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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绝宠小娇夫(骷雾)


华衣公子和书童们都没看见他,还在自顾自说着话。
“袁铭就是个乡下小子,不足为惧,赵玉成是镇衙幕友的儿子,听说镇守有意将女儿嫁给他。”
华服公子笑了笑:“可不能小看乡下小子,这两个人都不能大意。”
“公子,您确定要这么做吗?”举着扇子的书童脸上布满了惊慌:“老爷让您回来只是熟悉一个考场,要是被他知道提前联系别的学生还试图……他肯定会生气的?”
华服公子骤然停了下来,一甩手将他手里的扇子打飞,愤怒道:“老爷老爷,整天念叨着老爷,你到底是我的书童还是老爷的眼线?”
书童被吓傻了,连忙跪倒在地,不住磕头。
“公子!我只是担心您,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老爷的眼线,求公子明查!”
华服公子的脸扭曲着,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显得十分可怖。
“本公子警告你最后一次,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我就给我滚!”
说完,一脚将书童踢翻在地,扬长而去。
书童捂着腹部在地上打滚,疼得起都起不来,眼泪唰唰直流。
袁铭在旁边看着,眉头紧皱。
书童呻吟了好一会儿,艰难站起来,捡起扇子,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直到他走进酒楼大厅,袁铭才从阴影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季清月已经等得有些着急了。
看到袁铭,他噌的一下站起来,跑了两小步抓住了袁铭的袖子,有些后怕的捂住了胸口。
“夫君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袁铭牵着他往回走,嘴角微微勾起:“看到几只小老鼠商量着偷米吃,我觉得有趣就多瞧了一会儿。”
季清月呆了呆:“老鼠?酒楼后院竟然有老鼠!我以前怎么没看到过?”
“看见那种脏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事。”袁铭岔开话题:“吃饱了吗?我们去市场买些东西带回村里去。”
“吃饱了,那就走吧。”
结了账,从酒楼大厅里走过的时候,正好从刚才那三个人的桌子旁经过,眼神完全没有落到他们身上,他们也没注意到袁铭。
两人去了菜市场,买了许多肉,有生的有熟的,足有十几斤,他们三个人能吃十多天。除此之外,袁铭又去甜品铺子买了些糕点、糖果,马上就要过年了,摆在盘子里更有年味。
在袁铭的记忆里,那些和曹氏两个人度过的春节都是索然无味的,他们没有亲戚,能走动的朋友也没几个,袁铭耐得住寂寞倒是不羡慕别人家热闹,但是今年有小夫郎在,而且不缺钱,没道理继续清苦下去。
买了一大堆,他们也懒得带回去了,直接叫了个马车,顺路回家收拾了些御寒的衣物,赶在天黑之前离开了十方镇。
今天没下雪,晚上的空气却还是冷得刺骨,不过马车里十分温暖。
袁铭特意租的是保温马车,四面车壁上都贴了厚厚的皮毛,再大的风也吹不进来,怀里报个汤婆子,就跟在家里一样暖和。
季清月吃完饭就有些困了,这时候更是昏昏欲睡,索性靠在袁铭肩膀上打盹。
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刹停,只听到车夫高声吁马的时候,还好袁铭眼疾手快扶住了座椅,才得以避免和车壁来个亲密接触。
季清月被惊醒了,瞪着眼睛,问道:“出什么事了?”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袁铭眉头微皱。
十方镇的治安一向很好,从来没听说有闹匪患,但袁铭的心还是忍不住提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他没有开车门,问车夫道。
车夫道:“前面地上有个人,差点就撞上了,公子要下来看看吗?”
袁铭一听没什么危险,骤然松了口气,安抚好季清月,让他好好待在车里,随后打开了车门。
地上厚厚的积雪,有的已经结成了冰,走在上面又滑又冷,稍有不慎就要摔跤。
车夫跟着袁铭下了车,来到了前面那一坨阴影跟前。
确实是个人躺在地上,而且是个小孩,约莫十一二岁。
车夫伸手在小孩鼻尖试探了一下,转头对袁铭说道:“还有气,不过……”
他不说袁铭也知道,天寒地冻的,这小孩晕倒在这里,就算运气好不会被马车压到,也会冻死。
车夫没有多说什么,安静看着袁铭。
季清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夫君,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晕倒在地上了吗?”
闻言,袁铭想也没想就把几乎冻僵的小孩抱了起来,一边往回走一边答道:“是个小男孩,已经冻晕过去了。”
季清月帮忙将门帘掀开,袁铭和车夫合力把小孩搬进了马车里。
袁铭蹙起眉:“这里离镇上有点远,看来我们要先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带回去了。”
季清月垂头,伸手将小孩额头上黏连的发丝捋顺,接着惊呼一声:“竟然是林哥儿!”
袁铭有些意外:“这是个哥儿?清清你怎么认识?”
“他叫林布,是村里秦莲心家的哥儿,还住在村里的时候,我跟着阿娘在院子里种菜,就是这个小哥儿送了菜种子过来,我见过一次。”
袁铭怔了怔,林布这个名字他从来没有听过,但是秦莲心却一点也不陌生。
西北战争爆发后,朝廷在全国各地征兵,去往九死一生的战场对有些人来说是灭顶之灾,但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却是艰难往上爬的机遇。
上观村就因此出了一位将军,雄韬伟略,英勇无双,名叫林强。
袁铭之所以对秦莲心有印象,是因为她就是林强的母亲,林强凯旋受封之时,特意向皇上请旨,为自己的母亲求来了诰命,其至纯至孝感动了皇上,也让全国上下为之动容。
眼前这个小哥儿,难道是林强的兄弟?
袁铭想了想,对季清月说道:“既然是村里人,我们就直接把人带去家里吧。”
季清月正有此意,将两个多余的汤婆子都放在小哥儿怀里。
马车里很温暖,小哥儿虽然一直没醒,但是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上观村的路比较平坦,马车直接来到了袁铭家门口。
曹氏知道他们两个今天要回来,早就在家门口等着了。
马车停下,袁铭却没急着进门,问曹氏:“秦莲心家在哪里?”
曹氏愣了愣,随着袁铭来到马车上,看到里面躺着的人很快了然,指挥着车夫往村里更深处。
幸亏是冬天,而且天气已经晚了,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不然肯定会招来一群围观者。
和袁铭想象中不同,秦家的院子十分大,外墙建造的很高而且结实,但从外面看,绝对不会想到是一个寡妇的家。
不过秦莲心的儿子林强是个有本事的,能建造这样的屋子也很正常。
袁铭和季清月扶着昏迷的林布,曹氏敲了敲大门。
很快,院子里就亮起了灯,好像是有人在等着他们一样。
有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谁啊?”
曹氏应了声:“我是曹薇,你家林布晕倒在路上了,我儿子路过的时候正好碰见,快带他进去热热身子。”
一同噼里啪啦的动静之后,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脸色苍白,明显身体十分孱弱的妇人。
看到昏迷不醒的林布,秦莲心立马就慌了,伸手要去摸自己的儿子。
袁铭侧了侧身,沉声道:“秦嫂子,他还没醒,我们帮你扶进去。”
秦莲心连连点头,把门开到了最大。
把人扶进房间之后,袁铭就立刻退了出来,和季清月先回了家,马车还在门口等着他们。
将行李大致放在合适的地方,没多久,曹氏也回来了。
她进来就叹气。
季清月问道:“林布醒了吗?”
曹氏摇头:“没呢,徐仁昌去看过了,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冻坏了,莲心本来就是个可怜人,还好小哥儿没事,不然她怎么活得下去?”
关于秦莲心家里的事,村里就没人不知道的,曹氏说起来就有些滔滔不绝。
一边说一边把热在灶头的饭菜端了出来。
袁铭和季清月已经吃过了,但还是陪着曹氏吃了一点,顺便听她讲秦莲心的故事。
秦莲心不是本村人,是闹饥荒的时候分到上观村的灾民,无亲无故一个女人,生活得很艰难,但是她又是幸运的。
因为村里最有本事的猎户看上了他。
猎户有些拳脚功夫,除了上山打猎,还会帮镇上的镖局送镖,两人成婚之后,感情非常好。
眼看着日子越过越好,老天却给了她重重一击,一次送镖的途中,猎户遇到了山匪,一行人全部尸骨无存。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韩怀仁还算宽厚,依照约定给了秦莲心一大笔赔偿款。
人都没了,有钱有什么用?
秦莲心本想随猎户一道死了算了,却在这个时候发现怀有身孕,当时很多人都去给秦莲心宽心,曹氏也是其中之一。

第65章 交个朋友
孤儿寡母两个生活,最怕的就是有人心术不正占便宜,所幸猎户和秦莲心都没有亲戚,某种程度上避免了很多麻烦。
拿着一大笔钱,家里又没有男人,秦莲心咬牙将钱全部花出去,建成了现在这所围墙高于一般人家的院子,靠着自己的双手,用微薄的收入将孩子养大。
曹氏说道:“刚才莲心说,这几年他的身体一直都不好,徐仁昌看不了,林布便想给她找更好的大夫,所以才每日去镇上干活,今日回来的晚了些,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
听到这里,袁铭眉头一皱。
房子是用赔偿金建的,丈夫早就死了,秦莲心只有林布一个孩子,那个为她求来诰命的儿子呢?
袁铭想到了,状似无意地问道:“阿娘可还记得,林布的爹,也就是那个猎户,叫什么名字?”
“这有什么不记得的,叫林强。”曹氏随口说道。
袁铭瞳孔一缩,但是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林强早就死了,林布用自己父亲的名字假扮成男子上了战场,最后成为了大周朝的护国将军。
袁铭不禁产生了几分敬佩之情。
“林布和他娘都是可怜人,希望他能早点好起来。”季清月由衷道。
袁铭点点头:“肯定会的。”
不仅是安慰季清月,一代强将怎么可能被这点小事就打倒。
到底是别人家的事,一顿饭吃完,就彻底放在了脑后。
十方镇,赵府。
赵玉成端起茶杯,挡住了来自对面的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一刻钟前,这位自称是薛青阳的男人带着书童登门,说是参与本次童生试的学生,非要见他一面,门房通报之后,赵玉成就将人带进了自己的院子。
这位来自文州府的贵公子,全身上下穿戴得金光闪闪,一进门就开始对他的院子指指点点,话里话外都在贬低他这里寒酸。
坐下之后,他挑剔的目光就落在了赵玉成身上,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依然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薛公子,不知您登门拜访,到底所为何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就恕我不奉陪了。”赵玉成神情冷淡的说道。
薛青阳笑了笑:“是我失礼了,忘记跟赵公子做介绍。”
说着他瞥了一眼书童。
两个书童都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人迅速往前一步,鼻孔朝天:“我们家公子是文州府薛氏的独子,薛是薛氏珠宝行的薛,祖籍十方镇,来年要在十方镇参加童生试,公子打听到您是十方镇最有学识的学生,特意前来拜访,就当提前交个朋友,以后科举路上也好互相照应。”
说的是来交朋友的,但看他的神情态度,好像薛青阳来见赵玉成就是屈尊降贵,而赵玉成应该为此感到荣幸。
明显这段话是提前准备好的,跟吟诵一样摇摆着脑袋说完,挺着胸膛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站在他旁边的另一位书童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安静地垂着头,额头上有些青紫的伤痕。
如果袁铭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认出来他就是那天在酒楼后院看到的,替华服公子扇扇子,接着被踢到地上的小可怜。
薛青阳施恩一般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皱起眉:“不知是你们这里的茶叶不好,还是水质有问题,喝着总有一种涩味,十分不习惯。”
赵玉成抽了抽嘴角。
文州府的薛家他是知道的,薛老爷极有商业头脑,眼光独到,再加上年轻时游历各地广交好友,所以总能搜集到新鲜珠宝样式,短短二十年就把店铺开到了文州府,成为州府数一数二的富商。
只是没想到,薛老爷那般有沟壑的人,竟生出了这样的儿子。
赵玉成暗自腹诽,面上丝毫不显。
“薛公子说笑了,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童生试能不能过还不一定,那能有此殊荣成为您的朋友。”
薛青阳闻言看了他一眼:“可你是十方镇学堂读书最好的。”
“非也,学堂外墙上就挂着今年考试的名次,而且一次考试代表不了什么,比我学习好的人有的是。”赵玉成说道。
薛青阳看向书童:“去学堂看看。”
这次的活一看就吃力不讨好,方才声情并茂的书童不说话了,另一人只好站出来:“我这就去。”
“先别急。”赵玉成叫住了书童,对薛青阳说道:“布告就挂在那里不会跑,但今日有十方镇水上狮节目表演,却是一年一次,要是错过了就太可惜了,薛公子不如先去江边。”
薛青阳一听果然来了兴趣,这次他之所以这么积极来十方镇,一方面是为了摆脱父亲的管制,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水上狮表演。
“怎么今日就开始了,不是春节期间才开始吗?”按照惯例,从大年二十八到正月初五,整整七天,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表演,热闹非常。
“薛公子有所不知,春节期间的叫舞大狮,今天是舞小狮,由本地年轻小子表演,前去观赏游玩的也大都是未婚男女,名曰舞狮实则是相亲会。”
听他这么说,薛青阳更感兴趣了。
“好!那本公子今日就去瞧瞧小狮子!”他拍案而起,转头看向赵玉成:“赵公子不随我一起去吗?”
赵玉成歉意一笑:“我就不去了,早已定下婚约,去那样的场合不太合适。”
薛青阳闻言不再管他,连忙带着两个书童走了。
等他们不见了身影,赵玉成骤然松了口气,脸上的笑意收敛,只剩下满满的冷意。
管家进来说道:“少爷,老爷请您去书房。”
赵玉成点点头,余光瞥了一眼薛青阳坐过的地方,眸光暗了暗。
文州府薛家的公子,在十方镇参加考试,若是考得好,政绩依然算在镇守头上。
当初父亲让他交好袁铭,如今又要轮到薛青阳了吗?
镇上发生的事袁铭一概不知,此时他正和自家夫郎享受愉快的田园时光。
起因是今天早上杨涛带了一篮子新鲜蔬菜过来。
霜打雪盖之后,袁铭家小院里的蔬菜所剩无几,只有几颗大白菜和萝卜还在顽强活着。
袁铭费了好大力气拔了最大的那棵萝卜,打算做个萝卜汤给夫郎喝,结果一刀切开,里面都已经变成了絮状,夹杂着细碎的冰渣子。
最后萝卜汤没喝成,袁铭只做了个鸡蛋汤。
吃完早饭他去外面扔坏掉的萝卜,碰到了杨涛。
杨涛家地多,为了给镇上的面馆提供材料,特意多种了一亩地的蔬菜,家里的菜多的吃不完,二话不说就提了一篮子给他。
除了地里的蔬菜,还有冬笋。
上官村后山有一大片竹林,这个季节冬笋才刚冒出来,细细长长的一条,又脆又嫩。
袁铭把杨涛送来的冬笋都剥了,和腊月炒在一起,季清月和曹氏就爱吃。
下午闲着没事,季清月就萌生了去竹林里挖笋的念头。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路上遇到不少人去地里,或者跟他们一样挎着篮子去挖笋。
竹林外围都是小孩子,村里人默认将安全的地方留给小孩,袁铭和季清月也不好跟小孩子抢,默默走进了竹林深处。
冬笋藏在积雪之下,很考验眼力。
袁铭虽然在上观村住了十几年,但从来没有挖过冬笋,一到地里就有些昏头,还不如季清月。
就在他弯着腰睁大眼睛努力在树根处寻找的时候,季清月那边已经响起了挥锄头的声音。
袁铭循声看过去,只看到一个地里冒出来的小小笋尖,提醒道:“轻点挖,小心一点别弄断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季清月手上稍稍用力,一棵还算圆润的笋就出了土。
季清月捡起笋,拿在手里晃晃:“夫君,我挖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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