花个十日有余。
他怎么也没想到旭烈格尔居然会答应得如此轻易。
“朔平城我去过几次,你想采买些什么,在城里应当都能找得到。”旭烈格尔说。
“你居然敢进城?还去过好几次?”林昭昭被旭烈格尔的话吓得不轻,“你可是草原反贼的头目,那城头上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个个都盼着提你脑袋邀功领赏呢!你、你还去……这不是虎口拔牙、自投罗网吗?”
“一般我们都会装扮成过路的商人。他们又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不会亲口告诉他们,有何不敢?”旭烈格尔语气十分平淡,就好像那不是大夏重兵把守的城池,而是他血狄养马的草场一样。
“你还真是个狂徒。”林昭昭支着下巴侧躺着,丝毫没察觉自己交领处松松垮垮敞开许多,露出一道令人遐想的雪白。
旭烈格尔扫了一眼,隐隐窥见一缕床上春光。
旭烈格尔只有坐在案边不停喝水,强压下心中的燥热。
“哎,困了。”美人仰起了脖子,露出更多美好的线条,语气懒散地使唤起他来,“去把烛火灭了吧,我要就寝了。”
“……”旭烈格尔暗地里叹了口气。
他哪配称什么狂徒,他都快修成君子了。

“当然,毕竟去的是大夏的城池,咱们肯定要掩人耳目。”
苏合望着铜镜里的玉面青年,一袭荔色白蟒箭袖,外披玄狐斗篷,原本披散的黑发梳成整齐的绾髻。
翩翩玉树映风前,侪辈如君最少年。
一时间,苏合仿佛又瞧见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林府少爷。
“少爷,你这哪是掩人耳目啊,分明是引人注目啊。”
“你家少爷天生就是这幅模样。反正旁人认不出我的身份就行了。”
林昭昭说得义正严词,但也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因为完全不敢向旭烈格尔表明自己是男人的事实,所以林昭昭就想到用这种“男扮女扮男”的别扭法子来试探旭烈格尔的态度。
也不知那蛮子看到他这幅装扮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怀着忐忑紧张的心情,林昭昭在苏合搀扶下走出了毡包,而旭烈格尔已经穿着一身玄色皮裘同车队一并候着他们了。
“走吧。”旭烈格尔头上还系了条幅巾,遮掩住了一条条发辫。在看着林昭昭上车安稳坐下后,就转头命令队伍出发了。
“他怎么就这么个反应?”一上车林昭昭漂亮的嘴角就耷拉了下来。想到方才旭烈格尔平平淡淡的神情,好像比往日还冷淡些,他眼里难免露出一丝沮丧。
“少爷是在说首领?”苏合问,“首领好像没看出您有什么不妥啊。”
“不妥?本少爷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他见着我不该露出痴迷之色,久久无法回神吗?”林昭昭捏紧拳头说。
“少爷您确实是风流倜傥、风度翩翩。可您现在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啊!”苏合无法理解自家主子的忿忿不平,“要是首领现在对您露出痴迷之色,那我们……岂不是要出大麻烦了吗?”
他没敢说“少爷您贞洁难保”这样直白的话。
“你不懂。”林昭昭双手抱胸负气地说。
有的话他没法和苏合说明白。
而且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明明是上辈子水到渠成的事,这辈子竟然会让他如此心烦意乱、坐立难安。
辎车外,旭烈格尔领头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这次出行他没带太多的人,沙拉里格也被他留在营地看家,只带了身宽体壮,看着更有富态养的达日巴特。
“刚刚那位上车的那位真的是我们夫人吗?”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了,达日巴特还忍不住回头向后面的辎车张望,“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我还以为是大夏朝的皇太子来了呢!”
“达日巴特大人您说得就好像自己见过大夏的皇太子一样。”旁边有人打趣道。
“大夏的皇太子怎么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一双眼睛一张嘴。若真比起容貌气度,我看啊,连我们首领的女人都能压他一头呢!”达日巴特不服地说,“首领您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嗯。”骑着黑马的男人望着前方,目不斜视,心思倒也没有放在达日巴特几人的闲聊中。
旭烈格尔感觉自己有些异样。
今日他的洛初明明是男儿扮相,少了许多女儿家的娇媚可人,多了几分他没见过的清冷矜贵。按理来说,穿的这般严严实实应是不该有什么惹人遐想的……谁想他方才就看了这么一会儿,大白天里,又开始心痒难耐了。
果然是忍耐太久了吗?旭烈格尔捏了捏鼻梁,他自觉像那不得满足的野兽,日日夜夜,躁动难安。
实在是对自己没有什么把握,旭烈格尔感觉再如此下去,恐怕自己会犯之前一样的错误……所以路上这几日,他都十分注意与林昭昭之间的接触,到夜里更是万万不敢与对方睡在一处地方。
“外面冷,你同我到车里睡吧。”这晚林昭昭披下长发,主动来寻他。
“你睡吧,达日巴特今晚饮了些酒,他一人守夜,我不放心。”男人说。
林昭昭用力抿了抿唇:“一个人睡,我夜里嫌冷。”
“我将我的床褥也给你搬进来。”
“我不要!”林昭昭冷声说。
男人顿了顿说:“再忍耐一日,等明日进了朔平城我让他们给你多添置些御寒之物。”
林昭昭盯着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自己看得根本不是个活人,而是樽破庙里的臭石像。
什么暗送秋波、温情脉脉用在这种人身上就是多余,简直是对牛弹琴!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臭蛮子!林昭昭心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
最后红着眼角狠狠瞪了旭烈格尔一下,用力甩下车帘,钻回辎车里去了。
“大骗子!”林昭昭盖着被褥,身上气得发热,但心里却是冷冰冰的,“幸好之前没信了那些甜言蜜语委身于他!”
“哼,弄得我上赶着一样。他不喜欢我,我还看不上他呢!”
“呵,真是笑话,同为男人,我林昭昭哪比他差了,凭什么是我委身于他!怎么就不能是他委身于我呢!”
“该死的蛮子!居然敢拒绝我!真是气死人了!等着吧,你有本事永远别爬上我的床,不然小爷我高低一脚给你踹下去。”窝在被子里放了一堆狠话,不知过了多久,林昭昭才在气闷中睡着了。
等他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车队已经快要抵达朔平城附近了。
城门口处,有几名身披铠甲的士兵正在巡逻,还有两名税丁在收门税。
然而当扮作商贾的旭烈格尔交过税款后,其中一名税丁还是将他们拦着,没有放行的意思。
“官爷,这是何意啊?”担心起冲突,达日巴特也是收敛脾气,好声好气地问。
“商贾入城需以货物征税。”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旭烈格尔等人穿着绸缎皮裘,行事却质朴低调,便想将他们当作了有油水好宰的乡下肥羊,“你们交的那点银子可不够。”
“可我们是来进货,不是来卖货的啊。”达日巴特解释。
“你们说不是就不是啊!”那税丁并不给他好脸色,“谁知道你们这辎车里藏了些什么!”
“官爷,车里坐着人呢,没有货。”达日巴特悄悄摸出了一串钱吊子,想息事宁人,可惜这税丁铁了心想宰他们一笔,根本看不上这点好处,上前就要登车掀帘。
“让开!例行盘查!懂不懂规矩!”
然而还没等他上手,一柄铁血银剑就先一步停在他鼻尖前。
“你、你你你干什么!”税丁被眼前的寒光吓了一跳,连忙后退恐惧地望向黑骑在黑马上的男人,“居然敢当众拔剑!你们——!”
“吵什么?”车内有人发出不悦的声音。

第26章 元宝
门帘被掀开。器宇轩昂的华服青年蹙着眉头,淡漠地俯视着车下的税丁:“就是你嚷嚷着要查本少爷的车吗?”
那税丁看着林昭昭的脸发怔,完全没料到这平平无奇的辎车里竟坐着这样一位神仙般的人物,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另个老道些的见起了争执走了过来。
他眼神算毒辣,先是瞧见林昭昭不凡的气度与容貌,又瞥到旭烈格尔手里那柄做工了得的银剑,心里顿感不妙。
“误会,误会。”他赶紧将自己同僚拽到一边,冲着林昭昭露出殷勤讨好的笑,“不知这位公子是——”
“怎么?你这老匹夫还要和我互通姓名?”林昭昭眉毛轻佻。
“不敢,不敢。”老税丁讪讪笑。
“能放行了吗?”林昭昭不耐地问。
“能,当然能!放行!赶紧放行!”
林昭昭垂下帘子,车队晃晃悠悠进了城。
“妈的,太可怕了,我还以为自己手要没了!”等人走远,那税丁咽着唾沫,还没从旭烈格尔滔天的杀气里缓过神来,“师父,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估计是哪位世家少爷秘密出行恰巧给你小子拦下了。”
“啊?世家少爷来我们这儿做什么?”
“谁知道?总之,以后仔细着点,今日幸好是交代过去了。像这样的人物要是得罪了,捏死你比捏死蚂蚁简单。”
“是,是,是。”
两人皆是冒了一阵虚汗,也是收敛了跋扈劲儿,很长时间不敢再向后面的人随便喝骂索钱了。
“夫人到底是京城闺秀,当真厉害!一开口就把大夏的看门狗给吓得卑躬屈膝的!”达日巴特一路上也是啧啧称奇,“首领,您确定您娶回来的不是大夏的皇太子吗?”
“胡言乱语。”旭烈格尔说。
不过如此强势逼人的林昭昭确实是有些陌生,也是他没见过的。
车队暂时停放在了驿站,旭烈格尔绑好越影,过来接人下车。
“洛初,我们到了。”
车里人浅浅“嗯”了一声,青年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从车里慢悠悠下来。
却并未扶他伸来的手。
旭烈格尔微微愣了下,但也没将这一点异样放在心上。
“要采买什么,我都写在这张纸上。若是实在找不着,给铺子里人看,他们也会帮你们置办好的。”林昭昭指尖夹着一张纸递给旭烈格尔。
“好。”旭烈格尔应下。
“那你们去吧。”
“你不去?”
“不去。好不容易进一趟城,我自然要好好逛逛。”林昭昭微昂下巴。
“也行,让达日巴特他们去办,我陪着你。”
“不用,有苏合陪我就够了。”
旭烈格尔眼神一暗:“不行,他一个人跟着我不放心。”
“哼,光天白日之下有什么不放心的。”虽然嘴上凶巴巴的,但见男人挂念自己安危,林昭昭还是听得很受用的,语气也软了。
“随便你,正好我还缺个给银子的,你爱跟着就跟着吧。”
林昭昭走在前面,苏合在旁边陪着,旭烈格尔则在他们后面不近不远的地方跟着。
瞧见不远处高悬的朱字牌匾,发现是间生意不错的酒肆,林昭昭便领着苏合进去。
“掌柜的,要间清净的包厢,再上些你们这儿拿手的好菜。”林昭昭吩咐。
“好嘞,包厢一间。”门口跑堂的看了眼跟在林昭昭身后高大男人,小心问,“这位也是和您一起的?”
“嗯,一起的。”
“好嘞,好嘞,三位爷,里面请!”一眼就看出林昭昭是不差钱的主儿,掌柜亲自将三人引入安静雅致些的上层。
“给三位爷上菜!这五道都是我家酒肆熟客们吃了还想再吃的一等一佳肴,另外三例甜酪酥卷是送于贵客的心意。”
“谢谢掌柜安排。”苏合说。
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林昭昭已是胃口大开。
胭脂鹅脯、酒酿鸭、酸笋鸡丝汤、虾丸豆腐皮……天知道在草原吃了这么多寡淡的牛羊肉后,他有多想念大夏蔬果鸭禽鲜美的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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