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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皇X猎宦(椰已)


“是不是有甚飞出去了?”副将疑惑道。
“这不就是普通爆竹?”
于簌承示意他看对面,“你知道爆竹的威力有多大吗?”
众人看去,“甚也没有啊。”
于簌承让他们跟着他走,足足走了将近一百五步,他们才看到一处砖墙上有炸开的破洞,不大,但被穿了个通透。
“这就是火枪的威力。”于簌承傲然道,“以道士修炼的之威,辅以石子,碎瓷片,铁砂,动动手指,就可以在战场上远距离轻松击穿敌人。”
“好,甚好!你们印书局,到底是印书的,还是兵械场啊哈哈哈……”
彭楚琅大手一挥,“来人,将这几车火枪搬走,装到枪矛上。”
同一时间,城东的国子监枪矛刚装上了火枪,就看到城南和城北树林中隐约有响动。
“先不急。”徐度有条不紊地命令道,“徐博士,你带领三十人去南边,刘博士,你带领三十人去北边,有动静随时汇报。弓箭手准备,拿出平日里上课考核的劲头,三百步内就放箭,一百步以内,咱们就用火枪!”
皇城内,裴厌辞带领一千余人,与部分扼鹭监精锐会面。
“义父,城西将破,怎么办?”霍存道。
“城西有多少大熙兵马?”
“两万五千人。”
裴厌辞垂眸,“敌军还是太多了。”
可恨那些禁军都是废物!
零零散散加起来的话,其实兵数上两方只有两万的差距,在安京城外都是丘陵树林的地形上,多出的人数并不占优。
“不好!裴大人,督主,北衙禁军几乎没有抵抗就四散溃逃,城西城破!”
两万余名敌军从城外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城东和城南得知消息时,大熙人已经抵达皇城外围。
皇城城墙很高,甚至为了突出曾经大宇的雄盛,比安京城的城墙都更高一层楼。
“射击!”
随着裴厌辞的一声令下,震天的响声连连传来。
大熙人只感觉地动山摇,在几乎要被震聋的轰鸣声后,他们惊骇地看到前排人接连不断地倒下。
身上一根箭都没有。
“怎么回事?”
“那个管子是何物?怎么比箭还厉害?”
士兵们齐齐被唬住,一时间进退两难。
“此乃天兵利器,尔等再敢往前一步,就是死!”城头上有人放话道。
大熙士兵不由又退后几步。
他们对这东西简直闻所未闻。
“别信宇朝小儿口出狂言,咱们神兵天临,他们没有完全准备的,杀进去,活捉狗皇帝!”
“活捉皇帝!活捉皇帝!”大熙士兵目眦欲裂,再次发起冲锋。
外面交战正酣,皇宫之内,皇帝和为数不多的妃嫔内侍紧锣密鼓地收拾细软。
“陛下,都准备好了,您赶紧出城!我来给您垫后!”裴厌辞直接上手拉住了皇帝手臂,边疾步往外走边道,将人送上马,“彭将军和骐王殿下正在回援,与皇城门楼上的国子监学生正在两面夹击大熙军,咱们赶紧趁乱离开。”
“裴卿啊,这次要不是有你组织国子监的人前来护驾,朕真的要命丧于此啊。”皇帝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保养得当的乌发斑驳了不少。
“朕只有你了,只有你待朕最忠心。”
“臣这是在做分内之事。”裴厌辞用力握住他的手,给予这个老人一些安慰,“臣只愿陛下平安。”
“你听说过这事吗?我们能平安度过场危机吗?”皇帝坐在马上,满是希冀地问。
“会的。”裴厌辞懒得跟他墨迹,直接拍了马臀。
从皇宫北门出来,穿过太极湖和无数琼楼玉宇,就是皇城北门所在。
残留的北门禁军看到骑马而来的皇帝、太子和数百名扼鹭监监卫,更加激动,誓死为皇家杀出一条血路。
今夜,整个安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裴厌辞匆匆穿过宫殿,与皇城上的霍存见面。
“姜逸还要多久赶到?”
“姜小将军舍弃了辎重,先行带着一千骑兵和三人步兵赶来,之前来信说还得明日拂晓。”
“离拂晓还有多久?”裴厌辞凝重道。
“至少两个时辰。”
“通知下去,我们先随陛下撤离。”
皇城只是个死物,被占领了也不会如何,他们抵抗了一天一夜,就是为了掩护皇帝安全离开。只要皇帝和顾家人还在,大宇就不会倒。
裴厌辞拔/剑斩断射来的飞箭,身旁,戴着面具的棠溪追已经将大部分刀剑拦于身外。
他拉住棠溪追的手。
棠溪追回眸,低头轻吻他的额头,“怕了?”
“有点。姜逸不同意怎么办?”裴厌辞的话在刀光与硝烟味中轻扬。
“没事,他影响不大。”
裴厌辞疑惑地看着他。
枯白冷冽的指腹在他的脸上轻轻刮蹭而过,带走几滴汗珠。
“我会让小裴儿得到自己想要的。”
“大人,我们要顶不住了!”一个国子监监生道。
“先撤!”
“杀死狗皇帝,复我大熙国土!”城门之下,不知谁喊了一句,接着成百上千到兴奋嘶哑的声音在夜空中吼道。
比刀剑更加让人胆寒。
“杀!杀!杀死狗皇帝!”大熙将士眼见胜利在望,气焰更加暴涨。
大宇不论监生还是士兵,此刻都在这冲天气势中磨灭了斗志。
“快跑!”
城上城下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前来禀报,说皇帝回来了。
裴厌辞拧眉,问:“怎么回事?没能出城?”
“是啊,陛下还未出城就遇到了戚澜,扼鹭监的刀都架到章平公主脖子上威胁了,那个姓戚的畜牲竟然还敢朝殿下射箭。陛下只能带着人匆匆又退回来了。大人,现在怎么办?”
“我去找陛下。”裴厌辞道,扭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声棠溪追,“等我。”
他的乌发在脸上胡乱拍着,眼眸中带着被晚风吹干的红丝,却依然十分坚定。
棠溪追伸手,想为他将碎发别到耳后,指尖刚触及脸颊,细碎凌乱的发丝随着裴厌辞的转身,从他指间匆匆划过。
前去皇宫黑夜漫漫,裴厌辞的背影,再也没有为他转过头。
皇帝和一众大臣刚灰头土脸地回到九霄殿,顾九倾第一时间担忧地迎上了他,却被裴厌辞直接无视。
皇帝也是吓得不轻,看见他来了,忙拉住他的手,“姜逸何时才来,外面局势怎么样了?”
殿里,顾越芊神色冷漠,手臂上插着一支箭,一旁的宫人正给她小心地包扎。
“皇城刚破,敌军杀进来了。”裴厌辞冷漠道。
众人哗然。
刚刚才以为皇城内廷是安全所在的皇帝和妃子们立刻吓得满脸发白,冷汗涔涔。
“护驾!护驾!快来人!”皇帝再也不顾仪态,发疯了一般大叫起来。
扼鹭监很快和大熙士兵混战在一起,没多一会儿,整个金銮殿厮杀和尖叫乱作一团,裴厌辞拉着皇帝往龙椅背后躲去,几个士兵围攻而来,接着满天飞箭从大殿外破窗飞来。
外面,大熙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
无数身穿红色铠甲的士兵冲了进来,对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宫妃奴婢和皇子皇孙喊打喊杀。
“朕命休矣!”皇帝躲在龙椅之后哽咽道。
裴厌辞提了提他的后领,一手拦下绞杀大熙士兵,语气冷漠道:“陛下,先去后殿躲躲、”
“姜逸将军的援军到了!”
众人被这一声尖叫打得措手不及,原先还以为是谣言的大熙士兵听到皇宫外面响彻惊雷的马蹄声,终于乱了。
“是大宇铁骑,铁骑兵来了!”
形势瞬间扭转。
“大宇援兵到了!”
“天佑大宇!”
皇帝的心情简直可以用大悲大喜来形容,正要爬出去,一阵飞箭再次从破败的门窗射进来,哀嚎尖叫声响彻整个大殿。
仿佛大熙的垂死挣扎一般。
刚要探出头的皇帝急忙矮身,稳稳躲在宽大的龙椅之后,嘴里唏嘘道:“这次朕一定要大加封赏你和姜逸。”
“封赏就不必了。”
裴厌辞从身旁的尸体处拔下箭簇,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皇帝的嘴,一手牢牢将箭送进皇帝的心口。
鲜血溅到瓷白无暇的脸庞上,如雪地中绽放的点点红梅,红得妖冶,让人心惊。
皇帝震惊地看着那双带笑的偃月眸子。
“陛下回头肯定会问,为何安京城内会出现如此危险的火枪。”裴厌辞看着他,温柔地轻声道,仿若呢喃。
扒拉自己的手渐渐失去力气,双眼渐渐涣散。
“陛下肯定怀疑我的用心,与其这样,不如让陛下别操那么多心。”
他横手将他松弛的眼皮盖上。
“你知道的,我一向很贴心。”
他将脸上和手上的热血用帕子擦拭干净,一脚将皇帝踹出龙椅。
瞬间,又有几道箭矢射到了皇帝身上。
“陛下——”
姜逸带着大宇士兵赶来时,正好看到裴厌辞扑倒在皇帝身前,以身护驾。
殿内众人齐齐望去,只见皇帝身前已中数箭,已经断绝了气息。
裴厌辞眼含热泪,遥遥望向殿门口的姜逸。
“陛下,驾崩了!”
“此仇不报,枉为大宇人!”

庆宁六年三月廿六凌晨, 大宇皇帝驾崩于京陷之乱,享年五十三岁,史称孝明帝。
以他的死为开端, 这场乱局开始走向当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终点。
次日, 戚澜残部北上逃亡,路遇徐向前部军, 被俘于享州。
四月初八, 张东勤前往双峰关, 与大熙商议和谈事宜, 大熙使臣遇袭, 双方都指证是对方的手笔, 谈判崩裂。随着安京被短暂攻陷、皇帝的驾崩的事情被世人所知, 朝野四海群情激愤, 裴厌辞趁机改动了军籍制度, 参兵人数达到数百万之多。
初十,姜逸率领五十万兵马陈临边境, 跟着带来的, 是徐向前独自被召回京的圣谕。
大熙兵马直抵皇城,遭致皇帝遇害, 他身负莫大的罪过。
他的回京只是一颗投湖的小石子, 朝廷里早就暗潮涌动, 波诡云谲。
谁是王朝的下一任帝王?
这件事情裴厌辞关心,崔涯关心,顾九倾更加关心。
孝明帝死得太突然, 连圣谕都没有来得及写。
四十九日孝期还未过,简吉安作为太子座下第一人,已经暗中联络太子党势力, 提出准备让顾九倾祭天登基。
首当其冲,崔涯就反对。
顾万崇现在手握北衙禁军,如果直接宰了顾九倾自己当皇帝,顶多有个得位不正的名声,这在历史上屡见不鲜,重要的是得到眼下的天下。
顾九倾的劣势很明显,他没有兵权。
东宫十率只是个挂名,皇帝从来没有给他一兵一卒,导致他如今朝中一片局势叫好,却苦于没有兵权支撑。
“他是太子,他登基乃顺应天命。”霍存站在书案边道,“义父,现在咱们怎么办?”
“顾万崇呢?”裴厌辞喝了口茶,问。
他始终对这人的投诚存疑。
“他最近在整顿北衙禁军风纪,城防战不少士兵临阵脱逃,导致士气大减,自乱阵脚,他这几日杀了好些人啦,再杀下去他就要被史官唾骂死啦。”霍存哀哀叫道,嘴角却是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他这样崔涯竟然没有阻止?”
霍存弯下腰,手挡在嘴边耳语道:“他近来和章平公主走得有些近。”
裴厌辞并不意外。
“你多安插几个人到北衙禁军中,倘若他有异动……”
“明白。”霍存最喜欢做这种事情。
“另外,帮我给彭楚琅约个时间。”他眸光内敛,“让你找的崔南和顾兴两人,现状如何?”
“崔南已经晋升为六品骁骑尉,顾兴是校尉。此外,陆家兄弟已经成了姜逸的副将。”
裴厌辞看着书案上的天下舆图,大熙大宇南北分而治之,只希望这次拿孝明帝祭天,能激发大宇男儿的血性。
好歹也是天子的血。
“大人,戚澜带来了。”门外扼鹭监监卫道。
霍存有眼色地离开,更有眼色地将这事立马报给了棠溪追。
棠溪追正要出门,闻言脚步一顿,道:“我去去就回来,别告诉小裴儿我出去过。”
霍存皱眉,却还是听话地沉默着。
茶室里,裴厌辞看着被五花大绑的戚澜,笑出了声,“好外甥,你说你,学甚不好,非得学郑家一身反骨。”
戚澜头上发辫凌乱,棕色麻绳勒进了鼓起的蜜色皮肤里,他桀骜地抬头,见到是他,狼眸里盛满了难以言表的野性。
视线从裴厌辞清朗俊逸的脸颊滑到雪色宽松长袍下摆露出来的木屐,五粒大小不一的圆润脚趾透着粉意,似是刚被人吮过不就,他眼尖地看到趾尖还有几颗透红的牙印。
“裴大人倒是好生风流快活。”戚澜从烂泥般躺着的姿势站起来,也不管被缚在身后的双手,坐到了他对面,“渴死了,给我倒杯水。”
“你倒是不客气。”裴厌辞嗤笑一声,说着还是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都敢单独跟我共处一室了,我为何不能不客气。”戚澜嘴唇触及青瓷杯,问,“你跟大宇太子好上了?”
“何出此言?”
“我走的时候你就跟太子你扯我我扯你的,现在人家马上要登基了,你肯定巴巴地贴上去啊嘶……慢点!”
“给你洗嘴真是浪费我的茶。”裴厌辞灌完了茶,将茶杯重重放在他面前。
“被我说中了,”戚澜往椅背一靠,老神在在道,眼神一刻也没有放过他,“你当初是故意派人给我通风报信的吧?”
“好外甥,就凭你我的交情,救你还需要故意?”裴厌辞轻笑。
“放你/娘的屁!你这人就是黑心!亏我之前还感激你来着。”戚澜破口大骂道,“你会提前通风报信给我,助我逃出大宇,之前还以为你日行一善。这次来大宇后我才得知,当时你的某个部下正是要将兵权交还回去的时候。我紧赶慢赶回大熙,召集旧部谋反登基,杀回大宇,本意是想解救母妃,却也让你手底下的人拿到了兵权。”
“还不算太傻。”
“你当我是甚!”戚澜跳了起来。
“手下败将,一个感情用事的傻子。”裴厌辞道,“你把人家当母妃,也要看人家认不认你。皇家向来不讲情面,你就等着吧。”
“你休想挑拨我跟我母妃的感情。”
“没断奶的臭小子。”裴厌辞丢给他一个嘲笑。
戚澜看他的眼神就像一只狼崽子,瞪得目眦欲裂,要将桌对面的人撕成碎片。
“你比我还小,凭甚这样说我!”
“就凭你还听你母妃的话。”裴厌辞逗他。
戚澜当真飞起朝他咬手腕去,裴厌辞眼疾手快,抡起旁边的茶壶朝他脑袋砸去。
滚烫的茶水淋了一脸,他惊声叫道:“裴厌辞,遇见你总没好事!”
“说得好像我遇见你是件好事一样!”裴厌辞没好气地揉着手腕。
两人骂着骂着,突然默契地停下,不经意间,四目相对。
两张对望的脸不由齐齐笑了出来。
“真可惜,没能在战场上真刀真枪与你对抗一场。”戚澜重新靠回椅背,架着脚,懒散道,“我肯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到时候就是我把你掳到大熙皇宫里。”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官场,也是看不见硝烟的战场,只要输一次,足够你失去自己和亲友的性命,手下败将,是你不行。”
“你这人怎么这么找揍。”戚澜拍桌。
“还以为你回一趟大熙身手也跟着变差了,来人。”裴厌辞出声喊人,“将大熙皇帝关回扼鹭监大牢,顺便把他的琵琶骨也穿了。”
“你这人怎么如此歹毒……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戚澜看他来真的,冷汗冒出来,急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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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厌辞让人将戚澜押下去,又面见了好几个人,等一切做得差不多了,这才发现一直没见棠溪追的身影。
“你义父呢?”他问霍存。
霍存支支吾吾,“这、这个……奴婢也不晓得。”
都大半日了,怎么人还未回来。
裴厌辞眸子微眯,逼近了一步。
霍存揣在身前的手止不住颤抖,眼神慌乱地飘。
“大哥,不好了。”
毋离风风火火地进来,自从上了回城头参与战斗,他半个月来吃不好睡不好,见到肉就犯恶心,直接让他瘦了一圈,身子轻盈了不少。
霍存暗暗松了口气。
“方才太子身边那个阉人的人在街上将狗阉人抓了!”
“你说谁?!”霍存声音立刻尖细地惊叫起来。
裴厌辞将他往身后扯,“慢慢说来。”
毋离前言不搭后话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末了道:“大哥,你快去救人吧,晚了以后你就守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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