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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室友的男友一见钟情后(季厘之)


我看到叫冯书阳的男生跟着走了几步,但却停在了虞听听面前,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是我没处理好,搞砸了你的party。”
虞听听包容地笑了笑,说:“小问题,你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先回去,还是——”
“没事,我去看看sherly。”
“好。”
虞听听点点头,招呼大家重新玩起来。
一瞬间大家又开始各玩各的,除了地上还没被打扫干净的食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虞听听找人来收拾卫生。我们俩站在院子里,她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说:“你没认出来吗?”
“什么?”
“啊,你还真忘记了啊。”
虞听听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嘲讽。
“周明岚。”
她说了一个名字。
“就是刚刚那个跑出去的小猫女啊。”
她的笑容善意又凉薄,仿佛薄荷水里的冰块,冒着泡泡。
我一下子愣在原地。
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院子。
这么晚的天,她一个人跑出去,这里附近也没有车,会不会不安全。
可是,我努力回想小猫女的脸,也许是浓妆遮住了她的面孔,我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是一个熟人,我无法把她和教室里那个苍白怯懦地只会流泪的女生联系在一起,仿佛两块迥然不同的碎片。
虞听听却告诉我这是同一个人。
“她……变了好多。”
我只听见自己摇曳的声音。同时脑子在飞快的转动,企图将小猫女的浓墨重彩全部擦除,恢复成熟悉的模样。
但问题是,我对周明岚的脸已经变得模糊。
我不知道该去怎么组装她的脸,五官,神情。
“我一开始也没认出来,她跟你还是一个学校的。”
虞听听语气平淡地叙述道。
“什么?”
“不过学校这么大,你们没碰到过也正常,而且,她长得跟高中可不一样。”
“是啊,我刚才都没认出来。”
虞听听勾了下嘴角,刚想说什么,就被一个人打断。
“噢,你们是不是在说周明岚啊?”
突然有个女生拿着看似西瓜汁的饮料凑了过来。她比我要矮一个头,穿着一身繁重的洛丽塔裙。
“我知道她,她爸之前投资了一个口罩厂快倒闭了,但是后来不是疫情了嘛,一下子就被盘活了。在网上凹白富美人设,线下骗骗纯情男大,不过比起正儿八经的有钱人,还是差了一截,所以才这么着急要挤进我们这个圈子嘛,但是听听你怎么请她来了?”
虞听听说:“你问冯书阳咯。”
娃娃脸了然地眨了下眼睛,说:“冯书阳还是这么喜欢扶贫啊……这下好了,成为笑柄了。估计今晚过后她都不敢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娃娃脸可爱地叹了口气且离开了。
虞听听问:“你这次怎么不追出去安慰她了?”
她好像在挖苦我,不确定。
我尴尬地摸摸脸,说:“这哪里轮的到我去安慰她……”
“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她可怜呢。”
虞听听虽然这么说,但脸上是“乐子人”的神情。
“是挺可怜。”
我犹豫的说道:“毕竟谁都想出生在一个可以引以为傲的家庭背景里,但是我也不觉得父母只是普通人,会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
也许以前我在某些时刻会觉得。
我的母亲只是一个教师,父亲是一个货车司机,他们每天工作很忙,为了还房贷支撑家庭需要努力工作,也没时间陪我玩,或者带我去游乐园,给我提供很多童年的快乐。
甚至后来,我的父亲还出了意外,我从7岁开始,就失去了一个完整的家庭氛围,母亲也变得郁郁寡欢。
那时候我觉得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要成为这出悲剧的主角。
我时常在放学的时候,羡慕那些来接同学的家长们,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他们是完整的。
可我不是。
我只有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吃饭,写作业,睡觉。
母亲避开我,我仿佛成为了她生命中的一个不能忽略的存在,就像出门总会遇到的红灯。
因为我是如此深刻地记得,在一次母亲喝醉酒之后,她对着我悲恸又愤怒地质问:“为什么你一定要过生日?为什么?要是那天你没有要回来,我的丈夫也不会死了……”
我看着她泪眼朦胧的眼睛,心里想:那个死掉的人,也是我的爸爸啊。
“李明鉴,别喜欢叶泊则了。”
虞听听敛起笑容,而是带着认真的劝诫道:“我把你当成朋友,不想你伤心。”
我避开她的注视,实现转移到了她肩膀上的蝴蝶结,还有远处挂起的彩带和灯。人群在狂欢,热闹如同河流,我的脚下是一座孤独的岛屿。
如果喜欢能够被理智控制,那还算什么喜欢呢?
见到我沉默,虞听听抬起头,靠近我,她因为戴了灰色美瞳而显得格外迷离的眼睛,如同一片灰色的薄雾。
“或者,喜欢我?至少我不open relationship。”
我一怔,难堪地想原来大家都知道叶泊则是open relationship啊,为什么说得像是今天晚上喝了几杯红酒一样简单。
我迷惑自己的落伍与封闭,也惊讶于虞听听的直白。
“别开玩笑了。”我哈哈一笑,然后说:“我去拿杯喝的,你要喝什么?”
我知道我话题转移得很生硬,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
虞听听定定地看了我一会,说道:“你脸红了。”
“……”
不如不说。
她突然一笑,开心的说:“你真的被我骗了啊?李明鉴,你也太容易当真了吧。你在这等着,我去拿酒。”
她伸出手飞快地把我口袋里的护目镜捞走,架在鼻子上,突然变成了某种时尚单品。
她拿了一杯蓝色渐变的鸡尾酒给我,说:“这是冯书阳调的,你试试。”
我浅酌了一口,有种未知的水果甜味和一点刺喉的酒精味。
“挺好喝的,就是第一口有点冲。”
“你慢点喝,容易上头。”
虞听听提醒我。
我忽然看到了不远处sherly和冯书阳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和几个人在搭的野餐桌边上玩牌。
似乎是sherly的裙子太短坐着不舒服,冯书阳拿了一块小毛毯盖在她腿上。
虞听听嗤笑一声,说:“一个喜欢喝酒,一个就去学调酒,两个傻逼。”
“那——他们俩怎么没在一起?”
“在一起过啊,分手了。”
我喝了一口酒压压惊,关系真复杂。怪不得刚刚会这么生气,难道是前女友和现女友的修罗场?
但是周明岚好像也不是现女友。
在我沉思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飞快地震动起来。
我拿出来,就看到了叶泊则说:“我下飞机了,还在虞听听那?”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雀跃,回复道:还没结束,你要过来吗?
“怎么,叶泊则发消息了?”
虞听听又换了杯饮料,浅笑地看着我。
我就像被看穿的蚂蚁,四脚着地,却又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叶泊则给我打了电话,我走远了几步,接起了电话,就听见叶泊则轻声说道:“宝贝,我有点累。”
我有些失落,但是还是说:“那你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但是我想见你。”
仿佛心上抽出了一片嫩芽,我必须要双手合拢,才能保护它不会被狂风压倒。
“……那——”
“我还给你带了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用不用我来找你?”
我问道。
“好,我等你。”
叶泊则乖巧得像早有准备。

第32章 礼物
当我跟虞听听说要走的时候,虞听听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一边故意找茬,让我自罚三杯才放我走,一边又说这么晚了叫车难,找了个司机送我。
我走到门口,才发现门口停了一列车,几个司机围在路灯下抽烟,似乎都是在等人,虞听听走到第二辆劳斯莱斯的车前,吩咐了几句,就把我塞进了后座,然后对我轻声说道:“这边过去要一个多小时呢,你可以在车上睡一觉。”
酒精让我的思绪变慢,我靠在后座上,感受着车子在平稳地前行,虽然不想睡,但是神经像是被某种物质麻痹,我一只手撑着脑袋,闻着车子里的淡淡的花香,觉得有种突如其来的放松和倦怠。
我在车上睡了一个短觉,在快到的时候蓦然惊醒,仿佛在过山车最高处安全带松了,整个人飞了出去,于是一下子就醒来了。
心也噗通狂跳。
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才惊觉自己在哪里。
等车停稳,我跟司机说了声谢谢,然后一边给虞听听发消息说我到了,又把白大褂和口罩都扔进了垃圾桶里,才建筑楼里走。
夜晚的风吹来树木的清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酒气。
我走进电梯,仔细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和衣服,发现是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电梯的墙壁映照出我酡红的脸和迷离的眼睛,一整个酒鬼。
突然不想去见叶泊则了。
我在门口背了一遍乘法表,才按门铃。打心底里怕万一密码输入错误的提示,会宣告自己也像是一个错误。
门铃响了好久,门才开。
叶泊则的头发蓬松得像松鼠尾巴,白净的脸上有些不高兴,眼尾锋利如同工笔勾勒,嘴唇却粉嘟嘟的,透露出一股纯然的孩子气。
此刻他长手一捞,把我拽进了门内,像拽进了另一个温暖明媚的世界,一边嘟嘟囔囔道:“才几天没来就把密码都忘了,唔,喝了不少啊。”
他饶有兴致地抬起我的下巴,注视着我。
玄关的光如同金色的阳光,从头顶沐浴而下。
我的心脏如同沐浴在金色的雨里面,淅淅沥沥,潮湿又温暖。
“对不起……我先去洗澡?”
我退后一步,捂住脸,企图遮挡难闻的酒味。他就像一件精心打造的新上架的当季商品,散发着设计师和资本家共同合作的魅力,但是我却如同一个路过的流浪汉,被魅力晃晕了眼,连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跳。
在我洗澡的时候,叶泊则敲了敲玻璃门,说:“礼物放门口了,你洗完澡穿上试试。”
我在花洒下冲了好久,几乎把自己回炉重造一番,又刷了两遍牙,直到确认自己再也没有酒味了,才穿上浴袍,一出门就看到了地上放着一个粉色的大盒子。
似乎是衣服。
是让我直接穿吗?
我打开了丝带,掀开盒子,就看到了里面是一套衣服。
一套——女仆装。
我只觉得自己是一手伸进了火炉里,从指间烧到了后脑勺。
我做贼似地把盒子拖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小心地把裙子拿起来,裙子又短又蓬,一大片镂空的背后,下面还有一条蕾丝系带内裤,很薄很透,甚至还有铃铛和尾巴。
商家大概是怕人不会穿,在盒子里还放了穿搭说明。
我只觉得这辈子的羞耻心都在此刻全部汇聚到了身体的每个细胞里,每个细胞都在挥旗呐喊:“穿呀李明鉴,穿上它,你不是想要叶泊则高兴吗?那就穿给他看,剥掉你的伪装和矜持,变成一个荡妇吧。”
“李明鉴。”
门外响起了叶泊则的声音。
“啊?我还没好……”我慌张地回答道。
门外沉默了半晌。
“行,你慢慢弄,我出门了。”
我一下子拉开门,就看到了一身家居服的叶泊则一手拿着手机,一边闲闲地打量着我还穿着一身浴袍。
“你要去哪儿啊?”
我咽了咽口水问道。
“这么晚了……”
“你在里面装蘑菇,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还不让我出去找乐子?”
“我不是……”我没什么说服力地解释道,“那个衣服……我还在看怎么穿。”
“不会穿就别穿了,我不勉强。”
叶泊则冷冷地说道,像个居高临下的审判者,审判着我的底线和喜欢。
我几乎在他的注视下要喘不过气。却又软弱说道:“那你是不是要去找别人了?”
别的人是不是会跟他玩这种游戏而不是像我一样扭扭捏捏,放不开。
“不然呢。”
叶泊则回答得爽快,如同箭在弦上,一下子就命中靶心。
我想哭,感觉脑子里升起了一股一股的五颜六色的病毒,。
有种割裂感。
我的身体被一股引力牵向叶泊则,我如同迷路的小鸟一样,扇着翅膀抱住他的腰。祈求道:“你不要走嘛。”
我的声音带着鼻音,没骨气得让我鄙夷。
叶泊则声音依旧冷酷,说道:“宝贝,既然做不到,就别聊骚,懂吗?””
我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闻着他皮肤上的清爽气味,委屈地说:“我没有。”
可是叶泊则却像个木头,根本不为所动。
我立刻想起来了他在香港的时候,我给他发的图片。
感觉到叶泊则的手机震动起来,我看到他忽视我,接了电话,也许是哪个他要去约会的人,他敷衍的说着:“嗯,急什么,就来。”
我看着他挂了电话,一双眼睛如同水洗过的宝石,又清澈又无情。
我慌张地挤出一个笑脸,说道:“能不能不要去啊,我没有不喜欢你的礼物。”
“不喜欢也没事,反正那里还有一堆,你明天慢慢挑。”
说着他把我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往外走。
我仿佛随时可以被他扔掉的某种东西,看都不多看一眼。
我跟在他身后,看到了客厅里对堆着各种各种颜色的袋子。
想到他去香港,却没有忘记我,还买了那么多的礼物。
顿时焦虑得手脚发麻。
叶泊则在穿鞋的时候,我走到他面前,问:“你穿着睡衣去吗?”
大概是我嗓子堵得厉害,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里的落叶。
叶泊则诧异地抬头瞥了我一眼。
“那我送你到门口吧。”
我抖抖索索的说。觉得这场景很滑稽,就像是大方的妻子送丈夫去约会小三。可我都不是那个正派妻子。我感到悲从中来,更想哭了。
没想到叶泊则冷着的脸嘲讽我,像个彻底的坏蛋。
“我留在这里,你甩脸,我走,你哭,演苦情戏呢”
“我现在就去穿,你别……生气……了。”
我走到他面前,手指轻轻抓着他的手,他比我高将近一个头,每次亲吻,如果不是他把我抱起来,或是俯下身迁就我,我根本够不着他。
这次也是一样,我好不容易要碰到他的嘴唇,就被叶泊则一只手指抵住了额头,不容许我再靠近。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叶泊则微微一笑,说:“李明鉴,我不喜欢怨妇。”
我嗫嚅着摇头,叶泊则把手机扔在地毯上,擦掉了我的眼泪,把我抱了起来,他每次抱我都特别轻松,怀抱宽厚又温暖,我靠在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此刻在他的怀里,仿佛回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叶泊则把我抱到了卧室的床上,又在我的注视里走出了卧室又进来,他一手拿着一块毛巾,一手拿着衣服盒子。
温热的毛巾像云朵一样覆盖在我的眼睛上。我呆呆地没有动,感受到了叶泊则的手掌心扶着我的脑袋,心脏有些酸楚。我多想此刻延长一些,让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在父亲的怀抱里的时光。
等毛巾凉了,叶泊则把毛巾往旁边的柜子上一扔,打开盒子,把裙子扔到了床上,说:“我帮你穿?”
我愣了下,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立刻点头说:“我会,我自己穿。”
叶泊则就坐在了卧室的懒人椅上,半个身子陷了进去,伸出两条大长腿对着我,说:“行,就在这里穿。”
我震惊地看了他一眼。但手却很听话地开始脱衣服。
叶泊则歪着头,手撑着脑袋,不怎么清醒却又专注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我先穿上了层层叠叠的裙子,腰身很紧,裙摆很蓬又很短,几乎只到大腿根,但是因为有很多层,不怎么会走光。我拉上了腰侧的拉链,感觉整个背部都漏风,又捡起了透明的蕾丝内裤,内裤不是套上的,而是系带的。我试着站着穿了一下,不好穿,只能跪下来,先用腿夹住那一层薄薄的面料,再在左右侧打上结。但是这片布料根本兜不住什么,我又套上乳白色的小腿袜。
拿起了猫耳发箍,问:“这个也要带吗?”
叶泊则说:“看你诚意。”
我:只好戴上。
可是——小猫尾巴怎么戴?而且这个尾巴还和晚上小猫女的尾巴不一样,是毛茸茸垂下来的,如果小猫女是波斯猫,那这个就是布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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