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诺早早出门来找印常赫,说是来接他,实际上是来帮印常赫看哪里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以免给傅家人留下不好印象。
傅维诺心像是化了雪般松软,轻轻拍掉印常赫肩上和头上的雪花,说:“别怕,他们不喜欢我喜欢,只要我喜欢,就一定会让他们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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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和做梦一样,我明天再修改,实在是有点忙
靠近大门,便听见了里面热闹的交谈声。隔着淡黄色的窗户看见人影幢幢,傅维诺打开大门,食物的香气便幽幽飘了出来。
事到如今,在众人目光的包围下,印常赫反而没有了在他面前时的紧张,沉着镇定的在傅维诺的家人面前介绍自己。
傅云潇这两年在缠着傅维诺时好歹知道些内情,看见大家和她当时如出一辙的惊掉下巴表情,心满意足的飘到了安柯宜身边坐下。
此时孩子就在身边紧张的看她,比起印常赫这个当事人还在乎她的看法。安柯宜面上露出一个安抚傅维诺的笑,缓缓开口。
“恕我直言,我们两家并不算门当户对,在生活和认识上都有着很大的差异,你怎么能保证以后的生活里你们不会因为观念不同而产生冲突呢?”
印常赫无疑是优秀的,从他的家庭背景到个人职业,几乎都处在金字塔顶尖。但傅维诺也不落后于他什么,在有限的教育条件中他走出了最好的路来。
在这半年傅维诺的絮絮叨叨中,安柯宜之前一直担忧的门庭差距大已经不是首要问题,转而变为了他们二人之间会否因为从小生活环境不同产生冲突。
印常赫背挺得笔直,面色郑重的对待这个问题:“对我而言,这不是问题。我并不是一个被保护在高塔中精心呵护的花朵,我的家庭也十分重视这方面的教育,在生活观念上我和诺诺磨合得很好。
在我的职业生涯里我经历过上百种职业身份,所以我对生活方式、品质、观念没有固定要求。除开与我职业相关的事情,我们之间有分歧时都是诺诺做主。”
印家人的各种观念很复杂,但都秉持着一个原则:并不是必须要什么都追求最好,也不会一味委屈自己。
印常赫和他生活时几乎没什么物欲,除了吃饭就是工作,剩下的时间都陪他。一年到头花钱最多的时候就是看着傅维诺又长高一点的个子,找母亲学习怎么给他买衣服。
至于为人处世上的冲突基本没有,傅维诺是一个极其擅长学习的年轻人,他学习的内容不拘于时间地点人物,印常赫也是他学习的内容之一。
看着一颗心系在印常赫身上帮他紧张的傅维诺,安柯宜眼中划过一丝无奈,紧接着又问了几句印常赫家庭里的问题。
舅舅在一边听了半天,终于开口:“小诺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心思单纯,没什么感情经历,喜欢人就掏心掏肺的对别人好。这几年在我们身边说了你不少好话,但我们一直都因为你年纪比他大不放心。
我想你也能理解我们的担心,他才22,你已经快31了,小诺在各种阅历上都低于你。假如哪天你们之间的感情被第三方打破,他受到的伤害也一定比你更大。”
“我们印家人对感情从一而终,族规规定出轨者除籍,且不会获得任何继承权。我们结婚的话,我愿意将所有财产转移到诺诺名下,如果出轨,我会净身出户。”
傅维诺不由自主的拉紧他手,心想要是真的有那一天,他只会拿走属于自己的一切决绝离开,绝不可能再看印常赫一眼,更何况带走他的东西。
傅维诺说到这个时脸便有些涨红了。他之前说大四结束就要和傅维诺结婚,现在距离那个时间点也就只剩下一年半了。
他和印常赫对视一眼,印常赫捏了捏他手,先说:“未来我的职业发展都集中在京城,不会驻在外地。所以我和诺诺商量以后的生活重心也是在京城。”
“我准备明年一边毕业一边备考京城考古局,之后跟着队伍跑两年,再考虑回京城发展的事情。”傅维诺说。
二人早就谈过未来的打算,印常赫是个成熟的男人,对于年轻有理想的爱人,他当然希望对方也能展翅高飞,而不是被强硬要求着挂在自己身边做个附庸。
虽然心里也有些小心思,但方法总比困难多,这聚少离多的两年时间不也过来了吗。异地并不代表着此生不复相见,只要相爱,总有一百万个理由制造见面的机会。
安柯宜也叹气,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我和你爸爸以前也是这样,聚少离多。他在蜀州任职,我在边界做医生。还是后来有了你我们才慢慢团聚。”
闲聊中夹杂着试探,无论是问的人还是被问的人都感到一丝疲惫。等饭菜做好后这场严肃的见面仪式才终于结束。
安柯宜和舅舅舅妈自然而然的顺着今天的主题谈到了后续和印家家人见面的准备。而两个家庭见面后对二人婚事的商量也肯定顺其自然。
被家人与爱人包围着的傅维诺只觉得这瞬间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妈妈拉着他手,爱人靠在身后,最亲密的亲人在一起嬉笑打闹。
电视播放着搞笑的小品,背景音还有小孩顽皮摔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切带着尘烟的生活气息将他拉入以家为名的美梦中,让他幸福的沉溺于此中,不愿醒来。
在安柯宜刚刚苏醒的那段时间,傅维诺始终处于一种如梦初醒的状态,看得印常赫担心不已,于是在西州陪伴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每晚傅维诺都会从梦中惊醒,以为所获得的一切不过是他在那个逼仄的小屋子里补觉时做的一场梦。
等醒来他又得继续推着推车卖饭团,一边躲避着鱼龙混杂的巷口混混骚扰,一边忙碌于各种工作之中赚医药费。
他惊醒时总要彷徨很久,紧紧抱着印常赫,或者被他的信息素填满身体才能逐渐平息慌乱跳动的心脏。
而现在,曾经傅维诺所担心的一切都在今天消散,手心和后背的实感让他真切的认识到现实的幸福。
他的人生在18岁那年走到一个岔路口,茫然的在迷雾中转了许久。但还好,20岁时被人拉了一把,走到了阳光里。
20岁的傅维诺心愿很少,但每一个都难以实现:希望妈妈苏醒、想继续上学。我的故事线也便是跟着诺诺的心愿来制定的。
只是后来他和常赫相爱,于是在亲情和学业外又产生了第三个愿望,他希望自己能有一段幸福而稳定持久的感情,希望母亲认识并认可自己的恋人和自己这段开头荒唐的感情。
所以故事线的结尾就以见傅家家长结束。
他还年轻,大三的年纪,学业工作以及爱情填充满了他所有空余时间。如果还想继续写婚姻和职业,那势必又要跳到两年后甚至更远的时间里,还不如就在此时停止。
我会在番外将结婚、完全标记、怀孕生子、考古工作等一一交代完,到时候的时间线会直接在诺诺大学毕业后进行。这些加起来番外篇数应该很长,如果到时候还有什么遗落的内容没写到,或者有想看的内容都可以告诉我,我都会写哒!
这本文开的时候属于灵光一闪(我经常如此),中途因为工作变动断断续续更新,最近半个月才能稳定下来保持日更。
作为一个淡人,我写文也一向是淡淡的,没有什么好的情节也没有什么出彩的文笔,就连我的儿子们性格都是淡淡的(泪目)
本以为一直到完结都会是我自己一个人为爱发电,但没想到还有读者从开头追到结尾一直给我评论和营养液,这对于一个没有评论会死星人真的是莫大的鼓励,是我死掉都要刻在碑上铭记的那种感激!
今年我在三次情绪很不稳定,写文也是一个我发泄情绪的方式,真的很感谢大家这几个月以来对我的陪伴和鼓励。我现在每天都想再进步一点,想把文写好看点,想让大家觉得看我的文能感受到一点幸福,不会是觉得在浪费时间。
我也在为此而努力。我一向是个说放弃就放弃的低能量人,但唯独在写小说这件事情上我坚持了很久。两三年前爷爷去世让我颓废了很久,以至于一直在三次浑浑噩噩的学习工作,无论是同人还是原创都提不起笔。
直到后来又梦见几次老人我才好些,然后开了这篇文。诺诺是一个坚强的好孩子,他身上有与我相似的经历,也被我寄予了我渴望得到的那种美好品质。我希望他在那个世界能幸福快乐,也希望我从这一本文起有一个美好的开始。
我想写很多我在放空时大脑窥见的一些我的主角们生活的美好片段,那种单是想想就觉得好幸福的场景,我想写出来,也希望你们能从中感到幸福。
碎碎念了好长一段话,没什么逻辑和技巧,纯感情。大家就当看个开心吧,番外我也会好好写哒,希望你们在二次三次都开开心心的哦!爱你们亲亲把你们脸蛋亲肿!
两家见面是在印常赫见家长后不久就安排上了的,先是风芷兮印奶奶和印常赫三人与傅家的一个小见面,相互有一个基础了解后,印家便迅速安排了全体印家人和傅家人的会面。
他们也看见了印家无论长辈还是小辈对傅维诺的熟稔,爱护和濡慕,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放下了心。
自此两家开始频繁走动起来,一开始不愿意去私立康复会所的安柯宜也在风芷兮的劝说下去了印家的康复疗养院,恢复速度加快起来。
两位母亲一个闲一个无所事事,又是亲家,感情越发好起来,有种处成闺蜜的派头。傅维诺在几次视频后听见风芷兮名字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嘴角噙着笑意听妈妈和他说日常一些琐事。
比如前几天风芷兮带着安柯宜去疗养院后山的果园里摘果子,一个剪一个接,不知不觉把半个院子好果子都剪空了,于是寄了几箱给他们。
又比如安柯宜接到风芷兮茶会的邀请去玩,折花时意外发现了两只刚会走的小刺猬,二人正准备拿点东西来喂,就见刺猬妈妈畏手畏脚的靠近他们,迅速把刺猬宝宝叼走了。
有风妈妈陪伴,安柯宜看起来开朗很多,傅维诺聊完天后心中松了口气,随即滚进身旁炽热的怀抱里。
印常赫将手中书本合上放在床头柜,随手又拿了个东西放在掌心,把他捞起来,问:“什么让你发出这样的感慨?”
傅维诺趴在他身上,指尖顺着他修长的脖子往下滑进沟壑分明的胸膛,说:“就是看见两个妈妈这么开心,你又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好幸福啊。”
印常赫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声音略有些歉意和郑重:“本来是准备在明天纪念日时和你求婚的,但刚刚听见你说你好幸福时,我就也许觉得这个时候向你求婚,你会更开心。
虽然并不正式,我也没单膝跪地,甚至你早就说过大四毕业我们就结婚。但没有求婚仪式的婚礼是不完整的。”
他执起傅维诺的手,轻轻吻在他手背,极其珍重的问:“傅维诺先生,你愿意和我结婚吗?让我参与你未来人生的每一个阶段,一起走向时间的终点。”
在他的话语中,傅维诺的视线逐渐被潮湿侵袭,他抬眼看明明高他一头,却一副臣服者姿态的印常赫,心中幸福到酸涩。
紧闭的房间,壁炉中夜中燃烧,柴薪偶尔噼啪作响。于万千点亮的窗户中他们只是普通的一个,但幸福让他们与众不同。
他们之间偶尔也会有小摩擦的,对于傅维诺学习起来不要命的模样、或者对于印常赫偶尔莫名其妙的飞醋和不安。
但也许是性格使然,这些小摩擦从来没有让两个人对感情存在什么质疑感。在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对于自己的爱情就像教徒对待教会般虔诚。
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他们是自己最大的CP粉,坚信二人对爱情的忠贞和坚定。铜墙铁壁一般做自己爱情的守护神。
婚礼盛大,在印园中一处举办宴会的草坪进行。除开两家的亲朋好友,印常赫的老师、同事等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人也被安排在显眼的位置。
此外安柯宜和已逝的傅父结交的好友也不少,听闻好友孩子结婚,能赶来的都赶来了,婚宴乍一看各种阶级都有,不过都井然有序。
男性omega的婚服近年来款式也很多,傅维诺比起大一要丰腴不少,逐渐脱离了瘦弱,成为了一个宽肩窄腰的帅气青年。
他一身白装,古法式衬衫充满艺术气息,蓬松的尾部被束在腰封中,勾勒出劲瘦紧窄的腰肢。裁剪合体的西装裤包裹着一双笔直长腿,又从侧面垂下几条细细的珍珠腿链。
白纱从肩上缠绕过身体,最后又从肩上垂落到身后,他发间蓬松的头发被造型师点缀了一些细小的珍珠,妆容也贴合着婚礼的圣洁主题在化。
本就是较为柔和的五官长相,打扮好站在阳光下时,白纱像是包裹着他的轻雾,就要在阳光中如同水汽般蒸发。
他的婚服更偏向古西方宫廷制式的风格,黑色与金色为主,从肩上往后敞着一个宽大的披风,只差一把宝剑或者权杖就真是一个骑士了。
直到眼中出现那抹纯洁的白色,眉宇间的冷凝与严正才如冰雪消融般褪去,看得身边众人嬉笑不已。
傅维诺指尖搭上他掌心,二人相视一笑,在无数亲人的簇拥、掌声、祝贺,伴随着花瓣、音乐和人为的彩虹与泡沫走到最前方。
傅维诺看见母亲闪烁的泪水,看见家人激动的录像、看见欢呼雀跃的朋友同学、看见一脸满意的老师。
“不行,打不开!”密集的动作让他失神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紧接着又是一阵强烈的刺激感直穿他大脑,让他再度失去话语。
新婚夜,二人本想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实现完全标记这件意义非凡的事情,但从婚宴结束到现在过去三个小时,傅维诺哭得都快脱水了。
被下光裸,亲密相贴。印常赫将他抱在身上趴着,把他手放在自己身上滑动转移视线,随即说:“只是今天不合适而已,我们后面还有很多机会不是吗?
今天的婚宴很完美,我想完全标记只是不想被婚礼纪念日剥夺了属于它的纪念日。也许我们该为发情期也赋予一个特殊的寓意,你觉得呢?”
大部分AO恋都会选择在发情期这天进行完全标记的仪式,因为发情期会最大程度的弱化完全标记带来的痛苦,增加其欢愉。
印常赫很迅速的安慰住了傅维诺,又问他饿不饿,见他摇头,却又没什么困意的模样,关上灯在墙壁上投屏了一部浪漫电影。
“其实一开始我也很难相信你会到了28岁都还没做过那种事情。那你平时有反应了怎么办?”傅维诺好奇。
印常赫轻轻挑眉,说:“早年训练时,有反应就代表还能继续练,多拉练几次就冷静了。后来出生入死的哪有心思想这些,恨不得浑身上下长满手脚能分身做任务。我没有喜欢的人,自然也不会为了做这种事情去随便找人。有时候要么用手,要么就花时间冷静。
浪漫电影背景音乐很舒缓,黑暗也助长了睡意连绵,傅维诺慢慢打了个哈欠,印常赫便关掉了电影。
中间的三个月二人不可能为了完全标记而停留,两个人在短暂的蜜月后便投身入工作和学习,过了段忙中有序的平静日子。
一切好似都没变,又好似都变了。屋里添上了很多他的东西,桌上像当时备考似的已经摆满了傅维诺现在备考考古局的复习资料。
床下的毛茸茸还是没动,甚至傅维诺又按照自己的喜好添了几个,平时休息时就喜欢抱着平板躺在毛茸茸中看视频。
大概是为了给新婚夫夫更多的二人世界,家人都没有多打扰,甚至连两个住家阿姨都过上了钟点工的日子。
虽然大一就开始有了性生活,但直到现在,二人夜间生活还是比较频繁且和谐的。不止印常赫贪恋傅维诺的爱恋,傅维诺也很喜欢被他占有的安全感。
傅维诺很快便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湿透了,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般紧紧缠着印常赫,双腿在他腰际滑动,突出温热清甜的气息。
那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很好闻,傅维诺思绪转了一会儿理解了印常赫的话,才低下头咬进去,灌入自己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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