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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他又开始飘了(厌旧山)


这种品格原本是最珍贵的,但是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社会当中,老实变成了贬义词。
甚至不少人还会嘲笑老实人。
今天的咨询时间大概持续了一个小时零五分钟。
冷栖寒刚开始还能稳稳坐着,越到后面的时候,心里越紧张忐忑,又好奇舒雁都在里面讲了什么?
出了休息室去吸烟区吸完一支烟后,插着手走了几个来回,诊室的门才开了。
“聊……结束了啊,辛苦文医生,累不累?”
冷栖寒想问聊得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有点打探内容的意思,他忍住了。
“喔,辛苦文医生,我感觉还好,谢谢。”
“这是我的职责,对了,我们的每次谈都是保密的,内容除非本人授权的情况下,是不会公开的。”
“嗯,谢谢。”
冷栖寒又把人牵着,一高一矮步伐一致。
“寒哥,我跟文医生吐槽了我很多对家庭的不满。”舒雁拿眼睛偷瞄男人。
“嗯,不管发生过什么事,说出来是最好的,别一个人闷着。”
冷栖寒竟然不追着问了,好奇怪。
舒雁想到文医生说的保密,那么,文医生痛苦的过往他也就不要提了。
“饿不饿?”
“有点。”倾诉耗尽了舒雁早饭的能量。
“带你去吃牛排去。”
也许是是受小山君的感染,舒雁对肉的欲望也增大了。
“山君他们呢?”
“已经在餐厅了,少不了那个小吃货的。”×?
舒雁笑,满脑子都是山君臭屁的小模样。
两人刚到饭庄。
白山君打开门,挺着小肚子高兴地挥手:“雁叔叔,寒叔叔,肉肉菜菜已经上桌啦,这么大一桌子呢。”小家伙说着还比划了一番。
“哇,这么多吃得完吗?”舒雁走过去将小孩抱起来。
没忍住在肉乎乎的脸蛋上盖了个章。
“快来,你们两口子赶紧的,山君等不及了。”
“哈哈哈,爸爸不要拆穿我哦。”说完又在舒雁耳边小声说:“我偷偷吃了一点点,这么一点点肉肉,秘密。”
大家都知道了,也不知道迷密个什么劲呢。

白山君幸福得飞起,跑前面回头说:“快点呀!”
等几个磨蹭的大人到了跟前,又跑前面去了,回头说:“你们倒是快点呀。”
“慢点的话,你的小马就不见了吗?”苗以苏问儿子。
“不理爸爸,大爸爸,我们比赛,从这里到远远的那里。”
白丰年走哪儿都习惯带着手杖,舒雁之前一直没仔细看。
他对事物的关注度永远停留在一晃而过的阶段。
一定要让他仔细点点话,看了没一会也忘了个大概。
糊涂虫大概就是描述的他这类生物吧。
手杖顶端有个岔口,应该是虎口卡住的地方,形状是一个白色圆润的虎头。
这么久啊,他才真切地看见白丰年的手杖是玉石的虎头形状,外层应该是包裹了其他材质的辅料。
“白哥腿?”等舒雁看见白丰年放下手掌,一个漂亮的凌空翻身上马,跟着骑小马的小山君并排而立的时候,觉得诧异。
他以为白丰年是个腿不好的大哥。
而且苏哥也说过以前白哥是残疾人。
“已经好了,现在习惯用拐杖装逼。”冷栖寒说。
舒雁……
“爸爸,我马儿腿短,你得让我先跑一段。”小山君跟他爹讲条件。
白丰年没有异议,点头:“行。”
小山君高兴地就要扬鞭而去,白丰年又说:“输赢怎么说?”
白山君不高兴了,好好的骑马玩乐,怎么还有这一茬,他说:“要是输了,我罚自已两顿,不,一顿不许吃肉。”
“哼,中午不吃,晚上补回来?”
“那要怎么啊?”白山君不乐意了,他眼睛一亮立马道:“也不一定是我输呀,爸爸。”
“先讲好条件,再论输赢。”
“那你说要怎么办嘛,你们大人总是鬼主意多。”
苗以苏在一旁乐死。
他儿子也是个鬼主意多的调皮蛋。
“输了回家好好学习,你爸爸给你安排的课程,武术,绘画,算数。”
“啊~~~你们为什么不学?”大人最讨厌了,自已不学的东西逼着他干。
他只喜欢滚草地,晒肚皮,在森林里追好看的蝴蝶。
“我们已经学过了,当然不用,嗥叫什么,等你长大了,你也不用学了。”
小妖怪要学什么知识?两个爸爸又那么会挣钱,他啃老不行吗?
“那我不比赛了。”白山君说着就要下马。
“可是腿怎么都张不动。”白山君哭唧唧,越扭越紧,一道无形的力束缚着他。
“好啦,好啦,君子一言,比赛比赛。”
小人小马,被鬼撵似的跑了。
“小孩儿怎么这么可爱啊。”舒雁扶着寒哥笑。
“我们也去吧。”
“我没骑过,是不是也弄个小马?”
“你忍心?”冷栖寒笑说。
一骑上去,两只脚当桨划呢!
冷栖寒挑了匹性格温顺的,先是让舒雁坐上去,自已当马夫顺着草地走了一截,又上马抱着舒雁加快了速度转了小半圈。
“行了,骑多了磨唧唧,你下来活动活动。”
远处白丰年和白山君只有缩小了好多的背影了。
“骑一圈?”冷栖寒问苗以苏。
“怕你尴尬。”苗以苏说。
“狂得,来,输了买单今晚的饭。”
“等着,让你老公准备好今晚大餐钱。”苗以苏扭头对舒雁倨傲道。
一顿饭干他十万八万的。
“好,哈哈,寒哥加油,苏哥加油。”
舒雁有些兴奋地看着驰骋在草原上的人。
“多练,放开胆子,过一段时间你也可以。”
“准哥。”舒雁没想到这里能遇到艾准。
“你老公吩咐的啊,让我看着你点儿,看台上去吧,够高,看得更远,还有望远镜。”
“嗯。”
舒雁跟着上了看台,桌子上摆满了零食。
“准哥,你不去玩儿?”
艾准本来在喂马,冷栖寒喊过来的,矫情。
艾准自从失去了爱人,不愿意在接任务,找了个马场跟畜生打交道。
简单,快乐,安静,后来遇到老冷就跟来了。
没事的时候就来老冷的马场喂马,舒坦。
“改天吧,怎么样,还适应这里的气候?”
两人东拉西扯的拉话题。
“你那个朋友投资的游乐场计划书我看了,还不错,后面给老冷确认,没问题的话就投了。”
“啊,这么快吗?”
你朋友着急呗,艾准懒洋洋地靠着椅子。
“快点儿好,我们也要做市调,等钱到位,拿地皮,起设施,时间短不了。”
“嗯,这能赚钱吗?”
“因素多,一般也得3-5年才能盈利。”
舒雁一听这么久,钱先放进去了,那不是亏的吗?
心疼,肉肉疼。
哎,他果然不是做生意人的料,舒雁着急。
看书着急,挣钱着急,着急又没有办法,他的脑袋可能吧,能工作的就黄豆那么点,怎么思考都超不出有限范围。
“你平时也不管他账?”艾准问。
以前他挣点钱都给俞文保管,两个人的金库混在一起,固定资产,日常开销都是俞文处理。
舒雁身上放超过一万块就心慌,再说寒哥自已的钱凭什么给他哦!
“呵呵,我啊,我虽然学财务,但是对大钱整不明白,还是寒哥自已来吧。”
艾准觉得眼前这个人确实有点傻。
很单纯,也好养活。
“挺好的。”艾准说不上为什么,最后想,自已应该是嫉妒。
嫉妒别人成双成对,嫉妒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有自已形单影只。
“他们回来了,舒雁站起来,这个望远镜怎么用啊,准哥。”
“打开镜头盖,嗯,要不然怎么看?”
“哈哈,对。”
寒哥的头发被吹起来了些,脸看着比平时大,皮肤干净,呵!还有性感的小胡茬,帅。
艾准看一脸傻乐的舒雁,觉得今天的天空有点灰。
一行人骑完马,喝了下午茶,聊了点生意经,晚上去酒庄吃饭。
冷栖寒教他认红酒,教他用y国语言怎么说。
“我也会,我也会。”白山君挤过来教舒雁。
冷栖寒再次想把小屁孩儿扔掉。
还没孩子呢,二人世界已经挤满了小山君。

冷栖寒在外面玩儿游戏等,打对手打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文医生好。”舒雁今天的状态是带电的,眼睛也是明亮的。
“看来上个礼拜过得很高兴。”
“嗯,寒哥带我去骑了马。”还去游乐场和动物园了,这两样有点难以启齿。
“就该这样放松地享受生活,那么,今天开始我们的治疗时间吧。”
文慧将桌子上的沙漏倒扣:“还是来杯温水?”
“好的。”
舒雁礼貌地接过,喝了一小口放下。
“今天要麻烦你做几张测试,放松心情,按照自已的真实想法写就好。”
“好的。”舒雅答。
s开头的量表,最后还有一张测试智商的。
到最后类型量表的时候,舒雁有小小的穷迫,觉得测出来自已一定是个笨蛋。
大概花了半个小时,舒雁递交试卷——对这种感觉就跟考试似的。
舒雁原来以为的不用考试了,只是轻松聊天,都是障眼法。
在这儿等着他呢,不过这样也好,他没那么抗拒,甚至可以说接受良好。
“我需要点时间看你的测试,你来画幅画怎么样?”
舒雁自然不会拒绝。
“可是我不会。”他接过笔和绘画纸后皱眉道。
这时候舒雁的眼里没了刚进来时的亮光,眉头轻微拧着。
“没关系,简笔画,或者涂鸦都可以,你脑海里能想到什么就是什么,我只不过想让你也找点事做。”
舒雁点头。
笔尖在纸上戳了个小点。
他先画了个椭圆,又画了个很小的小人,接着是太阳,大海,道路。
还有一匹小马。
毫无章法,没有规律的线条随着沙沙声,铺满整张纸。
又过了一会,文慧轻声问:“好了?”
画纸已经没办法在装更多内容了,舒雁点头说:“嗯。”
文慧开始给他讲量表测试结果,智商80分,正常范围。
有轻微抑郁和中度焦虑。
舒雁盯着文慧的嘴唇,一张一合的红唇像是假的,他只听到了智商正常几个字,其他的文字虚无缥缈,像是幽魂一样在耳朵周围荡来荡去。
“舒雁。”文慧声音稍微提高了些。
“文医生。”
“刚刚你在想什么,能描述一下吗?”
舒雁摇头说:“不知道。”
“嗯,测量表的情况,我说明白了吗,还需不需要补充?”
舒雁抬头,文慧没有责怪他“不知道”的解释,也没对他下脸色。
舒雁觉得放松,同时又有些内疚。
“文医生,其实我有些害怕。”舒雁突然说。
“我们一起面对,怎么样呢?什么害怕的事?”
舒雁垂头,很快又抬起头来道:“有时候我好像看不太清周围的人,事物,就算接收到,我很快就忘了,或者弄混了,真怕有一天我会这么……消失。”
舒雁已经尽力在表达自已了。
“经常这样吗,多久了?”
“不太清楚时间,好像挺久了,有时候不明显,有时候又很严重。”
“还记得不明显时候是什么情况下发生的吗?”
舒雅又摇头,一会儿后又说:“人多的时候吧,工作密集的时候,有人……骂我的时候。”
文慧听得心一酸,她很容易联想到自已的孩子,没有母亲,没有完整有爱的家,他是怎么长大的呢?
会不会也总是有人欺负他。
“当你说的情况发生的时候,你感觉是什么样的呢?”
舒雁有些口渴,他喝了一大口水,文慧从侧面递过来一张纸巾。
“沮丧,害怕,自我放弃。”
“自我放弃?能解释给我知道吗?”
“就是,当你害怕一件事的时候,放弃是最容易的,当你发现自已处在危险境地而毫无办法时,我……也许会放弃自已吧,当然不是说放弃生命,只是就是放弃了。”
文慧鼻酸,敏感的孩子大概在成长中总是背负了很多情绪,而这些情绪没有出口,也不被理解。
“放弃之后呢?”
舒雁摇头。
“我有个学生,今年十七岁,他每天最喜欢的就是睡觉,工作的时候到一半,他就跑来跟我说:‘老师,我困了,要回去睡觉。’,很多人都不喜欢他的我行我素。”
如果是这样的人的话,还真是挺讨厌呢,也很任性。
舒雁是不敢的,也没有资格。
“文医生不说他吗?”舒雁问。
“有什么可说的呢,每个人都有自已的障碍,障碍这东西,可大可小,可高可低,如果别人不能理解,他就找能理解的人。”文慧说。
其实这东西很理论,也很……安慰人,如果只是一个人活着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舒雁想。
所以他更喜欢窝在自已的世界里写字,思考,不轻易表露情绪,如果有人关心,他试着倾诉,但是一旦发现对方不耐烦,他立刻会关闭心门。
就像蜗牛那样,有人戳弄它的话,肯定立刻就缩回脖子。
“你认为有能理解你的人吗?”文慧问。
舒雁想了想说:“寒哥?”
“寒哥对我很好,可是……我也怕他知道了我这么笨,这么糊涂,而跟我分开。”
“我们测试过了,80分虽然不是天才的分数,但是也不是低智力。”文慧显然不赞同他的说法。
“嗯。”舒雁口讷。
“寒哥,叫我小笨蛋,可能他也知道我笨拙的,不是智商,就是做事方面。”
“小笨蛋是贬低的词吗?”
舒雁摇头,寒哥每次喊得黏黏糊糊的。
“所以其实你心里知道你不笨的,对吗?”
“可是我总是做不好事,我总忘记东西,看过的数字第一次跟第二次总有差距。”舒雁有些急。
文慧微不可察地皱眉。
舒雁又跟她说了工作时候出现的问题。
“如果是一份合同,多久能处理呢?”
“什么?”
“多久能理解合同描述的内容,并做出反馈?”
“应该很久。”舒雁回忆他做标书的那段时间。
想起来内心有些抗拒。
“放松些,喝点水休息十分钟吧,觉得累吗?”
舒雁眼神飘忽着摇头。

今天的咨询时间有些长了,冷栖寒打完最后一把游戏,有些担心地立在门外。
“会不会哭啊,小笨蛋。”
捏了捏眉心,贴着门听不到任何声音。
冷栖寒:这装修挺舍得花钱。
门开的一刹那,冷栖寒猛的往后一仰。
“寒哥。”舒雁惊讶了一瞬,差点来个脸贴脸。
哦!应该叫脸贴胸脯。
“好了啊,我看半天不出来…..”
“不用担心,今天做了几个测试,花了些时间。”文慧说话总是温温和和的。
“那,文医生再见。”
“文医生开了张单子。”舒雁把手里的单据递给冷栖寒。
冷栖寒接过来一看,点头说:“成,明天带你去。”
“走,吃了饭咱们去游船。”冷栖寒说
“寒哥……那个。”
“怎么了?”一副大姨妈要来的表情。
“咱们不上班吗?”舒雁有点担心,从来到现在,除了休息,除了他一个礼拜一次的诊室咨询,每天就在吃喝玩乐。
这样下去,金山银山也禁不住弄啊,舒雁确实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
“嗯?不是每个月都有工资吗?”冷栖寒以为他担心工作的事。
“我啥也没干,就这么拿着?”
“还有,你也得做事呀,总这么玩着不是长久之计。”舒雁脑子一抽,老实巴交道。
“我生活能自理,不用每天都陪着,其实我对环境的适应挺强的。”
舒雁不想因为自已的事占用寒哥太多时间。
“公司那边有人打理,你不用有负担,再说!是我自已想放松一段时间,在国内的几年冷家的事让我身心俱疲。”
“啊~”舒雁想到过去那段时间的生活,挺心疼寒哥。
他就不该提这茬,内疚道:“过去就过去了,现在以后都好。”
其实钱是一方面,舒雁也怕自已拖了寒哥后腿,他虽然糊涂,但是也不是明天就死了病症。
“没事,我都安排好了,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去生冷小鱼。”
“什么时候?”
“快的话,七八月份,慢的话往后推推。”
冷栖寒想等舒雁状态更好一些的时候再要开始培养小鱼。
舒雁不清楚流程,只是期待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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