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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我娶了暴戾BOSS(北冥酉愚)


他赶忙回了诺克斯部族,却真的见到了自己缠绵病榻的雄父。
卡佩家的家主是A级的觉醒者,按说还有近一百年的寿命, 但艾特努斯回到家时,他的雄父已白发苍苍。
他的哥哥被强.制征入军队, 弟弟被送到了一个名声并不好的贵族家里,就连在他记忆力强大如战神的雌父,也满身交错着新旧伤痕。
艾特努斯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首领选中他做继任者就只能是他的荣幸, 哪怕这种荣幸对他来说是种折磨, 他也只能感恩戴德地接下。
而这些, 就是他违抗命令的下场。
当年察觉到卡佩家族失去首领的照拂后,其他早就眼红的贵族们立刻露出了獠牙。
艾特努斯还能回到自己的家,也是因为他那位从未见过面的雌君努力保护着这个千疮百孔的家族,没让卡佩家连自己的府邸都被夺走。
首领放任着卡佩家族被分食, 但却又保留着“大贵族”的爵位头衔,既是侮辱、也是嘲弄。
但艾特努斯却只能低头、服从。
在自己雌君的陪伴和帮助下, 艾特努斯学会了料家族事务, 一点点慢慢撑起了这个破碎的家族。
艾特努斯的生日在仲夏,当年去往米勒克学院时, 开学前一天他刚满了十四岁。
四年后回到诺克斯部族、又忽然听说米勒克学院的修整月里出事时,他只大概听了听就没再放在心上。
而不久后随着学院入学提醒信一起来的, 是来自王城的一封信。
诺克蒂斯这才意识到, 他即将成年。
“信上说, 大祭司获得预言, 首领将在三个月后的月圆之夜回归神明的怀抱,他要我主动放弃继承权。”
诺克蒂斯紧紧握着双拳:“我从来都不想当什么下任首领,可是, 凭什么!”
凭什么毁了他的家,伤害了他珍视的家人后,现在又想像对待垃圾一样,随意地把他一脚踹开。
诺克蒂斯的紧紧地咬着牙,克莱德几乎能听到那一声声刺耳的摩擦声。
“我按照信上所说的日期来到王城,就是想看看那个老东西衰弱的丑陋模样。”
艾特努斯的一双眼睛里满是仇恨:“然后,我要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会继承这个国家,也会把他的雌君侍从、每一个子嗣都折磨致死。”
可那位首领,却根本不打算见他。
进入王宫后,他只见到了首领的雌君。
首领雌君保养得很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根本看不出是年迈老者的模样。
他拉着艾特努斯的手,慈爱温和地说了很多话。
他让艾特努斯不要恨首领,首领行将就木,意识并不清醒,这几年做的事虽然过分了些,但也是想让艾特努斯回来。
艾特努斯听着只觉得可笑,但他多少还是被劝动了,因为首领雌君悄悄告诉他,卡佩家的那些匿名信都是自己托人送过去的。
艾特努斯记得那一盒盒信。
信上写了艾特努斯的哥哥在军队中的一切,细到当天吃了几个面包都记录在上,并会附上一些他们自家人才会知道的小事。
虽然没有署名,但卡佩家一直都认定这是艾特努斯的哥哥所写。
首领雌君说了很多关于艾特努斯哥哥的事,并让他放心,只要继任后就能接对方回家。
看着首领雌君的温柔笑容,艾特努斯也有些心软。
可这时,屏风后却响起了首领那嘶哑阴冷的声音。
首领说,让艾特努斯立刻当场亲手写下弃权书,并在上面留下精神力印记,否则,天一亮就处决他的哥哥。
艾特努斯一直在寻找自己哥哥的下落,但除了知道他被征召进王族军队外,再也打探不到别的消息。
怕艾特努斯不信,首领还让护卫拿来了一只小盒子,里面是一根还留有余温的手指。
艾特努斯看到那根手指上的小痣后,满腔怒火刹那间全化为了绝望。
可这并不是结束。
失魂落魄的艾特努斯回到封地,却发现卡佩家族的一切都印上了另一个家族的家徽。
而那个家徽,是他雌君的家族,
艾特努斯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冲动,他花了大把力气去调查,却取回来一个他无法相信的真相。
——他雌君的家族,从一开始就是拥护那位首领的势力。
当初他们两家联姻,也是为了彻底掌控卡佩家,让将来的新首领成为旧王权的傀儡。
他的雌君从头到尾都知道这一切,是个彻彻底底的帮凶。
但艾特努斯还抱有一丝希望,除非他的雌君亲口承认,否则他不会相信。
而事实却再次往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插.了最狠的一刀。
面对一堆证据,他的雌君没有否认。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
艾特努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只感觉自己的所有感官被剥离开,连心痛都感觉不到。
雄主对自己雌虫有绝对的处置权。
艾特努斯解除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哪怕知道被抛弃的雌虫会沦落什么下场,他也丝毫没有犹豫。
那只雌虫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艾特努斯带着自己的雌父和昏迷不醒的雄父去了一个偏远的小村,偶尔会去看看自己的弟弟。
卡佩家族在艾特努斯放弃继承权后被立刻剥夺了爵位,身为平民,艾特努斯可没办法再进入到贵族的庄园。
虽然只能隔着很远的距离,透过庄园的围栏偶尔看到弟弟几眼,但知道对方过得不错后,艾特努斯也就满足了。
直到半个月前,艾特努斯在从那座庄园外围离开后,在回家的路上忽然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身影,而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那是一直跟在他曾经雌君身边的亚成年雌虫。
艾特努斯记得,他的雌君一直把这只小雌虫当弟弟看。
以往总是胆小怯懦的雌虫看到艾特努斯后像是疯了一样,猛地扑过来后直接就朝艾特努斯的脸上揍了一拳。
在对方的哭喊中,艾特努斯才知道,他的雌君被他赶走后,又被家族视为耻辱和驱逐。
甚至在不久前被家族里的受宠亚雌算计,被抓入了地下黑街。
这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有功者应得的对待。
小雌虫哭得抽抽噎噎,才把被隐瞒的真相说了出来。
那只嫁给了艾特努斯的雌虫并没有帮家族做事,因此一直受到残酷的折磨作为责罚。
但犹豫雌虫身体恢复能力强,所以每次回到艾特努斯身边时,那一身伤都早已痊愈。
雌虫呆板固执,既觉得不该反抗长辈,也不该加害自己的雄主。
一边是生养他的父辈,一边是心爱的雄虫,他只能想到把自己家族的罪过都全部承担下来。
他说过,无论艾特努斯要对他做什么,哪怕时要将他处以极刑折磨而死,他也甘之如饴。
直到那时,艾特努斯才知道,他那位不善言辞的雌君,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
艾特努斯决定要把自己的雌虫找回来。
可虽然知道了雌虫的去向,但黑街不是那么好进的。
艾特努斯尝试多次后,只能伪装成不谙世事的贵族雄虫的模样,利用了对他有奉承之意的雌虫来到了这里。
艾特努斯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就连那套衣袍、熏香,都是在一个非常隐秘的盒子里找到的。”
他的雌君在离开前,把这套象征着昔日卡佩家族荣誉的衣饰装扮,全都替他收起来藏好了。
现在他找到了那套衣饰,却找不回他的雌君。
艾特努斯抬手捂着脸,克莱德看到他的指缝间有被眼泪濡湿的痕迹。
克莱德并不擅长安慰人,不如说,他有他自己那一套安慰人的方式。
——因为某件事而难过的话,那就解决那件事。如果解决不了事,就解决制造那件事的人。
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克莱德拍了拍艾特努斯的背:“别哭了,一会儿我们出去找。”
刚刚在听艾特努斯说事的时候克莱德不好走开,这会儿事情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他就回到床前继续翻药剂。
裹在埃德加尔身上的那张薄膜已经快要消失了,只剩下四肢末端上还有些残留。
克莱德用手背碰了碰对方的额头和脸颊,一边往埃德加尔嘴里灌药剂一边思索还要用哪些药。
原本待在角落的艾特努斯刚走过来就看见了克莱德的动作,不禁嘴角一抽。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粗犷的治疗方式。
艾特努斯看着床上那只雌虫半昏半醒的模样,忽然有点怕克莱德这么个喂药法会把对方呛死。
但看着那雌虫似乎毫无抵抗,咕咚咕咚几下就把药剂喝了大半瓶的样子后,艾特努斯不禁看向克莱德:“这雌虫可靠吗?”
经历了家族的一系列变故,艾特努斯现在实在是难以再交付信任。
他看着床上的雌虫,眼里满是警惕。
克莱德忽然笑了。
在艾特努斯困惑地视线中,他把又一瓶药剂灌了下去,声音轻快道:“可靠得不能再可靠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赌场
在一条铺着红色绒毯、墙壁上镶嵌了纯金装饰的通道里, 一只雌虫走在最前方,而两只雄虫跟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个奇怪的队形。
雌虫正是伤愈的埃德加尔, 而雄虫们,自然是克莱德和艾特努斯。
他们现在正准备去往面见赌场老板的路上。
艾特努斯跟在克莱德身后, 眼睛却止不住地往他们前方的那只雌虫身上瞟。
因为在米勒克学院里担任首席的关系,艾特努斯对同年级的学生们大多有所了解。
埃德加尔。
这个名字曾经在那几年里,一直都被学院学生们挂在嘴边。
艾特努斯也曾因好奇而去和对方接触过, 但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艾特努斯从小就有种特殊的能力, 被克莱德注意到后, 更是直接把它叫做“超能力”。
但实际上这能力没那么夸张,只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而已。
这种感觉和直觉并不同,它出现得毫无规律、也毫无依据,但无一例外都有着极高的准确率。
而在知道这只在容貌上做了伪装的雌虫是那个“埃德加尔”后, 艾特努斯的奇妙感觉就毫无征兆地出现了。
——冰冷,黑暗。
这本该是和那只温吞的雌虫毫无关系的东西, 但却在刚刚一刹那充斥了艾特努斯的脑海。
对危险的感知让他不敢和埃德加尔靠得太近, 又碍于克莱德的关系,艾特努斯只能硬着头皮和对方相处。
克莱德倒是注意到了艾特努斯的行为, 但他并没有太在意。
在克莱德看来,埃德加尔是单身的成年雌虫, 艾特努斯和对方保持一定距离也是正常的。
也因此, 他错过了提前发现某些事的机会。
埃德加尔那天战败后, 作为失败的挑战者, 埃德加尔被移出了当初的房间。
赌场确定了埃德加尔还有继续进行擂台战的意愿,看在他不俗的实力上,赌场倒是还又安排了一个单人的房间给他。
而克莱德自称是埃德加尔的弟弟, 那自然是和埃德加尔住在一起。
至于艾特努斯,则是在当天就被赌场侍者们请走。
艾特努斯的身份和外貌已经在赌场暴露。
要在对方的地盘上把一个雄虫藏起来那是几乎不可能的,而艾特努斯也没有赶紧逃离黑街的打算。
那天,克莱德思来想去之后,把整件事情和另外两人详细了一遍,又给出了一个提议。
让艾特努斯借此机会,直接跟着那些来抓他的打手去见赌场的老板。
艾特努斯的雌君名为兰斯洛特,经艾特努斯确认,那位大名鼎鼎的冰剑士,就是他失踪的雌君。
既然艾特努斯不愿意单独离开,而冰剑士的消息又实在难以打听,不如就顺水推舟,让艾特努斯去做这个眼线。
克莱德还记得当时埃德加尔的那场对战中,冰剑士最后表现出来的那个不自然的动作。
这本来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但克莱德不知道为什么却十分在意。
再加上克莱德想知道的关于神秘交易会的信息,他们三人的目的就变得明确了起来。
——找到冰剑士,以及面见赌场老板。
只不过克莱德没想到的是赌场会派艾特努斯过来。
克莱德也没装作和对方不认识,而是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自己的惊讶:“你不是拿到钱了吗?怎么还会在这?”
艾特努斯眨了眨眼睛。
他慢慢低下了头,像是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雄虫。
和艾特努斯一起前来的雌虫侍者站在一边,注意着两人的表情和动作。
在对上克莱德不满的视线后,他才笑着解释:“您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克莱德比了个手势制止对方说下去,脸色并不好看:“算了,我也懒得知道,赶紧带路吧。”
侍者不敢再继续怠慢,赶紧走在最前方引路。
但奇怪地是,他走到一半就声称自己还有事,让艾特努斯代为带路后就离开了。
克莱德在心里冷笑。
这赌场老板还真是够讨厌的。
明摆着告诉他们:我在怀疑你们,但我连伪装都懒得做,就是因为你们还不够格。
通道走到后半段后就没有了岔路,克莱德一路上想着事情,倒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尽头有一扇镶嵌着金饰和珠宝的大门,此刻正半开着。
克莱德还记得自己的人设,于是越过停下了的埃德加尔,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是一般的书房样式,但每样家具上都贴了金色装饰,倒是和地下赌场这个名字风格一致。
克莱德走到房间中央,慢慢环顾了一圈后才踱到书桌前:“你就是这儿的老板?”
书桌后的坐着一只雄虫,他的金色长发有几缕搭在肩上,在照明道具的照射下泛着漂亮的光泽。
他穿着在诺克斯部族很少见的白色衬衫,因为衬衫质地太过轻薄柔软,甚至能看到布料下透出来的深色肤色。
但当他转过身体正对着克莱德的时候,克莱德才发现他的右半边脸上戴着面具。
金色的面具款式简单,没有什么花纹装饰,但却显得雄虫的五官更加精致。
雄虫勾起嫩红的嘴唇:“没错。”
他看了眼跟着克莱德身后的偏瘦雌虫,语气赞叹:“没想到您的哥哥这么快就恢复了,他的身体......可真不错啊。”
雄虫的尾音上挑,有种缠绵的叹息感。
被他注视着的埃德加尔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克莱德直接移了一步,挡在了雄虫和埃德加尔之间。
他皱着眉,嗓音也拔高了些:“别想对哥哥做什么!你找我们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
雄虫坐回那张宽大的扶手椅上,双腿交叠,手指轻轻抚着自己的嘴角:“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挑战者,能在终极对决里活下来。”
克莱德微微眯起眼睛,正动了下手指的时候,埃德加尔却拉了他一把。
克莱德顺势往后退了一步,和埃德加尔并肩站立。
埃德加尔一只手挡在克莱德身前,是一个明显的保护性的姿势。
“既然看过了,我们就回去了,”埃德加尔冷声道:“我输过一次,可不会再输第二次。”
说完,他拽着克莱德的手臂就往外走。
艾特努斯现在也是赌场的侍者,没有允许不准随意走动,所以他一直在房间外面等待。
看到克莱德出来后他眼神一黯,但依然没什么表情。
镶满了金银珠宝的华丽大门缓缓关上,将门内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金发雄虫托着腮,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你的品味可真不怎么样。”
一只手臂从椅背后摸过来,搭在雄虫的胸膛上:“这样的才有趣,不是吗?”
雄虫哼了一声,呼吸慢慢加速。
在一阵阵规律的声音里,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低哑:“随你。”
许久之后,他才伸手轻轻抚摸着靠在他腿上的雌虫,感受着对方发丝的柔滑触感。
忽然,那几根修长的手指猛地一紧,他抓着对方的头发,弯下腰和其对视:“你的那条消息,准确吗?”
雌虫舔了舔嘴角,轻笑:“当然。”
雄虫松了手上的力道,像是鼓励一般用手指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好孩子。”
克莱德并不知道在他们离开后,那间走廊尽头的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他和埃德加尔一路沉默着回到房间,习惯性地开启了防护道具后才开口追问:“刚刚是怎么回事?”
埃德加尔的脸色很难看:“那个房间有问题,我用不了精神力。”
精神力对于觉醒者来说就是等同于肢体和感官一样的存在,用不了精神力,就跟普通人突然间手脚骨折或失明了一样。
艾特努斯一直没有来主动找他们,这就意味着他这么多天都没搞清楚冰剑士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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