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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分文后我爆红了(安日天)


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慢慢消磨着顾恩泽的情感。而等到上次见面时,顾恩泽终于确认,杜康现阶段想要的不止是寻找父母,而是谋求更高的位置。
杜康的野心终于铺展而开,然而顾恩泽,并不是那个甘于等待、愿意付出的人。
为了杜康的野心,付出自己的自由、事业、快乐甚至健康,坦白说,顾恩泽不认为是值得的。
不过杜康总是这么敏锐,顾恩泽刚刚起了想后退的心思,就被他发现了。
想到这儿,顾恩泽也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杜康,我最近有些想念在蔚蓝星的生活了。”
“我原本也没有想打破你的生活节奏,是你想见我,是你过来找我的,”杜康的声音不再平静,反倒是有些歇斯底里般的疯狂,“顾恩泽,你不可以抛弃我第二次,你明明是那么爱我的。”
“……”顾恩泽收回了手,他凝视着自己掌心的纹路,任由杜康质问他,直到话筒里传来了细微的哭声,他才语气平静地说,“冬天快过去了。”
——冬天快过去了,春天即将来临,而我好像也没有那么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而我好像也没有那么需要一个体贴的恋人。
谁离开谁都能活,这总归是亘古不变的道。
“你现在在哪里?”杜康的语气变得平静,仿佛刚刚的失态只是顾恩泽的错觉。
“……没在哪里。”
“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谈谈。”
“有什么可谈的,”顾恩泽不太想见杜康,他那些叛逆的情绪久违地又涌现出来,“我现在只要一见你,就会想到去年谣言满天飞的时候,我质问你和那位富家千金究竟什么关系,你冷着脸一言不发,直接摔门离开的情景。”
“……我以为你来找我,是已经原谅了我。”
“找你只是因为想你。”
“见面再谈吧,再打电话,恐怕我们会吵起来。”
“你现在不怕会被你生上的父亲发现踪迹?不怕会因此失去继承王位的权利?”
“我如果怕的话,现在头版头条就该是我的订婚新闻。”
“你现在反悔的话,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顾、恩、泽、”杜康一个字接一个字地说出了对方的名字,“我爱的人只有你,所以,不要再说这种玩笑话了。”
顾恩泽嗤笑出声,久违地变得尖锐起来,他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和你在一起。”
“如果你愿意放弃现在的纷争,和我回到蔚蓝星,我们马上就可以在一起。”
“我有必须要做的事,等做完了,我们再一起回去。”
“等你继承了王位后,你还会舍得回蔚蓝星么?”
“……如果你希望的话。”
“算了吧,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只会说,你身不由己。”
“那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我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那已经不可能了。”
顾恩泽挂断了电话,顺手设置了静音,他躺回到了柔软的床褥里,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有一点怀念在片场的日子,至少白天总在忙碌,不会有那么多的精力,用于追忆过去、思考情爱。
他也有一点怀念一切都没发生前,他和杜康在蔚蓝星的日子,那时候彩虹财团在他们的共同努力下蒸蒸日上,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消遣娱乐,春日里可以一起去踏青,夏日里可以一起去游泳,秋日里可以手牵手踏过落叶,冬日里可以围在暖炉观赏雪景。
那么轻松的、愉快的、坦诚的、相爱的日子,眨眼间就不见了。
剩下的是历经波折的、千疮百孔的、勉力维系的爱情。
曾经想到离开会觉得痛,现在想到离开,竟然会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顾恩泽现在感觉,自己像那些彻底分手前,一定要复合一次的情侣。的确复合了,也骤然发现,的确是不怎么合适了。
但在顾恩泽的思想滑向更危险的方向前,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用略带恭敬的声音说:“少爷,杜康王子殿下亲自打了电话过来,将于二十分钟后抵达这里。”
“知道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请您做好迎接的准备。”
“我身体有些不适,叫利比特和里奥去迎接他吧。”
“少爷,王子殿下是特地来见您的。”
“他来见我,我就要去迎接他,就要去见他?”
“……为了威廉姆斯家族的荣誉……”
“相信以威廉姆斯家族的崇高地位,应该不至于做出逼迫家族子弟去见王室权贵的行为吧?”
“……这。”
顾恩泽不再说话,直接给自己塞上了耳塞,套上了眼罩。
他知晓自己的举动不过是自欺欺人,因而在自个的床发生震动的时候,坦白说,并没有多大的不快。
一双熟悉的手揽住了他的腰,伴随着熟悉的香水气味。
顾恩泽很想继续装睡,但那人亲吻了他的脸颊,似爱恋,似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
新冠转阴后,感觉还是不太好,希望诸位平安。

顾恩泽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恋人。
他们分明在不久之前就见过,顾恩泽看着对方,却不觉得有多熟悉,反倒是分外陌生。
杜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杜康究竟在想什么?
杜康究竟要做什么?
很不幸的是,顾恩泽竟然无法给出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
上一次,顾恩泽产生这样的情绪,还是他重病住院,突兀地发现杜康欺骗他的时候。
他没想到,时隔一年多以后,还会产生同样的情绪。
杜康又凑了过来,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含笑问:“睡醒了?”
顾恩泽注视了他一会儿,说:“你也知道我是在装睡。”
“我不知道,”杜康面色未变,眼中溢满温柔,“现在已经很晚了,你睡着了也是很自然的事。”
“我是在装睡,我不想见到你。”
杜康没有问为什么,他只是向顾恩泽的方向靠了靠,用很轻的声音说:“我很抱歉。”
“你为什么要抱歉?”
“我让你很难过,也让你很失望。”
“你无须抱歉,”顾恩泽向后退了退,“我同样让你很难过,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也会让你很失望。”
“再坚持一段时间好不好,”杜康没有继续逼近,整个人流露出了一种隐忍又可怜的姿态,“最多三个月,事情会告一段落,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结果,也会将所有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三个月?”顾恩泽挑眉问。
“最多三个月,”杜康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触碰顾恩泽的眉眼,“我会解决掉一切的麻烦,我不会让你遭遇任何危险。”
“你究竟想做什么?”顾恩泽的这句话不像是质问,更像是低声自语,“你什么都不想说,只会让我越来越觉得,我和你其实并没有必要非在一起。”
“我不希望你卷进这些麻烦里。”杜康蹙起了眉头,“再相信我一次,好么?”
顾恩泽很想说“不好”,话到了嘴边,又很想说“好”。
对杜康长久以来积蓄的失望,和内心依旧苟延残喘的爱意,在他的心中不断撕扯。
过往的杜康,现在的杜康,在他的脑海中交替闪现。
最后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于是杜康便以为他是默认了。
“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一晚?”
杜康枕在顾恩泽的枕头上,用很温柔的声音问他。
“你应该回去。”顾恩泽的声音也谈不上有多冷淡,甚至像是在闲聊,“这么晚过来已经很出格了,如果直接留宿在这里,不仅对你,也对我百利而无一害。”
“可我想留在这里。”
“有时候想归想,但不那么做。”
杜康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你说得对,有时候人总是要做一些不情愿的事。”
“走吧,去忙你的事去吧。”
“我会听你的话,今晚会离开,但顾恩泽,你可不可以陪我走一走?”
“我不想走,我躺得很舒服,等你走了,我就该睡觉了。”
“那你先不要睡,好不好?”
“你想做什么?”
“让你看一样东西。”
杜康说完了这句话,他起床走向了门口,将房门打开了一小半——顾恩泽的视力很好,即使他躺在床上,依旧能看到门外有数十个侍从微微躬身,随时等候着杜康的命令。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顾恩泽有了真切的实感——杜康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模样了。
杜康从门外取来了一样东西,关上了门,转过身时,他的表情依旧是完美无缺的温柔,似乎在他的眼中,顾恩泽与门外的所有人,都完全不用——因此也值得他用与对待他人时完全不同的面孔,来与顾恩泽相处。
顾恩泽观察着杜康手中的东西,不太确定地说:“头戴式的观影仪?”
“科学院最新的设备,试验机,可以先玩玩,”杜康一边说话,一边调试着手中的设备,“原本想带你去现场看看,你不想去,那只好借用它了。”
顾恩泽无声地叹了口气,略撑起上身,伸出手,说:“直接戴上就好?”
“我来帮你戴上。”
杜康双手举着仪器,将它从顾恩泽的头上套好,又认真调整了起来。
顾恩泽的眼前一黑,观影仪不算重,杜康的动作也很轻,只是他的手指经常会撩过顾恩泽的头发和皮肤,总会让他有种他正与他调情的微妙感。
“好了。”杜康的声音在顾恩泽的耳畔响起。
顾恩泽的眼前出现了一些细小的光亮,很快,这些光亮慢慢变多,像是让他的眼睛缓慢地适应眼前的图像。
片刻之后,顾恩泽的眼前出现了一座他并不陌生的建筑物——那是首都星排名前三的高楼。
偶尔,高楼会在夜幕降临后,化身幕布,为来往的人群奉上一场精彩绝伦的灯光秀。
但这种情况发生的频率并不多,原因无他,因为地位置和大厦地位的原因,这里的灯光秀每持钟,就要至少两百万星币的广告费和三百万的制作费。
——即使是有家底颇丰的富翁,也会对这种烧钱的花样望而却步。
然而,顾恩泽想,杜康或许是不在乎的。
杜康也的确是不在乎的。
他比顾恩泽想象得更加疯狂,也更加大胆。
因为在顾恩泽等待了几秒钟后,漆黑的大厦骤然浮现出了一行字。
简简单单,没有任何花销,似乎是匆忙赶制出的,但足够醒目,叫人很难移开视线。
——顾恩泽是我的,我是杜康。
过了几秒钟后,这行字稍微向左边移动了少许,旁边又多了一行字。
——我们彼此相爱,很快就会复婚。
顾恩泽在等待着这两行字变淡消失,但它们却像是焊死在了大厦上,久久地没有消散。
顾恩泽抬手想摘下设备,却被杜康的手挡住了,杜康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上,他说:“别动。”
“我已经看到了,不必再继续下去了。”
“这两句话不止是要让你看到,”杜康的手缓慢地移开,他开始拆卸顾恩泽头上的设备,“更想让更多的人看到。”
顾恩泽的眼前骤然一松,他生性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他发现,杜康并没有笑,竟然很沉静地看着他。
于是,顾恩泽开了个不算是玩笑的玩笑,他说:“怎么,你想让生米煮成熟饭,叫我寻不到其他的人,只能和你在一起?”
“的确如此,”杜康垂下眼,手指抚摸过仪器的里侧靠近眼睛的软垫——像是在抚摸顾恩泽的眼睛似的,“我不想让我的计划出现意外。”
“杜康,人的情感是永远无法被计划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你现在还是喜欢我的,不是么?”
顾恩泽没有否认这一点。
“很晚了,我也该走了,”杜康有些突兀地说了告别的话语,
“顾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
——顾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
顾恩泽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很多年以前,他和杜康刚刚开始交往,原本他想循序渐进,慢慢清两人之间的关系,寻找一个最合适的相处模式。
但杜康却表现得极为热情,总是能轻易地改变他的计划、突破他的防线。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之前,他原本想要离开,但却无法轻易离开——杜康扯住了他的衣袖,仰着头,用很温顺无害,却又有些为难的语气问他——顾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晚安吻。
——可以,当然可以,不要说一个晚安吻,你想要更多的东西,都可以。
“很晚了,回去吧。”多年后的顾恩泽抬手揉了揉眉心,尽量压抑住了那一丝的不耐烦,“亲或者不亲,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迟来的新年快乐!

送走了杜康,顾恩泽拒绝了利比特和里奥深夜交谈的要求,重新躺回到了柔软的床上。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会辗转反侧,但可能这一天经历的情感波动过多,他竟然很快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第二天是个阴天,顾恩泽再次打开了屏幕,准备继续上次的进度,去看《灼热》这部电视剧。
上次的剧情里,封云喊出了“灼热症”这个词语,随即陷入了昏迷。
然而当封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却并没有在病房中,也没有在急救车上,他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下的床单干净而平整,他顺手拿起了手中的光脑,发觉时间是次日的早上七点,昏迷前经历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噩梦。
——只是一场噩梦罢了。
封云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像往常一样去了浴室,准备洗个澡再去上班,但当他的目光触及架子上的沐浴液的时候,却忍不住停顿了一瞬。
——封云有严格的强迫症,每次洗澡后,都会将瓶瓶罐罐上的按压泵头的喷嘴调整成某个特定的方向,并且每个瓶子都不尽相同。
而在他的“梦”中,封云躺在床上前因为心中燥热匆匆地冲了个冷水澡,既没有收拾一片狼藉的浴室,也没有将喷嘴调整方向。
——现在,浴室和他往日的一样规整,一切和每一个早晨都没有什么不同,除了那个突兀的,没有调整到固定角度的喷嘴。
封云很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他在读书期间,闲暇时间,也会看一些幻想类的小说和电影。
他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判断——有人闯入了他的住宅,试图将一切都恢复原状,让他误以为他患上的“灼热症”不过是一场噩梦。
不过是一场噩梦。
封云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他的表情也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多年来在金融圈混迹的经验让他的演技几乎可以比肩一流的演员。
他像往常一样洗漱好,穿上妥帖的衣物,出了家门,又通过电梯下了地下车库,开车上班。
车载智能语音系统尽职尽责地向他通报今日的工作计划和重要消息。
他在快到公司大厦前得知了一个“好”消息,他购买的医药相关的基金上涨势头明显,他称得上大赚了一笔。
封云不怎么高兴,但他扯起了一个笑容,假装自己很高兴——毕竟他并不清楚,他的车上是否被那些暗中窥视的人安装了摄像头。
他像往常一样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甚至也和往常一样,询问了自己的发小关于“灼热症”的最新进展,发小依旧显得那么乐观,他叮嘱封云“不要太过担心”。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封云实在不想回家,于是临时开车了附近的温泉会所,准备修养一天——他经常去这家温泉会所,昨晚又做了噩梦,这个行为,倒也称不上突兀。
他泡了泡私汤,又去按摩室寻找技师按摩——今天的人或许很多,封云进门的时候,按摩室内已经有一位中年男子在趴着等候了。
封云也趴了下来,他并没有和对方攀谈的打算,奈何对方过于热情,主动问他:“你这么年轻,怎么过来按摩了?”
“睡不太好,按摩舒缓下神经。”
“怎么睡不太好了?做噩梦了?”
——如果是做噩梦的话,那倒是好办了。
封云暗忖了一句,并不搭话,然后他的冷漠并没有阻止中年男子的滔滔不绝。
“我倒是做了个噩梦,应该是白天看新闻太多了,晚上竟让会梦到那个‘灼热症’。”
封云忍住了追寻的冲动,他不确定这个中年男人的身份,但又很希望对方继续说下去。
好在这个男人着实话唠,又继续说道:“我梦见自己在办公室突然发了病,疼得满地打滚,结果睡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一问我老婆,我老婆说我回家就闷头大睡了,估计是睡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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