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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延迟后我被迫洗白(子时北)


“再笑就抢光你的糖醋排骨。”才文西举起筷子威胁。
许拾言最初只是沉默,在祝茂然的笑声中,深色的眸落在对面的少年身上。
“你们昨天有聊天吗?”
“有啊。”才文西说:“他向我炫耀他做试卷没错题。”
“注意。”祝茂然插嘴道:“那不是炫耀,那是单方面碾压愚蠢的你。”
“……我现在掀了桌子就能跟你打!”
“来啊来啊,等我这几块排骨吃完!”
“我也吃!”
本来剑拔弩张的氛围变成了谁吃排骨吃得快,两个人目光交错,较着劲儿狂啃排骨,幼稚极了。
活跃热闹的氛围让许拾言一时间不明白刚才那股醋意到底为什么冒出来。
每次月考的临考前,才文西都会感到一丝紧张。
然而最后一次月考结束,即将面临期末考时,他倒是很平静,没有感觉到一丝紧张。
相比之下,祝茂然简直就是紧张过了头。
许拾言的心态是三个人中最平稳的那一个,好像期末考试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小考,根本入不了眼。这一点才文西最为清楚,许拾言拥有一个上天恩赐的聪明头脑,还付出比他们多了几倍的努力,可以说在未来的故事里,他没有理由不成功。
同样的,这个阶段的许拾言也将学习当成了摆脱困境的唯一方式。
一周后,期末考试悄然来临。
才文西很不幸运,没有跟祝茂然和许拾言分到同一个考场。更加不幸的是,他的考场里有江朝阳和纪洲。
这两个人只是去睡觉的,他们甚至不会看卷纸上一共有几道题。
江朝阳不会怠慢期末考试,这也是学校给予这几个人最后的通牒,只要出现在考场里,就不会开除他们。
“老子将来有的事能干,凭什么非得考试?”
这是江朝阳挂在嘴边的话。
对此,才文西也不能完全否定,毕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考个好大学以及学个好专业并非生存之路,现在社会发达,科技发展更是突飞猛进,只要有点特长,就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生存领地。
更何况,江朝阳家里经商,实在不行就回家继承家业。
相比之下,纪洲的家境就逊色了不少,不过他这样胡闹,也是有底气。
“我觉得还是要好好考。”才文西壮着胆子说,“选择题可以随便选一下嘛,万一猜对了呢。”
江朝阳露出凶狠的表情,“你在嘲笑老子吗?”
“没有!”才文西迅速后退一步,“我只是想说,有一分,总比零鸭蛋好看。”
纪洲:“……这明明就是嘲笑。”
才文西不敢说话了。
第二科考试,才文西空闲时抬头环顾四周,无意中看见纪洲在奋笔疾书。诧异之余,他又转头看了一眼江朝阳,他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
朝阳哥你快醒醒,你们当中出了个叛徒!
两天考完期末,迎接学生们的是短暂却充满快乐的寒假。
寒假是最忙碌的假期,因为这期间会被各种各样的节日排满。今年的春节来的略早,除夕夜和大年初一过后,在开学前还能赶上元宵节和情人节。
情人节于才文西来说是没什么用了,那天估计要在家里咸鱼躺。但是其他节日,才文西可是做足了准备。
“我最近在练胃。”饭桌上,才文西煞有其事地说。
“练什么?”才武东似是没听清,又问一遍。
才文西字正腔圆地喊:“胃!”
“……肠胃的胃吗?”厉玥语速很缓。
“对啊。”才文西揉了揉肚子,“在过年之前,它必须成为最能装的那一个。”
才武东:“那是肚子。”
“没所谓,你们知道胃在哪就行。”
练习胃口大增的办法是他在网上随便搜到的,就是多吃,少食。
但是人家正常健康饮食是少食多餐。
才文西觉得没关系,毕竟这是他在这个世界过得第一个年,意义非凡。他排除万难,一定要成为除夕夜和春节这两天最能吃的崽,以表示自己彻彻底底融入了这个世界、这个家庭。
才文西的这一行为得到了家人的阻挠,父母的态度还算平和,才武东简直是他的第二个爸,非常严厉地训斥了他。
“家里从来没有缺过你吃穿,今年过年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你练什么胃?”
“你不懂。”即使怂,才文西也坚定自己的想法,“今年不一样,今年一定要吃的多多的,把福气都吃进肚子里!”
不止是福气,还有安逸、踏实、健康、快乐……通通吃进肚子!
“我说不行。”
“那我就偷偷练。”
“你敢?”
“……我偷偷练你又不知道!”
兄弟俩就着这个话题竟在饭桌上争执起来,虽然只是哥哥单方面在气势上压制弟弟,但也不影响弟弟底气不足地进行反驳。
夫妻俩看着,无奈之中还透着一丝好笑。
最后还是才则声出声打断了两个人幼稚的争执,这顿饭才得以持续下去。
从那之后,才武东只要在家里,就一定要盯着才文西按时吃饭。
放假后不到一周,祝茂然便邀请才文西去他家里玩。
这几天才文西被看的紧,闻言虎躯一震,正好借此机会跑出去玩一玩,顺便向朋友诉诉苦。
祝茂然让他来时联系一下许拾言,如果他也有空的话,两人可以结伴一起过去。
给许拾言打过去电话,这个时候许拾言应该在网吧打工,因为成绩没有下通知之前,他应该不会去那种正规的、工作起来就不能接电话的地方工作。
然而第一通电话,伴随着无人接听的提示音,石沉大海。
才文西微微蹙眉,直觉告诉他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心慌意乱之余,他一边穿外套,一边又拨了过去。
每一声都十分漫长,令他的心跳动得愈发快速。
才文西没有数一共听了几声,但预感这通电话也将没有回音时,电话接通了。
“喂!许拾言,你——”
伴随咚得一声,好像有什么重物倒了下来,在才文西的耳朵上炸开声响。

电话虽然没有挂断,但是那边无人说话。
才文西心里慌得不行,头上的冷汗滴滴落下,大汗淋漓的样子十分狼狈。
正欲询问弟弟去哪里的才武东见状,迅速走过来拉下他依旧停在耳边的手。
从他手里拿过电话,才武东放在耳边,听了几秒无声后,察觉到事情不太对。
“别愣着了。”看见电话上的备注名,才武东冷声道:“我带你去他家。”
才文西慌忙点头,“对,对,去找他,还得叫救护车!”
“我先带你过去。”才武东穿上鞋子,拿起车钥匙,“你在屋子里缓一会儿,一会儿我鸣笛了你再出来。”
满头大汗地出去,很难不感冒。
半小时后,才武东的车子停在那来过一次的小区外面。才文西下了车,直奔许拾言家而去。
才武东本想跟着下车,不知想到了什么,停留在车里,拿出手机给段尽臣打了一个电话。
空气很冷,才文西小跑起来,更是觉得冷冽的风像带着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呈陵地处偏北,是一个冷暖分明的城市,此时还未到冬日最冷时,再冷一些,便是要下雪结冰了。
急冲冲地钻进那熟悉的楼道口,才文西三四步跨上一层楼,待来到许拾言家门口的时候,如上次一样,隔壁的门率先打开。
崔纪楠身穿家居服,站在门内,看见才文西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直接走出来,道:“他家备用钥匙在垫子下面。”
才文西喘着粗气,蹲下翻找出钥匙,双手颤抖地开门,却几次插丨不进锁眼。
崔纪楠站在一旁,轻声说:“昨天他母亲回来了……说是为了庆祝他期末考试结束,提前回来的。”
才文西深吸一口气,“所以就要这样伤害他吗?”
“……估计是又发疯了。”崔纪楠早已见怪不怪,“没有办法的事,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才文西只觉得心中泛起阵阵酸涩。
崔纪楠从他的手里拿过钥匙,干净利落地打开了门。才文西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便挤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晕倒在客厅的许拾言。
他倒在地上,双目紧闭,冬日的阳光透过个窗子洒在他的身上,好像是这个家里唯一能给予他的一丝温暖。
“许拾言!”才文西下意识地发出惊呼声,跑过去蹲下看他的情况。
脸上有伤,身上应该也有伤,眼下的青色代表他的精神状态应该是处于疲惫中。
好端端的一个大男生被打到晕过去,这到底是对待儿子还是对待仇人啊?
崔纪楠冷静下来,进屋扫了一圈之后,道:“他母亲不在,我先打电话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的太慢了,我哥的车就在外面。”才文西的声音已经透着哽咽,吸了吸鼻子,伸出手拽着许拾言的胳膊,试图将他背起来,可是他的力气太小,又害怕触碰到对方隐藏在衣服下面的伤口,小心翼翼的动作根本无法背起一个比他还要高一点的男生。
“我帮你。”
崔纪楠从后面扶着许拾言,两个人刚把他的上半身拉起来,许拾言便发出一道无意识的低吟。
才文西心里一喜,迅速回头,“你醒了?!”
许拾言迎着阳光,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
“唔……”感受到阳光刺眼,他皱起眉头,却牵扯了脸上的伤,倒吸一口冷气。
意识清醒的许拾言已经能保持站立,崔纪楠便松手去拉上了窗帘,回来继续扶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妈妈呢?”
许拾言缓了缓,看了看崔纪楠,最终将目光落在眼含水光的才文西身上。
“你怎么来了……”他嘴唇苍白,低声问道。
“我不来找你,谁会发现你晕倒在这啊?”才文西强忍着眼泪没有流出来,“祝茂然本来叫我们一起去他家玩的,我可开心了……”
声音越来越低落,才文西终是没忍住,吸了吸鼻子,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这就是小说中的世界吗?
这应该是小说中的世界吗?!
才文西在心里不停地询问,却没有人能给他一个回答。
什么美强惨、什么先苦后甜、什么日后功成名就……
都是放屁!
就现在这种情况,谁看见之后会给自己安慰说:没关系的,现在的他就应该这么惨,因为将来他就会强起来。
太狠了,真的。
放在现实生活中,根本连一秒钟都坚持不下去。
泪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才文西猛踢一脚沙发。
崔纪楠说的没错,许拾言没有办法脱离这种困境。
因为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不管现在发生的事情有多么匪夷所思,曾经母亲给予他的爱,已经成为他内心深处最美好的回忆了。
“我错了。”他哑着嗓子,抽噎道:“我不应该说你妈妈对你好!我收回那句话!”
哭着喊出来,才文西泪眼朦胧,反复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水。
许拾言深深凝视着他,半晌,虚弱地勾唇,“嗯。”
“去医院吧。”才文西低声说:“是不是其他地方还有伤?”
“其实伤得不重。”许拾言对两人解释道:“主要是因为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吃饭了。”
才文西很震惊,“为什么不吃饭?”
许拾言没说话,可见其中缘由应该是跟他母亲有关。
见状,才文西也不问了,坚持要带他去医院。
比起上次那般抵触,这次许拾言好说话许多,或者他也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而不能为了省钱就忽视自己的身体。
崔纪楠把二人送到小区门口,并不准备一同前往。
邻里街坊的事,她一向提倡点到为止。
不过分别之时,她还是叮嘱了一句,“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拾言说了一声谢谢,才文西也立马跟了一句。
崔纪楠望着才文西这小模样,笑了笑。
“你哥哥给我的老板打电话了,又是几经波折才将信息传递到我这里。”
仿佛回到了之前崔纪楠找才文西帮忙的时候。
才武东的车就停在路边,又一次看到这辆车,虚弱的许拾言眼底闪烁起一抹浅淡的光。
拉开车门,许拾言还未坐进去,率先对前面的才武东说了一声谢谢。
“快点进来。”才武东当然不会在意一个小孩的感谢,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忍不住皱起眉说:“都这样了还耽误时间。”
许拾言抿唇笑了笑,“真的很谢谢您。”
才武东不再催促,等两个孩子上了车后,立刻启动车子,直奔医院。
在车上,才文西仔细观察了许拾言的伤势。
看着只是皮外伤,至于身上有没有,就不太好说了。
“身上有吗?”
“很少。”许拾言说:“母亲只是一时失去理智。”
“那你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没吃饭是怎么回事?”
许拾言没说话。
这个话题仿佛触碰到了他的禁忌,才文西不再坚持,不过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没个月许拾言都免不了一顿打……
“你要不要……跟疗养院沟通一下,以后你去看你妈妈,别让她回来了?”
虽然这样说很冒犯,但是才文西依旧开了口。
至少在疗养院,许如菁失去理智要打他的时候,护工和医生们会拦着。
“这样不好。”许拾言说:“这是她的家。”
才文西:“……”
有道理,却也没道理。
不过才文西能理解他的意思,假设现在换位思考一下,厉玥跟许如菁一样因为受到刺激而失去理智殴打自己,才文西也不会躲,甚至还会感到难过。
因为噩梦一样的回忆如黑暗中的怪物一样环绕在母亲身边,久久不曾散去。
太过悲凉,而让母亲打自己几下就能缓解心中的苦楚,他心甘情愿。
“那你以后挨打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吧。”他说:“我带我哥在你家门口守着,出了事还能救你呢。”
如果不是路况不允许,才武东就要单手扶额了。
弟弟的想法真挚中透着愚蠢,不过他的朋友应该会很受用。
果然,许拾言又一次笑了,比起以往不苟言笑的样子,今天的他虽然脸色难看,却也频频朝身边的人露出笑容。
“下次有需要,我一定提前联系你,好吗?”
不管是不是敷衍,才文西都松了口气。
到了医院,这次检查才文西全程陪同,确定只是一些皮外伤之后,压在他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被挪开了。
“你妈妈哪里去了?”解决了最重要的事,才文西才想起来问。
“回疗养院了。”许拾言说:“昨晚她就回去了。”
“昨晚她就回去了?!”才文西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那你为什么不去医院,也不给我打电话?”
还特别固执地一口饭也不吃!
“忘了吧,大概。”许拾言模棱两可地回答。
才文西皱紧眉头,心中隐隐生出些许不好的预感。
照这样下去,许拾言的精神状态恐怕也会出问题。
原著中,美强惨主角只是一个吸引流量的噱头,用文字轻描淡写表达出来的悲惨过去一度让读者认为这是必要设定。
而正在亲身经历这些的才文西猛然意识到,如果继续顺其自然的话,剧情恐怕也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的头转向车窗,目光随着外面的景色一明一暗。
才文西思绪深陷原著剧情中,可是记忆有限,总觉得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记不起来了。
两人的沉默被前方的才武东看在眼里,他眸光深谙,直直地盯着前方。
车子停在许拾言的家门口,才文西正欲一起下车,送他回家。
“别送了,我没事的。”许拾言出声制止了他。
才文西凝望他,片刻之后,倒是没有继续坚持,“那再见。”
“嗯。”
停了没几分钟的车子又一次启动。
才文西靠在椅子上,默默许久,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
“哥,你是不是说过,能查出许拾言的父亲是谁?”
这个原著中从未出现却将母子俩折磨多年的男人,才文西忽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才武东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你想知道?”
“我想。”才文西说:“以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但是现在想了。”
弟弟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泄露出来。才武东沉吟片刻,反而说道:“你的朋友或许并不想让你知道。”
才文西犹豫起来。
许拾言的想法当然很重要,如果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而自己又在私下偷偷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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