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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兔兔被养日常(不早夭)


涂苒抿抿兔唇,很委婉询问:“你为什么觉得野鸡会比你这只笨兔子还要笨?”
涂茸歪起脑袋,分外认真地思索着:“可能因为我们有四条腿吧?”
涂苒:“……”你就是那种长四个脑子都只显笨重不显聪明的!
心中虽那样想,但该说不说涂茸的意见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只要能帮到它的恩人,那就是好办法。
把猎物赶进陷阱,总比要它跟着去抓猎物要好很多吧?
它若是不赶紧答应,涂茸还真能提出这要求来!
见它答应,涂茸便立刻欢天喜地的和它朝玉灵山腹部去了,恩人智勇双全,经常在里面打猎,那里都是他的陷阱,只要陷阱里面猎物满满的,恩人肯定会很高兴!
到底是有灵智的动物,和那些普通的动物不同,它们两个在深山里一通乱跑,还真将一些野鸡野兔都赶进了陷阱里。
只是它们有些凶,掉进去的猎物无一不是惊惧,又被陷阱所伤,都死在里面了。
两只兔子在深山野了三日,也赶了三日的猎物,导致陷阱里“死伤无数”,状况甚至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袁武刚进山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警惕小心的朝陷阱处走去,就见陷阱周围布满各种脚印,他紧皱眉头将陷阱掀开,里面的血腥气瞬间冲进他鼻子里。
待他看清眼前这一幕后,瞬间又惊又怒。
村里人都知道,打猎最要紧的是要保证猎物的完整,就算是咽气的,若是皮毛完好,也能多卖两枚铜板,可陷阱里这些,都断胳膊少翅膀的!
他默不作声将这些猎物都清理出来,放到板车上推着下了山,放好猎物,拐弯就朝袁家方向走去了。
正值傍晚,好些人从田里回来都瞧见他背影了。
“这是干啥去?去给袁家认错?”
“他要是认错,说明他还有点良心,怎么说袁家生养他一场,哪能真断绝关系!”
“嗐!你们知道啥,武小子那些猎物都死了!一板车,一只活的都没有,怕是早就气狠了!”
“那他去袁家干啥?乖乖……该不会是袁家都给他弄死了吧?快过去看看!”
等村里人拖着疲惫身子过去时,袁武已经在袁家耍了一通威风了,他本就高大健硕,带着些血腥气和凌厉,直将袁家人给吓够呛。
他手里拿着根木棍,直指着袁全:“今日我就将狠话放在这,往后我袁武与你们再无任何瓜葛,若是再敢使这些下作手段,就别怪我不客气!”
若是在之前,听到袁武说这种不忠不孝地话,陈兰香早就如炸毛公鸡开始扑棱翅膀啄人了,但这会却异常安静,甚至还有些心虚地往后躲着。
任由袁武指着袁全骂。
此情此景,袁大壮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向来不爱管这些事的,但此时也必须站出来。
“三儿,不论如何,我们都是你的亲人长辈,你这番行事作风实在有些不好看。但同样因为你这些话,我们也都明白了,从今日起你便被分出去了,不管你日后吃糠咽菜还是惹下滔天大祸,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袁大壮向来话少,家中一切事宜都是陈兰香在安排,此时却绞尽脑汁将袁武甩了出去,也是认定了袁武此生都不会再有任何作为。
毕竟袁家还有个在镇上读书的童生。
若是袁文真能考出成绩,有番作为,那自然就不用再惧怕袁武这身怒气和蛮力!
却从未想过袁文已经二十有一,依旧只是童生,而真有本事的,早就在他这年岁成为秀才或举人了。
听袁大壮这样说,袁武反而松了口气,他浓眉一挑:“听这语气不像是要分家,是要断亲啊?”
话音一落,看热闹的便立刻喧闹起来。
“听着还真是像,啥啥都没关系,不是断亲还能是啥?”
“诶呦,哪能断亲啊!武小子这话可不能乱说的,都是一家人,哪能做这种不孝顺的事?”
“武小子是凶煞些,但也情有可原,又没犯过错,怎么能就断亲呢?”
“还是把村长请来吧!”
村长李德顺看到乱糟糟一群人就心烦,但心烦之余还升起一股隐匿的骄傲,连这样的小事都得他出马解决!
他走近袁家院子,微抬下巴轻咳一声:“袁老哥,你家又发生什么事了?听说你们要断亲?”
袁大壮方才还能理直气壮地和袁武说话,这会猛地和李德顺碰上,瞬间又被打回原形了。
他嗫喏道:“不是那个意思……”
李德顺很满意他的说辞,黑糙的脸上露出笑:“那就好,咱们玉灵村还没有出过断亲的事,可不能在你们这里开先例!”
否则传到邻村或是镇上,要被笑话不说,还可能被问责,他可不愿意发生这种事!
陈兰香也是不愿意断亲的,她虽然也怕袁武这疯样,却也惦记着他藏起来的银子,从战场退下来可都给过遣散银子的,要是都拿给阿文读书,那多好!
眼下听村长这般说,她也稍微松了口气,眼珠子不住的偷偷打量袁武。
这煞星是肯定不会同意断亲的,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可是有个童生大哥的,来日若是能中,他也能沾光不是?
袁武冷冽地视线从他们身上掠过,转头看向李德顺:“既然不能断亲,那就分家分清楚些。”
“你想要什么?”陈兰香立刻警惕起来,“这堂屋可是要留给老大的,田地也要在你大哥名下,你想都别想!”
这话说的过分偏心了,甚至连旁边杵着的袁全都没想到。
袁武看都没看她一眼,掷地有声道:“我不要袁家任何东西,条件是袁家也别来惦记我的!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彼此毫无关系,若是再敢犯到我跟前来,别怪我手里的木棍不讲道理!”
“……”
说起来这和断亲也没有区别了,但在李德顺眼里,只要没有走明面上的“断亲”,那自然就不算断亲的,只要于他面子无碍,他才懒得管这些。
李德顺当即就同意了,并在袁武的要求下写了文书,各自按了手印。
袁武拿了字据回了茅草屋,上面条例清楚,他也不怕陈兰香和袁全再来闹了,再有那种事,能直接把他们扭送去见官!
茅草屋外。
两只兔子碰碰耳朵。
涂苒疑惑不解:“人类真是奇怪,为何要与亲人争吵呢?”
涂茸红宝石般的眸子迸发出惊喜:“或许他是想要新的亲人呢!”

那猎户想不想要新亲人涂苒不知道,但它敢确定,涂茸这蠢兔子是想要了!
“就该扒开你的兔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胡萝卜!”涂苒怒火中烧,“你是不是吃烂菜叶吃坏脑袋了?居然都敢动那种要命心思!”
涂茸用软垫子囫囵摸摸脑袋,瞪着滴流圆儿的大眼睛控诉它:“你作何这样恼?我是想着,或许我们能帮他说亲呢?兔三婶说没有男子是不成亲的,他不要袁家的亲人,那我们帮他成亲,他不就有新的亲人了吗?”
涂苒瞬间语塞,它还以为……
它轻咳一声:“人类成亲最是麻烦,你别动脑袋思考,否则会出大事的,等我消息吧!”
“那好哦。”涂茸很痛快答应了。
可实际上对方说的话,它并没有放在心上,有灵智的动物一定要报恩的,否则对自身不利,何况恩情是它自己决定要报还的,涂苒已经帮它很多了,不好叫对方继续跟着操心。
涂苒很快就跑开了,它得悄悄去打听打听,这人类要如何成亲相看,若是能帮袁武和其他姑娘成婚,那涂茸就无需再往山下跑了。
见它蹦开,涂茸重新窝回干草垛里,它拨弄着被恩人丢出来的菜叶,好几日过去,早就发黄不新鲜了,但它丝毫不愿浪费,全都往嘴巴里塞,兔牙将菜叶咬的咯吱咯吱响。
将肚皮撑得鼓鼓的,它才分外不舍得合上眼皮,虽然不用冬眠,但冬日就是爱犯懒,总想团成团睡懒觉。
眼皮即将合上之际,它猛的想到报恩的事,眼睛瞬间瞪老大,然后颤颤巍巍爬起来,和自己的干草垛说了再见,悄悄蹦哒着闪进了村里。
因着是晚饭前发生这场闹剧,瞬间就成了家家户户的“下饭菜”,还伴随着几声怒骂或是嬉笑,吃饭的吧唧声便更响了。
涂茸躲在角落里挨家挨户地听,还真叫他听到些有用的。
“袁家这事做的不厚道,要武小子娶的姑娘我见过,身形壮如小山,满头满脸的油,死活嫁不出去了……还就被大壮家的瞧上了。”
“她哪是瞧上那姑娘了,分明就是眼馋屠户亲家和十两银子!”
“要我说,武小子是该找个管家的,别的不说,至少能有个知冷知热的,晨起我见他打赤膊进的山……”
知冷知热?
涂茸眼睛都亮了,原来恩人都不能感觉到冷热,但这事它会呀!
下雨就躲蓬蓬,下雪就钻草垛,它可知冷知热了!
只是它要如何才能进到恩人家中,去帮他知冷知热呢?
耳畔的说话声一直未停止,它便继续竖起耳朵听着。
“要我说,就算是天上掉下个小哥儿,也比袁家跟他说的那个强,好歹没出五服,我回头帮武小子留意着点,你咋不说话了?”
“你老娘们自己做打算,我一个汉子说这些干啥!”
一语惊醒梦中人。
涂茸欢天喜地的蹦跶开,它虽然不是天上掉的,但它知冷知热,爱惜粮食,也很喜欢人类,自然没有比它更合适的兔选了!
夜幕降临,涂茸回到自己的窝里便开始准备去做“天上掉的兔子”了,希望恩人不要被它吓到才好!
第二日。
因着袁武在袁家耍了一通威风,别说是袁家,就算是村里别人也不敢轻易过来招惹他,他便趁着天未亮,推着板车将猎物都带到镇上去叫卖了。
清晨,化作人形的涂茸穿浅青色衣衫在篱笆院外踱步,时不时踮起脚尖朝里面看,只是圆润漂亮的眼睛看了许久,都没有人出现。
恩人当真太勤快了些,定然是去外面赚银子了,等他和恩人成为亲人,一定要帮他赚银子!
涂茸一等便等到了晌午,他有些困倦地倚着篱笆院打盹儿,迷瞪一会又会猛的睁开眼,生怕会错过恩人的身影。
“你是谁?”
涂茸第数不清的次数强迫自己睁开眼时,视线突然被暗影遮挡,还有一道低沉危险的声音一同响起。
瞬间将他给惊醒,汗毛都炸了起来。
待他看清眼前的人,他瞬间从地上爬起来,万分欣喜地看着他,情真意切地唤道:“恩公……”
瞧着是个小哥儿,袁武浓眉一皱,声音更加冷冽:“你不是玉灵村的,袁家让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来——我叫涂茸,家里没有亲人了,我刚来这里……”涂茸话锋一转将报恩的事吞回去了,说出来岂不是告诉恩人自己是兔子吗?
谁会相信世上有妖精啊!
袁武猜测他大概是家中无人,想来这里投奔亲戚的,但估计是走错地方了,毕竟玉灵村可不会有这种标致小哥儿的亲戚。
袁武知晓这几年战事初平,外面肯定还会有很多像这小哥儿这样奔波的,只是他一个糙汉子,自然不能收留对方,否则会毁了对方名声。
“我这里有二两银子,你拿着去寻亲吧。”见他着实可怜,袁武说着从瘪瘪的破旧荷包里拿出仅剩的碎银递给他,“快走,叫别人看见不好。”
“为何不好?我不能留在你这里吗?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就想留在你这里,我听其他婶子说你没个知冷知热的,可我知啊!你就自己,我也就自己,我们成为亲人不好吗?它们都说我笨了些,可我很听话,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就能做什么!”
因着知晓他不是坏人,涂茸竟是越说越觉得委屈了,他双目泛红,分外可怜的询问:“还有、还有我送你的谢礼,当真都不喜欢么?怎么都扔掉呀?”
袁武越听越觉得古怪,他拧眉打量着面前的小哥儿,模样漂亮,衣着也不像那种四处奔波劳碌的破旧衫子。
但有一点他很肯定,那便是这小哥儿怕是个脑袋有病的,还是最不好治的疯病!
“我没有银子,养不起你,顺着这条小路直走再右拐下去,就是村长家,你去那。”袁武见惯外面生死,自然也知晓这小哥儿若非逼不得已,怎么可能愿意求他收留。
只是他这里确实一贫如洗,之前卖猎物得来的银子也早就去了其他地方,就剩这二两碎银了。
涂茸连忙攥住他衣袖,健硕的汉子确实不知冷,这天只穿着单薄的衫子,手掌刚碰上去,就感觉到热乎乎的。
他赶紧开口道:“我不要银子,我就是想跟着你,和你成亲——”
这话还未说完,就被袁武满是茧子的大手捂住了嘴巴,圆润剔透的眼睛立刻看向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妇人。
那妇人眼睛瞪的老大,惊慌不定的视线掠过袁武的表情,顺着他有力的臂膀落到被他用手捂着嘴的涂茸脸上。
小哥儿虽然打扮朴素,但模样十分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望过来时好像还带着点疑惑。
“堂姑。”袁武暗自咬牙,被别人看到他和这小哥儿举止亲密,传出去怕是要污了他名声,却也只能硬邦邦补充,“他脑子不好使。”
袁秀英面上的尴尬挥之不去,却被这称呼唤回理智,连畏惧都少了,她轻咳一声:“堂姑都懂,原也是要和你说这事的,不过见你自己找了个,也……行吧!”
涂茸耳朵一动,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使劲儿推开袁武,脸上扬起明艳的笑:“堂姑!我知道你要给他介绍知冷知热的,我就行的!”
他耳朵很好使,瞬间就听出这就是那夜他听墙角的那家婶子。
堂姑人好,出的主意他都用上了!
“这、这倒是……”猛地被他叫堂姑,袁秀英有些尴尬,她看了看袁武,试图再劝说劝说,“你老大不小了,我看这小哥儿也是真心实意想和你过日子,何况你们都抱在一起了……叫别人知道了不好。”
袁武头疼的就是这个,他就是个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囫囵活一辈子也就算了。
可若是带着这么个小哥儿,哪能叫他跟自己过这清苦日子?
“对对,知道不好……”涂茸见他神情松动,立刻换上一副可怜样,“求求你了……”
不报恩他会遭天谴的。
袁秀英和涂茸齐齐看着他,袁武有些不痛快的皱了皱眉,这小哥儿是个傻子,一路走过来肯定早就被好多人看到了,保不齐就有看见这一幕的,他要是不给个说法,恐怕这小傻子走出去也得被其他老汉给糟蹋。
他垂眼看向涂茸,虽然不知道是哪家来的小哥儿,但既然到了他这里,也没有送出去受罪的道理。
何况还曾有人告诉过他,相逢便是缘分。
“你莫要出去乱跑,出了事我不会管你。”袁武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
“好好好!”涂茸忙不迭答应,完全不觉得他的话多冷血。
反正只要恩人同意自己在这里,那报恩就成功一半了!
袁秀英也终于露出笑:“旁的堂姑就不多说了,只是你总得和小哥儿有个席面儿,他刚来这边也得叫别人知道知道。”
袁秀英的意思很委婉,这小哥儿这么标志,他们十里八乡都难找出这么好看的,若是不提前告诉别人已经成家了,保不齐要被欺负的。
袁武沉默点头,这是应该的。
袁秀英就更满意了,她转而慈爱地看向涂茸:“你叫什么名?是哪家的小哥儿?”
“我叫涂茸,不是谁——”
“是我战场牺牲的兄弟家属,来投奔我。”袁武打断他的话,语气平静地给他安好了假身份。
涂茸不懂,但他很配合的点着头。

袁武要成婚了。
这事眨眼间就传遍玉灵村,若说先前不知道袁家老三袁武是个硬茬子,那后来那些把式都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那可是连爹娘面子都不给的。
只是那样一个暴躁汉子,谁会愿意和他成婚?怕不是真娶了个身形模样都有残缺的姑娘或小哥儿吧?
抱着这样的心思,村里好些人都忍不住要去打探,可架不住袁武在院里做活计,任谁来都别想在他这得到个好儿,再加上也是真怵他那几把砍刀,渐渐就歇了心思,左右成婚那日也都能见不是?
袁武知道村里人那些心思,便叮嘱涂茸只许在屋里待着。
白日里袁武没再外出,只是使铜板给同村的,叫他们帮忙带些东西回来,有好事的私下打听过,是一些红布和喜糖。
“哟,他咋这么抠?不是说给了好些遣散费吗?那点红绸子连喜服都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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