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重生后(柏朝)

很可怜，但是……
这真的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迪克你别哭了！”
“杰宝！”迪克恼羞成怒，什么悲伤难过全没有了。
不是，杰森笑得几乎要岔气了，有没有搞错啊，被揍哭了
杰森着对方，罗伊有一拳正好擦过迪克的眼角，那里肿起来了。这让这滴眼泪的前进道路变得曲折起来。
杰森只能大笑地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揽过迪克：“我的哥，被甩了？不会真的被罗伊揍哭了吧？”
笑话，迪克马上站起来反驳，才不是。
他围着椅子左右前后都走了一遍，看起来有点焦躁。
杰森耐心的等待着，看着对方紧皱的眉峰不自觉舒展开了，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内心痛苦面具，最近大家的泪腺是生病了吗？继提姆、罗伊后迪克也中招了，下一个不会是布鲁斯吧。杰森打了个寒战。
迪克没有发现杰森的走神，他现在有点纠结。慢慢地，他顿了两个呼吸后，弯腰与杰森平视：“杰宝，你被我影响了吗？”
原来是这个啊，杰森一时间哑然。
如果说最初世界的话，他的回答是当然。他时时刻刻都在被迪克影响的。
但是这一个世界不同，他始终坚持做自己。哪怕一些决定很烂，但是只要是自己选的，他就会坚定地走下去。
杰森摇了摇头，他反手握住迪克手，有些无奈又有点敞开心扉的酸涩：“不，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所作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见迪克还在纠结有的没的，杰森干脆打击唤醒。他毫不留情地吐槽：“你们能成为好友难道是因为两个人都情感充沛，想法过于温和了吗？”
“欸欸，什么叫想法温和啊？”迪克不满地晃了一下脑袋。
他看着杰森，确定他眼前的少年确实没有丝毫伤心与勉强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他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生气。
罗伊是他好友，他知道对方的品行，他不会对未成年的孩子下手。而杰森呢，还没有开窍。
作为过来人的他当然不会捅破这层窗户，不过他也不乐意。
多少年交情了，他们太过了解了，迪克觉得罗伊不行。
他身边的好兄弟都只适合做朋友，真当男朋友的话，迪克会有种被吃了窝边草的不爽与想要弄死对方的越界想法。
至于为什么不是女朋友，迪克保留意见。
为了双方的安全，大家最好都保持安全距离。
他揍人更多的是一种试探杰森态度，两个人目前看都是纯洁的，这让迪克放松了很多。
“不过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杰森压下上翘的嘴角，他在刚才就发现了不对，他们下手太狠了。
迪克只能嘿嘿一笑，前面当然是真情实感，不过收尾了多少有点伪装成分。
“是有个任务。”迪克含糊一句，这个任务扯到星城。
迪克对罗伊的怒火至少有大部分是真实的。不告而别走了三年，再见就是在自己弟弟家，还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难道做大哥的不该生气吗？这顿揍罗伊反正没有白挨！
十几年好友，罗伊和他默契十足。到后面第二次休战开打就是公事了。
有没有骗过布鲁斯他不知道，但是看着现在杰森了然的眼光，八成也是被看透的。
杰森松开手，抽出迪克口袋的手帕擦去他的眼泪，无奈叹息：“下次别这么逼真了，还哭了。”
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迪克的眼泪差点让他心都吓得漏跳了三拍。
或许不是演习，迪克笑笑没有解释。他刚才是真的恐惧自己成了杰森的枷锁。比如成为小罗宾的后继者小小海狸；比如去改变科波特的想法把那些蠹虫换下来；又比如通过那个游戏去重建哥谭……
他的担忧里夹杂着一些紧张，哪怕是鼻青脸肿也不掩盖他的气度。好吧，迪克也没有被揍那么惨，局部青紫反而让他多了几分凌厉，是很酷的理查德德·格雷森。
杰森看进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承认迪克在他这里再一次获得了赦免权。
他伸出手指抵着迪克的额头将他推开，“这次就算了，下次别想那么多。”
杰森也就纳闷了，他也没有脆弱到成为花瓶的地步吧。他们太难过了，多少让杰森都有点怀疑自己，感觉也不是滋味。
该死的，他是哪里露出很可怜很值得怜爱的表情吗？没有啊，杰森觉得自己强的可怕。
或许是因为身材吧，他沉重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高体重都比上一世更佳，之前15岁身高一米三还是过于孱弱。
发育不良连布鲁斯经典的蝙蝠压顶都没有办法使出来，还曾经和迪克一样被捏着脚踝甩出去。
没有体重不占优势，没有身高不能俯视那些阿卡姆常驻民。
杰森越发肯定了，绝对是因为自己没有泡发，才导致大家对他的滤镜这么厚。
杰森惋惜地看着眼前的格雷森，好大哥才娇小呢。迪克的体重和身高即将被蝙蝠家的小鸟一个个赶超。他克制自己拼命想要上扬的嘴角，心里小人疯狂捶地。
而被杰森打量的迪克露出开朗的笑容，拿出外套给杰森披上，带着他上车追赶前面的布鲁斯。
杰森吹着风，迪克掌握了跑车的精髓，直接和他爹在私人道路上开启前后追逐，最后姜还是老的辣。布鲁斯险胜。
布鲁斯凭借着配置不如迪克的法拉利率先到底地点，不过他早出发快半个小时，所以迪克也没有输。
男人的胜负心，杰森看着老老实实坐在法拉利上面的罗伊，知道布鲁斯是和对方商量好了。
杰森着眼前的三人，心提起一半。
果然，当他晚上给他们分夜宵的时候，这两个幼稚鬼聊着聊着就开始比披萨上面的芝士厚度，甚至倒出薯条一根根拿在手上厮杀，以薯条为剑，汉堡为指挥部，鸡块是战利品开始双方交战
都是路过的蝙蝠侠汉堡店买的蝙蝠侠套餐，有什么好争的。杰森安静吃着晚饭，只要不打到他面前统统无视。
这场鸡块保卫战在罗伊开出小小海狸的盲盒后达到了高/潮。
反叛的钟声已经敲响，杰森摇了摇头，拿起被迪克放在身后的可怜兮兮蝙蝠侠人偶，这个才是真正的隐藏款吧。
杰森把他放在自己房间的展柜里，这是他最后死活出不出来的蝙蝠侠。
布鲁斯心情顿时就变好了：“走吧，夜巡。”
幼稚果然是不分年龄的，熟练端水的杰森沉稳一笑，现在的他强的可怕了。
晚上，夜巡结束……
夜黑风高，两道的黑影在树林中一闪而过。
守卫擦了擦眼睛，相当熟练地换了个方向进行巡逻。
这里是阿卡姆，守卫还是惜命的。
“我们真的要进去？”黑暗中有人窃窃私语。
“进，给我警觉点，别引起蝙蝠侠注意。”这个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一看就是用了变声器。
“呼~”一道烟圈慢慢飘出来，“行吧，谁让你是大老板呢。”
“我会加钱的，现在先换衣服。”
“你哪里来的衣服，怎么还这么合身？”那个年长的声音好像很惊奇。
“眼睛一看就知道了。”小的那个声音比较轻，对方现在轻轻呵斥。“别玩了，进去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小的黑影带着大的熟悉绕过各种陷阱和监控，进入阿卡姆内部。

艺高人胆大这个点来阿卡姆的也只有义警。杰森矫健地翻过那面通电的墙,轻飘飘落地。
这是是夜巡结束后的私人时间，迪克被布鲁斯带回韦恩庄园了。
杰森不是心血来潮，他还找了帮手。
“跟上。”他像是一只黑猫穿梭在阿卡姆疯人院。
那个一边跟上一边还吐着烟圈的是强调了无数次不来哥谭的康斯坦丁。
“烟头记得处理。”杰森留意周围的守卫分布,一遍随口叮嘱他的临时合作伙伴注意卫生。
不能用魔法,不代表不能用魔法道具。杰森库存丰富,他不缺这些。
他不喜欢二手烟,烟还会暴露行踪,因此杰森坦然地给康斯坦丁上半身罩了一层透明的头盔,这样吐出来的烟就被局限住,可以无限循环的烟雾缭绕,
康斯坦丁苦着脸，觉得老板对烟瘾犯了得他过于残忍。
抽烟不至于要被做成烟熏火腿吧。
杰森嗯嗯地反驳了他的抗议,他眼观四路，小心谨慎地一点点朝前走去。
他熟悉这里,不过在蝙蝠侠布防面前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康斯坦丁看着面前警觉的大老板，又颇为沧桑地吐了一口烟雾。
他是真的不想来，可是杰森真的给的太多了，他拿捏了自己。不止是钱还有一些魔法书籍,就冲他手中那本和自己的同源的魔法笔记,他就不可能拒绝对方。
康斯坦丁被回流的烟雾呛了一下。
杰森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有一说一，康斯坦丁都有点习惯了。
每次交货都会碰见各种意外，他悻悻跟上了杰森,“您别每次交货都坑我一下。”
杰森当然不承认,他义正言辞拒绝了对面人的污蔑。
“别把错觉当真实。”
康斯坦丁：“行吧,你是老板你有理。”
所以晚上的目的是什么呢，康斯坦丁幽幽地跟在杰森后面,如果被蝙蝠侠看到这一幕，他一定又会认为是他带坏了小鸟，然后对方就会阴恻恻地让他明天去找上帝报道。
愁，是真愁！不过康斯坦丁没有心，他也不会怕布鲁斯。就是敬畏，唉，一种尊敬，你懂的。谁能不怵蝙蝠侠……
他都冒着这样的风险了还要被杰森逮着嘲笑几句。
这年头打工人真难。
杰森一看就是这里的熟客，他灵活带着康斯坦丁避开各种开关。
感谢扎塔娜不是一个布鲁斯用钱能砸的魔法师，阿卡姆的魔法检测没有那么多。也就一个片区一个吧。
看的出来蝙蝠侠还是克制过的，杰森路过的第109个监视器时，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Damn，老蝙蝠的掌控欲要不要那么离谱。杰森差点踩到一个新陷阱，压力感应很容易中招。
他严肃地绕开，夜巡刚刚结束，还是不打扰亲爱的布鲁斯的睡眠了。
“老板，我们如果来暗杀小丑的话必须加钱。”边上完全踩着杰森脚步后面的康斯坦丁漫不经心地说，“我会保密的，只要把他的灵魂给我。”
杰森白了他一眼：“别杀人。”
杀人是底线。他不抗拒杀人，但是除非对方十恶不赦逃脱法律制裁范围，杰森才可能暗中动手。
身份不用后，现在掌握一大个财团的他不需要亲自留心这些。有可靠的下属和一整个法务部会做好一切，哪怕罪犯逃脱法律制裁，他都可以把对方带回来按死在法庭。
这个世界他还没有犯戒，被他杀掉的那些魔物和外星人不算。
康斯坦丁嘟囔了几句，杰森也不在意。八成就是那些老生常谈。
蝙蝠系英雄不杀人不是什么秘密，杰森也不觉得自己不杀人就比别人弱了。
有底线比没有底线好。底线拉着他不会往迷失自我的道路前进。
就比如蝙蝠侠，杰森恨过他。布鲁斯没有为他报仇曾经是他永远过不去的心结。因为小丑他让他们天人永隔，哪怕重生后也是父子决裂再也回不到过去。
可在经历过狂笑还有溺亡冤魂甚至还有领主蝙蝠和毁灭日蝙蝠后，杰森是真真切切知道一个坚守底线的蝙蝠侠是多么重要。
哥谭的黑暗骑士要首先是一个骑士。暴力只是手段，黑漆漆可以是爱称，只有骑士才是最重要的。那是哥谭的人性代表，是让哥谭人坚信这个城市还有救的正义感十足的骑士。
他们毫不犹豫地相信这位骑士会死死守护着哥谭这位女王陛下，为他献上全部的忠诚。
每个人都可以是罗宾，可蝙蝠侠永远只有一个。这个绝无仅有的奇迹也没有辜负哥谭，表里如一十几年如一日的守护哥谭。他确实是哥谭的上升的顶梁柱。
杰森衷心祝愿老头子长命百岁，真的，他生怕老父亲一天天那么辛苦，天天熬夜，一把年纪很容易猝死。
蝙蝠侠寿终正寝最好，反正就是别黑化。
就，杰森有点怂。老家伙黑化起来有点吓人。
他不想再见到哥谭毁灭了。
狗屎的，蝙蝠家任何一个人黑化了，哥谭就会毁灭一次。如果那个世界线超人没有黑化的话，那祭天的第一个人选绝对是超人。
这怎么不算一种爱……
杰森真的想叹气，他哥和小红在黑暗宇宙也过的不好。前者因为过于“万人迷”很容易被盯上，然后被迫黑化。后者是超过承受阈值后就冷静地发疯，直接创死所有人。恶魔宝宝倒不愧是老头子亲生的，黑化了就直接当个暴君。最过分的也只是放水打算淹这个城市，毕竟暴君的统治是需要子民的存在。
这些杰森都能救。
说实话他都有点习惯到处救场了。
他是个“懦弱”的人，最大的黑化就是骑士了。结果也不是很好。
他永远割舍不下哥谭，他永远会站在世俗认可的底线这边，为弱者划出一片净土。
杰森·托德不适合那个披风，他会有更合适的立场与选择。
他甩了甩头，杰森今晚的目的不是小丑。
哥谭的下半夜很黑，阿卡姆昏暗的路灯掩盖了很多魑魅魍魉。
杰森带着康斯坦丁蹲守在阿卡姆的核心区域分界。
这个核心区域就是小丑还有谜语人稻草人他们的快乐老家。杰森按捺住进去无差别开揍的冲动，心里数着时间。
“你在等什么？”康斯坦丁也不抽烟了，他咬着烟头，表情很冷漠，这里让他很不舒服。
杰森知道为什么，这是哥谭的共鸣。
作为为数不多建城者的后代，这里又是阿卡姆监狱，再加上是晚上，Buff堆满，确实会刺激偏恶那一面的哥谭，让祂食欲大增。
杰森若有所思。
他不意外地看着康斯坦丁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在杰森的眼里，无数虚空张开恐怖的裂缝，伸出祂们的精神力肆无忌惮地舔食着康斯坦丁。
有些扫过杰森皮肤让他也有点毛骨悚然。
他忍住了，但是作为主要对象的康斯坦丁快到极限了。
“我要离开，这钱不要了。”康斯坦丁扭头就要走。
不用神秘屋直接转移触发蝙蝠侠的警报是他跑单的补偿。阿卡姆有很多直接针对他的陷阱。
杰森拉住要起身的康斯坦丁，他早有准备。
少年偏了偏头，轻轻吹了个口哨——一只火红的有长长尾羽的大红鸟轻轻跳到了康斯坦丁的肩头。
“兹拉。”空中好像发出火焰与木材碰撞的声音，康斯坦丁这才注意到他后背全湿掉了。
慢慢的他身体在回温。
这不正常，康斯坦丁眯起眼睛，不渝地看着杰森：“你不会把我骗到这里献祭吧。”
他熟悉刚才那种感觉，和被某些存在标记的样子一模一样。他警觉地看着杰森，决定他一有异动就动手。
杰森摊了摊手，示意对方别警惕。
“我可是把它从韦恩庄园偷渡出来了，就是为了保护你。”杰森狡猾地换了概念，“我知道你夜晚行走不安全所以给你加的保障，别多想。”
所以这个是什么，康斯坦丁警惕地看了一眼肩膀若有若无的重量。默不作声地用能力描绘出这个东西的轮廓。这是什么，一只鸟？康斯坦丁愣住了。
确定康斯坦丁看不见后杰森更无所谓了。他在康斯坦丁面前还算有人品，更何况他又不是真的要献祭，顶多就是放饵。
小场面，别慌，这事还在他预料之中。
这个大红鸟是杰森的灵魂碎片之一，杰森暂时没有想要回收的意图。
这几年一直栖息在韦恩庄园的鸟儿因为他状态变好逐渐被滋养着长大，比起最开始体型大了一圈。
这是他的半身，和那一只最初世界的大红鸟很像，杰森也不在乎那点灵魂缺口，干脆就默认它的存在。
它平时作为布鲁斯和杰森之间的锁链，连接着两个人。布鲁斯作为父系的守护者，可以通过这只大红鸟将那份无形的力量传递给杰森，安抚了他小时候格外支离破碎的灵魂。
这一切都在布鲁斯不知道的时候发生，杰森没打算解释。说出来未免太自作多情，心里默认对方是父亲什么的，对杰森来说过于羞耻了。
近些年来在布鲁斯的亲缘魔法和莫度师兄赠送的项链下，他很少再感到灵魂撕裂的痛楚。
不过也因为如此，这次大红鸟天生带着温暖与焚尽一切的暴怒，它好像吸收了杰森所有负面情绪一样，有时候杰森做梦的时候对方还在里面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