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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兔兔被养日常(不早夭)


涂茸在此刻却格外敏锐:“你想说什么?”
宋栗皱眉:“我只是觉得古怪,便是你我,虽修炼的时日不久,但对付区区人类还是足够,根本不用使唤人类去做,可若真到了使唤他人的地步,必然是出了事不得已而为之,按照你们所说,那些商户向来欺男霸女,府上死伤不计其数,又怎会惧怕这样的妖怪?”
宋栗在人间十数年,跟在宋裘岐身边也是见过人心的龌龊的。
有些人,一旦狠厉起来,是要比妖怪还可怕的。
“你的意思是,或许那妖怪是被那些商户控制胁迫了?连妖气都有可能是故意倾泻,只是身体虚弱,只能让他们沾染一些?”涂苒听明白了。
“只是,这些说到底都是我们的猜测,目前并没有实质的证据。”涂茸有些苦恼,虽说他向来不在意其他种族妖怪的事,但若是连妖怪都能欺负,那些商户就真的该死!
宋栗垂眸思索:“或许可以想办法把人引走,或是把县令引到他家去,再无意间发现,打他们措手不及!”
“那便只能静待时机了。”
三人都有些无奈,只是不管是哪种情况,都并不是很好处理。
涂茸更多是担心袁武会受伤,不过只要没有撕破脸,那些商户应该不会立即动他吧。
简单将这事梳理一番,竟是觉得清晰很多,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罢了。
“暂时先别想这些,吃点东西。”宋栗微抬下巴示意,“若是真担心,我别院里的松鼠倒是可以借给你们用。”
“先前我们也有想过,只是他们那样心狠手辣,万一发现你的松鼠,那可不行。”涂茸边说边摇头,小松鼠们多可爱,万一被杀掉……
不行不行!
宋栗无奈耸肩,那便没办法了。
来都来了,他们便在宋家玩到傍晚,吃过饭才朝村里去,马车行驶到家门口,就见另一辆马车也回来了。
涂茸心中忧郁一扫而空,催促着车夫再快点,直到在门前停下,转身就立刻窜进袁武怀里。
“你都没有说你回来哈哈哈……”
“忘记和你说了。”袁武轻轻拍着他后背,在他身上闻到了饭菜香,“在宋家吃过了?”
涂茸依旧笑嘻嘻的:“你鼻子好灵呀,那你再猜猜我吃的什么?”
袁武边带着他往里走边猜着:“宋栗不会寒酸你们,让我猜猜……吃的鸡鸭鱼?还是吃的肘花肥羊?”
“都不是哈哈哈!”涂茸笑声不止。
涂苒在后面跟着往前走,耳畔始终萦绕着涂茸的笑声,倒不是艳羡,只是觉得,若是有人,让他一见到连笑声都拔高欢快,定然是万分喜欢的。
他自幼就知晓人妖殊途,所以从不会将期待和喜欢都放到人类身上,但他想,袁武这样的人,确实值得。
自然,他可喜欢不来。
若真是要他选,得是安静持重,温和内敛的人,最好是……
涂苒轻轻嗤笑,他怕是也被涂茸给影响到了。
得知他们已经在外吃过,厨房便只做了袁武的饭菜,就算只有一个人,肉和米饭样样都不缺。
肉段烧的浓油赤酱,袁武连肉带汁浇进白米饭里,用筷子拌开,粒粒白米都包裹着酱汁,若是一口下去定然格外满足。
袁武拿起勺子,张嘴冲涂茸“啊” 后者满眼都是粒粒喷香的米饭,下意识跟着张嘴啊,紧接着一大勺拌好的肉酱饭就进了嘴。
涂茸先是一愣,紧接着就哼哼嚼了起来,还不忘给袁武捶捶腿,等嘴里的饭咽完,捶的就更有劲儿了,袁武便立刻换了勺子再喂他。
涂茸本就吃饱了回来了,馋虫被勾起来也就是过过嘴瘾的事,没一会就撑得直不起腰了。
“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这会风轻,吹吹也舒服。”袁武自是不能让他吃饱就滚进床里,也不方便晚上睡觉。
只要是和他一起,涂茸自然没有什么不愿意的,一骨碌坐起来,就被袁武牵着出去了。
傍晚凉快点,村里街道上坐着好些村民,一日难得松闲的时候,多数还抱着碗,边吃边说话,还要凑到别人碗口里看看吃的都是啥,还有的捧着碗叫人尝两口。
见着他们上街,村里人都有点惊讶,有婶子问道:“吃过了不?”
“吃过啦,婶子吃啥呢?”涂茸也笑盈盈地回应着。
“嗐,还不都是田里的菜,随便对付两口,晚上吃多了积食难受,你俩干啥去?”
涂茸碰碰袁武,后者不理会他,他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我们刚吃饱饭,走走圈,婶子们吃吧!”
说完就赶紧拽着袁武离开了。
直到走出好远,再回头都看不见人影时,涂茸对着袁武的手臂,砰砰就是两拳头。
“你敢害我?”涂茸眉眼间染着羞耻的笑意,“你怎么都不说话的?和她们都不熟悉,吵架的时候除外。”
“正因不熟悉,才该借着微末机会去熟悉,不算那些曾和你吵架的人,便是平日里与你和颜悦色的婶子叔伯们,见到总是要打招呼的。”袁武轻轻拍着他手背,“日后我们要到县城住,那些有好些商户家的夫人正君,还有县令夫人,你总要和她们见面,不能遇着人就往后躲。”
涂茸撇嘴:“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不认识的人说话,万一说不好,她们会嫌我,不跟我玩呢?”
袁武扬唇笑了起来:“不会,在耘鸣县所有人都要对县令恭恭敬敬,她们不会这样对你,而且你很好,没有人会嫌弃你,若真有,那也定然是他们的问题。”
“你不需要刻意遮掩自己的优缺点,总有喜欢你的人愿意接近你,而不喜欢你的人,便更无需在意。”
“那我只要笑着和她们打招呼就好了吗?”涂茸歪头看他,试着说了两句,“吃过了吗?以后常见面呀!这样吗?”
袁武始终饱含笑意:“对,这样就很好,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你永远都不会有错。”
涂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而询问:“可若是我要故意伤害什么人呢?我想让他死……这样呢?”
“那那个人,一定做了伤天害理、天理不容的事。”袁武沉声说着,“所以也许你做的不够善良,但也一定不会是错的。”
涂茸抬眸看着他。
之前那个粗布麻衣,外出打猎采买,总要撸着袖子露出一截有力臂膀的糙汉,不知何时就放下了猎刀,穿着锦衣绸缎,说着良言温语,成了别人眼里口中的东家。
他是讨厌变化的,但不讨厌袁武,也不讨厌袁武的变化。
一种本就不陌生的情愫充斥在心口,却比之前还要来势汹汹,催促他、刺激他、激励他,要他说出更羞耻的话。
但他那样做了。
“我爱你。”

第78章 闹事
深夜的玉灵村安静平和,连狗叫鸡鸣都没有,只有蟋蟀在墙外不停唱着歌,歌声婉转,时而高昂,时而低沉,恨不得用尽浑身的力气去发泄。
难得有些疯,涂茸大汗淋漓地趴在床上,连手指都动不得,薄被盖着后腰往下臀|部位置,除此之外,裸|露的肌肤上都是痕迹。
袁武随意套上裤子,赤着胸膛朝偏屋去,端来满满一盆温水准备给涂茸擦拭身体。
“先换单子,湿的。”涂茸侧着脸嘟囔着,身下时被褥都潮乎乎的,他一点都不想铺着了。
“我知道。”袁武低声说着,稍用力将他抱起来,在他额头亲了亲,“你先睡觉,很快就收拾好了。”
暂时将虚脱的兔子放到软榻上,袁武快速打扫起来,将单子和薄被都换了一批,再给涂茸清理干净身体,才重新把人放回干干净净地被窝里。
他一躺好,涂茸就立刻缠过来,脑袋不住往他肩膀上蹭,他便只能长臂一捞,将人禁锢在怀里。
皮肉紧贴,让他不由得再次心猿意马起来,他长舒一口气,抱着人沉沉睡去。
“疼疼疼!”
一声娇呼打破袁家的安宁,涂茸躺着捶床,却碍于胳膊酸软,半点力道都没捶出来,只能动嘴欺负人。
被欺负的老好人袁武自然是半句埋怨地话都不敢说,给他擦脸洗牙,还要涂上一层薄薄的脂膏,整个人都香香的。
涂茸肿着眼看他:“没去酒楼哦?”
袁武立刻点头:“这几日都不去,在家守着你和孩子。”
“少在这里殷勤,昨晚都没有这样听话,我都说不要不要,你还要把我拖回去,特别特别使劲儿的顶着!我的肚子都鼓——唔?”涂茸瞪大眼睛看他,好好的干嘛捂他嘴巴?
他都没指责完呢!
袁武忍笑看他,难得有些面上挂不住,他轻咳一声,低声征求对方意见:“以后这样的事,我们私下说好不好?白日家里人多,床笫之欢不好叫别人听见。”
涂茸皱着眉,眼神有一瞬间的狐疑,却还是很大度的点点头,袁武这才赶紧将手松开。
“都洗完了,快让我吃饭吧。”涂茸说着双臂就直接挂在他脖颈上,再不复放在义愤填膺地模样。
“我把小桌拿上来,就在床上吃。”袁武给他背后摆好枕头,又将小桌拿出来,再去外面叫下人们端来饭菜,道道工序把涂茸伺候的舒舒服服。
涂茸嘿嘿笑着,边吃边和他说话,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不是来报恩的,感觉更像是武哥对他报恩呢!
吃过饭重新躺下,涂茸这才察觉到好似少了什么,他偏头看袁武:“苒苒呢?怎么都没有见到他?”
“他说要把话本拿去书斋,我让小草跟着他去的,别担心的。”袁武倒是没怎么担心,毕竟是妖怪呢。
“他从前都是为赚银子才写,最近却格外奇怪,都不许我看他写的了。”涂茸撇撇嘴,“这里面一定暗藏玄机!”
袁武捏着他脸颊上的肉晃了晃,笑道:“瞧你好奇的才多,有事做才不会觉得无趣,这是好事。”
涂茸倒是没有那么勤快,他觉得现在的日子就过得格外舒心舒服,有夫君,有孩子,有亲人,有下人伺候,事事都不用自己操心,简直好的不得了!
就知道他没听进去,袁武也不准备多说什么,左右涂茸就这样欢欢喜喜地活着就好。
人生短短几十年,他曾有幸和这般人物相识相爱,怎能不算人生乐事?
涂苒的话本都是写完才会拿去书斋,每次去的书斋都不同,他只是想看看,自己照葫芦画瓢写的那些情情爱爱,狐狸妖怪,是不是真的也能像别人写的那样卖出去。
只要往里面添些风花雪月,才子佳人,或是宁愿与家中断绝关系都要下嫁的情节,貌似都卖的很不错。
虽然涂苒并不知晓这种怪异的情节到底哪里好。
“您这次写的倒是比之前好很多,这是成册的吗?”书斋的管事笑问,“这倒是能和您再加些价,如何?”
“写完了,价格都好说。”涂苒随意说道,他如今写这些也并不是为了银子。
他只是想脱离某些东西。
因为最近他有些后知后觉,若是连他都要被那些陌生情绪所困扰,他就是会失去理智了。
掌柜知晓他和镇上那些商户们关系好,哪怕是看他自己来,也不敢随意搪塞他,将所有的东西都给他讲明白,双方按了手印,便算正式合作了。
掌柜送他走时还笑道:“若是下次还有这样的好本子,都可以送来看看。”
涂苒点点头,不知答应与否,抬脚离开了。
回到家里,他先是将银子给袁武,又进屋去看涂茸,傻兔子正呼呼睡觉,怪不得袁武敢在外面忙活。
他长舒一口气,干脆也回了自己屋里,他需要好好休息,将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丢掉。
日子一日日过着,夏季终于彻底到来,屋外阳光曝晒,地面都被烘得发烫,好似鞋面踩上去都要被烧着一般。
孩子也热得厉害,每日都得贴着涂茸才不再哭闹,袁武便不好继续去县城,只得在家里陪涂茸一起带孩子,倒是免去了县城那些商户找他麻烦。
这日,三人刚给孩子们擦拭过,擦好香粉,屋外便急匆匆来人了。
“是马亮的声音。”
“东家,酒楼出事了,来了一群腌臜泼才,抬着一具尸体来,偏要说咱们酒楼的饭菜吃出人命了,当下就叫人把酒楼给围起来了,我让周树在那看着,先回来请您了!”
马亮也顾不得行礼,进屋就喘着粗气,着急忙慌的把话给秃噜干净,然后站定看着面前的主子们。
许是在阿爹父亲怀里的缘故,小家伙们没因为他突然闯进来而闹腾,甚至还眨巴着眼睛渐渐生起困意。
马亮这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当即就要跪下请罪,却被袁武抬手制止了。
“我即刻跟你去,外面等着。”袁武说。
“我也跟你去,定然是那些小人故意弄这些事来找麻烦,我得亲自去看着才算解气,吵架这种事,还是我来!”涂茸气鼓鼓地说着,都能想象到自己去那里要如何舌战了!
袁武不愿他掺和这些事,便轻声道:“你还是在家里看着孩子,我尽量很快解决。”
“不行不行,我得跟你去,免得他们欺负你。”涂茸说着就把奶娘们都唤过来,让她们过来看着孩子,“时常扇着点风。”
袁武无奈,便只好带着他同去,涂苒自然也是要跟去的,否则袁武拿他没办法的时候,自己还能跟着控制他一二。
一行人便急匆匆地进了县城,到酒楼时,孙献已经在酒楼前坐定了,摆明是在等他来再做决断,还命侍卫将所有人都围住,让他们想跑都不能跑。
“袁东家来了!”
随着一声喊,百姓们纷纷让出条路来,待他们走过去,就见孙献面前摆着一张席子,上面躺着早就死去多时的人,嘴唇乌紫,一眼就能看出是中毒。
袁武皱着眉和孙献对视,后者点点头,他便立刻就明白了。
跪在尸体旁边的汉子又怒又悲:“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酒楼害死我爹!杀人偿命!你就该给我爹偿命!”
“袁东家快给个交代啊!在你家酒楼发生这样的事,日后我们还怎么在酒楼吃饭?”
“就是就是!这么大的酒楼,居然还有这种事,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以后可不敢在这酒楼吃饭了,谁知道下个死的会不会咱们啊!”
好些人混在人群里说着挑拨人心的话,袁武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一划过,直到将他们的面貌全都记下,才转而询问孙献。
“县令大人,不知此人是谁,家住何处,中的什么毒?”袁武不和那些泼皮们对话,否则反而会让他们愈发嚣张。
孙献此时要秉公执法,自然不会亲自回答袁武的问题,倒是他身后的师爷回道:“此人是牛大福,这是他儿子牛柱,他们住在街尾的胡同洞子里,至于毒物,经仵作查验后发现是砒|霜。”
“多谢。”袁武点点头,紧接着又看向牛大富的儿子,“你爹是何时来我家酒楼用饭的?都吃了些什么?”
牛柱立刻瞪起眼,咬牙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家穷,就吃了你家的米粥!”
袁武挑眉:“没有吃别的东西?”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是穷,但也不该受你这样的侮辱,只吃粥又如何!”牛柱急的双眼通红,好似受了天大的侮辱。
“我与令尊可有误会?或是曾招待不周起冲突?”袁武继续问。
牛柱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本想摇头,却突然想到什么,梗着脖子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想杀人就杀?”
这话倒是说的格外没道理,谁会莫名其妙无缘无故就杀人?
大渊律法可是记的清清楚楚,若是犯下天理不容之罪,那是要以命抵命的,谁敢豁出自己的命去杀一个本不相干的人?
围观的百姓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他问这些做什么,只以为袁武是要故意拖延时间,人群里藏着的就继续吆喝起来,明摆着要把他钉死在这事上。
涂茸和涂苒交换眼神,后者立刻不动声色藏进人群里,他则是嗤笑出声:“当真是蠢货!”
“你谁啊?怎么还随便骂人呢?”
“袁正君话可不是你这样说的,你倒是说说,此事有什么蹊跷的?”
“一个哥儿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出来和汉子们打什么擂台?不怕叫人笑话!”
袁武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冷峻的脸此刻冷的可怕,孙献怕他真闹出事,有理也变没理,便赶紧扬声呵斥:“都闭嘴!袁东家你且说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按照牛柱所说是多味楼给他的父亲在白粥里下了砒|霜,对此我有疑问。”袁武朝孙献拱了拱手又看向牛柱,“许是你没有开过酒楼,所以并不知晓,白粥算得上是免费赠送客人们,都是一大锅熬煮的,我们厨子若是在白粥下毒,为何死的只有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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