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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穿书嫁给龙傲天后(晚风过梢)


刘海泉只道这些奴才试图巴结太子,才这般说。他在后宫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妩媚的、温婉的、素雅的、端庄的,如今见到侧君本尊的姿容,一时间竟也震撼到失语。
难怪皇后娘娘特地给他叮嘱过,注意留心着太子府下人对侧君的态度。刘海泉这一遭过来,是当真确信,这少年绝对是太子心尖儿上的人啊!
再看那太子,向来软硬不吃,这些年来从没让人抓住过把柄、拿捏到痛处。此番可算是让他找着了!
必须尽快将此事禀报皇后娘娘才是!
“公公,此番进宫,可否允许我带上我的贴身小厮?”转眼间,那美人儿就行到跟前,巧笑倩兮。
刘海泉侧眸看了眼侧君身旁那个坑着头,唯唯诺诺的奴才,为难道:“侧君,原则上男子是不得进入后宫的。”
“那我也是男子,今日我是否也去不得?”少年眉眼间皆是温柔笑意。
刘海泉话头一噎。
张伯也在一旁道:“刘公公,我家主子身子不好,小厮需得在旁贴身照看着,不然出了什么事,太子殿下要怪罪下来的。还望公公通融一二。”
太子殿下是万万得罪不起,刘海泉只得转言道:“那好吧。请侧君随洒家走一遭吧。”
“有劳公公。”
南安侯府,主宅。
座榻之上,左右二人正执子对弈。
只见左边之人两鬓稍白,一身白袍,坐姿略显闲适。
正到他落子之时,他手持白子,静观片刻而后道:“一月未见,殿下的走棋风格倒是与往常略有不同。”
在他对面,黑色锻袍的男子面容格外英俊,眉眼深邃,目光落在棋盘上,随意问道:“侯爷何出此言?”
南安侯笑道:“殿下往常最擅长进攻,以攻为守,不太会给自己留后路。可今日却是……”他思索措辞道,“似有顾忌,攻势不如以往迅猛,反倒注重起防守。”
裴寂在棋盘落下一枚黑子:“棋局走法千万种,本王也不见得只有那一种走法。”
南安侯抿唇,摇了摇头:“非也。臣认识殿下以来,殿下的走棋风格就从未变过,只会在那基础上不断精进。殿下难道没有意识到,自己如今这个变化?”
裴寂正要开口反驳时,敲门声响起。
“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
曲岚走到棋桌前,垂首道:“暗卫快马来报,方才皇后身边的刘公公去了府上。”
裴寂声色微冷:“去作何?”
曲岚道:“说是皇后邀请侧君前往宫内看曲儿。”
裴寂执子的指尖略微一顿:“他可去了?”
“已经去了,凌风也跟着一同入了宫。”曲岚回道。
裴寂沉默片刻,敛眉道:“知道了。”
曲岚禀报完,便退出屋外。
屋内恢复安静,一旁的三足鼎式香炉内,熏香袅袅延伸至半空。
裴寂看着棋盘,开口道:“侯爷还未落子吗?”
南安侯指着棋盘一处,抬眸看他:“臣方才就落了子,殿下没瞧见吗。”
裴寂眉目较方才更为冷冽,不多言语,手中黑子落下。
南安侯盯着那枚黑子,颇为不可置信道:“殿下确定落在这儿?”他立即落下一枚白子,将包围住的黑子一枚枚拎起,“既是如此,那就莫怪臣了。”
裴寂盯着棋盘,手中剩余的黑子把玩片刻,忽然放回棋盒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侯爷,本王改日再来。”沉沉留下一句话,随即站起身往外走,背影利落挺拔。
南安侯惊诧道:“才来就要走,不是还要谈论先前那起私盐案吗?”
“改日再谈。”
裴寂迈出主宅,曲岚立即跟上:“殿下,是要入宫吗?”
“备马。”
“回殿下,马已经备好了。”
在《逐鹿九洲》原文当中,大周皇后虽拥有强大的母族背景,却多年未出一子,仅育有云阳公主一女。于是便暗中害死了诞下皇子的才人,将年幼的八皇子过继到膝下。
八皇子先天资质平庸,不具备夺嫡能力。但在皇后的强势帮衬下,也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
只可惜到最后,八皇子落败被流放边疆,都不知道皇后是害死他生母之人。
皇室斗争,何其令人唏嘘。
二月的天气依旧寒凉,冷风无孔不入。
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宋北遥手里捧着暖手炉,将头抵在车厢壁内,闭目养神。
如今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各方势力已经从暗流涌动转变为明面上的厮斗。裴寂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扳倒九皇子,皇后那边自是坐不住阵脚。
想从他这个侧君身上入手,不失为一种办法。
宋北遥轻叹一口气。他原本无意掺和进夺嫡斗争中,只想当观局者。一着走棋,便成了局中人。往后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咋了,叹什么气啊?”凌风坐在另一侧,拿眼睛瞅他,“你不用担心,宫里那些侍卫都不是我对手,真出什么事,大不了我就带你杀出来!”
他边说着,边扬起右手,做出手起刀落之势。
宋北遥睁开眼,看着凌风这一脸无所畏惧的模样,笑着摇了下头:“应该不至于到这地步。”
“你怎么知道?”凌风问道。
“兵不血刃方为上策。”宋北遥悠悠道。
“这是啥意思?”凌风挠挠后脑勺。
“意思是皇后今日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大动作。”宋北遥轻轻掀开车窗朝外看,“最多是试探一番。”
此时刚到午时,天光大亮,不同于上回天黑下入宫。
漆红宫墙逐渐印入眼帘。远远看去,整座皇宫巍峨、肃穆,又死气沉沉,大开的宫门冷漠吞噬着进入的人与车。
皇宫最外围看守的羽林军披盔戴甲,神情严肃。马车驶过第一道宫门,又行了一段距离,来到第二道宫门前。
再往里就正式进入皇宫内部,马车不得入内。临下车前,宋北遥轻声对凌风道:“等会儿进去后,你就跟在我身后,尽量别说话,也尽量别做什么。”
“哦,知道了。”
凌风扶着宋北遥下了车,马车旁,公公已经候着:“侧君请随奴才来吧。”
一路来到皇后的翊坤宫,刘海泉让宋北遥先在大殿等着,自己进去禀报。
过了一会儿,凌风就等不及了,小声道:“这怎么回事儿,进去禀报一声要这么久?不会是故意把咱们晾在这儿吧!”
翊坤宫大殿的两侧都站着宫女,宋北遥睨了凌风一眼,示意他不要再多言。
又过了会儿,刘海泉才出来,满面堆笑道:“让侧君久等,今日娘娘原本是打算请侧君去梨园观戏,奈何外头天太凉,娘娘吹了会儿冷风犯了头疾,就只能在殿内同侧君闲聊两句。侧君请随奴才来。”
宋北遥跟在公公身后,朝宫殿里面走去。
里间,一方榻上,皇后正半倚着矮方桌,一手撑在额间闭眸沉思,一旁的宫女给她轻轻捏着肩颈。
人进来时,皇后听到脚步声,睁开眼。
殿内有地龙,宋北遥身上衣裳穿得厚,站在大殿的这会儿功夫,鼻尖已经冒出细密的汗,脸颊两侧也热得微微发红。
皇后端倪着那张脸,心中恨意骤起。
宫宴那晚若不是此人作梗,北齐摄政王早就选定合宜公主,又怎么会将她的云儿带走!!
“嘶——!”皇后眉眼一瞬狠厉,一掌拍开宫女的手,“怎么按的,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对不起娘娘。”宫女吓得浑身哆嗦,连忙退了出去。
皇后似乎这才意识到宋北遥来了,眉眼又化而柔和开:“侧君来了。”
宋北遥似乎被她方才那一声呵斥吓到一样,脚下后退一步,脸色刷得煞白,连忙行了个礼,声音似有胆怯:“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盯着他瞧了会儿,心中冷哼一声。那晚在宫宴上,面对那般刁难的北齐摄政王,都不见他畏惧。这会子还没将他怎么着,倒先开始装起来了。
她轻轻一拂手道:“给侧君看茶。”
一名宫女随即上前,提起方桌上的茶壶,给一旁的空茶杯满上。
宋北遥略一垂眸看过去,茶水碧绿,白雾升腾,似有茶香幽幽传来。
他顿时捂着口鼻闷咳几声,道:“不瞒娘娘,我近些时日身子不好,在用药调,医师特意叮嘱过,不可饮茶。”
皇后冷眉挑起:“既是如此,本宫就不为难你了。”
她继而道,“如今你进太子府也有段时日了,大周不同召国,男子为妾是稀罕事,太子他待你如何?”
宋北遥闻言,语气失落道:“自打我入府后,殿下就不曾多见过我。”
他这般神态不似作伪,皇后心中不由再次冷哼一声。若不是方才刘海泉给她回禀在太子府所见所闻,她都要当真相信了。
她也算看着裴寂长大,虽算不得了解他,却也知道此人从不沾染“情爱”二字。
那日宫宴上,裴寂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宋北遥抱回坐席,已经足够证明这少年对他的特殊。
她不过是多叮嘱了刘海泉几句,就挖出了她想知道的事。
皇后扬了扬眉,接着道:“既然太子这般不待见你,你又身为男子,无法为他开枝散叶。本宫认为,还是应当趁早让太子侧立太子妃。你觉得呢?”
宋北遥面色似乎更加苍白,低垂着眼眸,没有应声,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有外间传入:“本王认为此事不必着急。”裴寂身上裹挟着外面的寒气,迈入里间。
他侧眸看了一眼宋北遥。少年也恰好抬眸望向他,眉眼间似有一抹无奈,眸光闪烁,像是强忍住泪水一般,委屈又倔强。
裴寂的目光在宋北遥面上凝了一瞬,站在他身前,拦住皇后的视线,面色冷然:“父皇近日身体欠佳,皇后此时提出给本王立太子妃,不觉得欠妥吗。”
“太子,你就是这么跟本宫说话吗?”皇后声色顿时凌厉。
裴寂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还有,皇后若是想从本王府中带人走,下次还是先经过本王同意为好。”

皇后一听这话,霎时脸都气白了。
往日里即便暗中相斗,太子在明面上还是会唤她一声“母后”。今日这般,倒是直接摆到台面上来,驳了她的面子,警告她休要动他的人。
皇后何时受过这种气。一时间既尴尬,又羞恼,再看旁边那个一脸受了委屈可怜巴巴的人,她恨得咬紧后槽牙。
又不敢同太子置气,只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甩手掀翻桌上的茶杯。
“哎呀!娘娘息怒!”刘海泉听到动静,连忙从外间赶进来,“娘娘犯不着为这种事生气。”
“犯不着?你没听到太子方才那语气,他现在是一点情面都不给本宫留了!”皇后厉声道。
刘海泉在旁给皇后捶着肩膀,连声劝道:“奴才方才就同娘娘说了,太子心里紧张着那位侧君呢,娘娘何时见太子这样过?这不正是咱们的时机嘛!”
皇后一手搭上额角,按了按,愤恨道:“本宫倒是恨不得立刻就碾死这侧君,若不是他,云儿怎会被嫁到北齐!”
她倏地攥紧手中帕子,不甘道,“可他不涉朝政,又有太子护着,一直呆在太子府内,眼下本宫能奈他何?”
“娘娘,奴才有一计,说不准能一石二鸟。”刘海泉眼中透露出一丝奸邪的光。
“是何?”皇后道。
刘海泉凑近道:“就是……”
从翊坤宫出来后,几人往宫门外走。
宋北遥起初走在裴寂身后。方才在宫殿内太热,给他热出了一身汗,现在到了外面,冷风一吹,他不由得闷声轻咳起来。
渐渐的,裴寂脚步慢下来,宋北遥也慢下脚步,始终落在他身后一步。
忽然,裴寂停了下来。宋北遥不知不觉走到他身旁,见他不走了,也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夫君?”
裴寂略微偏头,目光落到少年苍白的脸颊上。宋北遥刚咳嗽过,眼眶是红的,鼻尖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
眉心微微拧着,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又藏着掖着,不想让人看出来。
裴寂收回视线,声色低沉道:“皇后可还跟你说了别的什么?”
宋北遥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不过夫君怎会知道我入了宫?”
裴寂沉默着,没有要回答的意思。而一旁,曲岚悄声开口道:“自从侧君上回出事后,殿下就派了暗卫……”
“曲岚。”裴寂冷冷一声,将他的话语打断。
曲岚缩了下脖子,不敢再吭声。
“派了暗卫做什么?”
宋北遥明知故问一句,上前轻轻握住裴寂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懒懒地晃悠两下,凑近裴寂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声音,轻泠道,“夫君这么担心我,都特意派人保护我了,还不承认对我动心?”
裴寂顿时下颌紧绷,他垂眸看了眼笑得眉眼弯起的少年,灵动又狡黠,像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漂亮得不像话。
眸色闪过一抹暗色,裴寂眉眼瞬间如覆冰雪,一下挣脱开少年的手,大步朝前迈去。
“殿下。”曲岚不明所以地看了眼宋北遥,立即跟上。
这时候,凌风终于有了开口机会。他长舒口气:“憋了我一路,真要给我憋死了。”
继而抬起胳膊轻撞了下宋北遥,问,“裴寂怎么了,脸臭成那样。你跟他说什么了?”
没听到回应,凌风朝宋北遥看过去。
只见少年正一脸稀奇地勾起唇角,望着裴寂疾步离开的背影,悠悠道:“你不觉得裴寂这个人还挺有意思吗。”
“他?有意思?”凌风不可置信。
宋北遥轻叹一口气,眼神从他面上轻飘飘掠过:“你不懂。”随即迈步朝宫门走去。
凌风:“???”
“我怎么就不懂了?你告诉我啊!宋北遥!!”
入宫时搭乘宫内的马车,宋北遥原本还在想着要如何回府,待出了宫门时,远远便见两匹高头骏马,裴寂正抱臂站在马侧,与曲岚说着什么。
曲岚正面朝着宋北遥,见到他过来,似是对裴寂说了什么,裴寂微微侧过头,并未朝宋北遥看过来,而是直接翻身上马。
黑色的披风迎风掀起,猎猎翻飞。
宋北遥稍稍停下步子,望着这个在书中被描绘成战场杀神的男人。
即便没有身披盔甲,一袭黑色缎袍也已衬得整个人冷冽硬朗,轻易不得靠近。
身形格外利落,侧脸也利落至极,俊挺而棱角分明的面容在不露出表情时,给人的压迫感十足。这并非裴寂刻意为之,而是久居上位者的习惯与战场厮杀后残留的血性。
“啧,就让你别惹他吧。”身旁,凌风小声道,“你看他那样子,像不像看谁谁死。”
宋北遥半挑起眉:“我可没惹他。”
“不管了。”凌风左右四顾,挠挠头,“这儿没马车,我们怎么回去?”
宋北遥没说话,缓缓走到裴寂马旁,仰起脑袋,柔柔开口:“夫君可以送我回府吗?”
裴寂目光没看向他。从宋北遥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冷硬如刀锋的下颌线。
曲岚在一旁道:“侧君,府里的马车正在来的路上,还请侧君在此处稍等片刻。”
宋北遥依旧望着裴寂:“可是我想同夫君共驾一匹马。”
“不可。”裴寂冷声道。
曲岚赶忙解释:“侧君,殿下这匹是战马,性子烈,不给旁人骑的。”
骑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摔下来还得了。曲岚记得,早两年合宜公主看中这匹马,缠着殿下让带她骑着走几圈试试,殿下都没同意。
更何况这匹马曾经跟殿下出生入死,感情深厚,殿下也舍不得让别人骑。
“夫君。”宋北遥抬手,捏住裴寂披风的一角,轻轻拽了一下,“我不怕。”
裴寂依旧神色冷漠,无动于衷。
宋北遥一点点将手松开,小声嘟哝了一句:“那好吧。”低垂下头,似乎要将全部的失望都收起来。
他缓缓往旁边走去,留给裴寂一个落寞的背影。
这个背影看起来当真失落极了。好像一瞬间,这只前一秒还摇尾巴笑的小狐狸立即就耷拉下耳朵,垂头丧气的,让人看着都不忍心。
倏地,马蹄声响起。宋北遥下意识抬头,看到身旁有巨大的阴影笼罩而来。
他还未反应过来,裴寂一手拽着缰绳,俯下身,单手扣住他的腰,略一用力,直接将他掳上了马背。
“夫君!”宋北遥惊呼一声,吓得连忙抱住裴寂。
马逐渐小跑起来,裴寂低沉的嗓音落在他耳畔:“不是说不怕吗?”
那话声里含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混在风声当中。
宋北遥感觉,这一刻的裴寂,似乎与平日里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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