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
他就那么注视着自己。
面对现场这么多观众,面对明邮那赤.裸裸无比火热的视线,席安澜的手有一些微微颤抖,然,既然已经登上这个舞台,那就应该让所以的观众看到自己的闪耀。
他们摆好队形,灯光随之一暗,忽明,席安澜开口——
Breaking chains, we rise and fly"
随着席安澜那充满磁性与力量的声音划破夜空,仿佛一把火在他身上熊熊燃烧,将周遭的一切都映照得通明。
音乐骤然加速,节奏强烈而富有感染力,席安澜的身形随之舞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充满力量,如同被音乐驱动的机械,蕴含.着情感与生命力。
就在歌曲的高.潮部分,席安澜突然停下所有动作,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咔嚓——
他轻轻抬起右手,拇指与中指轻轻一碰,一个清脆响亮的打响指声在会场内回荡,巨大的火炬从身后赫然喷涌而出,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紧接着,伴随《焱》的中间部分有一段滞空期,舞台上的灯光同时灰暗,5名练习生的剪影形成一排,他们开始齐舞,扭动身体,现场的欢呼声仿佛在此时冲破天际。
灯光亮起,整首歌进行到副歌部分,席安澜的歌声再次响起,更加激昂,更加神情。
他们呼吁现场观众共唱,目光所及之处,满眼星光璀璨,直到音乐落下帷幕。
节目组通过售票的方式,精心策划并成功集结了K国近千人参与这场小型演唱会。
舞台灯光渐次亮起,30名练习生身着华丽的演出服,站上舞台中央,静静等待最后的审判。
“此刻,30位练习生已整齐列队于我身后,而我们的30位专家评审团也已对他们的精彩表现作出了公正的评判。”
“现在,我手中的这份名单,即将揭晓5名S级练习生,他们将会直接进阶成为下一场表演的队长。”
“他们分别是谁呢?”
现场立刻随着主持人的调动声而欢呼起来,包括30名练习生那颗难以按耐不住的心。
“他们是!”
“徐敏恩!李光梓!金浩承!段干西!”
阿泽一口气念了四个名字,却唯独在最后一个落下悬念。
“还有我们最后一名S级选手,他会是谁?是酷酷帅帅的队长黄义宏、张滨?还是温柔且热情的曾玉树?亦或是我们两则兼备的澜哥呢!”
此时,席安澜站台上,他甚至还没从刚才那场完美的舞台中缓过神来,攥紧手心,心中隐隐透露着激动。
观众的呼声在他耳边统一成一个名字。
席安澜目光紧紧注视着主持人阿泽手中的那份名单,不曾离开。
他渴望自己的努力得到回报,非常渴望。
“他就是——席安澜!!!”
霎时,现场的欢呼声不绝于耳,第六队,分数最高,全员过B,没有一个人离开,甚至出了两名S。
或许有人会惋惜张滨的降级,然而,张滨心里甚至没有一点失望,这一切却如他心中所想,因为早在上台之前。
“姐,如果你要给澜哥高分的话,就给我低分,好吗?”
如果他和席安澜都成为队长的话,那么他们,就要分开了。
表演结束,9名C级遗憾离开舞台,导师和练习生还有节目组在集训营大门前将他们送别。
席安澜给明邮发了消息,但他没有回复自己,可能在忙吧,席安澜如此安慰自己。
他打算先回宿舍。
街道的路弯弯绕绕,路过路口转角处时,席安澜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人影从背后疾步走来,将他狠狠抱住。
“你要去哪?”
“我,我回宿舍。”
不知是不是天太冷的缘故,席安澜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
明邮把整个人埋在他脖子里,深吸一口气,紧接着吐出一口白雾。
他在席安澜耳边说:“表演得很不错,我都录下来了。”
席安澜身体有些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谢。”
他觉得很怪,明明之前在医院几乎长达一个月都没怎么见到明邮,他也没这种感觉,就是这种心跳的很快,脑子里很乱,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
天气真的很冷,今天近东晚上恐怕要到零下,席安澜穿的很少。
明邮松开了他,脱掉自己的大衣,轻轻盖在了席安澜身上。
“我陪你去宿舍换衣服,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好吗?”
席安澜答应了他。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个人出现在了巷子背后。
陈丹丹,他原本只是想找澜哥一起回去,毕竟自己作为B级又成了他的队友,却没想到意外撞破了这样的一幕。
作为海文管层的家属,陈丹丹怎么不认识明总,这个全家上赶着巴结的香饽饽?
怪不得节目组一开始都会力捧席安澜,怪不得一个无权无势的穷棒子会踩到他的头上。
原来如此。
陈丹丹几乎攥紧了手心。
他觉得自己比席安澜更年轻,更优秀,更有活力。
他才配做明总床上的枕边人。
陈丹丹掏出手机,上面是父亲给他发的从海文内部搞到的明总工作安排,包括他明天即将入住一家酒店。
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悄然而生……
S市的最高峰名叫秀铭山,说高也只有几百米。
表演结束的时间在3点左右,4点半,他们驱车来到这里。
车停到山脚下时,席安澜才想明白明邮带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秀铭山处于建设期,这上面基本上没什么人,所以,明邮找自己来这里,打野战?
席安澜一个哆嗦,他清楚金主喜欢追求刺激,可是外面未免也太冷了吧。
起码车上有暖气,车上安全不会被人看见,起码……
“其实你这几天这么累不应该带你来爬山的,不过我想这里应该还好。”
明邮指了指那新修的自动扶梯,可席安澜记得这东西好像是开春才建成去了。
明邮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心,主动解释道:“我问过建吴(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大部分是能用的,一会儿需要走路的地方,我背你吧。”
席安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不用,我自己能行,而且,爬爬山,出出汗,也挺好的。”
两人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缓前行,沿途的风景在雾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迷人。
渐渐的,天空渐渐向黑暗妥协,落下帷幕,小路旁边的灯光亮了起来。
席安澜戴了一块黑色格子围巾,巧妙地绕在颈间,底下则是上次明邮那身黑色大衣,袖口微微露出他白皙的手腕。
明邮站在下面的一个台阶上,他换了一件席安澜的深蓝色羽绒服,席安澜能看到那帽子随意地搭在脑后,以及他额前露出的几缕略显凌乱的头发。
包括全程,明邮那直勾勾的眼神。
这种气氛下,席安澜完全不敢和明邮对视,只能努力将头往一边凑过去。
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事,席安澜的心愈发紧张,他还没有这么大胆过。
突然,明邮往上走了一个台阶,两人的位置瞬间平行。
因为紧张,席安澜吹出一口冷气,又恰好在此时来了一阵风,将那冷雾全部拍到了明邮脸上。
席安澜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
“对,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明邮却在这时握住了他那慌乱的手。
“这没什么,我喜欢你的味道。”
时间停止,气氛在这一刻悄然升温,电梯拖着他们朝峰顶缓缓爬升。
秀铭山的山顶是一块观星台,不知为什么,今天这座山上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天灰蒙蒙的,望远镜里也是白茫茫一片。
两人一起坐在一块椅子上休息。
他们之间的气氛算不上尴尬,却有些微妙——席安澜甚至不敢开口同他说一句,因为他内心有些害怕。
这时,明邮放下了手机,他道:
“19:03分,下雪了。”
伴随他的声音落下,席安澜抬头望向天空,沙沙粒粒的雪珠慢慢落了下来。
席安澜不由自主来到围栏,俯瞰整座S市在雪落中的景象。
“好美。”
其实比起美来说,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只不过席安澜在那一刻下意识地便想到了那两个字。
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方,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件事。
他将后背完全交给了明邮,虽然不知道明邮会对他做什么。
直接冲上来扒了他裤子,将他扑到?再狠狠干.他?玩弄他?
说实话,席安澜感觉自己的屁.股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戳上来了。
如果明邮真的要做的话,他大概率不会拒绝,也没什么拒绝的由。
满足金主的一切需求与癖好,这是他的义务与责任,更何况对方是明邮。
然而,席安澜全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明邮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从胸口缓缓掏出一件东西。
他单膝跪下,膝盖触碰地面的声音在这宁静的时刻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眼神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背影上,随着手指的轻轻一动,他手中的小盒子被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对钻戒,宛如两颗永恒的星辰。
“2024年12月1日,目前是19:07分,席安澜,我正式向你求婚。”
席安澜恍然大悟。
不是打野战,是求婚???
“席安澜,我正式向你求婚。”
席安澜没想到偶像剧里的情节就这么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有些没缓过来。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落雪的沙沙声,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
他确实没料到明邮会这样做。
有种裤子都脱了他却要自己看动画片的怪诞感。
好吧,不得不承认他的思想的却有些龌龊……配不上这么纯爱的霸总。
见席安澜迟迟没有动作,明邮有些按耐不住,他解释说:
“你们的集训12月下旬结束,我们将在新年的第一天结婚,我是个注重仪式感的人,所以这个流程不能省略。”
“我们不谈恋爱,所以不要拒绝我,好吗?”
所以,他回H国不单单是为了工作,是为了回去买钻戒?
席安澜有些动容了。
但更多的还是犹豫。
明邮一连说了许多,仿佛一只单膝跪在他面前摇着尾巴渴求主人爱抚的阿拉斯加。
可是这种浪漫到不真实的剧情,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不,他根本就连做梦也只会想和霸总做一些XXOO的事情,而不是这些。
这一刻,席安澜真的感觉自己已经老了,他完全无法体会这种来自小说男主的浪漫,也没办法将自己代入“受”那样的人设。
他压根就不是这种憧憬浪漫的人。
“你在犹豫什么?”
望着席安澜迟迟未能给出回应,明邮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哀怨。
他觉得他已经做的足够了,此刻四周空无一人,无人在意他们的关系与地位,更不会有人在此刻窥见他们的举动,关心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答应自己,真的有这么难吗?
明邮没求过婚,甚至席安澜也是他第一个主动告白的人。
而现在,他要被拒绝了?
“我……”
席安澜正欲开口解释,却被明邮猛然打断,他霍然起身,声音变得坚定而有力。
“我就是对你太好了,席安澜。”
明邮不由分说地抓起他的手,将自己手中的一枚男士钻戒取下,戴在席安澜左手无名指上。
“别和我废话,一千万已经给你了,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明邮大步向前,两人的身体瞬间贴近,毫无缝隙,明邮强势地扳过席安澜的脸庞,在席安澜瞳孔放大之下,他吻了上去。
席安澜整个人被明邮按在了栏杆上,对方比他要高一些,一团温热强势打开自己的空腔,紧接着探了进去,强势掠夺。
“不……不行。”
由于身下的栏杆发出了吱呀声,席安澜一把推开了他。
“这里不安全,不可以。”
席安澜起身想要逃离,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明邮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怜悯之情却已经荡然无存。
刚刚和席安澜身体贴近的时候,他明显感受到席安澜身下的异样。
所以他才会如他所愿,吻他、强势的狠狠对待他,这不是他喜欢的吗?
而现在,他又把自己推开了。
是围栏不够安全吗?
他将盒子里的另一枚男钻戴在自己手上,随后将小盒子随手一丢,伸手抹了抹嘴角的液体。
明邮一步步朝着他逼近。
“席安澜,有的时候彼此坦诚一些,我会更喜欢。”
明邮居高临下,伸手,将他脖子上的围巾强势摘下,随手垫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他抓住席安澜的衣领,下一秒,整个人埋了下去。
席安澜有些手足无措,是寒冷逼迫他将手伸进明邮的羽绒服之中,抱住了明邮。
明邮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脸颊,并在他耳边道:
“我原本不想这么做。”
“可你让我想起了上次视频里,你说,你想*我。”
“可能吗?”
他直接伸手将席安澜抱起,随后坐在了椅子上,席安澜坐在他身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
两人的呼吸异常急促。
明邮将席安澜有些冰冷的手放在了他们中间,并舔了舔他的喉结。
看着身上人已经整个沦陷的模样,他鬼使神差开口。
“你自己来。”
过度变.态纵.欲的后果就是,席安澜发烧了。
事实上没有任何工具,还是在那样一个环境,这都是他自己作的。
当然明邮是这件事的主谋。
主谋今天要去镇海,短时间赶不回来,而他必须去集训营,今天分歌,作为队长,他不能缺席请假。
段干西自己重新组建了一支三人队伍,另外两人都是非常擅长跳舞的人;席安澜则还是原来的四人组。
张滨、郝炫明、还有陈丹丹。
不过陈丹丹今天请假了,说是要去镇海拍一个短剧。
众人见到戴着口罩的澜哥,纷纷凑上前关心。
席安澜示意自己无碍,坐下不久,张滨主动把笔记拿给了席安澜。
“谢谢。”
纵使因为发烧有些虚弱,席安澜仍然努力保持礼貌。
张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而当他余光瞥见席安澜左手上那枚钻戒时,张滨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他咬了咬嘴唇,有些醋意的攥紧了拳头。
“澜哥,你昨天,是住在大哥家吗?”
昨天是张滨这么久唯一一次睡宿舍,他甚至为此提前支走了陈丹丹和郝炫明,在ipd和手机里下载了《王者荣耀》,想带着澜哥一起甜蜜双排。
可他失算了,席安澜一晚上没回来。
“大……大哥?”
余光瞥见张滨看见自己手上的钻戒,席安澜这才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将手放到了课桌下。
“没有啦,只是一个普通朋友。”
“澜哥你就不要瞒着我了,之前看哥你微信的时候看到了,你们是同性情侣吧。”
“同……”
“咳咳——”
席安澜差点呛到,张滨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K国同性婚姻合法,这并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只要不知道他是被包养就行了,他索性大方承认了。
这时,张滨眨了眨眼睛,“改天能让我见见哥夫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哥……哥夫。
席安澜又差点呛到,他艰难回答:“改天吧,他现在不在近东。”
张滨脸上立即露出喜悦。
“澜哥你同意了吗?真的太好了。”
事实上他的喜悦来自后半句,也就说,他能和席安澜独处了。
“嗯。”
席安澜点了点头,他总感觉张滨有一些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现在的小朋友,都好奇怪。
镇海,灯红酒绿。
席安澜今天发烧了,原本明邮是打算签完合同就离开,偏偏眼前这个导演要拉着他来喝一杯。
涵文的李泰亨也在,这次主要是海文要和涵文合作拍一部跨国犯罪电影,投资较大。
K国近两年电影事业发展腾飞,海文和涵文两方面都很重视,因此明邮不得不暂时放下发烧的席安澜,来这喝一杯就走。
只是他没想到,这群人居然光明正大在酒里动了手脚。
喝下去不到五分钟,明邮便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感,一股火辣辣的灼烧感从下半身袭来。
他不得不找借口离开,在助小刘的搀扶下进了事先预定的酒店。
感受着身体的燥热,明邮一进门便整个人倒在了床上,浑身无力,小刘被这一幕吓到。
强龙拗不过地头蛇,纵使往日不可一世的明总,也会栽到这群人身上,今天她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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