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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三次后横滨市长想摆烂(流浪猫慢吞吞)


无关紧要的信息占了大多位置,在角落里提了一笔乌丸集团收购横滨出版社,进驻横滨。
下一份报纸在三个月后,紧跟着的就是各种意外和失踪案,占据版面中心的名侦探抿着唇神情冷峻,眼角眉梢都是从未见过的肃穆。
“怪物真的存在吗?!现场对话幸存者!究竟是隐瞒的真相还是疯狂的呓语,横滨小报带您走进幕后!”
又是几份渲染形势越发严峻的文章,不仅在横滨,怪物之谈甚嚣尘上,在全日本蔓延。
“咒术全盛时代卷土重来,咒术师集团竟放言普通人是猴子!”
“超能力新生儿占比极速上升,这会预示着新时代的开启吗?”
后续报道戛然而止,川岛未来啧了一声,有种追更到一半不上不下的憋闷感。
冗余数据的世界竟然是往后发展的,而且很显然各种力量体系已经乱成麻绳了,这有点出乎意料。
咒灵么?这样倒是能解释墓园里为什么看不到敌人的痕迹了,毕竟是无形之物。而咒灵盘踞的话,没人来也合情合。
不,等等,这样的话说不通为什么有些尸首是新的!除非……除非这里的咒灵会外出狩猎!川岛遽然色变,抛下报纸就想当即离开房间。
天知道受伤后能不能复原,万一残疾不死就太艰难了,唯独向系统低头的事情有多远滚多远。
阴风顿时席卷四周,房门嘭一声牢牢封死,窗户一开一合碰撞出激烈的噪音,周围的雨水竟是渐渐变成血液一样浓稠到发黑的红。
窸窸窣窣的低语越发大声,一群人在痛哭,一群人在窃笑。川岛未来只觉得咒灵这玩意儿邪门。
“嘻嘻……”
“呜呜……”
“……入土……安……入土为安……”
他拽了拽紧闭的出口,果然打不开。而窗外黑雾从四面八方汹涌而至,转瞬间就将这块区域遮掩得不见天光。血手印密密麻麻地带着拖行的血迹从墙角往上走,连天花板都没有放过,让人联想到四肢着地的爬行动物。
必死局?川岛的腿如同扎根般固定在原处,望着窗口的目光暗沉如墨。无论怎么看,能离开的出路都只剩下了窗户,简直就像是陷阱一样。
越加恐怖的氛围更是在人心头的恐慌上加了一把火,忽略了室内并没有实际伤害的现状。
但是,原地不动也不是正确答案。
因为,雨在靠近。
从门缝里缓缓涌入,很快就贴着房间绕出了个缓缓收缩的包围圈。
川岛捡起脚边的瓶子抛到血水覆盖的范围,玻璃瓶刚刚接触地面,就像冰雪碰到热水一样毫无抵抗之力地融化消失,就连砸向地面的脆响都没有一声。
青年面无表情地盯了会儿,默默地又往后退了两步。
怎么比浓硫酸还离谱。
所以阻拦咒灵的是什么?时间还是物品?保护圈还能存在多久?这些都是问题。
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迅速排除掉此前碰过的废物,川岛快速地搜索起剩余物品。
木桌椅排除,瓶瓶罐罐丢掉,血水来者不拒地将杂物全都吞没,行动圈越缩越小,他已经被迫整个人都跳到了沙发上,蹲成一团暴躁拧眉。
“嘻嘻……入土……入土……”讥笑声回荡着,就像是在嘲讽猎物的垂死挣扎,血水摩西分海般让出通往窗户的道路,红光之下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诡异得格格不入。
这种被人克制的感觉怎么这么不爽呢?
而且这么缓慢的速度,比起玩弄猎物,更像是对方也在试探安全区。
逆反心缓缓抬头,川岛啧了一声,平静的外壳撕开了一个口,露出内部骄傲的灵魂。青年扯扯唇角露出个讽笑,竟是摸出不知何时捡到手中的玻璃狠狠划破脚下的沙发罩。
下一刻,棉花争先恐后地往外逃窜,白花花一团里竟是吐出一小节缠着咒文封条的手指,紫红且干枯,丑得像是整蛊玩具。
猜测被证实,川岛眼睛一亮,抓过手指在身前晃了一圈,果不其然血水纷纷后退。
关键道具get√
他抓起手指当即跳下沙发直奔大门,尖锐的呼啸在身后汹涌而起,血水不复此前的缓慢安静,而是如巨浪般将沙发拍成碎片。竟是不畏凶险也要把川岛留下来!
鞋袜被血水融化,缺乏痛觉的脚踝只传递出雨水粘稠的触感,来不及低头检查现状,川岛当机立断把手指往门上一怼,用力扯出门缝窜了出去。
“不许……不许逃!!我的……”
触到手指的血水纷纷溃烂消散,但咒灵的灵活变通能力更强,很快就明白了只要避开手指,人类不足为惧,竟然兴奋地化为细线,攻击迅速变得细腻不已。
纠缠,牵绊,捆绑,独独避开锋芒。
手指太小了,怎么就不是把刀呢!前市长先生暗恨,脚踝缠绕上枷锁,狠狠一绊整个人摔倒在血泊中。他泄气地拍打地面,顿了顿,忽然抬头看向窗外。
无数奇形怪状的生物缠绕堆叠着,直勾勾望向他,空洞而残忍的眼中满满都是食欲,垂涎欲滴。
隔着薄薄的猩红血雾,却如同隔出了天堑。
川岛未来心底突然多了层诡异的明悟——它们在分餐,窗户出去的猎物属于它们,而其余的血雨独享。
这些怪物至少有野生动物级别的智慧。
红色的水比丝绸更柔滑,避开丑丑的道具,吞掉多余的衣服,贴着皮肤束缚住一切行动,欢欣雀跃地往外拖动。
“我的……我的……土,入土……”
川岛隐忍地闭了闭眼,紧紧抓住手指,心里有几万句脏话想骂。日常怀疑系统不想让他活着,谁家复活点会是咒灵窝啊!!

世界上大概没几个人能参加自己的葬礼,体验人生的奇葩顾客除外。
同,川岛未来这辈子也没想过,他有朝一日会不仅会围观自己葬礼全程,还是被一只咒灵修坟祭拜。
破案了,埋得非常不讲究的墓地大概就是这只咒灵的杰作,随心所欲,有种创死传统的美。
万幸咒灵没有图省事直接把他叠在死者的墓上,而是新挖了坑。旁边还意思意思地搭了个石碑,贴心地腐蚀成十字架的形状,虽然上长下短,十字架完全逆位。
川岛面无表情地躺在坑底,双手老老实实交叠在胸前,黑色细长布条将他连手带脚缠绕得严严实实,活似没卷好的木乃伊。一块染红的白布从脚盖到头,偏生又留了双眼睛露在外面,不伦不类的入葬仪式。
他安详屏息闭眼,尽可能地忽略掉身上一铲接一铲落下的土,以及咒灵冰凉凉的触感,内心自我催眠:那是水,那是水,不是唾液……
感激咒灵的各种实验,川岛对目前佩戴的金手指多了几分了解——虽然他死了,但是也对伤害免疫了呀!
虚假的金手指:金刚不坏之身。
真正的金手指:秘技之装死。
啃了他两口后发现嚼了个寂寞的咒灵磨磨蹭蹭地不愿意放弃,一边填土,一边不死心地用血水去磨川岛的皮肤,然后不解地吚吚呜呜。
“香……吃不到……吃……”
“为什么……奇怪……”
被磨蹭得小腿有些痒的川岛心神逐渐放空,漫不经心地发散思绪。现在饿不着死不了,逃跑也不可能,能做的事情好像就只剩祈祷了。
但是他又不信神。
而且,明明是可以把人腐蚀得骨头渣都不剩的水,伤害全砍后就类似小动物磨牙一样。啊呀,他忽然想念自己的猫了……
终于将土填好的咒灵严肃进行最后一步,它将吞噬掉的杂物吐出来,然后把它们全部送回房子里。
咒灵对这些垃圾没什么兴趣,只是在它短暂的咒生里,这些破烂天生就该和人类房屋捆绑在一起。
接着它思考了一下,细细的水流扒拉来周围四散的落叶,又分离出其中的水分,竟是像捧着纸钱般举到半空。然后变出一枚打火机,啪嗒一下按出火苗,慎重地把落叶点燃了。
烟灰在风中四散,骤然升起的火光释放着温度和光亮,如同捧出一束火花。
川岛仰望着,有瞬间的恍惚,不知为何愣是从这一幕中看出庄严与肃穆来。
咒灵压低声音呢喃:“尘归尘……土归土……”
灰尘扑向四面八方,从泥中来,回土中去。
象征仪式结束的猩红水滴嗒一下落在川岛眉心,瞬间就打破了此刻的氛围。
干完正事的咒灵眼巴巴地瞅着他,没忍住又难过地舔了两口,然后就像小狗狗一样在他脸颊旁边趴下了。
一小团精致剔透的水球立在草尖尖,内部缥缈浮动的红宛如金鱼绚丽的尾。
它从人类对死亡和葬礼的负面情绪中诞生,唯有低阶咒灵对人类有食欲,它们这种高级咒灵都有更高的追求。
真人喜欢学习人类,漏瑚致力于搞咒灵复兴,它就不一样了,向来热衷打包尸体回老家搞葬礼艺术。
大多数人闻起来就没有食欲,难得碰到个香喷喷的,却怎么也吃不到。咒灵感到了抑郁,只觉得自己辛辛苦苦腌制了又煮好的肉结果是塑料做的。
于是它卑微地只能又舔了口肉肉表面的调味料。
未来木着脸:忍耐!
之后几天,咒灵又尝试了多种葬礼仪式,从忍耐到反抗再到出口指点,误打误撞和咒灵搭建起“知己情谊”的川岛觉得自己实在牺牲了太多。
未来同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从自己的墓里爬出来……甚至前前后后爬了很多次!
难得不折腾葬礼艺术的小水球趴他头顶,一边好奇窥视他的行动,一边不懈努力地吸猫薄荷,同时粗暴驱逐觊觎它猎物的其他咒灵。
头顶水球的未来矜持微笑,免费保镖谁不爱呢,成年人的世界里都是肮脏的互相利用。而今天,他总算是放假了。
在木屋里拾掇出积灰但还没破的衣物,捣鼓自来水管总算得到清水,再加上现成的柴火和浴室……
磨蹭许久才愿意从浴缸爬出,将过长的裤腿折了一折,总算重新干干净净的川岛捧着热水杯惬意叹息。
他并不觉得冷,温度向来是相对的。他的体温冷得像是一场冬雨,没有生命迹象的躯壳就是冰封世界里了无生机的荒原。
但越是这样反而越衬托出温暖的可贵,他喜欢微烫的物品,例如擂钵街冬夜里塞入被窝的热水袋,有种高于体温的炙热感。
水球在他头上滚了滚,模拟出热水噗嗤噗嗤往外冒蒸汽的场景,疑惑道:“喜欢?”
川岛不答,盯着热水严肃思考着一件要紧的大事:他还有消化功能吗?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猫薄荷说话的咒灵鼓起了点,下秒咕咚一下从头上正正地砸进杯子里,缩成弹珠大小,起起伏伏像是滚在汤面上的红色汤圆。
它转头就把热水吸干了又吐出来,纳闷道:“没味道……喜欢?”
不,就算是再喜爱的东西,被人舔了一圈再吐出来,现在也不会喜欢了。
川岛沉默,比起生气更多是对付不懂事宠物的无奈,他偏头把杯子放到一边说:“之前喜欢。”
水球滚了滚,不明所以,又跳到桌面上化成一滩血水。它的注意力转眼就被桌面上的咒物分散,立马忘了刚刚的困惑,暗戳戳地思考怎么把散发讨厌气息的东西消灭掉。
它有种预感,封条内部包裹着的也是美味。
川岛也在思考。
不知名的手指此刻摆在桌面上,应该是传闻中克制咒灵的咒物,驱逐作用对窗外的咒灵有奇效,对黏着他的这只效果锐减。
他用指尖推着这根丑东西翻了个面,冷不丁地想到:如果把封条解开又会怎样?
释放出另一只怪物和面前的咒灵打一架吗?
他没有忘记目前无害咒灵的外表下藏着的终究是个怪物,即使表现得像是个好奇孩童,也不代表着它就有人性。
如果不是对方咬不动他,坐在这里的早已经是具尸体了。啊,忘了,他现在也是尸体来着。
青年垂眸拨弄封印,纤长眼睫虚虚掩盖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害死猫的好奇心在不死猫身上只会成倍地放大,川岛承认他被可能性诱惑得蠢蠢欲动,如同望着毒蛇的夏娃。
要不就试试?反正试试也不会逝世。
不死猫心想。

下了几天雨之后,终于得见阳光的植被舒展筋骨,叶尖青翠欲滴。
撕下封印比川岛想象中更加简单,或许是原本就因为年久失修而松散不已。他将缠在指节中间的封条剥粽子似的一圈又一圈解开,露出被遮挡的干枯纹路。趴在桌面上的咒灵站得越来越直,几乎让人幻视看到肉骨头的狗。
被等级压制着向来不会靠近的其他咒灵此刻也摩肩接踵地挤在窗边,无数眼珠直勾勾盯向咒物,浓郁的食欲几乎如黑泥溢出,令人毛骨悚然。
川岛未来的手没有颤抖,平稳得仿佛手术台上精密操作的外科医生,缓慢地撕开了最后一圈。
近乎同时地,强烈的冲击从腰腹传来,一捞一甩,青年就被抛到后方。无数触手扭打着往窗内探,似水母,似章鱼,也似河底腐烂的草。
血水再次铺天盖地笼罩而下,瞬息之间就扑到窗前,浓硫酸一样吞噬面前蠕动的肉团,尖锐的嘶吼完全就是护食的野兽。
“滚开——滚开!!”
然而这无法阻挡失去智的怪物,外面的怪物不顾一切地往里面挤,而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房内的光线彻底黑压压地黯淡了。
川岛能听到,在厮杀与痛呼间,细微传来的,房屋不堪重负的哀鸣。灰尘扑簌簌往下掉,天花板在晃,然后门裂了,蛛网于墙上裂开。
咔嚓——
像是嚼碎苏打饼干,又像是小孩嘻嘻笑着将玩具往地上砸,脆弱如孤舟的庇护所彻底破裂,露出上方密不透风的,死死纠缠在一起的无数怪物。
猎食者自上而下地,投下贪婪的目光。
与其相比,人类渺小得有如蚂蚁。
川岛未来睁大眼睛往上看,纯粹而惊奇,如同刚刚睁开眼看清世界原貌的幼童。
血水旋转着将他笼罩在保护范围之内,一瞬间被打散,之后又迅速重组,唯有收缩的包围圈显示出它的体力也在迅速消耗。
细分出的水流卷上未来的掌心,痒意使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审视握在掌心的物件。
这样么……不是召唤物,而是补品呀。
而且诱惑还大到使这些咒灵彻底不顾等级的差异,撕破之前合作的假面,飞蛾扑火地涌向一个地方。
直白表露的欲望忽然让川岛失了所有兴趣,他无声哂笑,然后利落地松了手。
手指落入了虚空中浅浅的水洼,溅起层层涟漪,突然爆发的红光比太阳更加刺目。
血水暴涨,咒灵发狂地怒吼着,膨胀着,霎时间翻脸无情地将所有咒灵,所有阻碍通通卷入了翻涌的洪水之中。
咒灵血肉消融成漆黑的泡沫,巨浪兜头向四面八方冲刷,将川岛未来同样狠狠抛向空中,又砸向另一朵海浪。青年即便不会疼痛,也在翻滚中震得头晕眼花,肢体发麻。
视野旋转着,天空与地面已经快要融为一体,他茫然蜷缩手指,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什么。浪花触碰云端,又退却着砸向地面,而即将触地的瞬间——
一股大力拽住了手腕,一把将他从水中拉扯甩到岸上,颇为狼狈地滚了两圈才卸去冲击。
眼睛罩着黑布,头发像是倒竖羽毛球的轻佻男人踮着脚尖蹲在川岛面前,一口咬掉半个大福,咬字略显含糊地开口。
“哟~还活着吗?抱歉抱歉,买大福来得晚了点,都是因为太远了啦。毕竟废弃的地方大家都更喜欢像对待垃圾一样忽视掉嘛~”
说着男人歪头又想了想,自顾自地恍然大悟状:“啊啊,想起来了,这里以前是公墓对吧?所以用咒物镇压也不奇怪。嗯嗯,肯定是你把封条揭开了!老师没有教导过奇怪的东西不要碰吗?”
一连串的噪音比蚊子还要吵闹。被救了吗?那种款式的衣服……是咒术师啊。
川岛像条失神的咸鱼躺平在地面,闻声慢吞吞地扭头。虽说要尊重人类物种的多样性,但面对戏多的人最好还是忽视他们的表演。
咸鱼努力翻身,撑着地面原地盘腿坐起,有些惋惜地勾起好不容易洗干净,现在却又脏了的湿发。他指了指着狂躁的咒灵:“咒术师,你的工作在那里,它过来了哦。”
男人摸摸下巴,明明罩着眼睛,却莫名让川岛感到自己被审视着一样。但只是数秒,他就扭头转开了视线,站起身活动手腕脚踝。
“原来是知情者啊,那就不用解释了。我先处工作,受害人君千万哪里都不要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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