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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自闭的少爷重生后(白嘉轩)


苏擒说,“只是打个比方。”
翁裴其实心底清楚,他是为了苏寅才来法国的。
苏寅和法国渊源颇深,他的作品比较受西方文艺电影欢迎。而且绘画造诣也不一般,跟几个画家大师是个好朋友。过几天还要去摆放某画家朋友。
翁裴把他们的行程摸得一干二净,奈何这个小弟弟,没有一点艺术熏陶,满脑子都是想着工作和事业。连来度假,碰上他说些合作上的事情,连苏寅的要求都拒绝了。
苏寅看住了楼下泛着海洋的半岛度假酒店,他有个冲动,甚至想把人吊在这里。
他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根烟,窗帘拉上,海风的腥咸的味道吹拂不进来,只剩下了若有若无的地上投影的湿绵的太阳天气的影子。
按理来说,不应该找这么一个半面带海的酒店。看起来,吹风就冷。
苏寅稍微动了动窝在了椅子里的肩膀,吹得他的半个身体快麻痹成了块硬铁。
他以前不高兴,会烧照片。
从相册取出了一张张过胶过,或者没有过胶的相片,幽兰色的火焰跳跃起来,烧起来的烟灰低暗绕围在了浴缸的附近。
眼中的黑色阴沉的情绪冒了出来,就像是咕噜咕噜淹没的海水,将他没顶。
下午,苏寅给苏擒发了条信息:他要去某个大师家里拜访。如果苏擒回来,就去这个地址找他。
苏擒接到了短信,同样的,翁裴也看到了苏擒收到疑似苏寅的信息。
苏擒吃着翁裴让人给他做的中餐,两人复盘和交换了对y市的地产个人信息获知量。两个人聊着合作案的细节。
窗外飞进来了一只冻过的乌鸦,身上的羽毛还结着风霜。
乌鸦是好大的一只,黑乌嘛呀的,跳动在洁白的酒店的窗台上,看起来想靠近他们酒店的房间里的火炉壁旁边取暖。抖动的过程,身上的雪粒被抖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苏寅,极度极端弟控。

苏寅在某个画派的画家家里, 这个画家是意大利裔,擅长后印象派。家中富裕,藏画也不少。
苏寅站在了窗前, 外面的这个时候下起了飘雪。细粒的, 盐白的,带着些法国里随时想降温就降温的湿冷气温。
那名画家有六十多岁,他看见苏寅临窗而立, 似乎在想着事情。他过去, 递了一杯温热的漂浮着淡淡白雾气的红茶:“苏, 你在看什么呢?”
原本中午的时候, 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的晴天。之所以叫晴天, 是因为这里的气候经常的霾天, 偶尔最有大太阳的时候, 也是游客和国人出行最多的时候。
也从他这个位置望出去,外面是盐白色的细粒轻轻漂浮在空气中,看过去原本奶白色的建筑在灰蒙的雪点里变得灰银色调。
偶尔有飞过的黑鸦或白鸽, 画家的家附近艺术馆林立,几十英里远就是这边知名的巴黎博物馆。游人如织, 谁也没想到突然临时飘起了雪沫。有些行人步履加快了一些。
“我在看, 你家养的鸽子下雪天了到底会不会回来。”他的法国卷舌都刚刚好, 极有语言天赋。
老画家和蔼一笑, 他看出去了满城风雪的巴黎。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养丢了一百多只, 三四十年了, 哪一只老鸽子回到来过?”
雪下到了下午的四点, 街上长雪堆积, 如果脚上不踩双靴子。估计禁不住这湿寒打滑的积水街道。
快五点的时候, 那个人终于姗姗来迟。是来接苏寅回酒店去的。
那个人坐在轮椅上,陪同他的只有一个生活助理和一个保镖。他身上披上了淡驼色的外套,露出了一张薄白的、看上去富养起来的脸相。
衣服上还有外面的湿了的雪,头发被潮湿的天色压着淡淡的暗哑的乌色。倒是用一句最简单不过的法语跟开门的管家说了一句你好。
视线就看了过来。
老画家不知道这是苏寅的弟弟,用了苏擒听不懂的法语:“你男朋友吗,苏。”
苏寅对他说,“今天打搅你了。”
“留下来用餐吧,我吩咐了厨房准备你的晚餐。”盛情难却的老画家。
可是门口轮椅上的人还在等他,苏寅说,“改天。”
回去了酒店里。一路上,苏寅的言语并没有多少,苏擒知道他是生气了,可他也没有哄。
这种情况很少出现,一般苏擒见他不高兴,会哄他几句。可今天一句都没有主动去哄。苏擒换下了被打湿的外衣,看到了最后一个进门的苏寅。
他实在好看,这么差的心情还能看出苏寅的眉眼金枝锦叶点缀过一样。让人看得移不开眼睛。
“我就是不高兴,我不想你和我度假时还要和别人出去。”苏寅的目光冷淡下来,他也知道对方不想哄他了。开门见山。
“生意伙伴,见了面打个招呼而已。”苏擒对他笑。
眼前的人眉眼理会他。
没有如同他想象的,苏擒会过来找他。过了好一会儿,苏寅才从房间里走出了客厅,看到苏擒看见了露台里飞过来避雪,也在吃着露台撒上的谷粒的灰色鸽子。
苏擒神情看过去很温柔,专注地撒着他手上的面包屑。甚至还有一只肥头肥脑的灰色鸽子跳上了他披了羊绒的腿上。正在啄食和争抢他手里的面包。
苏擒拿着面包,引诱着鸽子,趁鸽子进一步地跳上来抢的时候,左手抓住了那只眼里只有吃食的灰蓝色尾巴的鸽子。
苏擒笑了一下,看到苏寅出来,他扬起脸:“你看,他是不是很笨?”不知道是在找话题,还是压根没把苏寅的心情不好当回事儿。
苏寅没有什么好脾气。“他不笨也不会被你抓到。”
苏擒指头敲摸在那只灰鸽的圆滚滚的小脑袋上,露台上几只在地上栏杆吃着谷粒的鸽子,见他抓住了同伴,扑腾的翅膀飞在了盐白落下的空中。
苏擒又对苏寅说道,“你过来逗下它,它好傻乎乎。”
苏寅找了个长沙发,他随手抄起了桌台上的侦探短篇期刊,稍稍是背对着苏擒。似乎过了一会儿,苏擒又在专心地逗鸽子。
苏寅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小心鸽子身上携带的病毒。”
苏擒扑簌了一下他的长睫,他笑了一下,故意说:“啊,它啄我了。”看着苏寅不为所动,苏擒故作丧气地说,“好疼。”
苏寅把期刊扔在了旁边的沙发上,走过去要看苏擒被咬到的手,结果苏擒把灰鸽子放了,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出了露台。
苏擒扒着苏寅,“你到底整天生什么气?”他这话如果单拎出来听,很让人气愤。可是配合着他那一张锦衣玉食长起来的脸,绵软耷拉着的黑睫,让人的气一点都生不起来。“我不是陪你来度假了吗,你怎么了,苏寅。”
苏擒也很少直呼苏寅的名字。这一番话,以及他的温柔和耐心,让得苏擒看起来更像是苏寅的哥哥一样。
苏寅想甩开他的手,可是苏擒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似的。“你如果再生气,再不理我。我明天就回国了。”
白羊座也是很有脾气的。虽然平时和亲近的人相处起来看似一切听话,真的在他面前摆够了脸色,小绵羊也会收起好脾气。
苏寅笑,他绮丽到极致的轮廓被露台的雪反衬得有一种瓷白感,“那你回去。机票我现在给你买。”
苏擒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又很温柔的,像极了苏寅的哥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陪你了,还不够吗?”仿佛刚才只是虚张声势的威胁,看人软硬都不接,嘴上又软了下来。
听这样的话,苏寅知道苏擒估计也想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于是,他挑明了话:“不要和翁裴有来往。”
这话一出,苏擒的反应倒是很平静。他跳了一下眼色,“哦。他是我生意伙伴,不能不来往。”也是重生后第一次的,驳逆了苏寅的意思。
没等苏寅说话,苏擒又说道:“我在苏门,或者在以后的房地产生意上,还有很多得跟和翁丰合作的时候。我说了我和他没什么。即便有什么,也不会因为你们的阻挡而不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苏寅幡然抬起了眼色,他这段时间很少从温柔的苏擒口中听到这么“温柔”的决绝。
“你不知道苏家和翁家过去是死敌吗?”苏寅只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苏家的事情。我不是。”苏擒说话的时候,一点不像是从前的叛逆时会暴躁或是扳起了一张脸紧蹙眉头的模样,而是看起来风轻云淡的,甚至他语气还有些温柔。如同初冬的风,扫面雪雨那样。淡寒而不刺骨。
苏寅没想到苏擒会这么坚决地分得如此清楚。
苏擒又说道,“我也会有我自己的事业,我现在还在起步阶段。可能作为弟弟、家人,我还有很多做得不够好的地方。而作为一个新起步的创业者,希望你们给我时间和机会,我做得也不一定会差。”
苏寅怔楞了一下,他声音慢慢的:“苏家不需要你去拼搏,你想要什么事业,我们可以给你。”
苏擒淡淡一笑,说了一句:“我想按我自己的想法再活一遍。这个,你们能帮到吗?”
苏寅错愕了,他唤了一声,“擒擒。”
苏擒补充说,“我陪你来度假,是因为知道你最近的心情不佳,想陪你解闷排遣的。如果我的出现,还让你心情这么不好的话,我可以走的,苏寅。”
“不是的,擒擒,”苏寅敛合了一下眼色,他怔怔地说,“你没有让我心情不满……”
苏擒了然,他知道苏寅不会对他撒谎的。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其实他这几天一直不大舒服,经常头脑昏沉,非常疲倦,整天想睡觉。苏擒看了一眼苏寅,“那今晚你想去哪儿吃饭,我洗个澡,我们就出门吧。”
恢复原来了还是和他度假的弟弟的姿态。
苏寅点点头,提了某个离酒店不远的餐厅。苏擒进去他的卧室洗澡了,在生活助理的帮忙下,他泡在了发烫的浴缸温水里。
法国的浴球是充满了淡蓝色的香根鸢尾的花香,浴缸淡淡的一层乳白色的泡沫,底下的水色是淡淡深深的蓝。苏擒埋头在了浴缸的水面下。
生活助理按照他的意思在浴室外。过去割腕的感觉换在了现在,苏擒只觉得时间过得并不久。是因为失去过苏寅,他才这么纵容和一切都答应苏寅的要求。换做是其他人,他根本不会软下一声,吞下一口气。
苏寅是他失而复得的家人。所以才会百般纵容。
苏擒长久地从浴缸的热水里冒起了头后,他坐起来,把浴巾摘下来,擦拭在了湿漉的头发和满是水珠的脸上。让生活助理进来,利索地穿衣准备出门吃饭了。
今晚苏擒没有什么困意,居然身体没有往日的疲倦。他以为是水土不服,今天好了。吃着米其林厨师分给他刚炙烤过的龙虾,他轻轻地抿了一杯红酒。他问:“今天不再是牛奶了?”
苏寅说,“今天降温,喝酒暖身。”
苏擒再喝了一口,他也感觉到胃里一阵淡淡的回暖的热流。他再尝了一口手边上的鹅肝,苏寅突然说道,“明天回去吧。”
苏擒也没有什么很出意外的反应,他淡淡地抬起了一下头,“你度假完了?”或许工作上又有行程了。
苏寅淡淡地说,他神色冷倦了许多,像是夜里灰雪的一株幼苗的白瓣洋桔梗。“已经逛完了我想去的地方。也想要到了我想要的东西。”虽然结果不如人意。
苏擒听不懂,他也不用去听懂。他刀叉分解中,“嗯。”稍稍地点了一下头。神色专注在吃他很少吃的法餐上。
苏寅的视线落在眼前的靡衣玉食的人身上,看见他敛下的乌细睫羽,脸庞被淡淡的烛光缓和地流泻着,如同了一个镀着薄薄的银边的一个人。看起来如同过去记忆中一致,却又有些地方不同了的。
第二天,飞机行程安排在下午的1点钟。苏擒在头等舱中披着了新的羊绒,他有着多种不同款式和花纹的羊绒,连同他的毛衣款式一样。
苏寅问他,“你还有多少像这样的被子?”
苏擒笑,“好看吗,”
苏寅用他专业艺术的审美目光看,“我给挑几件吧。”苏擒的目光完全像是直男眼光,羊绒的毛毯的花式沉闷和暗哑,透着直男审美的暗绿色方格或者金边圆纹。
几天后,苏寅给他买的毛毯送来。是淡蓝底色的、娉娉乌色枝头的白玉兰。还有淡橙色的暖色调,是几只在开得如火如荼的山石榴丛下吃着谷粒的白雀。接近西方风格的还有湖光山色的远蓝色的湖面,周遭是或远或进的油画笔调的人们。
苏擒拿到后就用起来了。至此后,苏寅找他的次数变得少了很多。
李宗把他提拔上来做了个市场拓延部门的总监。看似挂着头衔,可是更多融洽在生意上。
他和翁裴合作要把y区的地先拿到手里。应酬上,他代表了苏门公司。
他们今晚要搞定的一个富商,叫做谢角。
谢角是个细眉秾眼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公子哥,手里握着y市那一片连绵的地产。从小金钱圈泡大的,没见过什么大阵仗。有钱是有钱,也只是有钱了。
不混什么圈,纯是一暴发户。擅长的四处喝酒,找朋友,买卖家业倒腾更多的业务。
经人推荐游说,说苏门公司想接手他手上y市西城烂尾楼的那一片的地。他看到了来人,是个坐在轮椅上,年龄与自己相仿的人。估计也就是一小小纨绔。暴发户向来没有世祖的根基,向来有的横空的自信和不屑的气质。“你是苏门代表啊?”
轮椅上的人似乎刚适应下来他们这个包厢的光线。望了一下他,轻轻地一笑:“我是苏门市研部总监,我叫苏擒。”名片由他的身边的人递了出去。
可谢角压根没有扫去一眼那雪白的名片,苏擒身边的人恹恹神色地把名片收起来。“哦。我从来不跟商人做交道买卖。”谢角不屑了一声,手里是几十万的人头马,倒了一半杯。酒液映着他的眼色,看不清是深还是浅的。
苏擒笑,“难道你只跟平民分钱?”
谢角挪了一眼看他,纠正他:“我跟政府。只有政府的钱是来得又快又准,不像是你们耍心机得手。”商场上确实很多陷阱,比如在合同做手脚,或者引导别人暴力抗法,从而落得个拍卖地产的代价等等诸多心机。
谢角的这话听起来也对,跟政府比和奸商更稳妥一些,钱都是一样的赚,可风险不一般。
可是这个人来找了自己三天了,谢角没有一点好脸色给他。
“跟政府合作,”苏擒笑一下,正眼色,“确实是防范风险的稳妥之计。可你这么老老实实的做买卖,过瘾吗?”
这个人看起来也是钱堆里泡大的,可怎么一点跟他想象的铜臭纨绔不一样。谢角哼了一声,看去那个人荼白色调的脸,“过瘾?不都一样的钱进我口袋吗,”
苏擒扫了一眼那人酒水因为拿住的酒瓶倒得过急切,冒出了一点儿酒泡,抬起了略微昳丽的眼色:“跟我合作,会很过瘾的。”
“怎么过瘾?”
苏擒心里,真想说一句,坑你害你算计你,还不过瘾吗?他诚恳地说道:“你见过有像我这么意志专一,每天来这儿找你的人吗?”
谢角懒散一笑,“找我,那可以啊,那得喝一点才是。”换了一瓶酒的价格也不菲的酒水,命人斟满了苏擒的杯里。“一口气,别停。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苏擒看了一眼那深邃到发紫的玻璃杯里的满满的酒液,他再看了回谢角的也在端详着他的脸面。苏擒拿起了杯,他故作轻松地夸大说:“我是有着酒精严重过敏的医生嘱托书,要是我今晚送医院了。谢先生多多少少也觉得我有点诚意吧。”
“别说这么多,先喝了。”谢角就是酒色里混大的人,什么鬼点子的人他没见过。苏擒又狡猾又假真诚的。
苏擒把满杯的酒递在面前,仰头。他酒量是很差的,如果今晚整晚就喝这么一杯的话,他还可以撑得住。如果多了,不知道到时候他睡下了,谢角那家伙换场地继续嗨了。
酒液大口地灌进了胃里,苏擒稍稍地垂落着软绵的眼睫,使得暗哑的光线在他脸上营造出一种略微有些恬静的瓷白色。
他满口,几乎是在几秒内大口咽下的。一滴不剩,喝完后,他慵倦地抬起了眼皮,“诚意,你有吗?”
谢角看着他真的一滴不剩地喝完了酒,而且在短短几秒里。他亮起了得意的脸色,“我在考你诚意,不是让你来反问我的。”
一世锦绣的纨绔也会有朝一日被骄纵的暴发户压一头的时候。

苏擒抿了抿唇, 他的如水的唇色被酒液滋润过,在灰澹的光线下显得有些秾红的色泽。看起来柔软和饱满了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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