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这人身上烫的很,就好像吃了药发情了一样。
佣人将沈辞需要的东西一一放好,随后轻车熟路的进入浴室点上熏香。
傅砚观瞥了眼沈辞,见他始终避着他目光,无奈的道:“去洗澡吧,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有事去找我或者发微信。”
沈辞拧着眉摆了摆手,心里忍不住吐槽,当着外人的面就是一副正人君子做派,可私下的时候又撩的不行。
连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傅砚观离开后,沈辞立刻抱着衣服钻进浴室,刚一进去,香味就扑面而来,让一只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我靠。”
之前没来得及细看,现在站在卫生间里才发觉面前的空间到底有多大。
先不说干湿分离这种常见的,就光是洗漱用的镜子就有两个,天花板上竟然还装了水晶吊灯?除此之外窗边那些花花绿绿他不知道的绿植就不说了。
沈辞从门口走到浴缸旁就花了半分钟,而当他躺进去后,又惊奇的发现正前方竟然有幕布……
边泡澡边看电影,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他原先以为傅砚观的别墅已经够气派了,现在才知道,那还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有钱人的生活还真是他亲眼看见也想象不到啊。
温热的水逐渐洗去身上的疲惫,沈辞闭着眼睛泡了一会儿,等到水温渐凉才动了出去的心思。
只是在离开水面时,脑海里又莫名其妙的响起傅砚观说的话……
如果真的要做,这里会有润滑吗?
如果没有的话,那……会疼的吧。
沈辞思索片刻,最后将手重新伸回水中。
傅砚观在与秦溯结束视频通话后点了根烟,当一圈圈白色的烟雾吐出后,依旧觉得前所未有的疲惫。
书房门被敲响,傅砚观起初以为是沈辞,但后来细想过后又推翻了这个想法。
他家那个自从失忆后什么时候敲过书房门。不踹门进来就不错了。
开口说了声进,果然下一秒是佣人推开门,对方有些为难的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实在丰富。
在傅砚观疑惑的目光投来后,才缓缓开口道:“少爷,沈先生……出事了。”
几乎是一瞬间,傅砚观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朝着楼下走时连手机都忘在了书房桌子上。
从三楼到二楼,他用了最快的速度,但依旧在脑子里想了无数种可能发生的事。
沈辞在浴室滑倒了?
沈辞恢复记忆了?
沈辞和谁打起来了?
不得不说在担心时谁都会胡思乱想,所以在傅砚观跑到浴室见到沈辞时,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有一瞬间的空白。
二人四目相对,沈辞站在镜子前哭丧着脸,小嘴微微张开:“傅砚观,你能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吗?”
如果时间真的能倒退,那沈辞保证,他一定不会跟着傅砚观回来见家长,至少今天不会。
他实在是把这辈子的脸都丢没了。
此时的沈辞,身上围着浴巾,赤裸着上身,而头上是密密麻麻的鸡蛋液,看起来既滑稽又好笑。
傅砚观有那么几秒没说出来话,等开口时语气中都带着不可思议。
“你……刚游街回来?”
他今天挨了打,又开了会儿,实在是已经有些累了,明明在书房烦躁的要命,结果现在虽然眉头是皱着的,但还是忍不住笑了。
鸡蛋液半生不熟的挂在沈辞头发上,与头发紧紧粘在一起。傅砚观走过去伸手碰了下,再开口时语气中都带着几分笑意:“怎么弄的?”
沈辞低着头,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彻底蔫了:“头发上的颜色洗不掉,我在网上查的偏方,说是用鸡蛋液擦在头发上,然后再用水洗掉,颜色就会掉还能滋养头发。”
“可是……”
可是结果是什么可想而知。
傅砚观无奈的又翻找出一条浴巾,替沈辞盖在肩膀上,以免冷热交替再冻着。
“先不说这个东西到底管不管用,就算是管用,是不是也应该用冷水,你用热水能不这样吗?”
沈辞红了眼睛:“那怎么办?我又不是故意的,你骂我干什么?!”
“嗯?”傅砚观脸上的表情再次空白了下,但他也没有反驳,而是牵着沈辞走回浴室,耐心的道,“别着急,我帮你洗干净,不是什么大事。”
鸡蛋这种东西粘在头发上不亚于胶水,清理的过程自然十分费劲,不过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傅砚观耐心足,动作也温柔,即便是数十遍清洗下来也没说一句抱怨的话,更没弄疼过沈辞一次。
有时候另一半的情绪稳定,也能使心情变好,沈辞逐渐没了刚开始的烦躁,反而有几分享受。
傅砚观帮他清洗时总会时不时的帮他按按头,再加上那细长的手指在头发里穿梭,每触碰一次他都会浑身发麻,然后舒服的眯着眼睛。
像是只被主人撸舒服的小猫。
等到蛋液被清洗干净,沈辞瞬间觉得舒爽了很多,刚想夸两句,肚子就先比他开口了。
他本身胃口就大,晚饭因为紧张根本就没吃饱。
“我饿了。”沈辞看向傅砚观,眼睛一转,凑过去道,“你们家都是怎么处理剩菜的?我看还有一份芝士焗龙虾没动过呢……”
沈辞紧盯着傅砚观,就差把想吃两个字写脸上了。
傅砚观嘴角上扬:“一般剩菜都会留着喂猪。”
沈辞以肉眼可见的失落,就在他想感叹有钱人家的猪伙食好时,就听傅砚观道:“是不是,辞猪猪?”
沈辞:“???”
“你骂我是猪?你才是猪!”
傅砚观把张牙舞爪的人再次塞进怀里,笑道:“那叫你什么?小黄猪?”
神他妈的小黄猪!!
第29章 偷吃的快乐
清理鸡蛋液本就是十分难做的工作, 再加上两人心里都不纯洁,挨在一起总要衍生出许多小动作。导致最后沈辞换好睡衣,从浴室出去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楼下的灯已经关了, 只留下几盏暖黄色灯光。
沈辞和傅砚观摸下楼时还特意朝外面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傅颂清和赵倩回来没有。
他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怕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
傅砚观也由着他,陪着沈辞一路走到厨房,被迫在自己家里做了次小偷。
厨房里也亮着一盏黄色小灯, 不知道是一直这样,还是为了方便谁。沈辞本想随便找点东西吃,却没想到晚饭的那些菜都在锅里温着。
不光如此,还有一盘剥好的蟹肉。
沈辞瞥了眼傅砚观,后者什么都没说, 只靠在一旁的橱柜上,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笑意。
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说, 看吧,我早就猜到了。
沈辞收回目光,在傅颂清面前还能做做样子, 装个乖巧懂事, 但在傅砚观面前,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许多没有动过的饭菜最后都进了沈辞肚子,包括那一整碗蟹肉。等到从厨房出去时,沈辞已经饱的不能再饱了。
而人在吃饱喝足后就容易犯困,沈辞早就忘了影音室这茬,随所以当回去的路逐渐陌生时,头上的小雷达瞬间就立了起来。
他看向与他并肩的人,忍不住道:“你来真的啊?”
傅砚观轻笑, 用目的地回答了沈辞刚才的问题。
而当二人进去后,面前这个确实比电影院还大的影音室瞬间吸引了沈辞的目光。
超大投影仪,以及能躺下两个人的沙发,和那张两米宽的大床。墙边是一排排展示柜,上面放着各种展品。
沈辞敢肯定,随便一个就能比他还贵。
身后传来脚步声,没等沈辞回头,就被抱了个满怀。傅砚观下巴放在沈辞肩膀上,脸颊贴着沈辞耳朵,沉重的呼吸声听的沈辞也跟着有些燥热。
“那个……”
他觉得傅砚观实在是太热了,不由得怀疑对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脑子里瞬间出现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
电视剧里出现这种情节时,不都是主角被谁谁谁下药,然后和别人发生关系吗。
沈辞除了胡思乱想的毛病外还多了一项编故事的能力,而各种可能都被他想了一遍,也没想到傅砚观有可能是发烧了……
身后抱着他的人已经在亲吻他的耳垂,酥麻感让他下意识想躲,但又忍不住配合。
同时心里也有几分期待。
可是……这么好的影音室就不放个电影吗?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
在沈辞走神时,傅砚观已经在对方后颈上留下道红色痕迹,而后颇有些不舍的松开沈辞。
突然少了这股热意,沈辞还有些空落落的,他下意识跟上傅砚观,抓着衣服盯着对方调电影。
傅砚观回头问道:“想看什么?”
“嗯?”
看什么?
这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这个时候肯定是要放一些带颜色的片子啊,总不能在这种场合放‘新闻联播’吧?
“就……放些合适的……”
这个‘合适’用的就很巧妙。沈辞没再看傅砚观找电影,而是坐到沙发上,找了个抱枕抱着。
目光从打量布置装修上逐渐移到正前方,只见面前的檀木茶几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水果。
其中一个盘子里是他喜欢吃的草莓……
早知道就不吃这么饱了。
电影调好后,傅砚观坐到他身边,影音室的灯黑了下来,沈辞咽了口口水,决定先把注意力放到电影上。
毕竟他们不是真的过来看电影了。
只是……
“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们繁衍的季节,往往这个时候都是雄性开始求爱的时候,但除此之外动物们也需要解决温饱,看,这只灰狼就看上了这头野猪……它准备出动了!”
“这只野猪终将会成为灰狼的盘中餐……”
沈辞盯着屏幕,嘴角抽了抽。
良久,他缓缓开口:“傅砚观,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身上的燥热逐渐褪去,沈辞眯着眼睛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
他说放个合适的电影,所以这他妈就是合适的?
谁家小情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小黄片’放的是人与自然……
“回去睡觉吧,困……唔?!”
突然的亲吻让沈辞有些措手不及,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这张脸,象征性的挣扎几下后勾住傅砚观脖子给予回应。
“狼群中的狼王具有优先□□权,在求偶的过程中,它会先……”
此时此刻,电影好像发挥了它的意义,那种低沉又直面的解说,让沈辞不由得脑补出画面。
刚才的困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即将要发生的事的期待。
不过在摸到傅砚观腹肌时,沈辞还是察觉到了不对,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趁着换气的功夫,开口道:“你是不是发烧了?”
傅砚观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把人抓回来继续,但沈辞伸手拒绝,颇有些严肃的又问了一遍。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傅砚观只能承认。
而在得到确切的答案后,沈辞瞬间想骂娘,烧的这么烫竟然还在想这档子事。
“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傅砚观略微沉思了下,好像真的在想是什么时间烧起来的:“好像是吃饭的时候。”
“吃饭的时候?!”沈辞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知道自己发烧了怎么不吃药?还去开会,你当自己铁打的?”
“你们家药在哪?我去拿。电影也别看了,现在去睡觉。”
傅砚观抓住想要走的沈辞,开口道:“真没什么事,一会儿再吃药。你靠我这么近不是也没发现我发烧吗,说明不严重。”
“……我那是……”沈辞一时语塞,还有些理亏,毕竟他是把这种烫人的温度归到了另一方面上。
见沈辞沉默,傅砚观使了些力把人拉回来,再次凑过去,贴着耳朵道:“小辞,发烧了温度不一样,你不想试试吗?”
沈辞:“??!”
“你……你有病吧?”
他不是不知道每个人都有多种情绪,有时肯定会有反差,可是傅砚观的这种反差实在是让他有点招架不住。
平时正经的像是村里的老干部,在床上又是另一种样子,前后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而导致的反应变慢,傅砚观靠在沈辞身上,慢悠悠的回答问题,并且好像还思考了下。
“嗯,我发烧了,是有病,你要给我治治吗。”
沈辞从没觉得傅砚观能这么犯规,让他一时哑口无言,耳边依旧是电影的解说,最后无奈之下任由了对方的胡作非为。
之前抱着的抱枕成了垫肚子的东西,沈辞闭了闭眼睛,在对方摸到那处时下意识绷紧身子。
被拍了一巴掌后,又逼着自己放松。
“狼王求偶时一向勇猛,在成功后更是和母狼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有时狼王的攻势就连身体最好的母狼都承受不住……”
“傅砚观……把它关了。”
前面听着还行,但现在这个时候,那个解说每说一句话,他都觉得那人是在说他,还偏偏都能对的上号。
傅砚观巧妙的岔开了话题,他加了些力气,挺身过后低声问道:“沈辞,烫吗?”
“……你真的很过分!”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傅砚观抿紧唇瓣,在身下动作不停中,张嘴咬住沈辞后颈,并对对方的哭声选择性不听。
最后到底是逼着人说了句“烫。”
傅砚观虽然动作丝毫不比平时逊色,但还是在发烧,身体极其疲惫的状态下在做完后头也开始晕眩。
而沈辞因为吃的太饱,傅砚观又弄的太狠,分离时直接吐了出来。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吃过的东西至少要吐出来一半,干呕了数十次,喉咙吐的发疼,身后也跟着疼。
尤其是他都这样难受了,傅砚观却连瓶水都没递过来,并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沈辞深吸了口气,扶着茶几爬起来,刚想回头骂几句,结果看见的是昏倒在沙发上的傅砚观。
那一瞬间沈辞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一个做吐了,一个做晕了?
沈辞的腿软的厉害,自己走路都费劲,更何况是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将影音室打扫干净后,他已经感觉下一秒就能看见他太奶了,身体的不适让他非常想倒头就睡,可又不能不管傅砚观。
无奈之下只能把人拖回卧室,只是在倒霉的时候,向来喝口凉水都能塞牙。
明明已经半夜两点了,可他就这么水灵灵的撞上了傅颂清。
刚从医院回来的人站在楼梯口,与沈辞四目相对。
赵倩因为手术原因直接留在医院了,没等到老婆一起回家的人本来就烦闷,结果回家后还看见这样一幕。
沈辞费力的拖着他儿子,那画面怎么想怎么诡异。而他儿子好像还失去意识了,并且面颊泛红……
傅颂清指了指沈辞,又指了下傅砚观,最后再次两眼一抹黑,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幸亏扶住了栏杆。
但这也把沈辞吓够呛,一时不知道是该去傅颂清,还是继续抓着傅砚观。
“叔叔……”
“你……你你……”
傅颂清在商业场上雷厉风行,这还是头一次半天说不出话来。
从傅砚观跟他说喜欢男人开始,他就觉得跟做梦似的,好不容易接受了,结果又给他来了个大雷。
他以为就算是喜欢男人,也是他儿子在上面,谁曾想……
所以,他这么优秀的儿子,不光找了个男人,还让黄毛……上了?
第30章 再次误会
客厅陷入长久的沉默, 只剩下几人不平稳的呼吸声。如果能用颜色来形容一个人的表情,那傅颂清的脸一定是五颜六色的。
他自问这么多年没少做慈善,光是建立的孤儿院和小学就有十几个, 可为什么老天这样对他?
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没让他操过心, 谁看了不要夸一句优秀。
结果……
傅颂清好像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语音的能力, 对于沈辞他是越看越不顺眼,尤其他儿子好像还失去意识了。
能做那种事把人做到昏迷,可见对方有多不怜惜, 这样的人怎么可以是他儿子的良配?!
沈辞不知道傅颂清在想什么,但看这样子,想必内心世界一定非常精彩。他想解释,可是对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而是转身就走。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
沈辞照顾傅砚观一晚上, 又是喂药,又是擦身子, 最后累到极致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体内的东西没有清理,导致第二天一早两个浑身发烫的人面面相窥。
傅砚观脑袋还有些发沉,思索几秒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
一边感叹身体不抗用, 一边后悔昨天的一时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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