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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的我娶了暴戾BOSS(北冥酉愚)


本来是很温馨的场景,在其中的两只虫族却在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罗奈尔德发现,自从和克莱德结婚以来,在面对对方时自己好像经常会感到无奈。
他拔出一串烤鱼递给克莱德,耐心解释道:“精神链接,是一种只能由觉醒者雄虫发起的精神契约,且一只雄虫一生只能缔结一次。”
克莱德咬了一下烤鱼,觉得太烫又赶紧松开。
他有些感叹:“原来虫族还有这种契约。”
一生一次的契约,听上去就和虫族一直以来的观念完全不符。
“虽然有,但是没什么雄虫会去使用,”罗奈尔德的语气平淡:“精神链接直接作用在精神核上,任何一方死亡,另一方都会受到重创。”
他撕咬下一大块鱼肉,随意嚼了嚼直接连刺也一起吞了下去,慢慢悠悠地继续说。
“雌虫哪怕精神核受创也能继续活下去,无非是要承受些精神力暴动的痛苦,但雄虫很可能会重伤不愈、直接死亡。”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冷笑:“大陆上的雌虫多了去了,那些雄虫怎么会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缔结个对自己没什么用的契约。”
说完,罗奈尔德好像就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不吃鱼,也不说话了。
克莱德注意到对方的描述,把嘴里的寡淡鱼肉咽下去:“对雄虫没用的话,对雌虫呢?”
原本还面色阴沉的罗奈尔德听到后,忽然就笑了出来:“雌虫啊......雌虫,能够通过链接,感应到雄虫的所在之处。”
罗奈尔德一双泛着金色的眸子看向克莱德,像极了一头紧盯着猎物的猛兽。
“无论雄虫在什么地方,雌虫都能找到他,直至死亡。”

“那不是挺好吗?”
克莱德小口小口的吃着鱼, 一边还在心里吐槽鱼为什么要长那么多刺,吃起来好麻烦。
他喝了口罗奈尔德用精神力聚出来的清水,也没注意罗奈尔德的表情, 自顾自地说:“这样你就都能知道我在哪了。”
克莱德想得很简单。
他还没毕业,学院至少还要安排给他们小队两次足金任务, 如果他的队友们有想要的任务奖励的话,这个次数还会增加。
足金任务的地点跟开盲盒一样,完全随机, 基本上就是满大陆跑。
现在他和罗奈尔德之间有精神链接, 以后如果他去做任务了, 公爵想找他的话只要感应一下就知道他在哪,多方便。
他又说:“而且在我看来,这链接也不是对雄虫没作用。”
克莱德把吃完鱼后剩下的树枝放下,看向罗奈尔德:“你说过, 你精神力的问题是在缔结链接后解决的。所以对我来说,它已经足够有用了。”
罗奈尔德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和绝大多数雌虫不一样。
他不会想着如何向雄虫展示自己的优势, 更不会主动去讨好。
罗奈尔德从很久之前就明白, 如果他有朝一日有了雄主,他肯定会像野兽圈领地那样把对方圈起来。
他之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 其实是想看见克莱德惊慌失措的模样。
但心里,又害怕真正看到对方对自己的占有欲表现出抗拒、甚至是恐惧。
而克莱德, 却一如既往的, 所作所为一直都在他的预料之外。
克莱德不仅不害怕这样的他, 还说这样挺好。
罗奈尔德此时只想把自己的小雄主拎到怀里, 好好抱着。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一直激荡不止的猛烈情绪。
但克莱德,向来都不解风情。
他看见罗奈尔德一直盯着自己,就把手里刚拿起来的烤鱼递过去:“你想吃就直接说, 别这么看着我。”
克莱德总感觉那眼神怪怪的,像期待又像渴望,让他想起来前世养的那只贪吃的阿拉斯加。
接过烤鱼的罗奈尔德愤愤咬了一大口,把鱼骨头嚼得咯嘣响。
而这让克莱德更加确信......雌虫饿狠了。
没让他们享受独处时光太久,烤鱼还没吃完,阿贝尔就出现了。
阿贝尔难得没有嘴欠,开门见山道:“我来定契约。但要追加一个条件,与之相对的,我会把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
克莱德有点惊讶。
这只雌虫怎么突然转性了,居然这么大方。
他问:“什么条件?”
“除了日用物资之外,我还要一些药剂,”阿贝尔看向克莱德:“所有药剂必须全由你亲手制作。”
克莱德倒无所谓,他基本空闲的时候就会做药剂,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现在当务之急是从阿贝尔这里弄到尽可能多的情报,然后离开此地。
公爵消失了这么久,宠爱弟弟的虫皇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
克莱德正准备直接应下,却被罗奈尔德阻止了。
罗奈尔德示意他稍安勿躁,问:“你需要的药剂具体是哪些?”
阿贝尔说了一串药剂名字,都是非常常见的常用药剂。
直到他报出一个名字:“月神之血。”
罗奈尔德直接冷了脸:“不可能!这种药剂早就失传了。”
但阿贝尔却毫不退让。
这只实力远不及罗奈尔德的雌虫,此时的态度却异常强硬:“这是我的条件,如果没有这种药剂,一切免谈。”
无数冰凌自空中凝结,突然降低的温度甚至让罗奈尔德周身绕起了一阵狂风。
阿贝尔不甘示弱。在阳光下,他的指尖反射出了不正常的暗光。
战况一触即发。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我会做月神之血。”
两只雌虫瞬间看了过来,脸上都难掩讶异。
“你真的能做出月神之血!?”阿贝尔不禁往前走了几步,他的声音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在要靠近克莱德时,阿贝尔被罗奈尔德拦了下来,但他根本顾及不了那么多。
他只是死死抓住罗奈尔德的手臂:“签订契约,现在就签。”
罗奈尔德扯开对方的手。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后背被轻拍了两下。
克莱德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签吧,相信我。”
这次,罗奈尔德没有再犹豫。
契约签订并不像克莱德想象中那样声势浩大,甚至连个正经的仪式都没有。
他就看着两只雌虫像在宣读什么条款一样,一人一句说着己方的要求。
但好像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确实有什么东西在衡量着双方提出的条件。
克莱德只觉身上忽然一重。
这感觉来得快、消失的也快,几乎就是眨眼间的事。
他看向罗奈尔德,对方朝他微微点头,示意已经处完毕。
他们跟着阿贝尔绕过花海来到岛屿的中央,停在一处平平无奇的沙地上。
阿贝尔蹲下,徒手挖地,很快就挖出一个一米见方的箱子。
箱子上裹着一层颜色泛黄的皮,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
他双手覆在上面,鲜血从他的掌心流出。
那张皮革在触碰到血液时就好像活过来了一样,瞬间变得柔软富有光泽。
那东西似乎有些贪得无厌,不断吸收着阿贝尔的血液。
就在克莱德都怀疑阿贝尔会不会失血过多晕过去时,那张皮忽然就舒展开,露出里面灰白色的方形容器。
阿贝尔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明显脸色苍白。
“你们想知道的都在里面,看完以后再关上就行。”
说完,他也不再多解释什么,转身就离开。
自从看见阿贝尔挖出来的那个箱子开始,罗奈尔德的眉心就拧紧了,到现在也一直没有松开过。
克莱德忍不住问:“这箱子有什么问题吗?”
罗奈尔德偏过头看了一眼克莱德,语气有些沉重:“我没想到会有这种东西。”
他蹲下去,用手指捻了捻那张鲜活的皮:“这是生剥下来的,虫族的皮。”
克莱德一愣。
“这是种被明令禁止的秘法,”罗奈尔德松开手,继续解释道:“因为制作方法过于残忍,当年的制作者全都被处死,而参与贩卖的虫族更是处以极刑。”
罗奈尔德探把那个紧闭的灰白色箱子打开:“这也一样,是属于同样的秘法,用生剔出来的虫族骨骼炼制的道具。”
他拿出里面的一本皮册递给克莱德:“抓紧时间看吧,速度太慢的话,那只雌虫会被彻底抽干血液的。”
克莱德没再多问。
他接过那本泛黄的皮册,带着沉重的心情翻开了第一页。
这注定是一个充满血色的故事。
............
它并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
实验体179。
它的一天很简单。
进食、采样、休眠。
日复一日,从无改变。
从某一天开始,它的日程多了一样,训练。
食物不再是无条件提供的了。
养殖员教它们动作,教它们发声,只有做得好了才能吃上东西。
它学得很快,是所有实验体中学得最快的。
它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甚至连“思考”这件事,也是在时间的磋磨中一点点学出来的。
它身边的实验体一个一个消失了。
最开始是1开头的实验体,渐渐的,3、4、5......它们都不见了。
它开始想,什么时候会轮到它呢?
那天,本来也只是平平无奇的又一天而已。
它躺在实验台上,听见高速转动的切割器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它突然感到害怕了。
它不断挣扎,不断尖叫,一点一点感受不到自己的脚、小腿,最后是腰。
但是它死不了。
异化早已开始,它的胸膛里跳动着的不是心脏,而是颗如嶙峋怪石般的晶体。
太疼了,太累了。
但是就连死亡这种事,都不在它的掌控之中。
在晶体损坏之前,它连死去都做不到。
它的头颅被扔进培养液里,明明已经没有身体了,但它还是觉得全身都在疼。
希望不要再醒来了。
它这么想着,闭上了眼。
可它还是再一次醒来。
这一次,它有了新的身体。
绿色的、坚硬的,布满了锋利鳞片的丑陋身体。
这幅身体他用了很久,久到他甚至能把那些鳞片收到皮肤里。
他看着自己和养殖员们相差无几的身体,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后来他才明白,那种感觉,是怀念。
最开始的时候,它就是这副模样。
自从能做到把鳞片收放自如后,它要学习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
它学会了怎么瞬间杀死一只生物,从撕裂一条鱼开始,最后发展至拧碎一个实验体。
它学得又快又好,总能吃得饱饱的。
活着,又简单无趣、又艰难痛苦。
直到那天,实验室里响起了一声尖叫。
那是怎样的叫声啊,它想。
绝望、痛苦、疯狂。
它坐在实验台上,看见一条十几米的鱼尾炸成血雾。
实验室里忽然开满了紫红色的花朵。
实验体们失控了,养殖员们也一样,都全部陷入了幻觉,哭笑叫闹,一片混乱。
实验体们四处冲撞,撞塌的墙壁里掉落出几十个形状各异的实验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漆黑的洞口,不知通往何处。
它逃走了。

第六十五章 相识的变故
它急于向着光前行, 从深海急速而上,很快就因负担不了海水的压强变化而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它看见了从海面穿透至浅海处的阳光。
海水不再是压抑的黑色, 而是晶莹剔透的蓝。
它的瞳孔里倒映着这幅画面,在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前竟觉得有些不舍。
真想再看一次啊。
它醒来了, 没有看见浅海,没有看见阳光,而是见到了比那更美、更耀眼的生物。
年幼的生物和曾经那些养殖员的外形差不多, 但是又完全不一样。
“啊, 你醒啦!”
它听见那只生物这么说。
声音清脆, 尾音上扬,充满着鲜活的生命力。
它看着那只生物拉起自己的手。
那双手太漂亮了,显得自己的手掌粗糙笨重,哪怕刻意收起了鳞片也如此丑陋。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席卷了它, 它抽回手,破窗而出。
它躲了起来。
一天又一天, 它就在远处的黑暗里看着那个美丽的生物, 就像头发现了珍宝的怪物,一刻也不敢把视线移开, 生怕宝物丢了。
它趁着夜色把鲜鱼放在他门前,把清水注满后院的空水缸, 把防虫草药撒匀房屋四周……
它在黑暗里做了很多, 却唯独不敢踏入房间一步。
一天、一月、一年......
时间过得很快, 只要远远地看着他, 它就觉得无比满足。
它偷听其他生物的谈话,模仿他们的动作,最后知道了, 那些生物叫虫族。
而那个如阳光般的耀眼存在,是珍贵的雄虫,是备受整个村子喜爱的存在。
然而突然有一天,雄虫哭了。
它手足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繁、叶落、雪停、风起。
山里的景物总是在循环这个规律。
它看着诺克蒂斯的黑发一点点染上白色,看着那些曾经巴不得一整天围着他的虫族,开始疏远他、排挤他。
最后,他们把他赶出了村子。
雄虫没有愤怒,没有争辩,只是红着眼眶,用一张薄毯子把自己裹起来,缩在树根下企图入睡。
夜里下起了雨。
它第一次主动靠近了他,把浑身滚烫的雄虫挡在怀里,四处寻找避雨的地方。
最后,它掐死了一条蟒蛇,占据了那处巢穴。
雄虫身上太烫了,它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笨拙地模仿曾经见到的,用沾了水的湿布不停替他擦洗。
雄虫昏迷不醒,吃不了东西,它用树叶作碗勺,喂他喝下混合了肉糜的果蔬汁液。
又一次入夜后,雄虫醒了。
它却再一次躲了起来,还是像以前那样,远远地看着他。
那天,它乘着月色给他送最新鲜的果子,刚到石洞口就被抓住了手腕。
雄虫朝它笑:“终于抓住你了。”
它慌极了,扔下东西就想跑,但是雄虫却怎么也不放手。
它怕自己弄伤他,连挣扎都不敢。
明明是能轻松击碎岩石的手臂,在被雄虫握住时,就好像有千斤重,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轻柔月光下,雄虫的白发像是披了层银白的纱,美得让它几乎要忘了怎么呼吸。
于是,身患病症的雄虫捕获了怪物,就在那月色皎洁的某一夜。
他说:“我叫诺克蒂斯,你呢?”
它不想告诉他那个代号,好像这样就能永远和那些曾经过往彻底了断似的,于是它说:“我没有名字。”
雄虫拉着它的手:“那我叫你阿贝尔好不好?”
阿贝尔,是个充满着生命气息的名字。
它把自己蜷缩起来,既觉得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又舍不得放手。
雄虫温柔地抱住了它。
像是一片月光那样,又轻又柔。
他落在它的眼里,宛若月下的神明。
阿贝尔无法离开这片海域太久。
每过一段时间,他就要回到那温度异常的海水里待上一会儿,但他动作轻快又擅长隐匿,从没有谁发现。
但某一天,他在太阳升起前浮出海面时,满身鳞片的他,看见了一直等在岸边的雄虫。
那一瞬间,阿贝尔觉得自己的血甚至比冬日的海水还要冰冷。
他又逃了。
他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域里,视线从从没离开过那个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他重新悄悄游上海面,却发现雄虫已经瘫倒在地。
他焦急的冲过去,刚想把雄虫扶起来,结果就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了腰。
“你别再扔下我了,阿贝尔。”
雄虫的声音委屈极了,阿贝尔心疼得不行。
他犹豫了很久,才回抱住雄虫。
他们在那座山里住了很久。
躲在深林里的生活平淡简单,但却不觉得无趣。
阿贝尔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场变故突现。
他手里那捧还沾着露水的鲜花洒落在地,染上了泥里残留的猩红血迹。
他疯了一般四处寻找,最后找到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
怪物彻底失控了。
它闻声而来时,村民们正在和商队一起享受庆贺宴席。
整个村庄、五支商队、七支雇佣护卫队,一夜之间被屠杀殆尽。
在摞得比房顶还高的尸山前,它知道了这一切的缘由。
白墟症。
因为患上了这种病症,所以诺克蒂斯才会被愚蠢的村民们认为是魔鬼之子而驱逐。
正因为患了白墟症,所以诺克蒂斯的皮肤是稀有的道具材料,那些令人作呕的村民才会出卖他们。
雄虫善良到几乎蠢笨的地步,竟然会相信陌生虫族的说辞,真的以为对方是迷路受伤的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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