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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穿书嫁给龙傲天后(晚风过梢)


宋北遥略一翻身,便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从内到外,都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再因软骨散而虚软无力,而是充满着气力,每一寸筋骨都灵活而舒展,丹田积蓄能量。
他想起系统的话,恨不得立即就下床拿剑舞上一番,看看这身体的武功究竟如何。
这么想着,他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
裴寂拂开大氅,在床边坐下,摸到宋北遥的手,轻轻牵起。很快,冰冰凉凉又潮湿的帕子便覆了上去,在掌心轻轻擦拭。
那上面还有昨夜未来得及处的干涸浊液,宋北遥醒来时没注意,这会儿右手正面反面每根指头都被擦了个干净,他面上又是一热,心里不知是尴尬还是怎么,嘴上也没开口。
“怎么不说话?”待擦完了,裴寂将湿帕子放到一旁,手碰到宋北遥的肩头,再触上脸颊。
他的指尖是冰凉的,指腹从少年发烫的面上拂过,像是察觉到什么,轻轻凑近宋北遥耳边:“在害羞?”
嗓音极具磁性,落入耳中,宋北遥只觉听着性感得厉害,烫得他耳廓全燃上火,一整个烘烘的。
他咽了咽嗓子,偏开头:“没有。”
黑暗中,传来男人含着笑意的低沉话声:“小骗子。”
裴寂掀开床褥,躺了进去,环住少年的腰,将人按进怀里:“还早,再睡会儿。”
宋北遥的头埋在他脖颈之间,听到他肌肤之下砰砰砰的心跳声。稍稍动一下,就感受到对方下半身的反应。
似乎昨夜过后,有什么悄然发生了变化。
耳边的心跳声有若擂鼓,越来越急促,像要失控一般,宋北遥不禁轻声开口:“你在想什么?”
裴寂的手掌从他后背抚下去,到腰间时,没有再向下,而是有一搭没有搭揉着劲瘦的腰侧。
“想吻你。”他嗓音低哑。
宋北遥心头微怔,对方已经身体稍稍往后,头凑了过来,“可以吗?”
鼻息交错,鬼使神差的,宋北遥“嗯”了一声。
那双微凉的唇轻轻印了上来,没有加深,只是唇与唇相碰,停留许久。
松开后,裴寂一手抚上宋北遥的后脑勺:“你记得之前救的那只猫吗?”
“小雨点?它现在如何了?”
“越长越胖了。”
“是吗?”宋北遥轻轻笑着,“胖点好,可爱。”
裴寂的指腹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它不肯我抱。”
“你太凶了,它应该能感受到。”宋北遥打趣道,“先前凌风也是。对了,凌风如何了?”
“他挺好。”裴寂另一只手揉着他的腰,“你怎么不问问,我这一个月如何?”
“我给你留了信。”
“只有十二个字。”裴寂按在他腰侧的力道不断加重,嗓音缓而沉,“你还将我的人给逼走了。”
“……”宋北遥腰间发软,半推搡着,也环住他,“我说了会回去。”
“没见到你人之前,一切都是假的。”
裴寂又将人搂紧了些,“往后能一直如今日这般就好了。”
如今日这般……
做着最亲密的事,彼此相拥,平静舒适地闲聊,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恋人。
宋北遥渐渐闭上眼,不再说话。
裴寂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他不排斥与他拥抱、接吻,甚至更深层次的交流,但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
无论在原时空,还是如今这个世界,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做这些都并非罕事。
他心安得地接受这个解释,不给自己多余思考空间。到了这个时候,他不想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裴寂有生命危险,他救,气运值不够,他刷,仅此而已。
至于他离开之后,裴寂会有什么反应,这个时空会朝什么走势进行,都不应该是他一个外来者要考虑的。
窗外,雨势分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日光被层层叠叠的厚重乌云遮住,宛城上空黑压压一片,让人分不清时辰。
时间似乎也停滞了,兴许是气运值提升的缘故,宋北遥一切感官都变得格外灵敏。
他听到裴寂的心跳一点点放缓,感受到对方宽大温热的手掌握在他腰间,指腹不断摩挲着肌肤。
他还能闻到裴寂身上淡淡的味道,一股说不出的淡香,自鼻尖萦绕过后,便顺着呼吸入肺,撩拨着神经。
宋北遥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手掌抚过裴寂精悍紧实的阔背,来到沟壑分明的腹肌,一路往下。
他不想否定自己的欲.望,这具身体确实对他有吸引力。
“做吗?”宋北遥去吻男人凸起的喉结。
喉间上下滚动了一下,裴寂一把攥住他不安分的手,嗓音沙哑:“不做。”
“都成这样了,还不做?不难受吗。”宋北遥轻轻咬上喉结那处。
男人的呼吸越发粗重,落在他耳畔:“再过一会儿就要出城了。”
宋北遥停下来,撑起身子,问道:“白延的人追来了吗?”
“嗯,在城门守着。”
宋北遥道:“那我们今日不出城可好,明日再走。”
裴寂道:“为何?今日不走,城中盘查,明日更加难走。”
“今日天气恶劣,出城赶路恐生事端。”若是呆在宛城内,即便被白延的人找到,最多不过是他被抓回去。裴寂怎会遇上什么性命危险。
“你在担心这个。”裴寂将他重新按回怀里,“我已经吩咐过曲岚,让他带人在城门外接应。”
“可是……”
“遥遥。”裴寂吻了吻他脸颊,制止他的话,“我想早些带你回大周。”
宋北遥埋在他胸前,不再多说什么。
这次重逢,他能感觉到裴寂有了变化,愿意将一些想法说出来。但这个人决定要做的事,依旧由不得别人更改,寸步都不退让。
宋北遥穿上里衣下床,轻轻掀开窗户一角。
风声顷刻间呼啸而过,冰凉而猛烈的雨珠扑了一脸。他立即关上窗户,心中渐渐涌上不安。
屋内燃起烛灯,黑衣暗卫敲门而入,手里拿着东西。裴寂牵过宋北遥的手:“青霄来给我们易容。”
青霄是暗卫首领,宋北遥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些都会。待面上、头发都被细细盘索过,再换上衣裳,他站到立式铜镜前一瞧。
镜中男子灰头土脸,相貌平平,瘦巴巴的穿着一身卷了边儿的破旧衣裳,站在人堆里就能被淹没,如何都看不出他先前的模样。
“好厉害!”他不由赞道。
再回头去看裴寂。裴寂骨相尤为出众立体,也被青霄涂涂抹抹,贴上胡须,变成了一副朴素而略显粗糙的大叔模样。
“陛下,商队也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好了,随时都能出发。”青霄迅速将东西收拾好,垂首站在一旁。
“行,一刻钟后出发。”裴寂道。
“是。”
青霄离开后,裴寂站了起身,走到宋北遥身旁,搂上他的腰,携他一同看向铜镜。
“倒真像是一对寻常夫妻了。”他道。
即便掩去过人的相貌,镜中二人挺拔卓绝的气质依旧与身上衣服不符。
宋北遥率先勾了点背,笑着拍拍裴寂:“你也别站得这么笔挺了,像是要上战场一样。”
裴寂眉眼带了丝笑,寻着他的话卸下肩背:“我上战场不这样。”
“那哪样?”宋北遥随口一问。
“你想看?”裴寂勾着他的腰往怀里带了带,“下次领兵出征,你为我饯行。”
宋北遥唇角的笑顿时散去,他垂下眼眸:“怎有一国之君领兵的道。”到这般境地,也离国之将破不久了吧。
“御驾亲征,以振士气,有何不可。”裴寂见他神情似有落寞,揉了揉他腰侧,“怎么了?”
宋北遥突然朝旁躲去:“痒。”
“痒吗?”裴寂按着他不放,眼看少年被挠得受不了,一边笑着一边求饶,才把人捉进怀里,亲了亲他的唇。
“遥遥,你真好看。”
宋北遥微微一愣:“是吗?”
“嗯。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裴寂拥着他道。
宋北遥心跳漏了一拍,待反应过来,又一把将人推开:“我现在易容了。”
“那也好看。”
“胡说。”
“没有。”
乌云背后,逐渐有些光束穿透而过,天色渐亮,雨势依旧。
城西的这处客栈下,前后停着两架骡车,车上铺着挡雨的布帛,看不出下面装了什么。车旁站着三四个伙计,个头有高有矮。
过了不多会儿,三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从客栈出来,融入他们当中。
宋北遥注意看过,裴寂个头很高,难免惹眼,这行人里有与他身高相当的,就中和了这份突兀感。而且他与青霄二人手中都没有拿武器。
这个男人,的确将一切都考虑到位了。
雨丝冰冰凉凉落到脸颊上,宋北遥抬起手想抹把脸,又给放下了。
也不知这妆造防不防水。
“公子,您瞧。”一个伙计走到近处,掀开布帛,露出下面的一批瓦罐。宋北遥侧眸一看,瓦罐间隙,临近车侧手边的地方,塞着一把剑。
那伙计道,“都准备得稳妥儿的,公子保管放心!到时被盘查起来,咱们就说这剑是为了防山贼。出了宛城一路往西,山贼可多哩!”
“行。走吧。”
一行人赶着车,立即出发往城门而去。
待到了城门口时,已然聚了一批早早排队出城的商贩。他们排在后头,等前面的人过去了,轮到他们,几名官兵横刀拦下,例行盘问检查。
出城当比进城容易,这几个官兵却盘查得格外细致,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画像。
画像上的人宋北遥一眼便看出,是他自己。他想起来,白延前几日寻了画师给他作画,画师的技艺极为精湛。画上的人可谓惟妙惟肖,灵动非凡,单看一眼就忘不了这容颜。
宋北遥看着那画,心中不由思量,白延有能耐做到这地步,朝中定有人手。
正想着,手腕倏地就被人握住了。他侧首一看,裴寂站在他身旁,虽然一语未发,手中力道却是一点不松。
宋北遥一时心觉好笑,攀上对方肩头,小声安慰道:“回去后你也找人给我画,想让我摆什么姿势都行。”
什么姿势……都行。
雨水从面颊滚下,裴寂喉头一紧,这才松开了手:“你说的。”
盘查不出什么异常,左右官兵抬刀放行。几人刚走出几步,突然,一道男子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慢着。”
宋北遥侧头看过去,只见骑在马背上的白衣男子一手持弓,一手拉弦,箭尖对准他的位置。
在他扭头的一瞬间,箭矢穿透雨幕,笔直地朝他射来。一切都在顷刻之间变得很慢,雨很慢,风很慢,人声很慢,箭支飞来的速度也很慢。
宋北遥甚至能感觉到,前面的青霄,身后的裴寂,都已经要动手拦箭了。
这个空间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磁场,让他清晰地看见了一切。而他的身体也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已经做出了判断。
他的手迅速抽出车上的剑,身体前倾,手中翻转,发力,直接将箭矢从当中劈开,利落而干脆。
“哗——”雨声再次恢复了迅猛磅礴之势,宋北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这种陌生又熟悉的对剑的驾驭力,让他万分惊奇,让他血液沸腾。
这就是有武功的感觉吗?
“这不是简单有武功,你原身武力值很高的!很高!!”系统在他脑中叫嚣着。
震惊的不止他一人。
裴寂抬起的手在空中虚握成拳,放到身侧,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神色:“原来你真的会武功。”
“我……”宋北遥不知如何跟他解释。
很快,裴寂接过他手里的剑,将他护在身后,轻道:“回去再说。”
四周,官兵纷纷拔出刀,将几人团团围住。大批大批的黑衣人也向此处涌来,后面排队的人眼见情况不对,拍着赶着往回跑,唯恐被波及到。
白延驾着马,缓缓踏来:“裴公子,莫非是忘了你我二人的约定?”

雨势越来越大,天空阴沉沉的,间或劈下几道闪电,撕裂黑稠天际。
距离城门最近的街道旁,有一家昼夜不歇的酒馆,酒馆二楼的厢房内,倚窗而站着两个高大男子。
左边那位一袭白色僧袍,衣裳的袖口、领口、前襟都覆盖大面积金丝钩织而成的藤蔓与飞鸟图案,腰间以金色丝绦相束。
他手里挂着一串木制念珠,面容清隽疏朗,无悲无喜的眸子注视着城门方向。良久,嗓音极轻极淡地说了一句:“是他。”
“国师大人是指什么?”他身旁,灰衣男子听到他开口,不由朝他看了一眼,“我们在此处候了几日,都未见大周新帝出城,还要继续这么等下去吗?”
“他们已经来了。”僧人面无波澜,抬手指向一处,“就在那儿。”
灰衣男子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向城门口。
暴雨之下,众多士兵与黑衣人将两架骡车死死包围住。站在当中的三人,头戴斗笠、肩披蓑衣,与众人对峙。
“是个头最高的那个?国师大人如何识得?”灰衣男子话说着,面露一抹狠色,“那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
“不急。”
僧人用指尖将念珠一颗颗往后拨动,目光落在被两人护在身后的那道身影上,不紧不慢道,“让他们再斗一会儿。”
“轰隆——轰隆——”
闷雷一声接着一声,在头顶炸开,不断刺激人的耳膜。宋北遥抹去脸上雨水,担忧地仰头望了眼天色。
裴寂被雷劈死是原文设定,即便再离谱,此刻看着都像是要应验一般,令人心惊胆战。
雷暴越来越强烈,他们不能一直在外面呆着。
可眼前,一群黑衣人死死围住他们。这些人身手非凡,宋北遥前一晚见过,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肃月能将他从穆宅救出,全凭轻功了得。
战局一触即发,骡车旁的几个伙计早就跑了,青霄从另一架车上抽出利剑,走到裴寂身侧:“主子,杀出去吗?”
城门近在眼前,以他二人的武功,强行突围似乎是个办法。
“别动手。”不等裴寂开口,宋北遥立即拽住他手腕,凑近了道,“白延有备而来,我们不宜和他硬碰硬。”
眼见这人不为所动,他继续劝道,“他方才那一箭只是试探,并非真要取我性命,应该也不是要和我们动手。我想过去跟他谈一下。”
雨水不断浸湿他的衣袖,从掌间蜿蜒淌下。裴寂反手握住他,将他拦在身后,声音不容置喙:“不可。此处没有你的事。”
宋北遥顿时拧紧眉心:“怎会没有我的事?”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裴寂朝着白延高声道:“让我们离开,我答应你的事,自会允诺。”
稍远处,白延笑道:“我手中无担保,怎知你会不会允诺?”
随即,一声喝令——“拿下他们!”
四周的士兵、黑衣人纷纷提刀涌上,裴寂和青霄二人瞬间陷入厮杀当中。
一刹那,凛冽的风声、骇人的雷声、磅礴的暴雨声,混杂着刀剑相碰的打斗声,几近将这块城门内的方寸之地淹没。
裴寂紧紧将宋北遥护在身后,剑招狠而厉。然而死士数量众多,一波接着一波,不要命一样朝着几人扑来。
这样下去显然不是办法!
趁着一旁的士兵杀上来,宋北遥一掌将人劈晕,夺下刀,冲进人群。
“遥遥!”
裴寂斩开身前一人,伸手试图将人抓回。
然而少年格外灵活轻巧,在刀光剑影中不断穿梭,最后跃出人群,足间点地,朝着白延飞速掠去。
白延微微眯起眼眸,盯着那道纤瘦的身影,像雨中起舞的精灵一般,朝他奔来。
在他身后,几名黑衣人纷纷上前,拔出尖刀,做出防御姿势。
“退后!”白延一声令下,几人随即收刀,退回他身后。
“白延。”待到了马跟前,那精灵一样的人儿仰头望着他,语气急切道,“让你的人收手吧!你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没必要动武。”
少年的斗笠和蓑衣不知何时被风刮飞了,雨势过大,雨水批头盖脸灌下来,他连眼睛都要睁不开。
脸上涂的那些青黑混杂的东西都混着雨水流下来,露出了那张苍白昳丽的面容,一双眉头紧紧皱着,担忧的神色在眉眼间流转。
白延定定看了会儿,摘下头顶的斗笠,扣在他脑袋上:“是我想动武吗?”
他的手掌顺势抚上宋北遥细腻光洁的脸颊,揉去一块污迹,温和的声色穿透雨帘而来,“我真见不得你这副担心他的模样。”
这话刚说完,他一抬头,就见一道极为焊利的身影从层层包围的死士中杀了出来,疾速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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