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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官配回来后哭包路人跑了(明日辣)


可这也是他,是他用尽全力也无法从身体中剥离的自己。
秦鹜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回来了,他却发现自己无法高兴起来。
他已经忘记了如何做一个快乐的人。
秦鹜回来见到的,也不是从前人人钦羡的夏引南了。
“对不起。”
他只能换到忏悔者的位置,一遍遍道歉。
秦鹜心疼地将人抱进怀里:“没关系,宝贝,不是你的问题。”
“不是你的错。”
“不用勉强。”
“我们来日方长,你想怎样都可以,不想看见我、让我走……也可以。”
夏引南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疲惫地闭上眼:“抱抱我。”
“就这样,你抱抱我。”
当夜秦鹜又失了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夏引南却说要回家。
若是从前,秦鹜必定毫不犹豫地反对,但记忆恢复后,他却不敢再如从前般强硬地将夏引南护在身旁。
或许是他自知自己没有资格。
夏引南神色也并不是很好,从昨晚起他就没有笑过,但语气是温和的:
“乔息不记得事,我妈一个人应付不了,我得回去看看。”
秦鹜沉默了一下,忍下想反对的话语:“那我送你回去。”
他们到夏家时,门口停着一辆有些眼熟的车。
秦鹜没什么印象,夏引南却认得那是路呈星的车。
果然不一会儿,就见路呈星从驾驶座走了下来,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了后座的门。
乔息和夏母从车上下来,乔息很拘谨,从前最爱黏着路呈星的人,却只是小心地从对方身边走过,紧紧跟在夏母身旁。
而向来将乔息护在手心的路呈星也没有丝毫动作,只在夏母同自己说话时回应了几句,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夏母和乔息进了门,路呈星也上了车,却迟迟没有发动。
秦鹜也看见了这一幕,下意识看向夏引南。
从昨晚起,他就很想和夏引南解释一些事,却连自己都觉得由根本不成立。
遗忘了一直爱着自己的夏引南,还在对方的面前大张旗鼓地追别人,秦鹜自己都无法谅解。
但夏引南完全没有发现他的神情,心里想着另一件事。
——乔息还会回来吗?
他和路呈星都知道如今“乔息”身体里的灵魂已经不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他尚且感到难受,路呈星又该是什么心情。
不一会儿路呈星的车就开走了,像是完全没有在意附近的两人。
秦鹜将夏引南一直送到屋外,嘱咐道:“药都给你装好了,要按时吃。”
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道:“要不我留下来陪你。”
“别了,我妈也不太想见你。”夏引南笑了一下,接过秦鹜手里的包,“你有想起来吗?”
听出他话中故作的轻松,秦鹜的心一痛,艰难道:“我记得。”
他记得那场大雨,记得接起来的电话里夏引南有些委屈的声音,记得车身剧烈的碰撞,也记得进手术室前、朦胧的视线中夏引南神色茫然的脸。
那是一切的开端,夏引南痛苦的源头。
“那就快走吧。”夏引南轻声说,“别让她看见你,又徒添烦恼。”
秦鹜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我会走,但我还有话跟你说。”
夏引南疑惑地抬起头。
他听见秦鹜说:“首先,要按时吃药,我会查岗。”
“其次……”
秦鹜皱了皱眉,又很快舒展开,看着夏引南沉声说:“你回家的日子,无论乔息是什么状态、无论你妈说什么,都不许怪到你自己身上。”
“我很快回来接你,还有……”
“我会想到办法,你会好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在夏引南意外的神色中微微笑了笑,深深看进青年的眼中:
“南南,你等我。”
夏引南站在原地,看高大的青年转身进了车里。
他静静地站了许久,直到门后传来夏母隐隐的说话声,才收回视线。
“真是的。”他忽然露出一点笑意。

第89章 秦夏番外8:“我想见你。”
虽然“乔息”顺利苏醒了过来,但因为对方的“失忆”,夏家的气氛并不太好。
醒来的乔息对一切都很陌生且抵触,夏引南原本想同他说说话,但说十句对方只怯怯地答一句,他也只好作罢。
夏引南回了自己房间,突然想起了很遥远的小时候。
他比夏小北只大两岁,又始终有秦鹜带着弟弟玩,导致夏引南即使是哥哥,也很少有做哥哥的样子。
他喜欢的东西如果夏小北想要,秦鹜就会在他给出去之后再买一个新的带给他。
以至于他很少因为弟弟的存在感到失落,夏小北对他来说更像一个玩伴,而不是需要哥哥谦让和付出的弟弟。
直到小孩子走丢后,等到夏引南成年,经历了一系列人生的转折,他投入了很多精力去寻找夏小北。
人在接二连三失去的时候,似乎总想拼命抓住些什么。
成年后的几年,秦鹜虽然失了忆,但后来几年也一直在帮他一起找人。
其实失忆的秦鹜并没有对他不好。
夏引南洗漱完毕躺在熟悉的被窝里,却毫无睡意。
一直都是这样,他在自己家里、属于夏引南的房间里,度过了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他慢吞吞地爬起来吃了药,放下水杯用手机拍了一张已经空空的药盒。
打开微信点击发送。
秦鹜那边很快就来了电话:“还没睡?”
他的声音通过信号传来,带着一点令夏引南的心忽然平静下来的力量。
夏引南说:“睡不着。”
“药真吃了?”秦鹜问,“明天我过来检查。”
“你有病吧。”夏引南忽然笑起来,“就骗你了又怎样。”
秦鹜在那边听见他的笑声,静了静才低声问:“家里还好吗?”
夏引南“嗯”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两边都忽然沉默下来。
好一会儿夏引南才听见秦鹜有些小心地问:“要聊天吗?”
“不知道。”夏引南抱膝坐在床头,扯过一个枕头抱进怀里,“也没什么想聊的。”
秦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苦涩:“是吗。”
“我不是说和你没有话聊的意思。”夏引南突然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你发照片,可能就只是想你。”
他的直球来得反常又猝不及防,秦鹜在那头似乎愣住了。
夏引南发了会儿呆,说:“阿鹜,我突然好像有点想你。”
秦鹜几乎立刻道:“换衣服,我马上到。”
他没有挂电话,夏引南听见那边一通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夏引南在这边却一动没动。
这一刻他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在两人都还年少的时候,他曾拥有少年秦鹜一颗灼热的心。
他将脸埋在膝盖里出了会儿神,才重新爬起来,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换上。
母亲和弟弟都睡了,夏引南安静地下楼、出门,走过花园到大门口,看见秦鹜的车破开黑暗驶来。
他站在原地,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对方停车、下车,步履匆匆地朝自己走来,手里还拎着一件外套。
秦鹜一走来就将手中的外套披在夏引南肩上,责怪道:“就知道你外套也不穿。”
夏引南伸出手,任由他帮自己穿好。
“好长。”他轻声道。
“我没回咱们家。”秦鹜说,“今天在我爸妈那边,也没找着你的衣服,你什么时候都带走了?”
夏引南没印象:“忘了,本来也没放在那边吧。”
秦鹜自己的家里倒是有很多夏引南的衣服,但这天他住在离夏家更近的父母家。
他低头仔细地帮夏引南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有些不舍地收回手,随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恢复记忆之后,他似乎失去了与夏引南寻常说话的勇气。
夏引南抬眼看他,看得秦鹜心脏微颤,始终没有说话。
秦鹜小心地喊他,声音有些沙哑:“南南。”
“看够了。”夏引南却突然说,“你回去吧。”
秦鹜一愣。
夏引南垂下眼:“我想回去睡觉了。”
“……好。”秦鹜低声,“我送你进去。”
夏引南任由他和自己并排走到玄关,如同白天刚发生过的一般。他进门前顿了顿,回头看秦鹜一眼,又很快转回来。
“怎么了?”秦鹜问。
夏引南没看他,轻声说:“如果待会儿我又想见你,你还来吗?”
秦鹜说:“你叫我的时候,随时我都会来。”
“……骗人。”夏引南垂着头,“你从来都没有来过。”
秦鹜呼吸一滞:“我……”
夏引南却又忽然摇了摇头,转头内疚地看着他:“对不起,我胡乱说的。”
“不,你道什么歉。”秦鹜抓住他的手腕,有些急切,“是我的错。”
夏引南看着被他握住的地方,低声说:“其实你一直没有对不起我,就算是失忆了,我向你寻求帮助的时候,你也总是会出现。”
“对不起。”他又一次低声重复着,“我的脾气变得好怪。”
秦鹜觉得他的肌肤冰凉:“没有……不用对不起。”
他知道这些都不是夏引南可以控制的。
秦鹜顿了顿,伸手小心地环住夏引南。
见对方没有抗拒,他才又用了一些力,将夏引南圈在怀中,让对方听见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别再和我道歉了。”秦鹜哑声说,“南南,这是对我的酷刑。”
夏引南没说话,他的身体有些僵硬,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回抱住秦鹜。
“可是我有点想你。”他闷闷地说,“我想见你,你很久很久没有抱过我了……可我又害怕这不是真的,我没有想故意折磨你,我控制不住。”
“我知道,我知道。”秦鹜不断强调,“我也想你,无时无刻不想见你,但我也和你一样会害怕——南南,你想见我是对我的恩赐,你没有一点问题。”
夏引南委屈地说:“我不想生病。”
秦鹜小心地抱着他:“我会治好你。”
“治好了你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
“治不好呢?”
“治不好,我也会在。”
“你下次忘记我的时候,还会陪我治病吗?”
“不会忘记。”
秦鹜抱紧哽咽着的夏引南:“不会忘记你了。”
夏引南将眼泪擦在秦鹜的衣服上,低声说:“我想开心一点的,但好像很难,我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是药吗?我要不要再多吃一点药?”
秦鹜这一次没有立刻说话,他沉默了许久,忽然放开了夏引南,说:“我们走吧。”
夏引南茫然地看着他。
“我带你去旅行。”秦鹜艰难地笑了一下,“我们计划过去旅行,现在把它补上,好吗?”
夏引南愣愣出了会儿神才说:“旅行会快乐吗?”
秦鹜觉得答案有些难:“我不确定,但我想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
“我喜欢有你的地方。”夏引南下意识说,“有时候又不是那么喜欢。”
“那我们就去……”秦鹜顿了一下,牵起他的手,“去你喜欢的地方,只要是你去的地方就会有我。当然,你不想见我的时候,我立刻消失。”
夏引南苦笑一下:“秦鹜,这样都不像你了。”
“我不在乎。”秦鹜说,顿了顿又问,“我变样的话,你还喜欢我吗?”
夏引南愣愣地,没说话。
秦鹜眼里的光有些黯淡,随后低声说:“没事,只要你好起来,这些都不重要。”
夏引南许久才说:“太晚了,你回去吧。”
秦鹜走后,夏引南睡了不太安稳的一觉。
他很早就醒来,想了想,还是给秦鹜发去了一条信息。
[South:没有睡很久。]
秦鹜的消息回得很快,仍然是问他有没有吃药,家里还好不好。
他好像很怕夏家不好,或者说怕夏家人对夏引南不好。
夏引南打了一行字又删掉,给秦鹜发去一句语音消息:“没有不好,他们都没有我醒得早。”
“我给你带早餐过来。”秦鹜也发语音,声音有早起的沙哑,“想吃什么?”
夏引南又打字:
[South:不用了,我听见厨房阿姨起来了。]
秦鹜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今天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夏引南说,“就这样聊天,不见面,可以吗?”
他其实搞不懂自己的心,但见到秦鹜,他总会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隔着手机听对方的声音,既真实又虚幻,却反而让他安心。
早晨的时候他的情绪会正常一些,告诫自己今天要好好吃药、正常地说话。
秦鹜什么都依他:“好。”
后来的几天,他们都没有见面。
但秦鹜的消息成了夏引南回家后的良药,即使“乔息”的状态并没有好转,即使母亲总是忧心忡忡,夏引南也觉得自己没有从前那般焦虑了。
他和秦鹜都知道,对于他来说,情绪不反复就已经是好的进展。
又一天,秦鹜来接他去复诊,如从前一般陪他吃了饭、闲逛了一会儿,又送他回去陪夏母和“乔息”吃晚饭。
夏引南到家时已经有点晚了,“乔息”却也不见人影。
夏母说对方留了纸条就出门了,她想要出门找,又被夏引南劝了回来。
夏引南心里的预感在第二天早起发现“乔息”没回家时成了真。
——那个他认识的灵魂回来了。

灵魂离开了很久的乔息再出现时,还是从前的模样。
少年的眼灿若星辰,认真地看进夏引南眼里:“所有的事都会向好的一面发展的,你也是,South。”
夏引南有些出神,这才惊觉竟已度过了如此漫长的时间,发生太多的事。
而此刻他与乔息坐在宽敞明亮的咖啡厅内,宁静得恍若隔世。
夏引南笑起来:“嗯,或许吧,毕竟你总是对的。”
他想,乔息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他们定下的赌约,总是对方赢。
少年身上有夏引南羡慕的生命力。
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夏引南的思绪被拉回。
看着上面秦鹜的名字,他忽然做了个决定。
他说笑着和乔息道了别,走出咖啡厅,便见到了靠在车门边等他的秦鹜。
午后的阳光温暖,将对方凌厉硬朗的五官都映得柔和起来。
见到夏引南出来,他自然地为对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夏引南却在他面前站定,抬起眼看他。
秦鹜微微低头看他:“怎么了?”
夏引南问:“你之前的提议还算数吗?”
“什么?”秦鹜很快反应过来,整个人顿了一下,连忙说,“算,任何时候都算。”
“那我想今天就走。”夏引南说,“可以吗?”
秦鹜想也不想就答应:“好。”
阳光洒进夏引南的眼眸中,他闭了闭眼,眨去被晒出的生性泪水。
“我想去看海。”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思绪,心绪却落不到实处,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想去海边。”
“好。”秦鹜伸出手,为他遮去眼前过于炙热的光。
既然是旅行,秦鹜想带夏引南去远一些的地方散心,因此他们没有选择首都附近的海滩,而是去了南边的城市。
到时已经是黄昏。
夏引南前一晚没睡好,在飞机上就有了困意,秦鹜准备的实物他一样也没吃,裹着毯子迷迷糊糊地睡去。
飞机钻入平流层,耳边有杂乱的嗡名声,夏引南迷糊地做着梦。
他好像站在了高处。
还来不及分辨这漂浮的感觉是真实还是梦境,他就如鸟一般坠了下去。
——看来是梦,且是一场夏引南做过很多次的梦。
这是时常出现在梦中的他自尽的那天,随后他应该很快就醒来。
但这次奇怪的是,夏引南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醒,灵魂还漂浮着。
甚至秦鹜出现在了他的梦中。
他看见酒吧的霓虹灯光中,秦鹜不耐烦地听着旁人的奉承,在喧嚣的音乐里接了一个电话。
随后男人英俊的脸上,脸色变得很难看,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没有一个人敢拦他。
他径直走出酒吧大门,一切迷醉与热情都留不住赫赫有名的秦大少,甚至当走向自己的车时,他的脚步越发急促起来。
夏引南有些茫然,秦鹜在这间酒吧的场景他很熟悉——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对方初次遇见路呈星的地方。
但秦鹜却走了,为什么?
他连忙跟上去,轻易地穿进车内,坐在了副驾驶座旁。
“你喝酒了。”他提醒秦鹜,“不要开车。”
秦鹜当然听不见,他脸色非常难看,毫不在意地踩下油门。
他们来到了医院。
夏引南愣愣看着急诊部的两个大灯牌,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秦鹜走进医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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