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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穿书嫁给龙傲天后(晚风过梢)


“在试探……”宋北遥一只手搭在裴寂胸前,声音放缓,一字一句、一脸认真柔声道,“夫君有没有对我动心。”
揽在肩头的手倏地抽走,裴寂头也不回大阔步往竹林外走。
宋北遥惯性往前一冲,立即稳住脚步,扫了眼左下角跳到—135的灰色数字,勾起唇角,匆忙追了上去:“夫君难道没有?”
“没有。”
“可是我分明看出夫君有动心。”
“厚颜无耻。”
这几日裴寂比前段时间更忙,宋北遥除了那天早晨在竹林遇见他,往后两日都没碰到人。
一月底的璃都依旧冰寒刺骨,宫宴的前一天晚上,宋北遥坐在主屋门边的火炉旁,温茶赏雪景,凌风在一旁撑着下巴打盹儿。
这时,两名小厮匆匆踏入院内其中,手中都端着长方木盘,上头不知放了什么,用锦缎红绸盖着。
二人走到主屋门外,对宋北遥道:“侧君,这是太子殿下为侧君亲自挑选的衣裳,他让您明日宫宴穿这身。”
凌风在一旁,头狠狠往下一坠,惊醒过来,口中嘟囔:“难怪前两日有人来给你量尺寸。”
他站起身,走到一人面前将红绸掀开一瞧:“嚯,这衣裳……”
“凌风,不得无礼,都端进屋里来吧。”宋北遥又朝两位小厮道,“辛苦二位送来,有劳二位在夫君那儿回复一声,就说我很喜欢。”
“是,侧君。”
待二人离开后,凌风这才开口:“你都没看过,怎知你喜不喜欢?”
宋北遥笑着回他:“无论喜不喜欢,都是别人的一番心意,怎可辜负。”
“啧,臭讲究。”凌风将两个木盘端过来,放到一旁矮桌上,掀开上面的红绸。
他先将一个木盘里的衣裳拎出来。上衣下裳,显然是里搭。“里面这套白色的是没问题。”他放回去,再从另一个木盘里拿起一件暗红色褙子。
“外面这件罩衫,喏,你看看这颜色,跟你一点都不搭嘛!我就不懂裴寂怎么挑了这么件。”
凌风说完,立即看向宋北遥,想获得对方认同后一起吐槽,没想到宋北遥却盯着他手里的衣裳,眸中微微闪烁。
“干嘛,你不会喜欢这件吧?”凌风不可置信。
“拿来给我看看。”宋北遥伸手接过。
质感柔顺,质地精良,这个颜色不似红色那样鲜艳,也不若寻常暗红那般沉闷,恰到好处,端庄而不失轻盈感。袖口和衣襟都以金丝镶边,又点缀了一抹亮色。
宋北遥轻轻将衣裳叠好,放回木盘上。
曾经有顶级时尚杂志这么评价过他,说他是套上麻袋都好看的男人,但唯有酒红色最衬他本身气质。就如午夜绽放的温柔玫瑰,于静谧中散发摄人心魄的幽香。
宋北遥没想到,裴寂竟误打误撞,挑中了这个颜色。

第20章
在原文中,此番北齐使臣前来,大周之所以这般兴师动众,正是因为北齐摄政王赫连灼也来了。
宫宴具体发生什么并未详细描写,只知道宫宴过后,裴寂一母同出的亲妹妹合宜公主便被指名嫁给赫连灼和亲。
北齐虽为强国,皇帝却是个傀儡,真正掌权人正是摄政王赫连灼。此人阴狠毒辣,酷爱貌美体软善舞的妙龄少女,又嗜虐成瘾,被他在床上折磨至死的女子不在少数。
原文中,合宜公主被嫁去北齐后,不出一个月便暴病身亡。消息传回大周,裴寂悲痛不已,势在登基为王后领兵攻打北齐。
宫宴从酉时四刻开始。
太子府距离皇宫有一段距离,下午申时,府上下人便来到烟暖阁,通知宋北遥出发。
从上了马车开始,宋北遥就将车窗掀开往外瞧。
冷风嗖嗖的直往里灌,凌风冻得够呛,忍不住开了口:“你一直盯着窗外看什么呢?”
璃都城可看的东西太多了,不过宋北遥却没在看这些。“在想一件事?”他缓缓道。
“什么事?”凌风吸了吸鼻涕,“先把窗户关起来行吗,我都嫌冷,你这身子骨不要命了是吧。”
宋北遥闷咳几声,终于关上了窗。“在想要不要救一个人。”他双手抱臂,头倚在车厢内,面色有些苍白。
“救谁?”凌风好奇,“你在这儿还有认识的人?”
“算不上认识。”宋北遥沉默片刻,微微阖上眼,轻叹一声道,“罢了,与我何干。”惹这麻烦事干嘛。
“什么啊,到底在说什么呢?”凌风摸不着头脑,又凑近小声道,“我跟你说,一会儿宫宴你可得注意点儿,这大周皇室水深着呢!”
“知道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来到宫门外,再往里入宫,就得下来走了。
临近酉时,天色渐晚,宫门外候着几名提灯的宫人。其中一名见到宋北遥,赶忙上前行了礼,说是太子的人,领着二人入了宫。
起初站在外面,还看不出皇宫有多大。兜兜绕绕了半天都没到地方,宋北遥察觉到不太对劲,出声询问:“还未到吗,再晚些该耽误宫宴开始的时辰了。”
“耽误不了,就快到了。”
三人走的道越来越黑,到了一个拐角,宫人突然停下:“二位,我家主子有请。”
这话一出,宋北遥心中了然,此人并非是裴寂的人。要见他的人,只能与这身体原主有关了。
这里是宫中一处花园,四周不见人影,宋北遥隐约见到旁侧树林里有亮光。
凌风率先走了进去,宋北遥足下微微一顿,也只能跟着往树林里走。
待稍稍走近,便见到两人。一人侍卫模样扮相,左手提着宫灯,右手提刀。另一个男人个头很高,身穿墨绿色圆领蟒袍,面容隐在暗处。
只见凌风顿时半跪于地,道了一声“阁主”,宋北遥心中暗道不妙。
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男人便对他开口道:“北遥,你进裴寂府中已有一个月,都未与吾联系。计划进行得如何?听闻他最近对你颇为上心,连这次宫宴都带你来了,看样子是进展不错。”
听闻?是听何人所言?
宋北遥不动声色敛眸望了凌风一眼,往后撤退一步,也学着凌风的称呼,含糊道:“回阁主,还在进行中。”
然而下一秒,男人却突然疾步上前,伸手便遏住他的脖颈:“你是何人?你不是宋北遥!”
竟然这么快就被识破!
脖间力道不断加大,呼吸越来越困难,死亡的恐惧令他浑身僵硬。
“阁主!”就在这时,凌风匆忙开口道,“阁主为何如此?属下从最初就与召国四皇子一同入太子府,当中并未见人调换。”
男人猛地松手,宋北遥终于缓过气来,手捂脖颈大口喘气,连连重咳几声。
“你?你与他才相识几日。”男人阴狠道,“北遥的武功是吾亲手所教,北遥的所思所想一举一动吾都了如指掌,又怎会看不出,这人不是他。”
男人随即从侍卫手中抽出刀,扔到地上:“凌风,吾命你现在就杀了他。”
凌风愕然抬首:“阁主!!”
“动手。”
僵持之下,忽而一阵低沉嗓音从后方传来,随之而来的是阵阵脚步声。
“本王倒是不知,五皇兄将本王的夫人带来此处,是为何意?”
裴寂大步走近,面色冷寒。侧眸看了眼身旁的宋北遥。少年正缓缓将手从脖间放下,低垂着眼眸不看向他,不知在想什么,面色煞白。
再看地上跪着的凌风,同样低着头不吭声,他身旁有一把锋利的刀,银白刀刃泛着冷芒。
裴寂冷眸眯起:“这般看来,本王若是晚来一步,怕不是只能见到夫人尸身了。”
那旁,侍卫立即跪地道:“太子殿下息怒!刀是小的不甚掉落在地,无心冒犯侧君。”他连忙将刀拾起,收入鞘中。
裴铭也随即作揖恭敬道:“臣在花园中偶遇侧君,起初不知侧君身份,见其美貌便停下多聊了几句,殿下切莫怪罪。”
这二人的话,怎么听可信度都不高。裴寂转眸看向宋北遥:“当真如此?”
宋北遥眼眸涩顿地眨了两下,回过神来,浅浅一笑:“当真如此。”
他隐藏得极好,可裴寂在刚过来时,就看到他神情中还未来得及消散的恐惧和后怕。一定是发生了何事,他却有意隐瞒。
裴寂深深望了他一眼,不再多言其他,转身道:“走吧,宫宴要开始了。”
“好。”
凌风也站起身,沉默地跟了过去。
待几人离开后,树林内恢复寂静。裴铭收回手,面露阴狠:“传令给肃月,让他全力追杀宋北遥。不,是太子府那位侧君。”
“是,殿下。”
“记住跟他说,吾要他尽全力追杀,此人断不可留。”
“属下遵命。”
从花园出来后,宋北遥跟在裴寂身后,尝试着开口同裴寂说话,对方却格外冷淡。
想来是方才花园里发生的事让他起了疑心。
可书中关于“宋北遥”的背景描述太少,就连宋北遥自己,也不知其中由头。
五皇子裴铭,他和原身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莫非原身和亲潜入太子府当细作,正与五皇子有关。
这么一来,召国又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
还有凌风的那声“阁主”,难道裴铭有别的身份?
今日裴铭认出他不是原身,也不知会不会采取什么行动……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宫宴所在的琉秀宫。宫殿偌大,乍看过去,金碧辉煌,里面已然坐满大周的皇室和重臣。
“太子殿下到——”
随着殿外太监一声尖细的嗓音响起,众人纷纷站起身,恭迎太子殿下入殿。
北齐使臣不懂大周的规矩,也没有打算遵循大周规矩的意思,只坐在席位上,看着一黑一红两道身影踏入殿中。
前面那名黑锻金丝麒麟袍的男子高大挺拔,面庞英气逼人,剑眉星目,视线略一扫来,便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赫连灼见过裴寂,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落在那道红色身影上,他问旁侧的人道:“后面那个是何人?”
后面那名暗红袍男子身姿纤盈,气质卓然,走动间衣摆浮动如云,乌黑长发低束于身后,面容白皙如玉,眉目精美如画,眼波流转间,又似柔情万千,摄人心魄,教人移不开眼。
“那位是……”侧席的男子一时也看得愣怔,狠掐一下大腿道,“是召国四皇子,也就是大周太子一月前新纳的侧妃。”
赫连灼见过的美人哪里少了,何时见过这等绝色。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贪婪,游移在那双嫣红唇、柳枝般的腰上。那双隐在衣袍下的腿,想来更是细白修长,缠在身上一定销魂。
光是想想,都令他激动不已。
二人从使臣团的席位前路过,径直坐到使臣团对面最靠前的席位上。
此时皇帝还未来,下面的臣子都基本到齐了。原本还颇为热闹的琉秀宫因为太子殿下的到来,而安静许多。
宋北遥坐在裴寂身侧,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或明或暗打量他的视线。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并未太当回事。
旁侧宫人给二人斟上酒,过了不多会儿,皇后扶着皇帝姗姗来迟。
席间所有人再次起身,恭迎皇帝。
落座时,宋北遥眼眸一抬,朝皇位上的人轻轻扫过。皇帝明显苍老颓态,病痛缠身,看着就不像是能活多久的样子。
宋北遥视线掠过时,碰巧看到侧对面一群女子的坐席。其中一个穿着桃红色百迭裙的女子一直盯着他,见他看过来,甜甜地冲他扬起笑容,嘴角两个梨涡格外可爱。
少女容貌娇俏可人,与裴寂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宋北遥很快就猜出她是谁,也朝她微微一笑。
宫宴正式开始,歌舞齐奏,共享盛宴。
宋北遥反复想起合宜公主的下场,心中不舒坦,便举起酒杯,对裴寂道:“夫君,我有话同你说。”
“有什么,回去再说。”裴寂神色颇为冷淡。
“那我敬夫君一杯。”宋北遥又笑着道。
裴寂侧眸望了眼他手里那杯酒,冷声道:“本王今日不饮酒。
宋北遥无奈地放下酒杯。看来方才御花园一事,无形中让裴寂与他之间产生了嫌隙。
第一轮歌舞乐过后,借着北齐使臣献礼的时机,老皇帝拍了拍皇后,让她代为说话。
“摄政王此前提出,想在宫宴上看公主献舞,此事陛下已经安排好了。”皇后笑道,“合宜公主正是我大周最为善舞的公主,眼下就让她为摄政王献舞一支。”
宋北遥一听这话,眉头一蹙。难道合宜公主就是这时候被看中的?
再看一旁,裴寂握着酒杯的手骨节泛白,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北齐国力强盛,兵马充沛,丝毫不逊色于大周。如今大周皇帝重病缠身,实在不是交恶之际。宋北遥心知,裴寂纵有千般不愿,此刻都决计不能出面。
就在这时,只听使臣团席间传来一道嗓音:“孤现在不想看公主跳舞了。听闻召国出美人,男女皆能歌善舞,今日一见召国四皇子,果然风华绝代。”
宋北遥冷不丁被提及,微微一怔,抬眸望去。一道阴冷目光顿时如毒蛇般缠了上来。
“不知四皇子,能否为孤舞上一曲?”

众臣皆低着头不作声,谁都没有权利和胆量在这种场合开口说话。
几个胆子大些的,目光在太子殿下、侧君和北齐摄政王之间来回游走。没人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可北齐摄政王的名声远扬在外,一瞧侧君的模样,似乎又能解释得通。
谁不想看美人起舞呢?可侧君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人,就不知殿下心中愿不愿意……
“可以。”
就在众人心中各怀鬼胎时,只听一道清泠的嗓音响起,将寂静打断。
宋北遥起身时,裴寂的手微微抬起,想要将他按下,又似是想起什么,虚一握拳,还是收了手。
“我可以答应摄政王的要求,不过也想请殿下答应我一个要求。”宋北遥望向北齐使臣团的席位,不紧不慢道来。
赫连灼坐在主位,一身绛紫宽袖袍,姿态散漫。光看皮相也算得上是美男子,只是神情太过放荡不羁,两眼又似纵欲过度后般混沌,一双眸子直勾勾盯着宋北遥,像是要用视线,将那些衣裳一件件剥开一般。
“你说。”他舔了舔唇角。
宋北遥几步走到殿中央,缓声道:“合宜公主素来与我交好,我不愿她远嫁别国。若摄政王答应我不娶合宜公主,我便为您献舞一支以作回礼。”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又是一阵寂静。裴寂望着宋北遥纤细的背影,眸光微闪。
坐席上,原本紧攥着绣帕,心中不安的裴若伊倏地抬头,朝那位从未谋面的兄嫂望去。
在她心中,皇兄就是这世上最英明神武、最温柔的男子。母妃早逝,她独自一人在宫中长大,事事都有皇兄替她打点好,她才不会受人欺负和冷落。
她从未设想过皇兄那样的男子,将来会娶何人为妻,她也想象不出怎样的人才配得上皇兄。
直到今日见到这位传言中来和亲的皇子,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站在皇兄身旁,而完全不会被其遮蔽锋芒。
“这话怎可由太子侧君说了算。”就在这时,皇后略显凌厉的嗓音响起,随即她又话风一转,对赫连灼道,“合宜公主为了今日献舞可是准备了许久,摄政王若是看都不看一眼,岂不辜负了合宜公主一番心意。”
她膝下也有一位适龄公主。本身大周适龄公主就少,她此番对陛下软磨硬泡许久,才让陛下同意合宜献舞。
无论摄政王有没有看中,总归合宜已经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她到时再美言几句,和亲一事就稳了。
眼下突然横生事端,合宜要是择了个干净,她自己的女儿就要倒霉了!
皇后犀利的眼眸朝宋北遥身上扫过,心生怨恨。
使臣团那侧,赫连灼提起酒杯喝了口酒,眉尾挑起,状似纠结道:“合宜公主貌美而体娇,要孤放弃她确实心有不舍。不若四皇子再答应孤,晚上陪孤在这璃都城内逛上一逛,孤便答应你提的事,如何?”
“我答应你。”宋北遥毫不犹豫应下,不给旁人插话的空隙,“摄政王远道而来,我作为大周太子的侧君,有义务接待。那这样就说好了,摄政王,一言为定。”
“好。”
宋北遥回身对正殿上方道:“陛下,娘娘,可否让臣就用那首为合宜公主准备的曲子。”
随后,他便往后退了几步。
皇后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还欲开口再说其他,就听皇帝嗓音沧桑道:“准了。”
古琴声响起,悠远而绵长。
宋北遥扯下外袍的红丝绸带,抬手绑到眼睛上,在脑后系紧。随着一下一下的古琴音,他一个云间转腰,完美融入曲中,柔缓地随着音律,逐渐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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