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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不撒谎(汴酌)


其实林时见今天真没那个意思。
他单纯采纳了江闻前一天晚上的提议,需要信息素安抚罢了。
他不想出去找别的alpha。
不安全,情感上也接受不了。
有个现成的,没必要委屈自己,让身体不舒服。
何况江闻很乐意不是么?
尴尬又诡异的安静……
在江闻想自己是不是会错意准备找补的时候。
林时见说了话,面皮陡然披上一道霞,瞳仁映光泛着水润,没直视人,装模作样冷着嗓子,言简意赅:“带了?”
江闻认为自己倒也没有那么急色,林时见问的他还挺不好意思,殊不知两人脑回路压根没在一条线上。
“没戴着来,”江闻脸有点红,嗓子涩哑,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林时见,“等下会戴。”
林时见:“?”
稍等,江闻又在说什么鬼话?
“你要是喜欢那样,我下次可以戴着来,但是那个的时候,得换个新的,不然不卫生。”
江闻显然最近和邱溪聊天,被邱溪一番床上功夫要好的话术荼毒的不浅。
“……”林时见发红的耳根褪去颜色,无语到没兴致,表情难以言喻。
他怀疑江闻脑子何止有点问题,简直是有大问题。
林时见面无表情的安稳躺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清心寡欲示意道:“睡觉。”
江闻只能遵旨,他换好睡衣躺在林时见旁边,自觉说错了话,原本不急色的他,此刻睁着眼不死心道:“真的不做吗?”
林时见瞥了眼江闻,抬手把灯关了,他有些好笑,“今天赶了一天的路,很累,明天。”
至少明天的存在被定了下来,叫江闻不至于惴惴不安。
黑暗叫人便于施展软弱和依赖。
说完这句话,林时见不再支棱着强硬架子,反倒很自然的蜷进江闻的怀里闭上眼睛。
额头抵在人喉结那,鼻梁离人后颈距离很短。
睡觉没戴信息素抑制器,江闻脖颈处逸散出的青柠香恰到好处。今夜无需药物,应当就能有个好梦。
他们面对着面,挨得十分近,微弱的光线叫人在昏色中都看的清楚对方的脸。
江闻怔愣了片刻,很快便给予回应,他像七年前一样回抱住林时见。
江闻抱得不紧,极其松散但又将人全部囊括入怀中,林时见躯体温热,却让他觉得不太真实。
雨还在窗户上敲打不停,江闻的手指轻轻揉着林时见的关节处,嗓音低低哑哑好似哄人入睡。
他很轻很缓的小声问:“今天下雨了,怎么没贴膏药?会不会很痛?”
林时见闭着眼睛推江闻一把,结果反倒被环的离江闻更近了点。
“贴起来麻烦,天气预报说最近天天下雨,就懒得贴了。”
林时见说话湿热的气间歇打在江闻锁骨那,经由喉结感应,江闻察觉到林时见皱了下眉,“而且你在说什么废话。”
这就是痛的意思了。
林时见音调俨然睡意朦胧,想装冷酷声音却强硬不起来。
明天还要拍戏,今晚真要做了,也不知道身体吃不吃得消。
江闻轻轻亲了下林时见眉梢处暴露出的小痣,“睡吧,等下就不痛了。”
林时见不耐烦的往江闻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黑暗里,青柠味暗自浮动,变得更加浓郁,其柔和的安抚着omega。
他们终于一齐分担这份身体上的浅薄苦痛。
他们什么也没做,江闻是数着林时见的睫毛睡着的。
海边那场大戏拍完,剩下的戏在江闻一天一束花,一个小礼物的调和下,林时见情绪很到位,拍摄的一度很顺利。
最后一场戏拍完的时候。
已经入秋。
绵绵细雨常下,外边的叶子黄红交加的蜷在一块,不干不脆,湿软的烂在泥里成为来年的肥料。
雨水或许也是项缓冲剂,争端和苦难被稀释掉,关心和甜蜜倒是加浓,林时见和江闻的关系被冲泡的变好了点。
这居然是两人和平相处在一起最久的一段时间。
像是一段恋爱进入平和期,处在了最舒服的一个状态。
久旱逢甘霖,干柴烈火。
言语上把爱和性分开谈,就会变得格外自在和享受,林时见不用纠结在床上对江闻是何态度,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做。
床上,厨房,浴缸,衣柜,书房,楼梯,落地窗前……
很多地方。
两人信息素的味道融在一起,变成新的气味,戴着信息素抑制器都难以掩饰,太重。
游一雪提点过,有人问起来时。
江闻就说:“最近向时见老师求和,送了瓶自己觉得很好闻的香水,两人都在用,所以身上气味很相似。”
“……”林时见简直不可思议。
真是鬼话连篇!
也不知道几个人信。
不过他们至今还没接过一次吻,江闻想但是不敢。
江闻感觉自己好比金主包养的小明星里,是短暂时期中最满意的一个。
他可以撒娇,可不能恃宠而娇。
他能很明显的感觉的到,他的心越要和林时见靠近,林时见反倒越不会纵容他。
天平在衡量,林时见在定夺。
他被划了个界限,稍有不慎,逾越雷池,他就会被替换掉。
终结这段岌岌可危关系的权利在林时见之手。
林时见的小别墅近期多了很多保暖的物件,全是江闻买的,除了浴室,家里所有的瓷砖上都铺了毛茸茸的毯子,踩上去软乎乎。
江闻倒是没对林时见家里大量他的代言起疑心,问就是邵逸送的,江闻想着邵逸上次对他的态度,只好把邵逸归为辱追那一类。
又喜欢又要骂?
江闻虽不解,但努力理解。
毕竟以后他和林时见要是结婚了,邵逸必定坐主桌,不好得罪。
江闻不知道的是,邵逸纯辱,不追。
江闻前一天晚上玩了点小花招,弄得林时见很舒服,哄得林时见龙颜大悦,答应了江闻一个小要求。
江闻要求挺简单,说想和林时见一起看电影。
林时见拒绝了一起去电影院的请求,开玩笑,等着被围观吗?
江闻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在客厅和林时见看。
江闻把窗帘拉好,厚重的帷幕扯开,屋内霎时昏暗肃穆,只有巨大的电视屏幕投射出斑驳光线,他在摆弄投屏的东西。
林时见则在看沙发上江闻新拆的快递,他的表情简直了,十分难以形容。
“这个红秋裤好丑啊,是只有这个颜色吗?”林时见直皱眉,很是嫌弃的捏着裤腿,“要穿你自己穿,天气好我出去滑滑板,露出来像什么样子。”
“可是它保暖效果很好,”江闻走近了点,已经开始放电影,银幕上此刻是赞助商的广告镜头,“还有个很恶俗的深紫色,可能奢侈品牌的眼光比较独特?你要那个吗?”
“……”林时见冷着眉眼斩钉截铁拒绝,“不穿!”
“好吧,那个其实是时风的。他说天天饿着减肥身体不好,其他方面要保养好,每年都要当做本命年好好过,不然我该提前给他准备棺材板了。”
江闻从背后抱住林时见,头埋在林时见肩窝那低低的笑,两人声带靠在一块震动,喉结那块软骨在林时见颈侧滚了下。
有点痒。
“你怎么像小孩儿?不穿秋裤腿到时候不舒服,那边黑色的是你的,冬天外面套破洞裤都酷。”
“你还敢开我玩笑!”林时见推了下江闻手肘,很不快,他又瞄眼那条深红秋裤,吐槽道,“时风品味真是糟糕。”
江闻附和,“就是!”
林时见好笑,“我给你录下来发给他。”
江闻轻声道,“我都没有你微信,好嫉妒。”
电影声音有点大,已经进入正片,人物在对话叽叽喳喳的很吵,林时见没听清,问:“你刚刚说什么?”
谁料江闻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林时见坐上了沙发。
重量原因。
其凹陷的极下去,林时见像根肋骨被江闻锻造,铸成岩浆重新回炉,他们的皮肉好似缝合在一起。
江闻摇了摇头,不想说会让两人沉默和气氛骤然冷下去的话,他闷着声音回答,“没说什么。”
林时见又奇怪又无语,他冷着嗓子,“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他没搭理江闻了,确实认真的开始看起电影来,没开空调,江闻怀里还挺暖和。
明暗不一的光线窜动着,如同烛火燃着微末之光。勇气还需再添一把稻草或者柴火,演到一个只有拖拽的缓慢镜头时,声音消确的静谧无比。
“林时见。”江闻突然喊了声他名字。
“干嘛?”林时见说。
“明天再接受个采访,工作上我们短期就没有交集了。”江闻的鼻尖嗅着林时见身上的气味,像是以后就闻不到了一样。
近期江闻能不能来林时见家,全凭林时见片场上完班结束时一句话。
他们很少在微博聊天。
应该说江闻会发很多,但林时见不会回。
江闻有次问了嘴,林时见只说忙,没空,没别的解释,连借口都懒得找。
林时见倒是知道江闻近期的所有行踪,江闻会报备,最近见的最频繁的,是江闻之前提过的一个身体不好的长辈。
两人的位置完全颠倒。
腺体被高挺的鼻梁轻轻蹭动,像一种无声的压迫,讨好也是一种以退为进的方式。他们这些天晚上还有没工作的时候太猖狂,压根不戴信息素抑制器,经常情难自已就咬破腺体。
青柠香和蜂蜜的气味浓的没法厚此薄彼,开水将它们泡在一起。
江闻牙尖齿利,舌头猩红的露出一角,和结了白色糖霜的蜜纠缠难解,后颈只比舌尖稍粉一点而已。
林时见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寒潮初袭的冷空气里,可那腺体,是湿热沸腾的夏季。
他抖了下,下意识想缩脖子,不过太弱势,他克制住自己的反应。
林时见装腔作势冷静反问:“所以呢?”
“之后可不可以让我还来啊?”
江闻的尖牙刺穿点皮囊,像是打耳钉的针悬而不决,来回折磨人,丁点血冒出来,它被江闻的舌尖擦拭掉。
“你不回我微博消息,我没法和你联系。”
江闻没敢把后面那句话说的像抱怨,他用了点黏糊的撒娇语气,可身体上还很强势的把林时见抱在怀里,扣着人不放人走。
这个动作反复重复,就是不完整,牙齿不是全然没入,又麻又痒,极不痛快爽利。
“可不可以?”江闻不厌其烦的骚扰林时见,“好不好?”
林时见速度很快的转了个身子,变成跨坐在江闻身上,不再受制于人。
他脑袋位置要比江闻高点,他扼着江闻脖颈,虎口用着力掐,尾指跨度很大的搭到了锁骨下方。
林时见冷酷皱着眉道:“不是要看电影吗?话这么多,你烦不烦?”
江闻则仰着头,青筋和血管都有如蛰伏的野兽暴起,窒息的呼不上气,眼框都因为缺氧湿着红着,失了强势,他仍旧在哀求,“好不好?”
全凭林时见一句话。
林时见不得不承认,人是饱含劣根性的动物,起初江闻小心翼翼叫他不舒服,可最近他其实挺享受江闻这样的报备和侵扰。
不依不饶的缠着人,叫人没喘息的机会,林时见喜欢这样不健康的恋爱,不过以前那种不健康就算了。
就是江闻话太密,问的人耳根子软,林时见终于不堪其扰,手指向上移动,钳制着江闻的下巴,附身下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这是这些天以来的第一个吻。
江闻的头颅悬在刀下时,突然多了个本不该有的恩赐。
没人能够拒绝,结果和过程,江闻他都贪心的想要。
江闻的脖颈泛起一圈红痕,如同绳子极其粗暴地细密勒上一道,他的头仰的更厉害了。
林时见的舌根发麻。
色泽艳丽的红色蛇蝎愤恨的宣泄着爱,尖刺和利齿捕捉猎物时力道毫不手软,赤红和赤红纠缠,被注入的白色毒液垂涎宛如蜘蛛罗织的罪名。
它悬挂在嘴角。
苍蝇和蚊虫没撞上。
倒是琥珀卷了块青柠皮和着白丝往下掉,叫沙发上混乱的好脏,遮羞的衣料扔在一旁。
沙发内里的金属摇摆的咯吱叫,好似钻了某种不知停歇的鼠类,在洞穴口来回奔跑,黏连着湿漉漉的水渍。
林时见从沙发摔到了地上,江闻抬手将人拖抱,青筋寸寸的暴起,那是用力的证明。
小腿的皮肤和柔软的毛毯相互磋磨,林时见的脚背绷紧,清冽的冷质嗓音早就失了真,他呜咽着提醒:“湿掉了,这个毛毯很难洗。”
江闻喘着气笑:“没事,我明天买新的铺。”
“浪——”费。
林时见这句话被江闻吞进喉咙,林时见开了头,他被准许了亲吻。
瘾君子发了疯的索取,林时见的吻是毒,他久病成疾,药石难医,唯有以毒攻毒,另辟蹊径。
电影到底没看成。
林时见被江闻从沙发抱了去浴室,腿环着江闻腰上,他们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一切结束后,他们躺在床上,江闻哑着嗓子胆大包天的讨求个最终审判。被褥里都是热乎乎的水汽,青柠味儿的蜂蜜水半湿半干的沸腾起来。
“林时见,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今天的江闻太兴奋,林时见几乎虚脱,他连推拒江闻的力气都没了。
“你好烦啊。”林时见嘟囔了声。
他在江闻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觉,冷白的脸上还挂着情潮未散的红,他嘴唇肿的艳丽糜烂,声音很小快要睡着:“如果明天你带束花来的话,我给你加一分,没准可以仔细考虑。”
林时见说这种话,基本就是铁板钉钉能留下来了,江闻压着雀跃。
他又轻轻亲了口林时见,眼睛好似把窗外的月亮摘了进来,明亮的像璀璨王朝,“好,晚安。”
看着林时见睡着了,呼吸渐渐平稳。
江闻偷偷摸摸掏出个东西,他在林时见手指上面套了个戒指。
很合适。
就是不知道用什么由头送出去,他们缺一场婚礼。
江闻盯着林时见手指发了会呆,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点痴,滚烫的嘴唇在戴了戒指的指根贴了下,没任何狎昵意味,纯情的要命。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把那枚戒指取下来,塞在林时见的枕头下面,江闻将自己的手指和林时见的嵌在一起,以此代替那枚戒指。
——榫卯终于找到合适的架构,魔方兜兜转转拼的完整起来。
他咬了下林时见的耳朵尖,烫的林时见蜷了下,眼睫剧烈的抖了一瞬,不过林时见没拒绝没推辞。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永远。”
林时见短暂的睁开眼睛,疲累到没能聚焦,他听到了这句承诺。
可视线里发着黑,迷迷糊糊之间,江闻把他又抱紧了点。
他终于支撑不住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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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天蒙蒙亮,外面还雾气森森弥着细密水珠,吸的肺腑都水润,寒气料峭的从窗帘缝强行挤入,正是抱着人睡懒觉的好时刻。
——偏偏有人不解风情。
身边的热源消失,没那么热乎了。
边侧的床单褶皱的不成样子,随后被褥又重新将其遮挡住。
林时见睡眠很浅,很轻易就察觉到江闻起了床。
近来养成的某种肌肉记忆,让他脊背僵了一瞬。
不是吧,今天还要起来?
林时见很不高兴。
江闻有完没完!
江闻穿好衣服还没来得及先给林时见掖被角呢。
林时见就先发制人的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腿还在里面蹬了下,以此宣泄不满。
简直和小学生赖床一模一样,演这一出倒惟妙惟肖。
林时见闷着声音瓮声瓮气。
“江闻,你吵死了!”
“大早上不睡觉,我被窝都被你弄冷了,要不要给你在树上筑个巢?你今天晚上和麻雀睡一窝去!”
林时见觉得这人好烦。
这些天总是这样。
江闻表面很听他的话,但是有关他身体方面,被骂被踹也还是常常阳奉阴违。
就差在他家开个中药房,天天煲药膳了。
属实是甜蜜的烦恼。
江闻说他胃不好,不能不吃早饭。平常要去剧组上班早早把他拎起来就算了。今天好不容易白天没事,居然还要把他弄起来吃。
拜托,他和邵逸晚上一起玩完,第二天能睡到日上三竿,谁吃早饭啊?
林时见压根起不来。
尤其最近天气越来越冷,他每天起床去剧组开工上班,都需要极其强大的意志力驱动自己。
江闻没一点打扰人的自觉,他看林时见蛄蛹的和个蚕茧一样就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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