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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嫁给书生做夫郎后(山间柳)


刘氏嗔怪道:“我什么都不缺,你们留着自己吃。”
林樾乖巧道:“家里还有,送的也不多,就是给奶奶尝尝味道,您吃着好我们也高兴。”
说完看了一眼沈正初,故作低声道:“爹爹惦记着您呢,您就当是孝心收下就是。”
刘氏也跟着看过去,看着自家老二的神情,不由笑了出来,“好好好,你们都孝顺,奶奶收着,明儿就尝尝。”
一旁沈平见他们其乐融融的样子,瞪了一眼就出去了,可惜屋里的人都没有在意,林樾还说起了俏皮话,把刘氏哄得高高兴兴的。
直到夜幕降临,天色昏暗,沈家一行人才回到家,端午私塾并不放假,沈淮之还要继续去上学,洗漱后就回屋了,林樾把明天要带的粽子装好也跟着回屋了。
翌日一早,林樾就跟着沈淮之一起回了榆水村,两人出发得早,还没到沈淮之读书的时间,便一起去了林家。
端午节对村里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重大的节日,以往林樾在家的时候还有心情折腾,今年林樾不在,林家便没打算过,早早起床准备下地,林杨开门的时候差点和林樾撞了个正着。
“哥,你怎么回来了?沈哥也来了,快进屋。”
林杨高兴极了,回过头大喊,“爹,娘,我哥他们回来了!”
周问兰几乎是小跑过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可是发生什么了?”
林樾走近前拉着她的手臂,“娘你想多了,我就是想你们了,今天端午我们做了些粽子,和淮之一起送过来给你们尝尝。”
周问兰放下心,笑容满面地招呼他们进屋。
没过多久,沈淮之就起身告辞,“爹娘,时候不早我得走了,晚上我再来接小樾。”
林远和周问兰知道他是要去读书,也没有拦他,只询问道:“可要让樾哥儿和你一起过去?”
老高秀才与他们是邻居,又是沈淮之的老师,林樾以弟子夫郎的身份过去一趟也是应该的。
沈淮之沉吟片刻,望着林樾道:“你可愿意过去?若是不想也无妨。”
林樾跟着起身,“既然来了是应该去拜见一回,走吧,再耽搁就晚了。”
林家和老高秀才家来往不是很多,但也算相熟,小时候林樾还去他家玩过,此时也是熟门熟路的。
因为办了私塾,高家早上院门一直开着,沈淮之和林樾便径直进去了。
老高秀才的夫郎早早就去世了,此时出来迎接他们的是他的儿夫,也姓林,按辈分林樾应该叫他叔叔,当时林樾成亲的时候还去他家吃席了。
“樾哥儿,快进来坐,好久没见你了。”
林樾含笑道:“叔叔好,今儿来是和淮之一起拜见高爷爷的,高爷爷在吗?。”
林夫郎本来还疑惑沈淮之怎么没进学堂,听到这才反应过来,“在呢,那你们先在屋里坐会儿,我去叫你们老师过来。”
片刻后,林夫郎就扶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进来了,林樾和沈淮之连忙上前去迎,一起把老高秀才扶上座位。
老高秀才已近古稀,尤其这两年身体衰败得厉害,耳朵也不太听得清了,沈淮之和他说话也特意加大了声音,“老师,今日端午,我夫郎做了些粽子,特意来拜见您。”
“是小樾哥儿啊,两年没见都这么大了,你们都是好孩子,既然有缘分走到一起,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也多谢你们还惦记着我这老头子,以后常来高爷爷家里坐。”
林樾恭恭敬敬地应道:“等得空了一定来拜见爷爷,您多保重身体。”
难怪这两年没见老爷子出门转悠,原来是身体不大好了,要知道之前老高秀才可是榆水村有名的精神矍铄的老人,走起路来举步生风,现在竟然离不开拐杖了,真是让人叹息。
略坐了片刻,眼看已经过了沈淮之他们上课的时辰,林樾便告辞离开了,路过学堂恰好和屋里的人对上眼,林樾淡笑着行了个礼才出去。
来之前沈淮之和他提过一嘴,说是有个同窗前两天就没来私塾,没想到今日还没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出了高家,林樾三步做两步跑回了家,哐一下推开门,“爹,娘,杨杨,我回来啦!”
周问兰从灶房里出来,笑骂道:“在门口叫唤什么,回来就赶紧进屋,你弟弟拉着你爹去河里给你摸鱼去了,说是这个时候的河鱼肥,你爱吃。”
林樾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嘿嘿,那我去找他们,我也想抓鱼。”
“快别折腾了,你是去抓鱼还是去给他们添乱,不带你他们能抓一斤,带你最多抓二两。”
林樾:“……”
“娘你怎么这样,我哪里不行了。”
周问兰也不和他掰扯,招手道:“刚发了面,中午给你蒸包子吃,咱娘俩现在再去河边挖点茜草来染红鸡蛋,也过个节。”
附近几个村过端午的习俗也有些差异,有包粽子的,蒸包子煮红鸡蛋的,林家便是后者。
红鸡蛋用线编的网袋挂在小孩儿脖子上,有祝福孩子逢凶化吉,平平安安之意,年长的就只是吃个蛋,没有编网袋这个环节了。
鸡蛋对于农家人来说像肉一样珍贵,一年能吃上几回就是难得的富裕人家,所以能吃红鸡蛋的端午节也是小孩儿最喜欢的节日之一。
林樾记得小的时候最爱在这天挂着鸡蛋到处去玩,和小伙伴比哪家的鸡蛋大,谁装鸡蛋的网袋好看,红鸡蛋也舍不得吃,要一直等到天黑才吃。
“早知道方才就拔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还在路边看见了,长了一大片呢。”
周问兰解下身上的围裙,上前道:“现在去也不晚,中午才吃呢,一会儿你去接淮之过来吃午饭。”
林樾一早上就跟在周问兰后头转悠,直到林远父子拎着桶回来。
两人都高挽着裤腿,脚上的草鞋一路走一路滴水,看见林樾,林杨拎着桶就飞奔过来,“哥,快看,我和爹捞到好多小鱼和小虾米,还有泥鳅呢。”
林樾拍手夸夸,“是吗?我们林杨这么厉害啊。”
林杨疯狂摇头把他哥没有感情的夸夸摇出去,“看,这条是爹抓的,估摸有三两呢,还有两条稍小的,爹说可以炖汤喝。”
林樾低头一看,果然是一条手掌那么大的鱼,在木桶里格外有力地扑腾。
“那我们现在去买豆腐,顿鱼汤怎么能少了豆腐。”
林杨都没来得及回屋换衣裳就被林樾拉着跑出去了,隐约还能听见后头周问兰在喊他们。
“跑慢点儿,回来带上钱再去……”
林樾跑得更快了。
他还不至于买块豆腐都要他娘给钱,不过最近确实没有收入了,等忙完农活就开始琢磨琢磨赚钱吧。
午饭周问兰说什么也不许林樾插手,林樾刚试图挪到灶台边就被她拦住了,“一边儿玩你的,要是无聊就叫你弟跟着,或者和你爹说说话,回家就好好歇着,下午你爹得下田,就我们娘三在家。”
林樾:“那我陪我爹喝茶去。”
林樾刚走又被周问兰叫住,“估摸午时你就去叫淮之回来吃饭,别忘记了。”
“放心吧娘,我记着呢。”
在家里无论做什么都是放松的,林樾陪林远坐了一会,又跟着林杨在外头转了一圈,再回家就到了饭点,赶忙拉着林杨出去叫人。
正所谓冤家路窄,林樾本来正高兴,就在老高秀才家遇见了两个碍眼的人,真是扫兴。

第25章
林樾本以为两家不在一个村子, 也没什么亲戚关系,只要不是在镇上遇见,估计一辈子不会再看到这家人了, 没想到不过月余就碰上了。
肯定是上次说要去寺庙拜一拜,但一直没腾出空去, 所以遭报应了,林樾做好再吵一架的准备, 眼神凌厉地望过去, 对面两人却面带躲闪, 避开了他。
林樾眼珠子一转,这家人该不会是倒霉了吧, 都不敢看我。
没等多想, 沈淮之就过来了, 声音比以往要柔和许多, “你怎么来了?好不容易回家也不多陪陪爹娘。”
林樾粲然一笑,“娘让我来接你回家吃饭呢, 下学了吗?”
两人在院里含情脉脉地说着话, 完全视其他人于无物。
这一幕狠狠刺激了侧边的夫妻俩, 洪秀芳率先忍不住了, 指桑骂槐道:“有的人就是不知羞,一点儿不像好人家的哥儿。”
林樾横了她一眼,今天又得吵架,真烦。
沈淮之注意力一直在林樾身上, 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眉眼官司,当即道:“小樾,这二位是我同窗尚文成的父母,今日特地来替他请假, 也顺便问问我们近两日可有见过他。”
林樾还是第一次听父母来给这么大的好大儿请假的,听这话还是人不在家他们才来的,真让人好奇啊。
他可记得当时这尚家人趾高气昂,口口声声攀上了高枝看不上自己,现在却面带愁色,林樾故意道:“我们可是老相识,婶儿,您家尚书生可成亲了?怎地没听说最近镇上有哪个大户人家嫁哥儿?”
希望上天原谅他不厚道地幸灾乐祸了,他一定会去烧香的,今年之内!
这话显然戳中了洪秀芳夫妻俩的痛脚,两人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林樾抬着下巴,淡淡道:“叔叔婶婶看来记性不大好,不然我帮你们回忆一下,上回是你们来的我家,这回该轮到我们去您家了。”
洪秀芳明显还心有余悸,她儿子之前特意交代了,距离今年下场院试只有三个月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有碍名声的事,硬着头皮道:“谁说你了,你可不要自己对号入座,想赖上我们,没门儿。”
说完又自觉落了下风,洪秀芳不想让林樾得意,阴阳怪气道:“真是牙尖嘴利,也不怕被婆家嫌弃。”
林樾对她这又怂又想挑衅人的样子十分厌烦,直接道:“不劳您费心,等你家大宝贝蛋子攀上高枝再来笑我也来得及,别到时候秀才没考上,高枝也攀不上。”
洪秀芳气得够呛,她一向以自家儿子是个读书人为傲,听儿子说镇上的哥儿看上了他她也觉得是应该的,甚至觉得自家才是高枝,没想到那个不要脸的哥儿拐带着自家儿子不回家,也不许他们上门提亲,自家儿子婚事没了着落,这退婚的倒嫁了,还敢咒她儿子。
林樾看她蠢蠢欲动想冲上来,心里也升起了搞事的念头,可惜,被沈淮之打断了。
沈淮之倒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没察觉到自家夫郎想搞事的心,见对面洪秀芳夫妻俩表情不对,尤其尚大富拳头都捏紧了,他理所当然地上前一步,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沈淮之才二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更别说他的个头和那一身衣裳都遮不住的肌肉,明摆着以一敌二不在话下。
震慑力十足,至少对尚家夫妇来说是这样的。
洪秀芳也不敢再和林樾掰扯,拉着尚大富就走了。
林樾还故意从沈淮之身后探出头,十分热情地喊道:“婶子,吃席的时候记得叫我啊,我一定备足礼物去。”
至于是什么席,就看他们自己理解了。
洪秀芳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嘴里骂骂咧咧地,显然不是什么好话,林樾十分大方地选择了不计较,拉上沈淮之回家去。
耽搁这么久,饭菜都快凉了。
上次沈淮之来林家吃饭还十分含蓄,今天完全大变样,手上动作那叫一个快,只差一步就到狼吞虎咽的地步。
没办法,下午的课快开始了啊!
老高秀才私塾里的几个学生中午都是自带干粮的,为了让他们晚上早些回去,中午只休息半个时辰,有的时候甚至只休两刻钟,沈淮之再不快些就赶不上了。
林樾只能满含愧意地给他哐哐哐夹菜,速度快到沈淮之吃那么急切了还是没吃完,只能小声拒绝林樾继续夹菜的行为,赶在距离上课一盏茶不到的功夫放下筷子,“爹,娘,小樾,弟弟,你们慢吃,我先走了。”
最后沈淮之的脚步是伴随着林樾的笑声一起消失的。
下午,林樾跟着林远父子俩去田里转悠了一圈,回来后就瘫在屋檐下的椅子上纳凉,旁边还搁着一盘林杨刚摘下来的桃子,还是洗好的那种,茶水瓜子也一个不缺,十分滋润。
直到沈淮之下学来接他,林樾才依依不舍地拎上他娘给的东西,慢吞吞地出门。
回家路上,场景再现。
林樾的神情与回门那天简直一模一样,不过这回他调整地就比较快了,再不愿意,他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因为他确信,爹娘总是会在家里等他的。
进了沈家院门,林樾就大声招呼道:“爹,娘,凌之,你们吃桃子吗?还有红鸡蛋和包子。”
端午过后,林樾再次投身繁忙的农活。
夏税秋粮,进了五月,百姓就要准备收麻织布交夏税了,夏税也可以选择交银钱,不过几乎没有人会这么干。
苎麻一年可以采收三次,一丛生有数十茎,苎麻采收的时候并不挖根,宿根埋在土里,每年春天会自己生长,无需再栽种,所以一般种苎麻的地几年内都不会再动。
每年收麻都是一项大工程,林樾等人早早去了麻地里,徒手剥麻,清水洗麻,麻刀刨麻,每一步都很费功夫,等刨好的麻丝晒干,接下来就是绩麻。
傍晚吃过饭后,林樾和沈凌之就挑着扁担去了河里,取水填满家里的水缸用来浸泡晒干后的麻丝。
第二天一早,浸泡过一夜的麻变得柔软,林樾和沈凌之就坐在院子里把麻丝用手一丝丝析开,随后宋寻春再把麻丝一根根接续起来绕成扁圆的纱团,这就是第二道工序,齐麻、绕团。
至此,收麻的工作算完成了一半,接下来就是穿线和牵线,这一步是宋寻春和沈凌之母子俩干的,林樾正在灶房里熬米浆,等着给麻线上浆。
上浆这一步就比较简单,林樾左手端盛满了浓稠米浆的木盆,右手持茅草捆扎的刷子,把米浆均匀地刷上去,沈凌之就跟在后头梳理刷浆后的麻纱,这样线不会粘连到一起,还会变得更硬。
又是一日过去,院子里上浆的麻线已经晒干,晒干的麻线绕成织布捆子后就可以开始织布了。
到这一步,沈家人放松了不少,宋寻春更是大手一挥,“樾哥儿,凌哥儿,你俩忙活这么些天了,织布就不用忙了,娘一个人来也要不了几天。”
沈家的麻地有一亩,大约可以收获麻缕十五斤,一斤麻缕可以纺五尺布,也就是一亩田可以纺布七十五尺,而沈家五口人,每年要交麻布二十五尺,余下五十尺,粗略够沈家人一年做衣裳的量。
只是麻布颜色不鲜亮,稍有余钱的家庭都会选择把纺好的麻布送去染坊染色后再做衣裳。
纺布是一件十分需要耐心的活计,像林樾和沈凌之这种年轻的小哥儿很少有静得下心的,所以这项活计多是家里的长辈负责,他们也就没有拒绝。
林樾笑着道:“那就听娘的,等布染好色,我给爹娘做衣裳。”
沈凌之也跟着点头,“到时候我也给爹娘做。”
沈正初这会儿并没有在家,早早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宋寻春摆手道:“我和你爹的衣裳我做就尽够了,你们给自己做一身才是,听说今年染坊有适合年轻人的新颜色,鲜亮得很,正适合你们。”
说到这儿宋寻春想起自家儿子,又对着林樾补充道:“往年淮之的衣裳都是我做的,今年你来就交给你了,但也不用急,先做你的,至于淮之,旧衣裳还能穿许久。”
这本是应该的,林樾自然地答应了,只笑着道:“我手艺比不上娘,到时候做得不好娘可别怪我。”
宋寻春脸上笑意不变,“不怪不怪,你做得哪有不好的。”
母子三人在院里笑闹了一阵,眼看太阳快落山了,林樾便起身回灶房准备晚饭去了。
忙完农活自然免不了吃一顿好的,今日沈家的桌上也添了荤腥,一道肥而不腻,焦香入味的蒜苗炒肉,还有一碗爽滑清香的黄瓜鸡蛋汤。
沈正初一如既往卡着饭点回到家,收拾好农具洗过手,灶房里菜正好上桌。
可惜今晚沈淮之迟迟未归,摆上桌的饭菜又放回锅里温着了。
宋寻春有些担心,“今天淮之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对面的沈正初喝了口水,闷声道:“莫不是被老高秀才留堂了?”
宋寻春白了他一眼,“淮之去私塾第三年起就没被留过堂了,难不成还越学越回去了。”
林樾听得津津有味,原来沈淮之还被留过堂,也不知道他哭鼻子了没有,会不会像林杨小时候一样在地上哭着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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