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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绿色毛毛球)


“第三次了。”
白耀发动引擎,车身微微打着抖,他的嗓音沉厉,没接机时那么悦耳。
“?”韩泽玉不明所以。
“提起宋旻。”
男人眸光透出眼角睨过来,带着力,缓声道:“睡他了?”
那么杀气腾腾的目光被韩泽玉和缓地接下,妥帖地收进心里,韩泽玉歪头靠在车窗,唇角噙着淡笑,上手过去,手指从眉骨,鼻尖,一直滑到白耀的下颌,轻挠,像逗一只小猫咪。
好想给他戴个铃铛。
“你真可爱。”
手伸去就再没机会收回,白耀扣着韩泽玉手腕拉近,大手牢牢握上后颈,含他的唇。
窗外雨水渐大,水汽极盛,像落进车内,空气都带着滚热的湿。
“没东西,回去做。”白耀用额头稍顶开些,拉扯最后一丝理智,位上坐正,刚打燃车,就在韩泽玉晃动那一袋冈本的响声中,彻底覆没。
白耀后挪,把韩泽玉直接捞过腿上。
皮卡是该换了,晃得像要就地散架,车还超小,韩泽玉衣衫凌乱,懒懒躺在椅被上,说失策了,该开辆大的来。
白耀把韩泽玉额头凌乱的发拨开,抹掉水湿:“我喜欢这么小的,你味道好浓。”
满车都是酒味和体香,让人难以把持。
与上回不同,这一次小别重聚甜度超满,除此之外,白耀毫不收敛地释放感情极具感染力,有什么柔软且温暖的东西一层层包裹上来,韩泽玉拿下头上的手,浅浅地印了一枚红润齿痕。
之后,韩泽玉把手指换成烟卷,叼着问,明天能不走么。
将近午夜才从外省飞回,明早就要去往定泗村施工剪彩,仅一晚时间停留。
韩泽玉将座椅慢慢调回,眼睛始终不离旁坐,看着窗外灯火和树影在男人眼底一明一灭。
不想他去,不只是眷恋和情浓,定泗村听着就好不舒服。
“想睡?”韩泽玉眼皮有些发沉,白耀拿他嘴边的烟:“别烫着。”
韩泽玉扭头,冷硬地把他手推开,落下些窗,透气醒盹。
是白耀一再保证定泗村一行不会出差错,且去后近期不再事务缠身到处飞,韩泽玉脸色才和缓下来。
睡意尽数消散,韩泽玉明显兴奋起来,眼睛又黑又亮,嫌白耀太慢:“快点开好不好,等不及要糟蹋你。”
“……”
夜里,半山海。
窗上的帘拨开些,韩泽玉半靠玻璃窗,垂眼往下看。
小尾巴从机场一路跟,停在对面那幢小楼的墙下,手机举起拍下,他发给宋旻,让他明早动手。
热气腾腾,溢满香味的马克杯递到跟前,韩泽玉眨眨眼。
“壮阳咖啡。”白耀一本正经地告知,又向前送了送。
“……”韩泽玉一口见底,神色自若。
这回又多加了勺盐,白耀就着杯底抿了几滴,眉头紧紧一蹙。
“苦了?”韩泽玉不明白,问。
“咸了,”白耀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手指绕杯口:“就真无法自愈么?”
“……”原来是这样。
韩泽玉想起小筑那杯热可可,心头微妙地一动,白耀的温情总是会这么毫无防备地降临,无声地沁润过来。
韩泽玉展开双臂抱上,安慰道:“没事的,你再接再厉。”
“……”
白耀拧了会儿眉头,抱着胸问:“没试过心理医生?”
“我有的,”当时在国外他连灵媒巫术某些民间的驱邪仪式都搞过:“我的心理师Cervine,她测评的成绩都没我好。”
“那,试试我呢?”
白耀慢慢后退,一颗一颗解着衬衫纽扣,神情有种漫不经心,好像这是一件多么信手拈来的事。
白医生用心又专业,技法繁复,动作样式推陈出新。
韩泽玉满脸水湿,不住地喘,白耀声音沙哑,在他耳边低喃:“我后背,抓痕就快好了。”
抱着这一具压着他的宽背,韩泽玉有些呼吸不畅:“嗯?”
“好想要,”耳朵压来粗声:“想你抓我。”
韩泽玉脚趾都蜷起,他摸到了上次未消的血痂,刚要避开,就听白耀叫他不要介意,抠掉痂皮。
韩泽玉睁大眼睛,看着男人的脸。
“那样会深。”白耀亲他耳朵,用力道。
舌根处,像是淡淡地卷起了些味道,韩泽玉极力吞咽,妄图捕捉,将它留下。
第64章 胆大妄为
“兔兔可最会甩耳朵了。”
“还会扭扭扭。”
“哇,转圈圈,看我一脚大飞踹。”
粉红兔兔耍疯似的,在窗边燃起来,小泽玉抱着枕头,把小脑袋放在上面,时不时拍手大笑。
妈妈送的乖乖小兔,在那只跟他差不多稚嫩的小手下变成了会跳霹雳舞,翻跟头,练武术的杂耍小兔。
小泽玉好开心的。
男孩捏起鼻子,故意压尖喉咙的滑稽配音也好喜欢,小泽玉有点陶醉似的,两手撑腮,看得津津有味。
兔兔似乎累了,静静扒在窗角,好久之后,它站起来,为唯一的小观众深深鞠了一躬,说它要走啦,可能很久很久才能回来,这次是来道别的。
希望小泽玉开开心心,不要哭,要好好吃饭,早早睡觉。
小粉兔子被捏着爪子,慢慢挥动告别,从窗边消失的那一刻,韩泽玉眼圈红透,泪水不停落下。
有人轻轻用嘴贴他额头,试图将他唤醒,当意识重新夺回时,嘴唇的余温似乎还在,韩泽玉睁开眼,一室昏沉。
他坐起,光线不佳的卧室空空荡荡,没有白耀的影子。
光着脚,拖着两条发抖的腿,韩泽玉一路扶着,慢吞吞找遍整个房子,这才记起今日良辰吉时,宜开工动土,定泗村正浩浩荡荡举行施工剪彩仪式,早在拂晓时分,白耀就离开了。
正对庭院的落地窗,一张小小的纯色餐桌,阳光被割成不等的亮色斑片,铺在饭菜保温盖上。
掀开,餐食丰富又营养,玉米粒,萝卜块,椰菜花生混成的自制沙拉,霉果可可脆片的酸奶碗,被烤到焦黄的面包干。
韩泽玉凝在那碗桃花羹上。
在甜品这一领域苏珍妮无人可及,看得出是有在精心模仿,不过色泽仍旧欠了些,雪梨过碎,花瓣也还有未摘的蕊。
韩泽玉一口不剩地每一样都吃干净。
收拾好自己后,他在房中大概转了下,来到卧室,打算先从这里开始找手机。
白耀住过的地方依然那么好翻,陈设极简,样式也老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些什么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住的清雅之所。
很难想象,他就是在这样一个素净雅致,中规中矩的卧房中被搞到嗓哑,几乎呼喊不出声。
没费什么工夫,韩泽玉便锁定床端一扇木架,木架看去像是定制的专为下方摆放的手提箱打造。
手提箱高而宽,并不像一般那么扁,有几分收纳箱的味道。
牛皮,哑光金属扣,复古款。
韩泽玉睁大了眼,他看到箱顶放的手机,红色,陈旧,熄灭的黑屏上一道清晰划痕。
想不到会这么好找,韩泽玉大脑出现短暂停滞,好像白耀就那么随手一放似的。
拿进手中,心跟着就落下,韩泽玉眼光一偏,疑惑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
手提箱没扣紧,边缘露出一小块布料边角,粉红色,一些胶质的白圈,很像毛绒布偶那种小爪子。
他蹲下来,突然,窗外一声男人嘶吼,警铃霎时大作,别墅的安保系统启动。
韩泽玉忍着腿上的酸软,跑去关安防总控,宋旻不复当年,抓个小尾巴搞这么大。
出外一看,宋少猛得很,开了辆大切来,一车的人,韩泽玉一上车,被强行控制的尾巴们眼睛瞪得好大。
小尾巴两条,都是身材壮硕的男人,高头大马似的,韩泽玉了然,知道宋旻为何费了些劲。
他拍拍好友的肩,以示感谢,随后熟练掏出其中一人手机,揪着他的头,往屏上一扫。
进去微信,没翻几下,手指就停在空中,抽搐般很重地一缩。
宋旻不解地看着好友的脸似是一瞬扭曲,胸腔也开始起伏,莫名呼吸加重。
韩泽玉指着一个对话框,问小尾巴们,是这人让你们跟的?
尾巴们逐渐从恐慌中回归状态,他们好歹也是受雇于人的保镖身份,还是有忠人之事的职业操守。
两人都保持缄默。
韩泽玉抄过宋旻手里唬人玩的钢棍,照着一人脑袋刚抡起,就听另一人高叫,他是在保护你!!
“白,白先生,雇我们是保护您…真的,他不是想伤害。”
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雇主和当事人,全天盯防,妥帖保护,还必须暗中,不得暴露,哪知偏偏受保护的这位强得逆天,从眼皮底下开车逃之夭夭不说,他俩还被抓被打被拖上车,险些就一棍重伤。
两个保镖好委屈的。
韩泽玉像在出神,眼神凝滞,动作也有些迟钝,所有的事正以惊人的速度在脑中拼凑
小筑的床上,后背放来的手机,白耀划开的那一段语音,他没能听清,却是整件事情可以追溯到最早的痕迹。
能够涉及人身安全,那必然是蒋家,从那时起白耀就知晓蒋世达反水,祸端再起。
而后,这个人利用自己对赵衡的醋意,以工作互换为伪装,目的只为将定泗村项目转手他人。
这样,韩泽玉就是盲的,对定泗村状况不再了解。
行云流水,细思极恐。
如此一来,白耀便装作天下太平,身赴虎穴。
而事情已经糟糕到,需要给自己配备保镖这样危险境地。
韩泽玉猛然清醒,让把那两人赶下车,自己跃入副驾,叫宋旻开车。
好友训练有素,一秒行动。
赵衡就是白耀的鹰犬,一句实话也不会撂,韩泽玉直接去找定泗村那边驻守的霆新同事,一连拨了几人都未接。
他稳下心神,翻找现场施工队的人,终于,接通了。
那边操着当地极浓的乡音,抖着声,压低与韩助求助。
他们当时正摆架祭坛,杀羊宰猪,一伙人就无端冲进施工现场,将他们赶入不远的一处废工厂,就在工地后面那条羊肠小道旁,韩泽玉大概知道方位。
所有人都被搜了手机,这小伙子眼疾手快,将手机藏在土里,躲过一劫,他们被滞留在外,只有白先生一人在厂房内。
从这个本地村民口中得知。
一月前,蒋家的当家女主何思思被人捉奸,大着肚子光溜溜在床上,腹中也并非蒋世达的血脉,之后她被关入蒋家一处荒宅。
何思思临盆前毙命,孩子胎死腹中,有人看到蒋东兴带着几人当日出入,手上一条长棍全是血,滴了一院子。
安葬后,蒋东兴摇身一变,以正统继承人的尊位出现在霆新面前,当面手撕合同违约,东崎再不屈居人下,上来便嚣张地将利提高五成,白耀一成不让,剪彩仪式照旧启动。
大山中,经济落后封闭固守的村落,蒋家长期盘踞把持,早就根深叶茂,在这里它就是王法,公权力薄弱得难以想象,韩泽玉没让报警,报也无济于事,只让这个村民手机保持接通状态,将它藏好,以便他随时监听状况。
不用好友多说,宋旻早就安排妥当,手底人倾巢出动,兵分多路赶往定泗村。
韩泽玉沉静得很,就那么平视前窗,表情看似淡淡的,无波无澜。
宋旻余光瞄着,心头突突地跳,韩泽玉的静往往令人心生畏惧。
那会儿他们年少没深没浅,四处火并,与那些权贵圈娇贵的小爷们不同,这个人身上总有股不顾一切的狠劲儿,下手重,心性也冷。
这些始于天性,也是多年争斗淬炼而成,宋旻喜欢跟韩泽玉一处横行,也是爱了这份斗狠气,他的慕强心理很严重。
不过,这次却不同以往,贴耳的那个手机手指一直在微抖。
一包烟扔过去,宋旻让他抽会儿。
烟咬进嘴,韩泽玉几次都搓不开火机,宋旻压下心中惊骇,数落带来的人,说眼睛都出气的,还不给韩先生点上。
有个机灵,面容较好的年轻小保镖应声上来,跪着给韩泽玉服务。
韩泽玉一口烟气弥散前座。
他仰着脖子,像是极力通过这种带有镇静成分的外力麻痹自己,缭绕的烟雾中,是他浑浊难辨的一双眼。
“没事的玉,像白哥那样的人”
宋旻想说白耀足智多谋,必然化险为夷,谁也不傻,从上次说白晴的事韩泽玉无故返家,他就察觉到他俩之间早不似当初,用不着掰开揉碎地讲,他也看懂了。
“哪样的人?”韩泽玉打断,淡声问。
“……”宋旻没敢说。
“混蛋都比他善良。”韩泽玉说得很慢,一字一句。
好友再不敢言声。
定泗村靠近山垄,垄田小而散,放眼看去野草浓密,田耕荒芜,到处都是破败和陈旧之气。
经过施工工地,韩泽玉看着挂有‘霆新建工’的红绸从眼前移过,为剪彩准备而未能继续的场景也一同落在后面。
听筒中尚无异样,仍旧只传来一些嘈杂的私语声,以及徘徊周围的脚步声,稳定,相对平缓。
厂房触目可及,冬日的大山深邃苍凉,连绵的青黑色,隐在厂房背后。
厂院栅栏门锁链沉重,大切毫不减速,直接撞开,惊起冲天的犬吠和人声。
院中,施工队的村民们大肆骚动,其中不乏霆新这边的人,众人惊恐地望向院内甩尾的越野车,只见车头调转,直击厂房铁门。
厂门年久失修,却也是生铁而筑,那个年代锻造的质量很过关,门晃了晃,大切倒退,时速再次加满,又撞。
至此,铁拴崩断,厂门大开。
厂房中以一对多,蒋家十来个人,白耀只他一个。
男人独坐,面前是个简陋的小桌,一台笔电,开着屏,手机放于一侧,与笔电边沿规整对齐,是白耀典型的放置风格,他衣着不乱,没一丝被人动过的迹象。
韩泽玉从车上下来,不仅是宋旻等人,外面也冲进来一些,大家纷纷叫着‘韩助’‘韩先生’还有人叫‘小韩总’。
蒋世达一时犯傻,他被他的人层层护在中央,这时探个脑袋,不明所以地四处看。
韩泽玉站在车旁,隔着一些人与白耀对视,对方依旧沉而稳,只是眼色在碰触初期有些微动,似要躲闪逃离。
罕见地出现一丝慌张的迹象。
不过很快被遮掉,目光再解读不出什么。
韩泽玉谁也没看,就那么直直走向桌旁,没什么表情,十分漠然。
蒋家家主此刻反应过来,叫嚣着一个助理还翻天了,勒令手下动手。
韩泽玉顿了下脚步,懒懒地看了一眼宋旻,有根棍子就轮上去。
一时间,叫骂,打声,尘土飞扬,场面混乱,起初霆新和施工队的人干看着,这会儿也都冲杀上去。
蒋世达眼见场面失控,向白耀呼喊求救,让他管管自己助理。
“蒋董,我现在自身难保。”
从来坦然,不知心虚为何物的男人,脸上罕有地现出苦笑。
韩泽玉走近,头一偏,笔电屏幕亮着,上面一张椅子,捆着个人。
看一眼韩泽玉就知道是谁,蒋世达的独子蒋兴东,被打得鼻青脸肿,镜头直对,明显已沦为人质,成为别人手中的筹码。
这就是一场必输的争斗,当然输的那个是蒋家。
“把这些尽快了结,”韩泽玉指着屏,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白耀:“然后了结咱俩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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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妄为就要好好被训教。
第65章 真的好爱
蒋氏高墙之内的争斗比其他富室豪家更为残酷血腥,蒋东兴少爷习气,骄纵跋扈,韩泽玉交过手,算不上多么出众,却也不是废物。
白耀可以控制在手,到底花了多少心思,从何时开始布局,韩泽玉无从得知。
他只晓得,蒋世达已经彻底失去逆转的可能。
就是韩泽玉不出现,这场对峙霆新也不会失去掌控权,任你万马千军,白耀单枪匹马无人可敌。
空旷的旧厂内,兵荒马乱,激战犹酣。
像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发泄,韩泽玉偏就不叫停,手插在裤兜,站在那里看着眼前鼎沸的殴斗。
离开半山海时太匆忙,外套来不及穿,脚下还是一双皮面的毛绒拖鞋。
身后,白耀的目光幽深,凝在这人背上,在看不到背对的地方,情绪尽数放出,他罕见地窒了下,闭上眼克制。
再睁开,一览无遗的平静,不带一丝多余情感。
宋旻不甘寂寞,进去松了松筋骨,把个人踹倒在地后,出来拍拍身上的灰,往好友身旁一站,自然就把胳膊撑到人家肩上,笑吟吟看这群人好戏。
忽地,一桌之隔的白耀叫他名字,宋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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