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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禁食芫荽)


R&B的节奏一响起来,车里的氛围瞬间从沉闷变成了暧-昧。
有女声轻轻缓缓地吐着一些深情的话语,在都市夜色彻底揭开欲-望之前,给暗色的世界蒙上了感性的面纱。
等红绿灯的时候,肖叶丞的手顺着乐声攀到了谢挽星手腕上,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捏着对方腕上的骨节,声音被压在音乐底层,听着并不真切。
他说:“哥,去我那儿,好不好?”
不知是音乐烘托得太好,还是谢挽星身边的位置确实空闲太久了,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力气去推开眼前的人。
夜色浓重,不开灯的公寓里只有城市星光能强行闯进来。
谢挽星坐在玄关处的进门柜上,腰被牢牢钳制住,腿也无处可逃,腿弯被肖叶丞灼热的掌心覆盖,只要他稍稍后退一点,就会被往前拽。
但谢挽星也没有躲,他低下头,居高临下地噬咬对方的耳垂。
红透的耳朵有了水渍,在不见光的角落里被勾画出形状。
肖叶丞就低头在他颈间,礼尚往来地用牙尖试探他血管的位置。
谢挽星小声喊着“疼”,让对方无奈又好笑:“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不行吗?”谢挽星的语气里有无限骄纵。
肖叶丞收拢手臂,将人托起来,往公寓里面走。
“行,当然行。”
他小心地把人按进绵软的被子里,声音紧接着覆盖上去。
“放心哥,我会小心的。”
在长效治疗剂面世之前,俄蒂斯星是禁止公开发表体质相关研究的。
除了基本的“药物体质的人能够治疗患者体质的人”这种常识之外,人们对体质的了解根本不多。
有时候,无知才能产生敬畏,神秘才能让人不靠近。
可也有谢挽星这样的天之骄子,身为顶级药物,坐拥一切美好事物之时,还忍不住借自己的优势去一探上限。
就像他和肖叶丞,一开始就是他先招惹的。
是他在球赛上输给对方以后,气呼呼地跑去对方院队更衣室里堵人,明明脸涨得通红,声音也带着不可控的颤抖,却还是要摆出盛气凌人的模样,微微仰头垂眼,假装高人一头。
“肖叶丞,听说两个药物结合以后,资质更差的那个会对另一方上瘾,怎么样,敢跟我赌一把吗?”
在分开的这五年里,谢挽星不止一次因为当年的这句挑衅而骂自己傻X。
但平心而论,当年意气风发的小谢公子,是有这个资本去下任何战书的。
毕竟正常来说药物这么稀有的体质,就不会想着跟同体质的人在一起,所以根本没人知道两个药物结合会有什么结果,那句所谓的传说也只是迷信一般的存在。
更何况他谢挽星作为顶级药物,在校时当药物志愿者都是治疗患者的最佳人选,他对自己的资质根本不怯懦。
所以他当年去找肖叶丞,不论对方答应与否,谢挽星都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那时候的肖叶丞跟他还不算相熟,只不过是酒会上见过,学校里各种竞赛有过会面,他当时看着谢挽星,没怎么想就摇了头。
“容我拒绝。”
肖叶丞说着就想要出休息室的门,却被谢挽星突然伸出的手给拦了个严实。
“怎么,怕了?”谢挽星挑眉,一张漂亮的脸上满是嚣张,跟小说里的反派差不多,“你不会是没经验吧,学弟?”
肖叶丞没回答,耳尖却红了,一双凤眸深不见底,不知翻涌着什么样的情绪。
谢挽星知道自己一猜就着,笑得更为张扬:“你放心学弟,为了弥补你的初次,我让你先在上面,这你总不吃亏了吧?”
没经验的纯情学弟,总是越逗越害羞的,谢挽星想着对方一会儿就该落荒而逃了。
谁知下一秒,对方的手来到了自己腕间,将他扶着门框的手给取了下来。
两人交换了半个身位,谢挽星看着肖叶丞凑过来。
鼻尖相对,呼吸可闻。
肖叶丞身上的味道干净好闻,连赛后的汗味都淡得闻不到。
“我说好,学长,今晚我开-好-房等你。”
如今,谢挽星沉溺在满是肖叶丞气味的床褥里,感觉昏昏欲睡。
他心知肚明,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他可有五年没睡过踏实觉了,看来跟肖叶丞重逢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自己的身体能感觉舒坦一些。
肖叶丞在不应期里凑到谢挽星的脸颊边,轻声询问:“哥,我可以亲你吗?”
对方的嘴唇就在耳边留恋,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能体验到那熟悉的触感。
但谢挽星却瞬间偏过了脸,没让肖叶丞的吻落下。
“不可以,睡觉!”
肖叶丞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眸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好收敛起来,半阖的眼底写着失落。
但他很快又用上扬的语调回了一声“好”。
高高兴兴地贴过去,将人牢牢抱在怀里,连蜷曲的腿型都挨得严丝合缝。
“晚安,哥。”
“嗯……”谢挽星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懒懒回了一声,身体也软下来,窝在肖叶丞怀里,一边感受对方胸膛的热度,一边劝自己安睡。
但没过多久,谢挽星的声音在屋里再次响了起来。
“不是,你泰迪啊?这才过了多久?”
肖叶丞的脸埋在他后颈处,传出的声音也闷闷的:“对不起,哥,我太久没……”
谢挽星深呼吸一口,到底也只是叹了口气。
“最后一次,速战速决。”
次日,谢挽星是被一阵湿漉漉的亲吻给弄醒的。
肖叶丞偶尔碰碰他的额头,偶尔啄啄他的手指,绕着他的脸四处留恋,像是品味珍宝一般。
谢挽星抬眸就见到了对方的脸,恍惚之中以为自己还在学生时代,白天有早课,自己的恋人却缠着自己不放。
他软着语调嘟哝:“好好做实验,等我下课就来找你……”
他看见肖叶丞笑了起来,凤眸眯起,唇角也勾出好看的弧度:“哥,我的实验已经做完了,你还需要上课吗?”
谢挽星猛地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跟肖叶丞已经分手多年,他们昨晚的事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他瞬间弹起,坐到床边,揉揉额头,暗骂自己真是-色-心难改!
肖叶丞哪里知道他有这么多的情绪,只巴巴地蹭过来,贴上他的后背。
“哥,办完订婚宴了,你想什么时候去领证呢?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语气真诚,不像演的。
谢挽星的心往下一沉,这是准备借杆上岸呢?
他扶着自己的腰,很快就站了起来,迈步走开的时候,还顺手拿过了昨晚放在床头的小雨伞包装。
不算硬挺的包装扎在掌心里,却给了他些许痛感。
谢挽星走到垃圾桶边,松开修长的指尖,将包装袋潇洒丢入。
他回过身子,回望肖叶丞茫然的目光,嘴角一扬,笑了起来。
并把当年肖叶丞说的话,一并还给了对方。
“肖总别说笑了,我们逢场作戏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作者有话说:
小肖总:你告诉我什么是真的!到底什么是真的!

肖叶丞的表情变换十分精彩,从期待到惊愕到受伤。
凤眸里惯常存在的犀利与狡黠荡然无存,反倒像是孩子一样,变得无助可怜起来。
“哥……”
他哑声唤了一句,尾音颤抖,像是真要崩溃了。
但谢挽星只是淡淡看着对方,眼神残忍,近乎凌迟。
“谁是你哥,没亲没故的,叫这么亲密做什么,我是百通集团旗下环宇影视总裁,肖总合该称我一声小谢总,这不过分吧?”
谢挽星说得轻巧,身体却全然不轻松,后背微弯,倚靠在墙壁上,仿佛需要些许凉意做支撑,才能把自己想放的话给放完。
肖叶丞沉默地看着他,眼眶泛起红,眸中水光浮现,委屈意味明显。
谢挽星偏过脸,不想去看对方的表情。
以前也没见这小子这么喜欢哭啊……
“哥。”肖叶丞的称呼还是不依不饶,甚至带着几分倔强,只是说出口的话软绵绵的,配着低沉的声线,像是求,也像是哄,“那订婚还作数吗?”
谢挽星简直要被气笑,他瞪起圆眼,鼻尖跟着眼尾一块儿红:“还没听明白吗?我不可能让肖家和谢家结亲的,你想攀上谢家,下辈子吧!”
他说着,气结转身,扭头就要往外走——他的衣物零零散散丢在肖叶丞家各处,这是昨晚他们俩人到处乱跑的杰作,如今要走,他还得一件一件给寻回来。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卧室门,就听床垫轻轻闷叫一声,随后脚掌与地毯摩擦的声音传来,不算很响,却愈发靠近。
肖叶丞的手试探着攀上了他的手臂。
“我没想攀上谢家,哥,我可以不要名分。”
谢挽星错愕地回头,他看见对方眼角湿润,洇起一片红晕。
肖叶丞微微垂眸,似乎是怕谢挽星看见自己落泪的样子,但眼下情急,他更怕自己如果收手,他哥会一走了之。
就在这种混乱之中,他匆匆忙忙地表达着自己的意图:“你不信我没关系,我可以等,没名没分也没关系,你别跟五年前一样彻底消失就好,给我个机会,哥,不要逢场作戏,别不让我当真……”
谢挽星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茫然而无措。
如果眼前的肖叶丞是真的,那五年前的算什么?
如果对方不是为了谢家,不是为了前程,难道还真是为了自己这个人吗?
谢挽星已经五年没有做过这样的猜测了,他不敢猜,也不想猜。
他用力掰开对方箍着自己手腕的手:“我替你订婚宴解围,你帮我晚上寻乐子,我们两清了,肖叶丞。”
手被迫松开后,肖叶丞也不敢再去触碰对方,他抿起嘴,而后又缓缓张开,嘴唇有轻微的颤抖,与泪水的坠落一脉相承。
“我们昨晚……只是寻乐子吗?”
“不然你以为呢?”谢挽星很快接了话,嘴角勾了勾,眼底却毫无笑意,“真当我对你身体上瘾吗?拜托,那只不过是以前我为了助兴哄你的,五年过去,你技术大不如前,啧,越到后面越没劲儿,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有下次了。”
谢挽星一路往外走,一路轻轻念叨,不知是说给谁听。
“男人花期就是短,过了二十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徒留肖叶丞在卧室里,衣衫单薄,肩背也不再挺拔,他无助地捂着脸,哭得安安静静,悄无声息。
他好像,真的失去谢挽星了。
谢挽星穿戴整齐,身上的礼服还是那么妥帖,只是自己的身体经过前一晚的放纵之后有些酸痛,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打开肖叶丞的公寓门,心里盘算着是自己打车回酒店取车好,还是直接叫司机把车给自己开过来比较好。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喜欢坐别人开的车,总觉得在狭小的封闭环境里与人相处不太舒服。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迎面就撞上了殷峻。
不知道对方等了多久,看起来不像是刚到门口的样子,身形笔挺,模样刚毅,一手提着公文袋,另一手则挂着个保温瓶。
谢挽星没多想,毕竟人家是肖叶丞的助理,大早上因公事登门也合理,而自己只是对方老板的4-1-9对象,本来就没必要多话。
他稍稍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抬步就往电梯方向走去。
“谢先生。”但殷峻似乎没有让他就这么离开的意思,“您去哪里?我可以送您。”
谢挽星一顿,没想到自己刚还在想要怎么去取车,对方就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了。
他顿步转身,与殷峻对视。
“真的吗?”
殷峻的直愣愣的目光让谢挽星觉得熟悉,他学长就是这样,说话的时候喜欢四目相对,为人板正踏实,声音也坚定得像是宣誓。
但此刻殷峻的视线并不同以往,稍稍往下,落在了谢挽星没完全被衬衣领口遮盖住的脖子上。
那里,有肖叶丞前一晚留下的痕迹。
谢挽星稍稍偏了脑袋,侧过身子,不想在欣赏和尊敬的学长面前展现自己乱套的私生活,他轻咳一声,想缓解尴尬:“我要回酒店,车还在那里,京华这么大,没车可寸步难行。”
他刚说完,目光就落在了殷峻的公文包上:“不过如果你有公事的话……”
殷峻收拢手掌,公文包跟着抖了一下。
“只是一些今天开会需要用到的文件,等晚一点再给肖总也没事。”他说着,腿迈开,定制皮鞋与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嗒嗒嗒嗒,四步就到了电梯口,“走吧,谢先生,我送您。”
谢挽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腿上端放着殷峻提来的保温瓶。
热腾腾的小米粥正好缓解一晚过后纠结挣扎的胃部抗议。
谢挽星没怎么嚼就吞咽下去,有些好笑道:“我这算是把你老板的早饭吃了吗?”
“这不是肖总的早饭。”殷峻开车时表情更显严肃,目视前方,语气也硬得仿佛在宣读规章,“这是为您准备的。”
谢挽星提勺的手顿住:“我?”
他扭过头,疑惑地看向对方。
殷峻顿了片刻,没有立即回答,仿佛在思考措辞。
“肖总说过您肠胃不太好……”
谢挽星提着的勺子落进了从保温瓶分离出的小碗里,轻鸣一声,像是叹息。
是肖叶丞的嘱咐?那小子昨晚那么忙,还有心思准备这些?
谢挽星没有多想,听到肖叶丞的名字后就收起了那些装备,没有再吃。
殷峻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语气僵硬:“不合胃口?”
“好吃的。”谢挽星实话实说,手指用力,将瓶盖彻底安装好后才继续下半句话,“只不过学长下回如果真的希望我能多吃点的话,不如就说这是你特地为我准备的,不关肖叶丞的事,或许我能连粥带瓶一起吃掉。”
他说着有些伤人的话,但表情却相当轻松,眉眼弯起,像是落日照着枝丫,投下一小段曲度流畅的剪影,漂亮得像在画中。
谢挽星也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或许是快要解脱了吧,把当年的不甘的屈辱一并还给肖叶丞后,或许自己就能不再受困了。
但殷峻的神色却并不轻松,他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薄唇微张,想要补充句什么,但到底还是犹豫着没说。
最后,只轻轻应了一声:“好,挽星。”
谢挽星闻言,乐了:“终于不叫我谢先生了?刚还‘您您’的呢,学长,你对我态度这么生疏,可真让人受伤。”
“刚是公事,需要公办。”
“咱们还分什么公私啊……”谢挽星往座位上一靠,确保自己坐得舒服后才道,“当年我那堆朋友里,数你最靠谱,要我说,你也别给肖叶丞那小子打工了,来我公司呗?我现在那总助长得跟个患者似的,带出去总受欺负,你要是来了,就能专门负责跟我去应酬了不是?合作肯定谈得特别快!”
谢挽星语调轻松,说得就像玩笑话,殷峻当然也不会往心里去。
他含糊地应着好,嘴角微弯,连表情都不再那么冷峻。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留在你身边。”
谢挽星从酒店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在应付开机后就响个不停的手机,过去那堆狐朋狗友的电话接了好几个,父母亲朋询问下落的消息回了无数条,磨蹭了半天,这才到
他车刚停稳,车窗外就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
来人身形瘦小,长得倒是肤白貌美,唇红齿白,面若好女,比白漓还多点甜度。
谢挽星一下车,那人就往他身边凑:“老板,快签快签,再不签就来不及寄过去了!”
谢挽星:“……”
他手没停,抓过对方手里的笔就往合同上签字。
尾字后惯性的一点刚落下,谢挽星手中的笔就被那小动物似的人给抽走了。
一句话也没说,那小人抱着合同就往外冲——看起来真挺着急的。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他那“长得跟个患者似的”总助楚湘,这话并不是他的刻板印象,而是见过楚湘的人,都会下意识觉得这样瘦弱且身形小巧的人多半是个患者。
为此,还有不少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过谢挽星。
他后来才知道,那些人私底下都说“果然顶级药物就喜欢玩患者,爱不释手的,去哪儿都带着”。
人一旦沾上桃色流言,就摘不掉甩不开了,到现在第三区还有不少人以为楚湘是他养着的小患者。
谢挽星自觉身正不怕影子斜,从来也没解释过,反正助理得力就行了,名头好不好听那都是别人的臆想,不耽误他做生意。
只是他没想到,脚步刚踏进家门,就见自己多年没见的老母亲尹微澜板着脸说了他一嘴。
“小星,你一夜未归,也不回消息,急得人小湘一大早就来敲家门了,妈也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事儿你可不能干啊,感情总是要缝缝补补的,何况小湘他还是个患者,更需要体谅和照顾,你跟外头的人还是早些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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