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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不撒谎(汴酌)


而林时见会亲手扼杀江闻这份侥幸。
既然江闻会来,那么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谎言要用心经营。
否则会落个和江闻一样不攻自破的下场。
而瞒了江闻那么多年家里事不被察觉的林时见,更是众多商贾中的佼佼者。
林时见打了个电话给自己公司类似姜曼云那种地位的经纪人。
修长的手指转动着枚戒指,他正面无表情的把玩,琥珀色的眼看着不暖,寒光刺了进去。
林时见才发现它不久。
他刚刚把江闻的枕头往行李箱上扔,然后将自己枕头往中间放了点,就看到了这个东西。
电话过了会才接通,对面大概在忙。
林时见连点前摇都没有,嗓音冷冽的吩咐着一听就很见不得人的事情。
“给我挑一个现在还在公司,没什么事的alpha,要里面最好看,身材最好,最年轻的一个,我会让司机去接人。”
稍等……
三个最。
这是选妃呢?太突兀也太突然了吧。
以前林总也没这喜好啊。
“……”对面默了片刻。
挣扎了番最终决定和帅气老板同流合污,毕竟真要算起来,也不知道是谁吃亏,“林总,我找个有这意愿,还嘴严的可以吗?”
“不潜……”林时见一下就懂了这个经纪人的意思,他无语,“而且单看脸,谁潜谁啊?我找人过来帮个忙演出戏。”
“好,那我找个嘴严戏好,还符合上面要求的。”对面也不过问是帮什么忙,赶忙应下。
这经纪人又和林时见寒暄了几句,林时见就把电话挂掉。
公司要送的alpha还没到的时候,江闻已经先到了。
看来那句刚刚出发并不是假话。
听到近来夜晚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时,林时见按着戒指的手顿了下。
它落回了手心,有些地方还黏着凉意,骨头被咯的不舒服。
紧接着,是开车门的声音。
过了半响就听不到很明显的声响了,脚步声应该被渐大的雨声遮掩住。
“可以见一下我吗?我想当面和你说,我会在门口等到你愿意出来。”江闻发着。
他无论如何此刻也不敢直接提,能不能不走这件事。
alpha身强体壮,深秋再冷,淋一场雨如何也死不了,最多发个烧去医院挂几天点滴。
这是逼迫,也是自作自受。
林时见不认不属于自己的罪责。
苦情计在这时没太大用处。
林时见心莫名绞痛着,但也只瞥了眼消息,漂亮的脸上似乎不为所动,继续坐在床上看书,不理会江闻。
可他接下来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至于惩罚该有怎样大的力度,林时见也不得而知。
他一方面今天晚上想让江闻知难而退的滚,可另一方面江闻真的顺应心意的快速离开,他也不见得会高兴。
人是个多面体,复杂又多变,几何意义也难彻头彻尾求得。
江闻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修长的手指被冻到发紫,近乎自虐的笔挺站立,如同风雪难压的松柏。
江闻也没撑伞,不知道是没有,还是将苦肉计贯彻到底,不见到林时见不罢休。
车身重量不同,压出的水花响度也不同。
林时见知道公司送的人来了。
江闻面前陡然照出一道刺目的光,他僵着脸回过头去,黑亮的眼睛失焦,一瞬间像失明。
车停了。
“江闻前辈?”很疑惑和陌生的声音。
是个alpha的声音。
江闻额头极冰,硬件被冷坏了。
让他大脑一时难以思考。
逢场作戏的笑容都忘了,只能盯着那张万里挑一的脸发愣和愕然。
司机拿了把伞,似乎要给后座的人开门打伞,但后座的人挺懂事,没把自己当个客人,已经开好门自己撑伞下来了。
真就是摆正身份——是老板请来演戏的。
他此刻和江闻对视着。
明明隔得有点远,可是他莫名觉得江闻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善。
alpha刚满十八,瞳仁逆着光,黑中带蓝,长得有点混血,是一种极其锋利的好看。
他还穿着下戏的衣服,是件蓝白校服,拉链拉到顶,衬的脸更小,人也更青春活力。
江闻不认识这个人。
“江闻前辈,要——撑伞吗?我们一起按门铃?”
虽然见到前辈的场合有点奇怪,但礼貌不能少,alpha抬眸问。
司机倒是先行走上前去,给江闻头顶打了把伞,奇怪的问。
“江先生,怎么不进去?您不是知道密码吗?”
不怪司机不多想,主要平日里,林时见和江闻相处,两人一直处于一种很平等的位置,尤其在外人面前,林时见不会在自己人这拂了江闻面子。
所以难让人想到,江闻吃闭门羹的状况。
怪他话多。
alpha眼神很有内容,不过霎时噤了声,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他有些猜到,这出戏是演给谁看了。
江闻还没来得及回答司机,林时见就在这时开了门。
他不可能给个陌生人自家的钥匙或者门的密码,他懒得换,于是亲力亲为自己来。
江闻没法再注意别人了,现在的他也没有精力去维护自己的人设,对别人笑脸有加。
谁的话,江闻都没有回应。
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林时见看,江闻开口喊了声,“林时见。”
很可怜的声音,像某种兽类的呜咽哀求。
林时见装聋作哑还装瞎,那么大个人也看不到一样。
任谁也看得出来两人气氛不对,没人敢插嘴劝阻。
林时见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风一吹,手背上全是血管青紫的颜色,没戴信息素抑制器,脖颈的红痣蒙上水雾,冷白的侧颈上还有星星点点的吻痕。
“林先生好。”
和司机异口同声朝林时见打完招呼后,那个小alpha就没好意思继续看下去。
耳根红了点,他偏过头,给予礼貌和尊重。
林时见脸上没点睡意,他朝小alpha看了眼,语气不咸不淡,“进来吧。”
alpha点头道了声谢。
林时见明明不爱说客套话,可就连司机走时也得到了句,“辛苦了,晚点给你发点奖金。”
江闻却一个眼神都没分到。
江闻没打断林时见行径古怪的假意社交,有别人在,林时见的私事就更是禁忌,现在不是提出来说的好时候。
林时见做完这些就要把门合上,江闻的手掌卡了进来,骨节攀在门不让门进一步关严。
很危险的动作,姿态放低下alpha天性的强势又展露出来。
“林时见,我们聊聊。”
这人在耍无赖。
这可不是什么通行证。
林时见关不上门,于是皱着眉打开门看向江闻,寒风乍然往里面灌了个满,他的表情看着是想说滚。
“你是看不懂人脸色吗?”林时见没好气,但轻轻冷哼了下,这招管用且取悦到了他。
语气很差,却是林时见今晚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
江闻居然笑了,就是脸色太白,眼珠漆黑好看像是嵌进去的,如同一个尽显锋芒的漂亮假人。
“看得懂你脸色。”江闻轻声回答,他恰恰是太看得懂才会这么做。
林时见这下目光才落在了江闻身上。
江闻身上湿漉漉的附着水汽,脖子上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手法专业,一看就是医院绑的,惹眼极了。
林时见顿了下。
再配上江闻那祈求的眼神,林时见乍然心里一堵,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是在惩罚谁?
“你先上去吧,去那个开了灯的房间。”林时见对坐在沙发上规规矩矩的alpha道。
alpha点头,知道这是支开自己,于是步子迈的很大的走上楼梯,几步就看不到背影。
司机走了,那个alpha没走,这是真的要留宿的意思。
江闻心思活络的抿了下唇,知道自己现在没资格多说。
“你脖子怎么弄的?今天下午不是还好好的?伤口愈合没?倒我家门口,我不会给你打120。”林时见看着像是随口一问。
但话说的太多,一听就像关心。
于是紧接着他赶忙找补,冷眼瞥着人意有所指般,“要是是假话就没必要说了。”
江闻看着林时见的眼睛却沉默了,半晌才说,“普通的伤,不要紧。”
很避重就轻的回答方式。
“……”
他一开口,就问到了不能说的东西?
林时见简直气笑了。
林时见认为江闻这是用沉默在逃避,可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随机抽查的问题都答不上来,这是大忌。
林时见此刻隐匿的火气也被热油浇的更甚,往更高的楼层吞吐着火舌。
“要不要进去说?”江闻岔开这个话题问。
“你冷?”一阵风吹来,寒意切开血管钻进去,林时见手臂抱得更紧了点,关节又开始痛的厉害。
江闻盯着林时见的关节处眸光闪烁了下。
他想释放信息素安抚,可他现在没办法做到,他只能做些别的。
“怕你冷。”
江闻往林时见面前站了些,低着头,勉强将林时见包裹在他和门框之间,稀薄的白雾带来热气,打在对方脸上。
青柠味不知怎么,淡的可怜。
不过劲风一时难侵。
“要进去说吗?”江闻看着林时见眼睛重新问了遍。
林时见显然不领情,他往后退了步,冷笑了下,“天天要这要那的,给你两巴掌要不要?就在这说。”
江闻点了下头,在亲眼见到一个alpha登堂入室后,他自以为在林时见那的与众不同,早就被他否定了。
他的傲气被摧折。
江闻后颈的伤口裂开,已经洇出血来,雪白纱布都绽出红梅,水把纱布沾湿,看着就更明显了,简直到了触目心惊的地步。
林时见错开脸更不高兴了,眼睫颤了下,心里揪着。
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可这种时候太关心人的话又说不出口,别扭。
江闻低声问,“是要你问我答,还是我自己说?”
林时见直截了当的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江闻又沉默着低下头,颈侧苍白,额角湿润,三缄其口的做派让人恼火。
江闻知道林时见听了一定会更生气。
“说话。”林时见难以忍受这份不合时宜的沉默。
“就是从海边回来那天,我和你说去看一个长辈。”江闻只能如实回答。
“这些天你和我说的去看的长辈全是他?!”林时见声调一下拔高,他难以置信的问道。
江闻涩着嗓子,“是。”
“他算哪门子长辈!”林时见脾气去的快来的更快,根本就是一点就炸,他气的发抖,声线也颤,“你怎么知道他在哪的?”
“你那天去医院被拍了。”江闻如鲠在喉。
不必多说,林时见一点就通,是他这些天头一次和林徽见面的日子。
追更溯源起来甚至可以称得上一个“久”字。
林时见没再多说,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冷眼看着江闻,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江闻知道,问话到此结束,接下来是他自行阐述的时间。
江闻的声音落在雨夜里,很低,“我不应该瞒着你去调查你,还接触你警告我不要去靠近的人。”
前半句话是没有差错的,林时见安静不做点评的听。
江闻喉咙涩的像是沙漠里久久滴水未进的旅人,“但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林时见陡然抬眸,眼神里的深意显然不认为这是个惊喜。
“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不高兴,但是你亲自去解决获得的不高兴会更多,你不会愿意和他接触。可这件事必须要解决,总不能让他一辈子缠着你。”
江闻声音放的很缓的解释着,条理清晰。
林时见面无表情的打断,“那你就觉得我会愿意你和他接触?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天天做些这种自以为是的事情。我的警告你不听,全当做耳旁风。”
退一万步讲。
林徽一辈子缠着他又怎样?反正讨不到好处。
江闻知道在这点上,两人意见相左。
没法达成共识。
这也是他没找林时见商量的一个原因。
林徽那人一点钱没见到是没法甩掉的,要软硬兼施,可林时见不会有这个好脾气去应付林徽。
人到穷途末路时会狗急跳墙,林时见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如何被林徽诋毁。
可江闻在意。
他不想林时见陷入舆论风波里,明明是莫须有的事情,凭什么让林时见承担?
他愿意做那把锋利出鞘的刀刃,披荆斩棘。
江闻脸上全是雨水留下的痕迹,“我正是因为知道和他接触你会不高兴,所以想着把一切解决了再告诉你,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生气。”
“我以前没能为你做什么,我现在想为你做很多事情。”江闻默了下才说出这句话,脸上的水痕似泪痕。
“林时见,我……我心疼你。”
江闻哽着嗓子,眼底的情真意切比任何一场戏都来的触动人心。他抬手似乎想按住林时见的肩膀,可发现自己身上太潮湿,于是手抬起又放下。
“我不想你一个人面对。”江闻说。
林时见的脖颈被江闻发梢掉下来的一滴水珠冰了一下,他呼吸一屏,手指如枯叶瑟缩蜷曲。
江闻这句我心疼你,说的简直像我爱你,林时见一时被慑住了。
冷漠刻薄的话被冻在雨夜,难以流淌。
江闻已经在正确答案的边际徘徊,林时见的眼神仍旧坚冰难裂,但是柔和了些许。
“我这段时间经常找他,是想和他谈妥条件,这样他以后就不会来接近你的生活了。”江闻继续说。
“只要再多给他点钱,就可以做到,我认为这是很划算的事情,所以去做了。”
诡辩完毕,可最后一句话,大错特错,犯了禁忌。
本意算得上千金难买你开心,可是就是不对味。
不知道哪个词,让林时见太过敏感或者说刺痛到他。
大概是大学时的他并没有那么多钱,为了给沈清止治病投入进的钱最后入了林徽的口袋。
他怎样也无法忍受把给林徽钱和“划算”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林时见猛地用力推了江闻一把,声音一时抖的厉害,他忍无可忍,“划算?”
林时见气的发笑,“每个月起码几十几百万砸进去吧。这叫划算?江闻,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钱,你真有这做慈善的心,还不如把钱全捐了出去。”
“你去和他谈妥条件,你们过一辈子吧。”
“我……”江闻的话说不出口。
林时见抬起手来,很用力的往前一扔,说不清委屈还是难过,他感到窒息。
两人在这件事上意见不合,哪怕扯开讲,也是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江闻一早就知道。
林时见一直攥紧的手心,此刻投掷出个东西,随即江闻的脸被一个金属砸中,擦过的皮肤一下生疼,脸上又添一道红痕。
——那是枚戒指。
此刻,它和雨水一起往水坑里掉。
爱情里存在一项东西,叫做脱敏期。
一方因为爱的痛苦想要放手,可又舍不得,于是只好继续开始看似重蹈覆辙的磋磨。
但却在其中,将爱意和忍耐一点点消磨。
林时见体会到了类似的感受。
江闻的答案不对。
林时见的门彻底关上了,江闻被隔绝在外面,水洼里还躺着枚要和皎月争清辉的戒指,江闻沉默着弯腰捡了起来,还是没走。
林时见脸色很差劲的往楼上走去,胸腔郁闷难解。
alpha正坐在他的书房低着头玩手机,室内开了暖气,有点热,校服袖子他都抡了上去,露出精壮的小臂。
林时见才刚到门口呢,开口就问,“和别人上过床吗?”
“!!!”
不是……
问题针对性不要太强,太容易让人误会,压根就是歧义满满啊。
手机啪的一下就掉地上了,响的厉害。
alpha欲哭无泪,好看的脸可怜巴巴的皱了起来。
果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经纪人不是说不潜吗?
还说来演一出戏,回去有奖励,给好资源呢。
“我……我上个月才满十八岁,”少年alpha弯下腰把自己手机捡起来,口齿都没那么清楚了,显然很紧张,“我没有那个过。”
他懊恼,初夜未免交代的要太仓促,而且他不愿意啊!
“……”林时见蹙眉,年纪小的心思全挂脸上了,他心情不好,忍无可忍道,“潜你?我还不如对着镜子自己来一发。”
林时见想着就心烦,很怀疑的问,“那你能演好吗?”
“林先生,你话也说的太糙了吧。”
alpha没被凶到,反倒初生牛犊不怕虎,表情难以形容的小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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