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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林不欢)


“好了好了,不哭。”周远洄有些心疼,抱着人哄了半晌,“不哭,本王不那么对你了。”
“当真?”喻君酌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嗯。”至少今晚不会。
周远洄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来吓唬他。
这夜,周远洄最终也没敢再做什么。
他意识到,这件事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把人吓坏。
他必须有十足的耐心,缓缓图之。
果然不出所料。
有了这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次日夜里喻君酌吓得都不敢跟他睡了,去了周榕的小床上。
周榕可高兴了,有哥哥搂着睡觉。
周远洄满心怨念,却也只能耐住性子。
也不怪喻君酌如惊弓之鸟。有了许久前莫名被咬伤的经历,还被绑了那么一回,他一直怀疑周远洄在这些事情上有什么特殊的嗜好,而且是会让人受伤的程度。
昨晚莫名其妙被戳了那里,他怎么能不害怕?
好端端的,谁会没事儿拿手指头往人那里戳啊?
周远洄进退两难。
他觉得此事很难说清楚。
若他在事前先说,或许喻君酌还会信他,事到如今再说,就显得他很像是哄骗人。他甚至怀疑喻君酌已经把他当成了某种奇怪的人……
后来,他在书房里翻到了一本画册。
这本画册是两人成婚前,喻君酌去书肆时翻看过的。
当时喻君酌来王府说淮王给他托了梦,说不久之后会重伤。周远洄不知他的底细,便差了人监视,后来见喻君酌去书肆看了好些书,就把这些书一股脑都带了回来。
显然,喻君酌并没有仔细看过这本画册。
周远洄翻开画册看着上头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瞬间有了主意。
这晚,用过晚饭后,他把画册带到了寝殿。
“明日就要动身了,我今晚想早点睡。”
喻君酌说这话时略显刻意,像是生怕周远洄要做什么似的。
“放心吧,今晚本王什么都不做。”周远洄朝他伸出了一只手:“过来,本王找到了一本画册,你陪我一起看。”
喻君酌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身边。
“你名下的铺子里有书肆,这种图册,你应该知道是干什么的吧?”周远洄问他。
喻君酌探头看了一眼,面颊有些泛红,他从前翻看过,知道上头画着的都是那种非礼勿视的场景,所以匆匆合上了没敢多看。
“这种图册是教那些成了婚的人,该如何圆房的。”周远洄说。
“那,那个还要教吗?”喻君酌又快速瞥了一眼。
周远洄翻开的那一页,是两个男人在亲.嘴。
“当然要教了,许多事情,也不是人人生来就会的。”
“嗯。”喻君酌并未反驳,他也同意这一点。
和周远洄成亲之前,他也是一知半解。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至今依旧一知半解。
“过来,坐在这儿。”周远洄拍了拍自己的腿。
喻君酌便走过去坐下,倚在男人怀里。
周远洄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一手搂着他,一手给画册翻页。
喻君酌一开始还算冷静,待看到其中一人,掰开了另一人的双.腿时,整个人都震惊了。但周远洄并未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又翻到了下一页,这下喻君酌直接看傻了。
怎么会……
怎么能这样?
“我不想看了!”喻君酌想要起身,却被周远洄箍在了怀里。
“不看,怎么能学会?”周远洄道。
“我不想学……”喻君酌面色苍白,别开了视线,不愿再看。
周远洄瞥见他的面色,温声哄道:“怎么了?”
“那样,那样会,会死人的。”喻君酌说。
他想象不出那会是怎样的酷刑,一个人怎么能对另一个人那样?
一想到周远洄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喻君酌便觉得恐惧。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的,周远洄的……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怎么会死人呢?”周远洄失笑。
“会的。”喻君酌看着他,面上几乎没有血色:“我不想那样,能不能不要那样?”
周远洄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将人抱在怀里安抚道:“不怕。”
“王爷,你答应我,你不会那样。”喻君酌几乎是在央求他。
周远洄本想朝他解释,又怕他太过恐惧今晚会吓得连觉都睡不着,只能再三保证自己不会那么做,喻君酌的脸这才慢慢恢复血色。
这晚把人哄睡后,周远洄把画册和装着香膏的木匣子都装到了行李中,决定带到南境。
虽然今晚看画册时喻君酌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但后来他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喻君酌的抗拒并非是因为厌恶,而是出于害怕。
少年觉得那样会受伤,甚至会出人命,自然不敢。只要他有耐心,让喻君酌相信此事并不可怕,就解决了。
而周远洄对喻君酌有足够的耐心。
次日用过早饭,众人便准备启程了。
原以为祁丰这次又会黏着喻君酌,没想到他竟主动选择了另一辆马车,还抱走了周榕。
周榕很喜欢祁丰这个舅舅,所以被抱走时很配合。
然而他到了马车上以后,看到毛毯下忽然钻出个人,着实吓了一跳。
“三王叔……”小家伙的惊呼被成郡王捂了回去。
“谁让你把他抱过来的?”成郡王瞪着祁丰。
“你傻呀?”祁丰白了他一眼:“我把榕儿抱过来,王爷就顾不上咱们了,你只要藏好,他保准发现不了你。”
“有道,还是你聪明。我二哥和嫂嫂独自在马车里,肯定顾不上咱们,嘿嘿。”成郡王一把抱过周榕,笑道:“榕儿乖,别出声,不然你父王会把我撵走的。”
周榕点了点头,面上的惊讶很快褪去,显得有点兴奋。
他平日在学堂里很听话,回府以后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他觉得三王叔今日偷偷瞒着父王和哥哥躲在马车里很好玩。
成郡王这次偷偷躲在马车里,是因为皇帝没答应让他跟着去南境。一开始他也没觉得什么,后来得知不仅二哥和榕儿要去,嫂嫂也要去,甚至连祁丰这小子都能去。
凭什么别人都能去,唯独他不能?
于是,上元节那晚他便拽着祁丰央求了一晚上。
反正只要他到了南境,生米煮成熟饭,他二哥还能打死他不成?
“我和君酌去南境可不是玩的,我们商会要做药材生意,到了那边我可管不了你。”祁丰朝成郡王道:“还有一点先说好,你若是闯了祸也别指望我给你担着。”
“本王何时给你拖过后腿?”成郡王一脸不忿。
“南境可不比京城,到了那边你若是不适应,也别找我哭。”
成郡王白了他一眼,抱着周榕道:“榕儿都能适应,我有什么不适应的?”
“榕儿跟你又不一样,他本来就是南境……”祁丰话说到一半,对上小家伙略带茫然的视线,立刻把后半句吞了回去,改口道:“他父王在南境待过,虎父无犬子。”
“我爹还是先帝呢。”成郡王说。
“……”这回祁丰没话说了。
另一辆马车里。
喻君酌枕在周远洄腿上昏昏欲睡。
男人指尖在少年耳朵上一下一下捻着,眸光深不见底。
“到了南境,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周远洄问他。
“跟着表哥去拜会一下侯先生。”喻君酌还惦记着周远洄的“疯癫”之症,想找侯先生再帮忙诊一诊,不然往后总要提心吊胆,一会儿担心被周远洄咬,一会儿又要担心被戳。
“还有呢?”周远洄又问。
“还有,尝一尝他们那边有什么好吃的。”
“没了?”
“还有……”
喻君酌想着,要是能见见原州,和对方说说话,挺好的。
他想告诉原州,自己找到了那个一直想找的人,尽管他已记不清当初是否朝原州提起过此事。原州是他这一世第一个朋友,当初在王府里,他几乎什么话都朝对方说,全无提防。
若是原州知道他如今过得很好,应该也会替他高兴吧。
他唯一觉得心虚的就是,原州离开京城前那晚发生的事。那件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以至于他现在还有点害怕面对对方,又担心周远洄知道了会不高兴。
“想什么呢?”周远洄在他耳尖上捏了一下。
“王爷,有件事……”喻君酌避开他的视线,似是有些犹疑。
“什么事?”周远洄静静看着他。
喻君酌坐直了身体,“我有个朋友。”
“哪个朋友?”周远洄声音低沉:“本王记得你的朋友并不多,陈知晚?”
喻君酌忽然想起了那日去国子学帮周榕告假时那一幕。
当时他不过和陈知晚多说了几句话,回府后就被周远洄抱着亲了许久。那亲吻有些粗暴,带着十足的惩罚意味。
那日他才知道,周远洄上次绑着他,不是因为别的缘故,而是因为吃醋。
在那之前,他一直以为那日周远洄那般失控,是因为他在对方丧仪后不久,便去兰苑参加赏花会。谁知是他会错了意,周远洄在意的压根不是什么赏花会,而是他过了数月,依旧因着那一面之缘,记着陈知晚的名字。
淮王殿下的醋意,大得超乎他的想象。
若对方知道时隔数月他还记得一个护卫,应该会更生气吧?
喻君酌打了个寒噤,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当日黄昏, 众人在驿馆落脚。
祁丰表现得十分积极,到了驿馆也一直带着周榕,都没让随行的小厮插手。
喻君酌怕他不会带孩子, 也怕他辛苦,几次提出来要让周榕跟着自己住。但祁丰却十分热情, 非说自己喜欢照顾孩子,还说这一路都要亲自照顾周榕。
周榕也挺配合,那小模样看起来被祁丰这个舅舅照顾得不错。
“祁丰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小孩了?”喻君酌不解。
周远洄挑了挑眉, 眸光带着看透一切的清明, 却没说破。
不过这晚用晚饭时, 他十分有耐心,一直盯着祁丰和周榕。直到众人用过了饭,驿馆的人把桌子都收了,他的视线才离开两人。
祁丰做贼心虚, 也不敢再乱来,生怕被看出来什么。
可怜成郡王这晚都没吃上热乎饭, 只能躲在房间里啃干粮。
“热水也不给喝吗?”成郡王可怜巴巴地问。
“你将就一下吧, 喝点凉的。”祁丰把凉透了的茶水递给他,“你二哥一直盯着我, 我不敢去厨房给你弄,也不敢叫人送, 生怕他看出来。你想, 要是他今日就知道你跟着, 肯定会叫人把你送回去。”
这地方离京城才一日的路程, 太近了。
成郡王不敢冒险,只能含泪继续喝凉水啃干粮。
一连数日,两人都谨小慎微。成郡王每日天不亮就跑到马车上藏在毛毯底下, 晚上落脚时则让祁丰打掩护,偷偷躲到房中。
直到这日,喻君酌去祁丰房中找周榕,撞见了正大口吃面条的成郡王。
叔嫂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都有些懵。
还是成郡王反应快,小跑着关上了房门,朝着喻君酌摆出了要下跪的姿势。
“你干什么?”喻君酌被他吓得够呛,赶忙把人扶起来。
“嫂嫂你得帮我,我太苦了。为了跟你们一起去南境,我天天吃干粮喝凉水,今天才第一次吃上热乎面条。”成郡王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嫂嫂你帮我朝二哥说说好话,别让他撵我走,我保证不添乱。”
喻君酌:……
怪不得祁丰天天鬼鬼祟祟的,原来房间里藏了个大活人。
最让喻君酌震惊的,这一路上周榕竟然也一直帮他们隐瞒,半句口风都没透露。这孩子小小年纪,嘴可真严啊。
“你想跟着,怎么不自己朝他说?”
“皇兄不让我跟着,我说了二哥肯定不允。”
“既然是陛下不许,我说了也没用啊。”
“不不不,嫂嫂,二哥未必听皇兄的,但肯定听你的。”
喻君酌:……
成郡王平日里看着脑子愚钝,实际上最知道该找谁下手。他很清醒地意识到,这个时候去找周远洄坦白免不了一顿揍,于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了自家嫂嫂身上。
喻君酌心软,见他连吃了几日干粮人都瘦了,只能答应。
周远洄和谭砚邦交代完事情,刚从驿馆的茶厅出来,就看到了门口立着的喻君酌。
“怎么了?”周远洄敏锐地觉察到王妃神色有异。
“王爷,我发现了一件事情,我说了你别生气。”
周远洄心念一转,并未答话,而是带着人回了房。
“说吧。”
“我方才去找榕儿,在祁丰房间里发现了……三殿下。”
周远洄似是并不意外,表情很平静:“哦?”
“王爷,想把他撵走吗?”喻君酌问。
“本王以为你来是给他求情的呢?”
“我是要给他求情,这一路都走了这么远了,再让他回去有点残忍。”
“想替他说情也可以,但这人情不能白欠吧?”
喻君酌一怔:“王爷,什么意思?”
周远洄盯着他看了半晌,那眼神让喻君酌无端有些紧张。
“我答应你不把人撵走,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喻君酌看起来一脸戒备,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那件事。
他想,淮王殿下还是想对他做画册里那件事。
“别乱想,本王说的这件事,保证不会让你觉得疼,也不会让你受伤。”
“哦。”那应该不是那件事,喻君酌闻言当即点头道:“行。”
只要不是那件事,别的都好说。
于是,成郡王因着他这个“人情”,总算不必继续躲躲藏藏了。
越往后,路越难走。
他们的马车几乎每日都要走很长的山路。
随着他们日渐接近南境,天气也在转暖。尤其在接近南境时,气温已经颇有几分春天的味道,湿润暖和,举目望去山间铺满了深深浅浅的绿。
“这里好漂亮啊?”喻君酌扒着车帘朝外看。
“看到那些雾气了吗?”周远洄朝着不远处指了指:“顺着那些雾气深入,就是瘴气林,寻常人若是无意闯入,很快就会中毒到底,失去意识。若瘴气没有散开,过不了多久人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喻君酌闻言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林,瞬间觉得此地充满了神秘感,就像漂亮的蘑菇一样,赏心悦目但致命。
随着他们进入南境,时常要穿过一些坐落在山间的寨子,偶尔还会停下来吃个茶或者用个饭。宅子里的人大多都很热情,见了他们丝毫不掩饰好奇。
尤其是喻君酌,因为长相和气质太出众,又看起来很好相处,每每落脚都会引来一些年轻的姑娘或小伙搭话。
“君酌,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老找你搭话吗?”祁丰笑问。
“我看起来好说话?”喻君酌说。
“因为你长得好看。”祁丰说,“我上次不是来过一趟吗?我听侯先生说,南境这边住在寨子里的人,和咱们的生活方式相差极大。他们很多寨字都不像咱们一样,成婚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而是两厢情愿后就可以直接圆房。”
喻君酌正喝茶呢,险些呛着。
“他们盯着你看,很可能是喜欢你,所以他们问你什么你可千万别点头。”祁丰道。
喻君酌闻言下意识看了周远洄一眼,见对方眸色带着几分凉意,对每一个试图接近的人都十分戒备。
这日之后,他们又行进了两日,终于到了南境大营。
营中弟兄早已得知周远洄拖家带口来南境的消息,提前做足了准备。当日马车一进大营,列队迎候的将士们高呼出声,数万人同时高呼,声势极为浩大,那音浪直震得喻君酌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营中摆了接风宴,庆祝主帅归来,同时欢迎王妃、世子等人。
喻君酌和周榕坐在周远洄身边,一整晚都是将士们注目的焦点。
先前在水师大营时那一幕仿佛又重演了,不断有将士借着敬酒的名义上前,想近距离看看王妃和世子。周远洄也不纵容,让他们不准再离席,众人这才老实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忽有士兵来报,朝着谭砚邦耳语了几句。谭砚邦闻言面色一变,上前附耳朝周远洄说了句什么。
“来得真快。”周远洄在喻君酌手上轻轻一按,示意他一会吃饱了先回去,自己则起身离开了座位。
周远洄大步朝着营房而去,远远便看到营房外有三人立在月光下静候着。待他走近便看清三人中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身后跟着的两人应该是贴身护卫。
“淮王殿下,许久未见,一切可好?”青年朝他行了个礼。
“左将军,你来得未免太快了些,莫不是一直暗中盯着我南境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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