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大门紧紧的关上了,门口密密麻麻站着数不清的黑衣保镖。
宴长明跟任无咎优雅在他的面前落座,姿态格外贵气,跟狼狈的他坐在一起,衬得他越发像是地上的野草一样狼狈。
……明明此时应该跟宴长明坐在一起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明明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现在的他应该已经获得了宴长明的心,并且得到了宴长明所有的钱,成为了宴长明心爱的人,哪怕是任无咎也只能被他踩在地上才对!
可是命运偏偏要跟他开玩笑,他想要做的事情一个都做不成,完全把他当成一个笑话来戏耍。
不过知道绑他的人是宴长明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让顾言放下心了一点,毕竟他跟宴长明简直就是无冤无仇,只是不知道宴长明到底为什么会对他通下狠手——
顾言试探着对着宴长明开口:“……宴总,我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宴长明缓缓的抬眸看了他一眼,欣然的点了下头。
“是,我们两个之间,应当是有什么误解的。”
见宴长明态度这么好说话,顾言的眼睛忍不住的亮了一下::“既然您都已经知道有什么误解了,那要不然您先把我松开,这样我们也能够坐下来好好解开这个误会你说是不……”
顾言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宴长明已经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靠的越是近,他就越是发现,宴长明那张脸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远观好似水墨画,近看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勾人。
在宴长明靠近的那一瞬间,顾言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被宴长明所俘获了。
他想,果然是有什么误解,所以宴长明才会这样对待他,这不,宴长明一发现自己错了,就立马来给他松绑了?
这会儿顾言半点都不感受到害怕了,想起刚刚被黑衣保镖摁住的场景,反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带劲,只觉得宴长明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哪怕是发脾气都这么迷人,这么具有压迫性。
然后顾言的脸直接就被抽偏过去了。
力道特别大,顾言的脸一下子就直接肿起来了。
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宴长明,刚刚打他的脸的人就是宴长明,并且用的是他放在桌子上当做摆件的木尺。
顾言痛的几乎叫出声来:“宴总,您不是说是误会吗?你这是什么意……”
顾言的话停止了。
宴长明又朝着他走近了一点。
那张漂亮又迷人的面孔离顾言更近了,但是顾言现在就连一点赞叹的心情都没有了,此时拿着木尺的宴长明在他看来,简直就好像是一个恶魔一样。
恶魔步步的朝着他逼近,用木尺抵住了他刚刚被打的那半边脸颊,声音冷的恍如冰一样。
“是啊,是误会了。”
“我们两个之间哪里是没有梁子,分明就是有大大的梁子啊,比如说……”
“有关于温如鸠的事情?”
顾言在之前还不知道宴长明为什么会突然间就发作了。
在听见温如鸠的名字的时候,顾言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他看着宴长明的眼睛满是恐怖。
明明他根本就没有让温如鸠当他的替身宠物,宴长明到底是从哪里知道温如鸠这个名字的?
……又是为什么知道,温如鸠跟他有关系?!
这应该是只有他才知道的事情。
怪不得宴长明对着他的态度这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来是因为宴长明也出现了问题,宴长明根本就不是原著里面的宴长明了是吗?!
……不过既然宴长明会问他这样的问题,很显然宴长明知道的东西应该是没有他多的,顾言眼睛一转就准备闭上嘴巴把自己当做是傻子了。
他虽然不太聪明,但是在装傻充愣这件事情上面,确实不折不扣的行家,要不然也不至于在系统昏睡的时候独自度过难关。
骗过无数的客人。
“我……”顾言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
但是很显然,顾言迟钝的那几秒出卖了顾言。
宴长明也不是顾言那些好糊弄的客人,他的木尺抵住顾言的脸:“我劝你知道什么,就如实的跟我说什么,否则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手段的,是吗?”
此时那张漂亮的脸靠近顾言,只会让顾言感受到窒息了。
……是啊,他自然是知道宴长明的那些手段的,身为被人人爱着,追捧着的白月光,宴长明可以常年当做高高悬挂在悬崖上的纯白雪莲,就是因为宴长明强硬的手段。
在书中想要试图靠近,侵、犯宴长明的家伙,死的一个比一个惨,甚至有一个因为触碰到了宴长明的指尖,下辈子都可以时时刻刻的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稀薄,那个木尺让顾言就连张开嘴都不敢。
他丝毫不怀疑,宴长明现在只是抵着他脸的木尺,在他张开嘴以后,就直接捅进他的咽喉管里。
他在内心疯狂的呼唤系统,希望系统可以在这一刻醒过来救救他,否则他就真的会在宴长明的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可是就算是他的内心再急切,系统也没有出现。
只留顾言喉头滚动了一下,在生命的威胁下,他再也不能再继续嘴硬下去了,他张了张嘴道:“是的,我知道……您想要知道些什么呢?”
宴长明既然来找他,肯定是察觉到了他跟温如鸠之间关系的不对劲,最差也就是寻找到了他曾经想要包养温如鸠的事情而已——
虽然不知道宴长明为什么会跟温如鸠认识,也不知道宴长明为什么要为了温如鸠出头,但是这件事情就算是说破了天,也就只是顾言色胆包天,竟然敢对跟宴长明拥有相似面孔的温如鸠出手而已,反正他对温如鸠下手的事情又没有成功。
顾言想,他先探探宴长明的口风,最多就是直接承认,然后真的被宴长明打一顿,之后都不能够靠近宴长明而已。
虽然宴长明是一朵盛放的很美丽的花,并且是这个世界的天之骄子,拥有了他简直就是拥有了全世界,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但是就算是再怎么幸福,也都是要有命去享受的。
最坏的结局也就是他再也不能够选择宴长明而已,但是他只有仍然是有钱人,这个世界上除了宴长明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美人。
——看着顾言这个样子,任无咎就知道这个家伙现在还是没有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懒懒的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去看蠢人卖蠢了,因为这是对他眼睛的一种残忍。
顾言算盘打得特别好,却听见宴长明在他的身边,恍如鬼魅一般道。
“我想要知道些什么?”
顾言浑身打了个冷战,对着宴长明毕恭毕敬的点了下头说:“是,您想要知道些什么,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会跟您说的。”
“那好。”宴长明语气轻松道。
“那就简单的来跟我说一下,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为什么知道我身上的这么多事情,你身后的那个高人……”
“又是谁吧。”
在顾言惧怕的眼神里面,宴长明露出了一个微笑。
从前顾言最想要得到的就是宴长明的微笑。
此时他终于得到了,确实如他想象的那样,美丽极了。
却不是对他的褒奖。
而是他前往地狱的催命符。
在踏入顾言的办公室之前,更生气的绝对是宴长明。
但是在从顾言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以后,更生气的变成了任无咎。
任无咎看着之前一脸怒气,现在反而一脸平静的宴长明,觉得宴长明简直就不是人类:“你丫的怎么这么淡定?”
他甚至不淡定到开始爆粗口了。
宴长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一切的真相以后,还不可以淡定吗?”
……任无咎沉默了一下,觉得宴长明说的很对。
不过就算是他之前大概的知道一些任务者之类的事情,也完全没有想到背后的真相竟然会这样的乱来,如果不是这个是宴长明使用了催眠以后问来,而他又对宴长明的催眠术保持着相当的自信的态度的话,任无咎也是不会相信这件事情的。
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荒谬了。
——他生为一个活生生的,拥有自己的思想,并且清楚的知道自己下一秒要去做什么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小说里面,不足为道的配角。
这是在开什么惊天大玩笑吗?
可惜事实就这样的摆在他的面前,就算是他想要不信,也不可以。
而宴长明,说实话任无咎以为宴长明的情绪会更丰富一点,毕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而已,而宴长明是这本书里面绝对的主角。
现在任无咎总算是知道,那个叫做顾言的蠢货,为什么每次在看见宴长明的时候,总是会露出那种色、眯、眯的眼神了,感情是知道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而他天生就是宴长明的对象,并且所当然的觉得,宴长明以后会跟他在一起啊。
【你以后会成为我的伴侣,从此以后心里眼里就只有我,并且因为太过于喜欢我,甚至愿意将宴氏的股份都分一半给我,在跟我结婚了以后,更是直接从工作中离职,专心的开始经营好我们的小家。】
在听见顾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任无咎差点就喷出来了。
因为这里面的每一个字看起来都跟宴长明差太远了,宴长明在谈了恋爱以后会从现在这样阴险狡诈的样子直接变成一朵纯白的小白花?
这样的瞎话,哪怕是连小孩子怕是都不会相信,偏偏顾言说的这样有有据,并且这样自信,这样言辞凿凿,很显然在书里宴长明就是这样做的。
而更让任无咎感受到愤怒的是,顾言口中的温如鸠。
假如说在顾言的口中宴长明还可以勉强的算作是人的话,那温如鸠甚至就连人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物品,一个被人随意摆弄的玩、物。
出身贫寒,却从来都不为此而感受到自卑,反而在痛苦的过去里面盛放出了美丽的话,硬生生的考上了贵族学校,成为了贵族学校里面的第一名不说,还得到了相当程度丰厚的奖学金。
可是这些钱根本就没有花在他的身上,全部都被他的继母拿走了,甚至还不给温如鸠哪怕一丁点的生活费,为了活下去,温如鸠只好一边上学,一边去打工赚取学费。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温如鸠遇见了顾言。
这个喜欢宴长明,此时却离宴长明很远的男人,为了安慰自己的心,所以顾言选择硬生生的囚禁了温如鸠,在他得不到宴长明的时候,温如鸠就是宴长明的替身。
温如鸠努力了许多年好不容易读下来的书,他轻松的就辍学了。
那个哪怕是在雪夜里面也不放弃打工只是为了自己能够拥有一个更好一点的未来的小孩,因为他的一己之私,被他长长久久的锁在了别墅的地下室里面,再也见不得一点的光,成为了他的泄、欲、工、具。
只要顾言在宴长明的身上碰到了一点挫折,回去以后顾言就会拼命的去折腾温如鸠,几乎每一次做、爱都是带着血腥跟暴力的。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长达五年的时间,在五年以后——
宴长明终于答应了顾言的告白,愿意跟顾言在一起了,此时温如鸠就成为了一个累赘,为了不让宴长明发现自己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顾言在宴长明答应他告白的当天,就直接把温如鸠送上了他一个合、作、伙、伴的床。
奈何温如鸠实在是太爱顾言了,他不愿意成为顾言之外其他人的禁、脔,竟然在当天直接从酒店窗户跳了下来,了解了他的生命。
这就是温如鸠的一生了。
光是听着顾言的叙述,任无咎就觉得自己血压飙升了。
也不知道宴长明这么喜欢温如鸠,在听见了顾言的话以后,到底是为什么可以保持这样的冷静。
任无咎感慨说:“还好啊,在那天你住在那里,温如鸠从那里跑了出来,你们两个刚好碰上了,如果说那个时候温如鸠没有跑出来,那后果真是……”
任无咎都不想再说下去了,毕竟再说下去那些话真是不堪入耳。
而宴长明却没有感受到一点庆幸。
在从顾言的口中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以后,宴长明恍惚间真的有一种好像过去一切他觉得不明所以的,不太清晰的事情,终于在他的面前变得清晰起来的样子。
——为什么温如鸠会那么精准的敲响他的房门。
为什么温如鸠会知道他当天会出现事情。
为什么温如鸠总是有一种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在他跟顾言靠近的时候,温如鸠会感受到绝望。
甚至是,在咖啡厅为什么温如鸠对着他失声痛哭,说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错。
宴长明想,他好像一切都明白了。
因为在他还不解的时候,温如鸠已经知道了他未来注定要经历的过往。
在他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就时常被家里的长辈夸赞这件事情。
此时他却仍然觉得他的记忆力不够用,因为哪怕他此时很努力的去回忆那段过去,回忆他跟温如鸠的初遇,他也只能回忆起温如鸠拽住他衣角的时候孱弱的力道。
当时温如鸠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呢?当时温如鸠对他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样的呢?
……当时的宴长明并没有把温如鸠放在眼里,当时的宴长明尚且不知道他未来会喜欢上温如鸠,因此当时的宴长明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此时宴长明自己回想起来,却除了后悔,也就只剩下后悔了。
如果可以回到最开始的话,他绝对不会错过一分一毫温如鸠的神情,因为如果宴长明没有猜错的话,在敲响他的房门的时候,就是温如鸠知道一切的真相的时候。
所以冷淡疏离,从来都是靠自己努力的温如鸠,才会在那一天敲响他的房门,才会在那一着他伸出求助的双手。
因为在那个时候,除却了宴长明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拯救温如鸠了。
因为在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宴长明的话,温如鸠就真的会跌入那个无边的地狱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温如鸠也仍然不会埋怨命运。
在跟宴长明认识了以后,宴长明也从来都没有一天感受到过温如鸠对命运不公的愤怒,他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往前走,直到他知道他母亲的噩耗。
……温如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说出那句话呢?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他将一切的罪名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就算是要按照这个来论罪,温如鸠又何罪之有呢。
他只不过是生了一张跟宴长明相似的脸而已。
如果说这就是温如鸠的罪名的话,那最大的罪魁祸首不应该是宴长明吗?
宴江跃根本就不知道温如鸠跟宴长明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宴长明根本就不愿意告诉他,温如鸠此时还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他也就只能自己干着急。
但是干着急也没有用,宴江跃急来急去,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就他什么都不知道,就他什么都不了解。
好在宴江跃并没有自己一直着急,他没等一会儿,温如鸠就睁开了眼睛。
在看见温如鸠睁开眼睛的时候,宴江跃几乎是惊喜的说:“如鸠!你醒了!”
温如鸠在看见宴江跃在他的面前的时候,还稍微的困惑了一下,宴江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哦不,他应该最困惑的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里面。
而后那汹涌的记忆直接冲击了温如鸠迟钝的脑子,温如鸠在刹那间想起了一切。
——他的呼吸瞬间就笨重了下来,他的眼神瞬间就忧郁了起来。
宴江跃哪里见过温如鸠这个样子,他所看见的温如鸠,正如同他那天在秀场上面看见的w一样,他们都是哪怕身处在地狱里面也绝对不会对命运低头,反而会对命运嗤之以鼻的存在。
温如鸠什么时候流露出来过这样痛苦的表情呢。
甚至宴长明还说温如鸠是因为情绪太激动而导致的昏迷呢……
这件事情对温如鸠的打击比宴江跃想象的要沉重太多太多了。
宴江跃现在就算是有满肚子的问题,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直接的去问温如鸠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温如鸠。
温如鸠当时被情绪给冲昏了头,此时因为昏迷情绪已经稍微的平稳了一点了,他对着宴江跃说:“是宴先生叫你来的吗?”
宴江跃干巴巴的说:“嗯,小叔叔跟我说,你住院了,我放心不下来,我就来看你了。”
温如鸠又问:“宴先生呢?”
宴江跃继续干巴巴的说:“他叫我来了以后,说自己有些事情要处,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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