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雁问了寒哥的意思,冷栖寒说:“行,让他安排,多谢了。”
下午三点车到酒店。
张坚在酒店门口等,三人取了行李,门童去泊了车。
“一路辛苦。”张坚先看到了舒雁。
本来想来个拥抱……
靠,另外两个男的一色靴子工装裤,防寒服,人高马大,身体板正,跟部队待过的似的。
舒雁笑咪咪过去:“坚哥,我寒哥,艾准哥。”
“这是我朋友张坚。”
几人简单介绍后进入酒店。
寒哥艾准去办理入住,张坚把人领了在大堂沙发上坐着说:“傻小子,还是会找啊,另外一个谁?”
舒雁这会也有点得意,把知道的关于艾准的信息说了后,张坚道:“看着倒是像保镖。”
“啊~?”舒雁傻乎乎的张着嘴。
“呆鹅。”张坚说。
“其实你不用出钱呀,浪费。”舒雁小声道。
“那不能,以后我去找你们玩儿,你得让你男朋友买单知道不?”
“嘿嘿。”
办好手续寒哥过来问:“要不要先上去?”
舒雁要是上去,就剩张坚一个人,他就说:“你去吧,我跟坚哥这儿等。”
“行。”
“得一米九有没有?”张坚面露羡慕之色。
同样是男人,体型区别怎么这么大呢。
“体检身高1.89.”舒雁说。
“哎,你这身高怎么都是小瘦子的命。”
两个人闹了一顿,男人的身高是轻易能diss的吗?
很快寒哥跟艾准下来了,看到沙发上的两人,咳咳。
“走吧。”张坚起身说,他自已1.77点五,不乐意走那两人身边,非走舒雁旁边伸着脖子说话。
舒雁嫌麻烦,他们聊到后面就是投资一类的东西,舒雁不想听,要让他,张坚揪住他胳膊让他别动。
到了餐厅,在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包间里。
“海鲜宴啊。”舒雁看着中间的大螃蟹。
“你喜欢虾蟹嘛。”张坚说。
x市是内陆城市,海鲜价格不算便宜。
舒雁搓搓手坐下,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忍不住吞唾沫。
“开动吧,你那馋样。”
张坚特意招待他们,也没叫别人。
“嫂子呢?”
“她一天五顿饭,我出来那会去散步呢,不用管她。”
“你儿子几个月了?”
“二个多月。”
两人聊的都是生活琐事,等到了寒哥他们,就开始彼此了解相互涉猎的业务,舒雁就不说话了,埋头苦吃。
张坚问得也仔细,连海外公司名都问了。
冷栖寒边聊天,边给他挑蟹肉,剥虾仁,弄好了端给舒雁。
“吃这点就够了,螃蟹性寒。”
“嗯嗯。”舒雁点头。
“喝点黄酒。”冷栖寒给他倒了一小杯。
张坚在一旁看得感叹,大部分男人都做不到这么细致吧。
他自已跟谭舒雅在一起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女孩儿在照顾他。
又看到那男人给他拆了湿纸巾,又叫了热帕子。
张坚……
一顿饭从三点多吃到六点,谭舒雅电话来问几时回,大家才撒开。
“我回去看看我媳妇儿,晚上一起宵夜。”
“还吃呢,这一顿能到明天了,你赶紧回家陪嫂子。”舒雁说。
“到时候后再说,寒哥,准哥,那我先撤了,再联系。”
几人分别,舒雁来的路上就犯困,着急回去睡觉。
“吃了那么多,走走在睡。”
这一走,冷栖寒又说,晚上睡太早半夜得醒,磨磨唧唧到了十二点才真睡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坚过来说陪着吃早餐,专门去酒楼吃的早饭。
舒雁睡了一觉精神大好,电是充满了,兴高采烈地说:“何至于此,何至于此,不用都陪着。”
张坚只是笑笑。
其实张坚真的是个生意人的头脑,对舒雁好是一层,该利用的人脉资源,一点不落下。
冷栖寒就是人脉,不管人在哪儿,钱能投资到位就行,他跟大舅哥合伙做项目,但是男人么,捏在自已手里的才是最有用的。
多几条路没错。
寒哥看舒雁傻乎乎的,心想:就是把资源放在舒雁面前喂他,他都会说,什么啊,我不想吃呢。
想到这儿,自已就乐了,还有放在他这儿需要帮忙保管的两万块钱。
“寒哥,我们明天走哇?”
“你还想不想玩?”
舒雁只是确认时间,x市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玩的。
“我都行,不回去上班啊?”
你看他对钱在意又不在意,生在烟火里不带烟火气。
冷栖寒情不自禁伸手揉他。
“明天去滑雪场玩玩?”张坚看着冷栖寒说。
“下次吧,以后有机会再来。”
张坚说行。
张坚看准的项目跟冷栖寒谈得差不多,接下来就是项目计划书和对接问题,大家都忙,他也不刻意挽留。
中午谭舒雅来吃饭了。
冷栖寒看了一眼心里惊讶,谭舒雅,舒雁。
两人的眼睛有相似的地方,侧面轮廓更像。
冷栖寒心里“哼”了声,男人的第六感也很强,刚开始跟舒雁在一块儿他还质问过。
以及那篇暗恋小作文。
个几杯!
“尝尝这个。”舒雁给他弄了点豆鼓巴炒腌菜。
“臭香味儿。”
“好不好吃?”舒雁歪着脑袋期待地问。
“你给的都好吃。”
“这饭桌上还有道狗粮啊。”谭舒雅玩笑说。
舒雁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一般在外面他还是很内敛的了。
舒雁说了制作方法,寒哥就说:“算是x市特色吧。”
于是大家就特色菜又闲聊了一阵。
吃过饭,大家散开。
“你跟张坚一个宿舍?”冷栖寒问。
“嗯,我给你说过呀,我俩熟悉还是因为一个叫林阳的室友。”
“五年,时间是挺久的。”冷栖寒说。
“是的呢,跟做梦似的,他结婚了我也恋爱了。”
寒哥被其中的字眼电到。
“你想不想我投资你朋友的项目?”
“我不懂哇,你能赚到钱吗?”
“要是不能呢?”
“寒哥你四不四傻,不赚钱投来干啥,你喜欢张坚?”
冷栖寒那点不高兴被冲淡了,捏着舒雁的脸往两边拉,顺便在中间亲了一口。
回到s市已经是二月底了,舒雁同寒哥一块儿去公司上班。
这种感觉有点久违,舒雁走着走着觉得路很陌生,楼层我陌生……
他又恍惚了,神经好像没有大雨,完全似的。
走进办公室,同事都在。
新年红包已经发过了,舒雁桌子上干干净净,他是只被遗忘的呆头鹅。
有人偷瞄舒雁,心思各异。
哎,都想做金丝雀,上班自由,迟到早退,不用做社畜。
只是:你得有这个命,有这个长相。
所以整容行业最火爆,还有同事研究过舒雁的长相,说他小挺的鼻尖里面应该会有填充。
又说他下颌骨应该磨过,要不然这轮廓也生得太精致了,简直不是真的。
大家都是方向,椭圆轮廓,凭什么你的线条就那么流畅!?
“师父新年好。”两人位置靠得近,舒雁主动跟苟章华打招呼。
“嗯,新年快乐,怎么才回来上班?”
“家里有点事。”
说完大家各自闭麦。
舒雁慢条斯理地擦完桌子,电话就响了,平时还真没人找舒雁。
“喂。”
“小员工,来老板办公室喝茶。”
舒雁……
江荻这人吧,就连说话都是流里流气的。
舒雁起身出去。
“我也想下班了。”
“哎,羡慕嫉妒恨。”
同事又开始小声嘀咕。
舒雁完全不知,到了老板办公室,叩门进去看到冷栖寒,眼睛亮了,笑着喊人:“寒哥,你咋下来了。”
明明十几分钟前两人还是楼上楼下的分开走。×?
“过来。”
舒雁乖巧过去,寒哥握住他手捏着玩,说:“我来替你要红包。”
“没遇到过这么强势的员工。”江荻做出轻蔑又无奈的态度,往桌子上扔了一个厚厚的红包。
“去拿去。”
舒雁抿着嘴笑,去拿了过来说:“感觉好多啊,谢谢江哥。”
“要得你句好话,比登天还难。”舒雁很少对他“哥”称呼。
偶尔还要看舒雁小脸色。
这不怪舒雁,只怪江荻太浪荡,说话做事轻浮得很,怎么对待,舒雁在心里已经给划分开了。
“那我给你好脸色就奇怪了,我只给我家寒哥好脸色。”舒雁嘻嘻笑。
“我数数。”舒雁真取出来用财务的点钱大法数钱。
“哎,哎,两万,寒哥帮我收着。”
“又怕弄丢了?”
“钱一多,我心慌,总觉得别人惦记,出个门都以为全世界盯着我的兜呢。”
这种莫名其名的安全感缺失,舒雁也搞不懂。
“你俩还真是!”
冷栖寒就笑,舒雁给他钱保管,给他手机看,这是非常好的发展势态。
“什么时候走?”
“最近都在外面跑,休息一个礼拜,苏哥他们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
“哎,还得是你跟……苗以苏。”
江荻总想起要泡苗以苏的经历,惨不忍睹。
“好好打工,你嫂子什么时候过来?”???
“不是你姐么?”江荻有时候很奇怪冷栖寒,明明薛宝宝跟他关系也还可以,就是很少听他说:“我姐。”
“是我姐,不是你嫂子么?”
两个幼稚的男人。
“我回去工作?”舒雁问。
“做什么做,陪老公待几天,哎,弟弟,工资照常发啊。”
“我真是欠你的。”江荻在老板椅上四仰八叉地靠着。
工作这玩意儿,他也不爱干。
中午三个人吃饭,饭后舒雁跟冷栖寒上楼。
午休的时候舒雁才知道冷栖寒的工作交接得差不多了,这次回来只是收尾。
没两天,被收购的松涛公司总经理冷栖寒卸任,由念涛董事江荻担任。
冷栖寒带着舒雁见了几个朋友,剩下的时间就在家死宅,做饭,跑步,床上运动,等着去y国。
“那我要跟我妈说声。”
舒雁没什么牵挂,朋友也不多,跟家里说去国外的公司学习,舒作纶自然赞成,又交代了一番,不过是:好好工作,别辜负老板云云。
杨小兰有些担心,主要是太远了。
但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说:“照顾好自已,钱这东西虽然重要,该吃还是要吃,别亏待了身体。”
张坚知道他要去y国,只叮嘱了:“万事小心,随时联系。”
张坚还是有些不放心,打电话来说:“到了给哥个地址,说不定哪天来找你玩儿。”
舒雁自然都应下。
三月十号这天,一行人出发去y国,搭乘的还是白丰年的飞机,一架宽体机改造成的私人飞机。
卧室,客厅,厨房,厕所,就像一个小家一般。
舒雁第一次坐这种规格的飞机,不免惊叹,有钱人的世界何等奢靡享受。
白山君似乎又长大了点,黏糊挨着舒雁要摸摸鱼球,又要跟他分享自已的生活。
晚上睡觉也要挨着舒雁,冷栖寒有点想把臭小子扔到他爸妈那里去,哎,哎!
十几个小时后,一行人在y国机场落地。
舒雁默默跟着,牵着小山君。
“爸爸,啊不,叔叔啊,你放心,我罩着你哈。”
“谢谢山君宝贝。”
“不用客气哦。”
出了机场,两家五口人搭上同一辆车。
舒雁才知道两家人的房子也是挨着的,而且都有很大的花园,有专门的管家负责打理照料。
“白山君?”
“啊,哈哈。”下了车往家里走的时候,白山君很自然的跟着舒雁过去了,爸爸叫他才反应过来。
“叔叔,我先回家,晚点过来找你和鱼鱼玩儿。”
“哎,好,回去好好休息。”
进了屋,冷栖寒说:“以后每天会有老师过来教你口语,还有,之前跟你提过,一周会见两次心理医生。”
舒雁点头,他对自已的症状心里知道,曾经懊恼过自卑过的东西,还有身体容易漏电的精力,这让他实在恼火。
寒哥愿意带他去看,他感激的,他也不是很怕。
“别担心,有我呢,山君一家也在,放松心情,咱们先看看到底什么问题。”
“谢谢寒哥。”舒雁是真的感激,抱着寒哥的壮腰不想松手。
“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如果不想,苏哥也是个好的倾诉对象。”
冷栖寒听心理医生的话,不再质问,也不给舒雁压力。
“嗯,我都告诉你。”
虽然苏哥也很好,可是寒哥才是他的天。
舒雁被寒哥牵着手,有些忐忑地踏进“舒怀”心理工作室。
“我就在外间等你,不用担心。”冷栖寒替他整理耳际的黑发。
精致小巧的耳垂总是勾引着人的欲望,冷栖寒忍不住捏了捏,又叮嘱说:“放松心情,下午带你去骑马。”
舒雁像进幼儿园的小孩,去上学需要用别的玩耍项目安慰。
一道门的分割,搞得要分开很久似的,舒雁一步三回头地进了诊室。
蓝白相间的房间,墙上还有一张看起来稚嫩的儿童涂鸦,黄色的太阳,蓝色的海水,远处的飞鸟。
“文医生,好。”舒雁小声又警惕地招呼。
“你好,我是文慧,‘舒怀’工作室的创办人,y大心理学硕土,也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们就是日常的闲聊,不用紧张。”
文慧声音温柔有力,面部圆润饱满,妆容淡而得体,看着很有舒雁幻想中的母亲的样子。
因为有这种幻想,舒雁感到羞愧,害羞于自已的奢望,和对母亲的愧疚。
“坐吧,喝温水还是茶叶?”
“温水就好,谢谢。”
“听栖寒说,你们刚到斯特亚不久,还习惯吗?”
舒雁看到放在自已面前的杯子,他以为咨询会像考试那样进行,没想到真的只是闲聊。
他喝了口水,有点甜甜的。
“嗯,刚来一个礼拜。”
“之前来过斯特亚吗?”文慧微笑着问。
“喔,这是第一次,之前没有过。”
舒雁是个警惕心比较强的内向者,而且敏感,谈话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做出偷看某人地表情。
但是这种偷看在别人眼中,就是很光明正大的偷看,特别像不知道掩藏的心虚的孩童。
文慧内心触动,突然说:“我二十岁那年有个孩子,后来他父亲强势拿走了抚养权,我年轻又没有经济能力,努力念了四年书,依旧没拿到,后来一个人来了这里。”
舒雁天性纯良,对任何生命中的波折都很容易共情,他抿着嘴,露出惋惜的神状,问:“现在呢?”
现在文医生看起来很成功,见到孩子了吗?抚养权拿到了吗?
“二十八岁那年,我再回国,孩子已经不见了。”
“啊?”
“嗯,孩子的生物学父亲有了新家庭,说孩子离家出走了,没找回来。”
舒雁咬紧了嘴唇,这个世间,有很多可怜的孩子呢,可是旁人都无能为力。
“人生总有很多遗憾。”文慧看上去很安详。
是挺多遗憾的,我们总是遗憾这样没做好,那样没做好,又埋怨自已如果……如果……句式。
“他要是活着的话,今年二十三岁了。”文慧笑着说。
舒雁感觉到她的笑里面有悲伤。
“每次看到二十岁左右的孩子,我都会想到他,要是当初我没那么弱的话。”
“你已经很好了。”舒雁抢白道。
他觉得:作为一个母亲,能想着自已的孩子肯定是最好的母亲。
文慧看着他的表情,舒雁手指微动。
安静地等了几分钟,舒雁声音有些沙哑道:“其实我以前很讨厌我的母亲。”
舒雁开了口,想到哪里讲到哪里,比如母亲的辱骂,对父亲的贬低,对他的忽视,和对大哥的重视和关心。
“做父母的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但是他们不能在孩子面前垮掉。”文慧说。
舒雁如今出来工作,再回头看自已的家庭和父母,也许吧,窝在山沟里的一对夫妻,天地大小只是俯仰之间。
舒雁握着拳头,絮絮叨叨说自已的家庭,自已的愧疚和难堪。
“我是不是太烦了,文医生?”舒雁敏感地自我检讨。
母亲曾经也这样喋喋不休,他也是。
“每个人一生经历许多事,这些……让自已感受到压力的情绪自然需要释放出来,通过倾诉,运动,方式多种多样,怎么会烦呢?”
舒雁点点头。
舒雁确实是一个警惕的孩子,但是又容易在别人给予温情和耐心的时候敞开心扉。
通俗一些讲就是:人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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