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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替身重生后被团宠了(卧春山)


“……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所以你才要对我保持沉默?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的表情,内心的猜测终于盖棺了。
温如鸠确实知道了在他的身上会发生的一切,全部全部,没有一件没有遭遇到,全部全部,每一件温如鸠都清清楚楚的记得。
所以温如鸠才会这么着急,因为他害怕宴长明也遭遇跟他一样的事情。
宴长明闭了闭眼睛,他将温如鸠摁住:“你之前刚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昏过去,现在还想到在体会一次吗?”
……温如鸠安静了下来。
他从来是不爱给被人惹麻烦的,尤其是这个人是宴长明的时候。
宴长明继续道:“现在的问题,不是我遭遇到了什么,如鸠,你遭遇过了什么?”
温如鸠的沉默几乎是震耳欲聋的。
刚刚他太过于着急了,以至于他现在想起来,他几乎是在宴长明的面前把底都给透完了,全部的心神都挂在宴长明可能也被顾言欺负过的事情了。
完全没有想过宴长明可能是在套他这一个可能性。
可是现在冷静下来,宴长明的表情出奇的严肃,是在为了他而生气,刚刚对温如鸠说的话很显然就是在试探他而已。
宴长明大概是透过他之前的态度,大概的猜到了什么,但是并不能够完全的确认,因此才问了这个问题来套温如鸠的话的。
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但是并不是温如鸠所以为的,跟温如鸠一样,遭遇了死亡所以回到了现在。
而现在,温如鸠把自己的老底老老实实的交到了宴长明的手中,就连想要反驳都做不到。
刚刚逼问宴长明的时候,声音还是很大的温如鸠,现在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下来。
他看着严肃的看着他的宴长明,喉头滚动了一下。
“我……”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试图找补一下,就对上了宴长明的眼睛。
……宴长明是真的想要知道。
宴长明是真的在担心。
温如鸠并不知道宴长明知道了多少,他也并不想要对宴长明撒谎。
可是,那段过去,那段几乎可以说是晦涩的过去,那段在温如鸠回到了现在,也仍然时不时的困住他,让他变得不像是他自己的过去,他真的可以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提起吗?
尤其是跟宴长明。
在被宴长明注视着之前,温如鸠曾经以为。
这是他永远都不会跟别人说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
他也可以把那些事情说出去吗?
对着宴长明说出去吗?
温如鸠有些犹豫,说出去了以后会被相信吗?这样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太玄幻了呢?会不会以为是假的呢?又或者说,就算是是真的,重生这种事情也足够奇妙,会不会被拉去实验室做切片来研究呢?
……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不跟宴长明说出来,他大概这一生都不会再跟其他人来说这个所谓的秘密了。
于是在宴长明的注视下,温如鸠跟自己做了一个赌注,一个以他的未来做的赌注。
他所喜欢的人。
是他可以将一切说出口的人。
把自己的过去说出口这件事情,其实做起来比想象的要轻松许多。
在温如鸠对着宴长明说出口之前,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但是在开口以后,一切就变得自然了许多。
好像不是宴长明要求他如此去做,而是他的心其实已经想要这么去做许久了,他想要倾诉已经很久了。
他对着宴长明说:“……当时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醒过来了以后,我就发现自己呆在了一个陌生的房间,我试图要逃,可是我没有办法逃走,药让我站都站不起来。”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不能动的身体被他任意的摆布,然后昏死过去,再一次清醒过来以后,我就出现在了顾言的别墅里面,顾言对着我说,从今天往后,我就会长长久久的住在这里,学校已经办了退学,他给了赵玲他们一大笔钱,赵玲高高兴兴的跟他签字把我卖了。”
“我当时觉得他简直就是神经病,刚好我的身体也恢复了一些力气,于是我准备在他放松警戒的时候跑出去,可惜我没跑成功,在离开他的别墅大门的时候被他抓住了,顾言告诉我,他在我的身上放了定位器,这一次他不是把我关在他的房间里面了,而是把我关在了地下室。”
在地下室生活的长达五年的时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生活,因为过于想要逃跑的想法所以几乎是时时刻刻被注射的针筒,昏昏迷迷的大脑,再也无法逃跑的身体,在别墅外面一圈又一圈的保镖。
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温如鸠的神情都是恍惚的,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室,又或者是因为他现在已经走出来了,所以才可以这样平常的说起这段过去。
总之,温如鸠很平静的跟他说完了自己的过往。
他是如何被束缚住的,是如何在地下室里面遇见叶薄清醒,又是如何被顾言送出去,最后从那个酒店的窗户跳下来自、杀,在自、杀死去后,在一个虚幻的时间里面,看见了这本小说,知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然后再一睁开眼睛的时候,温如鸠来到了跟宴长明相遇的那天。
他抱着几乎是破釜沉舟的内心去寻找宴长明,因为他觉得,当时在那个时候,能够拯救温如鸠的人,除了宴长明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当然,在讲的时候,温如鸠省略掉了宴长明的那一段。
在最后结束语的时候,温如鸠说:“……看吧,我赌对了,选择了你,而你把我带出了深渊。”
当时的宴长明对于温如鸠来说,真的恍若神明一般。
而现在的宴长明,又一次的站在了温如鸠的面前,来审判温如鸠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不对的。
而出奇的,跟第一次的害怕与不安比起来,温如鸠这一次竟然半点害怕跟不安都没有。
被宴长明注视着,在宴长明的眼睛里面,温如鸠竟然是出奇的平静。
话是宴长明自己想要听的,他也已经大概的知道了那段过去。
可是那段过去从顾言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跟从温如鸠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是如此不同的两种感觉。
宴长明的心口一阵收缩。
这个时候才知晓了任无咎对他说的侥幸。
——是啊,太好了,太侥幸了。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在那个地方,他跟温如鸠相遇了。
温如鸠跟那样的命运擦肩而过了。

他对温如鸠说:“原来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样的啊。”
温如鸠没有想到在听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宴长明给他的回答竟然就只有这个,他点点头说:“……是啊。”
在这句话之后,两个人再度陷入了沉默。
明明这个时候他们走的比什么时候都要更近一些,明明他们在认识以后,从来都没有一天走的比现在更近了,却比起最开始的相谈甚欢,沉默了许多许多。
可以说什么呢,还能够再说些什么呢?
宴长明不知道,温如鸠也并不知道,重新寻找一个话题对于从前的他们来说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困难,对比起现在的他们来说,却显得要困难的太多。
最后还是宴长明说:“……我并没有遭遇过这些。”
温如鸠的眼睛亮了一点,他对宴长明说:“那真的太好了。”
宴长明看见温如鸠微微亮起来的眼睛,却觉得自己原本就已经揪起来的心脏,此时揪的更紧了,有一种他说不出的情绪容纳在了他的胸腔之中。
他对温如鸠说:“在遇见你之前,我遭遇到的是另外一种局面。”
随后,宴长明对着温如鸠说起了他的过去,他再长大以后再也没有说起过的过去,他对温如鸠说他冷淡的没有任何闪光点的童年,以及在他的童年里面出现的各型各色的奇奇怪怪的人。
在遇见温如鸠之前,宴长明就已经习惯了在他的生活中遇见各种各样的意外。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就会被下、药,出门就会遇见绑架,甚至只是安安分分的在路口站着就有可能从人群里面扑上来被挟持……在宴长明不长的人生里面,倒是遇见了太多太多的被害模板。
这也是宴长明为什么在后面每次出门的时候身边都带着这么多的保镖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彰显出宴家的财力,全然都只是为了保护宴长明的安危而已。
不过就算是如此了,在遇见了温如鸠以后,宴长明还是多多少少的遇见了很多次灾难。
到了最后,宴长明就好像是开玩笑一样的对温如鸠说:“所以我的母亲才会这么多年来反反复复的前往寺庙里,因为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是能够让她放心的下来的。”
温如鸠却对着宴长明一脸认真的说:“她只是担心你而已。”
否则她过的多么潇洒自在,又何必苦苦折腾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去寺庙,一次又一次的去祈福,每一次去,都只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安心罢了。
希望她能够多去一次,她的孩子就能少受一点苦难。
宴长明看着温如鸠说:“那看来我也应该多去几次寺庙了。”
温如鸠:“为什么?”
宴长明:“如果祈福管用的话,我也有想要为他祈福的人。”
他这句话说的分外的直白,在说话的时候甚至没有挪开视线,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温如鸠,让温如鸠想要欺骗自己宴长明说的不是自己也很困难。
宴长明是为了要给他祈福,所以才说自己想要去寺庙的。
可是,可是,温如鸠想了一千个一万个可是,他也可是不出来什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滚轮一样,朝着温如鸠滚来,让温如鸠一丁点办法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他想,如果是从前,从前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能够听见宴长明对他说这句话,他一定是超级开心的,因为他喜欢的人也在牵挂着他,在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这样好的事情呢?
温如鸠肯定会像是在知道原来那个晚上s城没有月亮,一直在下雨一样,恍恍惚惚许久,觉得自己或许猜测的不对,又兀自为了自己从宴长明的话语里面感受到的情绪而感受到快乐。
可是现在的他知道了太多的事情。
他好像再也不能够为了这些而纯粹的感受到快乐了。
他看着宴长明,他跟宴长明从来都没有离得这么近过。
终于终于,他跟宴长明终于可以坦诚相待了。
在这个世界上,唯独他跟宴长明没有任何的秘密,唯独他跟宴长明被摆上了命运的天盘,唯独他跟宴长明明明身份南辕北辙,明明应该毫不相关,却又拥有了同样的命运。
他为了他的命运而痛苦,宴长明看起来光鲜却也同样为了他的命运而感受到痛苦。
他们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解彼此的两个人。
而又那么恰好的恰好,他喜欢宴长明,而宴长明也曾在细枝末节里面被他发现喜欢的端倪。
可是可是,温如鸠后知后觉的发觉。
他与宴长明越是靠近,他就越是不能够长明。
从前他们是宴长明跟温如鸠,可是现在——
他跟宴长明之间好似还囊括了一个亲戚的身份。
比起他们两个都是同性,如果要相爱简直就是要成为少数者之外,又增添上了一个绝对不能跨越过的鸿沟。
这些事情,从前温如鸠并不解。
可是宴长明却是* 如此清晰的解着这些事情,他知道的太多,反而不敢说出口了。
就好像是现在的温如鸠,终于得到了他从前梦寐以求的回答。
他却不能够回馈宴长明了,他只能干巴巴的扭转开话题说。
“……你把顾言怎么样了吗?”
他转的很生硬,就连他自己都知道。
可是宴长明却一丁点都没有嫌弃,在听见了温如鸠的话以后,宴长明很正色的低垂下了眉眼,对温如鸠一字一句道。
“我准备把他送去监狱。”
当然,在送去监狱之前,宴长明会好好的关照一下顾言,绝对不会让顾言好好的走进去的。
温如鸠没有想到他会得到宴长明的这个回复,他听见以后几乎是有点困惑的。
他反问道:“……监狱?真的可以吗?”
顾言是可以去监狱的吗?
虽然上辈子顾言对温如鸠做的那些事情温如鸠觉得他进一千次一万次监狱都足够了,但是现在事情都还没有发生,是可以这么做的吗?
回应他的是宴长明干脆的回答。
宴长明说:“当然。”
“那里是他最好的归宿。”

第110章 无言。
如果是从前的温如鸠听见了顾言可以进入监狱的消息,温如鸠一定会感受到十足的开心。
因为他的一生因为顾言的存在,全部都成为了废墟,或者说不定上辈子没有遇见宴长明的温如鸠其实也可以拥有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一生,却因为顾言的存在,让他变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曾经的温如鸠就是抱着他要杀了顾言的心态回到这里的,让顾言得到顾言应该得到的报应这件事情,原本是温如鸠应该要为之奋斗一生的事情。
可是可是……
现在顾言落网了,温如鸠却感受到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他应该要开心的,因为顾言的落网代表着他过去那痛苦的绝望的一生,再也不会再发生在他的身上了,他从此以后就会开心快活的度过这一生。
可是可是,他此时感受到的确实茫然,跟对未来的无措。
顾言得到了惩罚,可是惩罚他的人却不是温如鸠。
顾言得到了最严重的惩罚,可是就算是他得到了最严重的惩罚,温如鸠的那段噩梦般的记忆还是留在温如鸠的身上,并不会因为顾言得到了这样的惩罚,那段宛如噩梦一样的记忆就在顷刻间消失了。
还有宴长明,他从前最喜欢,他从前希望可以与之过度一生的宴长明。
是宴长明帮他处了这个噩梦,是宴长明裁决了那个困扰他一生的噩梦。
如今宴长明比起从前,又更多了一个身份,他们之间甚至分享了那个最大的秘密。
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要如何的跟宴长明说话了。
两两相望,竟然只剩下无话可说。
不仅仅是温如鸠的无话可说,宴长明可能也是如此,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相互的看着,却又并不说话。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宴长明,宴长明说:“虽然说现在说可能有点早,但是如鸠,你想要去见见……”
宴长明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接下来说辞的轻重。
最后宴长明对着温如鸠说:“如果你认可的话,我们的家人。"
这个词对温如鸠来说,太新鲜,也太遥远了。
从前这个词对温如鸠来说,从来都是包含着数不清的恶意的。
但是宴长明口中的所谓的亲人,很显然跟温如鸠从前接触的亲人都不一样。
他所说的亲人里面包含着他喜欢的宴长明,包含着与他一起生活的宴江跃,包含着宴长明口中已经寻找了他十多年没有结果却还是仍然在搜寻着他的爷爷,跟宴长明长长久久的前往寺庙为了温如鸠祈福的母亲。
如果说这些人都是温如鸠的亲人的话,温如鸠感觉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一样的事情,却也因为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庞大到温如鸠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
可这又切切实实的是一种真实。
真实又磅礴的朝着温如鸠袭来的时候,温如鸠的第一个反应其实是闪躲,可是……
在他的害怕闪躲之前,温如鸠想到的是宴长明的亲人们会不会因为他的闪躲而感受到失落呢?
本质上他们其实并没有见过温如鸠,他们其实想要见的也并不是温如鸠,而是那位从他们家走丢的小姑娘的生命的延续而已。
沉默了许久以后,温如鸠对宴长明说:“……好的,我想要去见见他们,请你为我安排吧,宴先生。”
明明这个要求是宴长明提出来的,温如鸠却敏锐的察觉到,在听见温如鸠肯定的回答以后,宴长明也并没有开心。
他只是低垂着眉眼,轻轻的应了一声。
那一声轻的恍若是一句叹息。
“好。”
宴长明走了。
从前每一次,在温如鸠跟宴长明分别的时候,都是宴长明一次又一次的目送着温如鸠远去。
而这一次,轮到温如鸠来目送宴长明远去了。
他看着宴长明离去的身影,还是第一次的发现,原来目送一个人的离去是这样一件让人感受到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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