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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弱小夫郎/小夫郎他又乖又软(三两钱)


唉他又想陈望了。
如宋允所言,清溪村确实回来了很多人,估计有半数人家。
清溪村不知因何缘由干旱三年后,多亏京大人开渠引水,那之后老天爷似乎被他的决心所憾,竟陆续下了几场雨。
虽然聊胜于无,但确实能让人看见曙光。
当年没有走远的人家听闻此事之后,慢慢地都搬了回来。
而除了本就在的云来福和陈天福他们,最早收到消息的就是里正。
毕竟衙门也不想清溪村成为荒村,那边派人通知了。
只是整治还需要很久。
陈望在清河县经老大夫的介绍找了位风水先生,请他操办迁坟事宜。
风水先生起卦之后告诉陈望要等几天才能起坟,陈望答应了。
左右等着无聊,他本起了旧地重游的心思,陈望回了趟清溪村。
清溪村经过三年多大旱,土地逐渐沙化,但因为之后下过雨,蛰伏于地下的草种又冒出了绿芽。
此时的清溪村虽然不是绿意盎然,但也不是死气沉沉了。
陈望最开始准备回的是茅草屋,毕竟那是他和云小幺缘分的开始,比起那个被陈天福霸占过的房子,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家。
回去后山的路上要经过云来福家,陈望有些诧异自己居然还记得,他也隔着破败的院子往里看,明明清溪村在变好,可陈望却觉得云来福的家在变坏。
破败,是陈望的第一印象。
许是清溪村的寒风呼啸,将云来福的家刮得到处都是破洞,再不是他记忆里那个整洁干净的小院子了。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脚也不停地走了。
回去茅草屋的路上,陈望远远看见一棵盛大的树影,那应该就是云小幺提起过的榕树,他藏钱的地方。
回到茅草屋,不出陈望所料,茅草屋的屋顶坍塌了。
久没有人住,失了人气又经风雨,是很容易倒塌。
若是再等个一两年回来,估计就只能看见它塌下的模样了。
陈望进去走了一圈,屋里的家具还在,但是有被人翻找过的痕迹。
他也不知是谁来过,找钱还是找吃的,但总归都不重要了。
陈望还去了竹林,看那口泉眼。
就是在那,云小幺识破了他的真实身份,两人第一次交心。
泉眼还是干涸的,也没了竹叶覆盖,光溜溜地露在那,好像在等泉水的再一次光临。
陈望走了这么一圈,好似就满足了,他回去了清河县。
这一路竟也神奇,一位熟人都没遇到。
几日后,在风水先生的帮助下,陈望拿到了陈天正的骨灰,带着他启程返回宋家村。
厨房里传来了月饼的香气。
又是一年中秋。
按日子算,陈望已经去了快半个月,看模样是赶不回来跟他们共庆佳节的了。
家里一共做了三种口味的月饼,有莲蓉的,豆沙的,还有咸味的。
云小幺每样都挑了两个,给宋允、里正还有孟夫子那都送了一份。
中秋佳节,宋朗休沐在家。
各自吃过晚饭之后,两家又在院子里拜月光,完了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桌子上摆放着新鲜的水果,有石榴、柑还有切成块的月饼和清茶。
哄睡陈念的云小幺出来,坐在宋允身边的空位置。
他一坐下,被宋允抱着的宋颂就要他抱。
快五岁的宋颂还是爱撒娇,爱粘着云小幺。
云小幺也乐意宠他,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谁知小家伙闻到了他身上的奶香,说道:“小幺哥哥身上好香,和念念一样。”
这全是因为陈望的吩咐,说让他也喝点牛奶,再加上陈念跟他一块睡,沾染到味道很正常:“嗯,你多喝一点牛奶也会这样。”
“宋颂不要,难喝。”
宋允道:“这小子嘴叼的很,好不容易喂到两岁,之后说什么也不愿意喝了。”
宋颂小时候也是喂的牛奶。
云小幺捏了捏宋颂的小胖脸:“陈望叔叔说喝牛奶长得高。”
宋颂直接把头摇成拨浪鼓:“那宋颂不长高了。”
宋允吓他:“不长高娶不到媳妇。”
宋颂嘴一瘪,转过身把头埋在云小幺怀里,不再看他的糟心阿父。
云小幺说他:“小颂都这年纪了,你还总逗他。”
宋允一耸肩:“生孩子如果不是为了玩,那将没了多少乐趣。”
云小幺说不过他。
宋云总有他自己的一套歪理。
八月二十,是陈望在找里正找地方安葬陈天正并卜算好的日子。
陈望赶在这天回到宋家村,一到家话都来不及和云小幺说两句就赶紧和等在家里的何玉莲与风水先生及其弟子赶去山上下葬陈天正。
等忙完之后已是申时,这会云小幺已经去了孟夫子那,陈望没看见他。
但今日何玉莲她们都在家,所以他能见一见儿子,陈望被方翠珍甩了一身的柚子叶水去晦气后又被赶去洗浴,之后才得以抱一抱半个月没见的儿子。
许是太久没见他,陈念忘记了他的味道,一到他怀里就醒了,见到他那张风尘仆仆还胡子拉碴的脸,嘴一扁直接哭了出来。
陈望无奈抱着他哄:“我是你亲爹,你哭什么?”
哭声把方翠珍引了进来:“许是太久没见你,忘了。”
陈望就抱着他又拍背又逗的,好半晌才把人哄停。
方翠珍笑了笑:“一会把你那脸收拾收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从山里出来。
陈望单手抱着陈念,空出只手摸自己长出胡茬的下巴。
“快到酉时了吧?”
方翠珍点点头:“要去接小幺?”
“嗯。”
方翠珍就说:“要是带上念念,记得给他裹襁褓。”
陈望应了声。
他抱着陈念在房里坐了会,等到时辰差不多了,才给陈念裹上襁褓,带着他出门去接云小幺。
下午那会两人匆匆见了一面,他急着安葬陈天正,没说的上话,但陈望记得云小幺看到他平安回来的模样。
是真的松了口气。
云小幺确实松了口气,他一走就大半个月,两人还从未分开这么久,又是那么远的地方,想看一眼都难,云小幺虽然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但心里却是无时不刻在记挂他。
见到他人瘦了,模样有些憔悴,但总归是齐整的,也安了心,肯老老实实来听学。
甚至他有预感,陈望会来接他。
所以从孟夫子家里出来,在那个老位置,看到换了身衣裳,抱着陈念的陈望时,他并没有太惊讶。
他无声走到陈望面前,看了他好一会,还抬手摸了摸他长出胡茬的下巴:“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
“没时间,赶着回来见你和儿子。”
云小幺拆穿他:“分明是为了爹你才赶回来。”
陈望眯起眼,喊他名字:“云小幺。”
云小幺却冲他笑了出来:“回家吧,我给你刮。”
“算你还有点良心。”
“哼。”
陈望空出一只手递给他。
云小幺牢牢抓住。
“你再晚两天回来,念念就该认不出你了。”
“若是认不出也是你教的。”
“你又污蔑我。”
“那你还敢不敢挑拨我们父子感情了?”
把云小幺气的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咬了口。
不疼,除了沾了一嘴口水,连个印子也没留下。
陈望故意笑话他:“云小幺,你的牙口不太好啊。”
“这回先饶过你。”
陈望笑出了声。
他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夫郎,心情愉悦。
秋日的傍晚余晖落在一家三口身上,拉出两道紧紧黏在一起的影子。
余生还很长,有此足矣。

第75章
冬月十九,陈念半岁,被两位父亲精心喂养的小孩儿白白胖胖,模样可爱的比宋颂还似个年画娃娃。
只是半岁大的孩子一不能说二不能跳,还是只能在大人的怀里咿呀咿呀折腾个不停。
但陈念小小年纪就会捧场,不管是自家人还是隔壁义父,只要逗他说话和他聊天的,他都不介意奉上笑脸。
常常被宋允骂人精。
陈念七个月的时候,云小幺已经在孟夫子那学了近两年,他要学的本也不是四书五经亦或者是诗词歌赋之类的文章,孟夫子觉得自己能教的都也教的差不多,与其在他这光下功夫,不如多跟宋允学习学习,因此孟夫子就让云小幺不必再每日过他这来,隔个三五日来一趟就好。
可云小幺也没浪费时间,虽然不去孟夫子那了,但他把目标转向了宋允。
宋允记账算账很有一套,宋朗家的所有生意,账簿都得从他这过一过眼,每个月宋允都要花几天时间去对账。
不过自打面馆开起来后,云小幺也没少请教他,就连面馆的账也是他问过宋允之后才有思路去整理的。
到了年底,都是琐碎事多,地里不用干活,就操持好菜地和家里,肉眼可见的闲了下来,仿佛上半年那些手忙脚乱都过去了很久。
陈念一岁的时候,云小幺并没有急着去面馆顶替何玉莲,他和陈望都看出来了,比起在家,何玉莲更喜欢在面馆,哪怕辛苦她也开心,就连方翠珍都时常过去,让陈望在家休息。
而云小幺,比起去面馆,他也更喜欢管着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和那几十只鸡鸭。
更别说他还有陈念要照顾。
陈念一岁五个月的时候,他们家与宋朗家同时传来好消息。
宋允和云富生怀上了。
只不过宋允肚子里的那个要大一个月,就因为他发觉的晚,所以才和云富生一块被发现。
家里一下多了两个怀有身子的人,云小幺就更忙了,他不仅要照顾云富生,还要照顾宋允。
宋朗是不放心的,原先他是想着接宋允回去城里,让人好好照顾他,可宋允不乐意,宋朗又一向拿他没办法,只能依他。
对了,今年年初,梨县出了件大事,有帮杀人越货的歹徒来到梨县作乱,逮人的时候陈望也去帮忙了,陈望还救了宋朗同僚一命。
陈望是没放在心上,但宋朗同僚却一直铭记在心,非要与陈望结拜兄弟,最后还是被宋朗给按下来的。
也因为这事,宋允拿鸡毛当令箭,更是不肯听宋朗的,就要留在宋家村养胎。
尽管连云小幺都想不明白,陈望是身手厉害,可跟他养胎有什么关系?陈望又不是打手,不过云小幺清楚,宋允就是觉得无聊,留在宋家村有人说话而已。
陈念将两岁时的那年春天,宋岳这处老房子已经完完全全换了主人,现在属于陈望他们的了。
所以陈望要做什么都行。
他们在宋家村住了好几年,勤劳能干的云小幺抽空把篱笆全换成了新的。
陈望今日没去面馆,是方翠珍与何玉莲守着,他昨晚特意换的。
一早,他去柴房拿了锄头出来,而陈念则屁颠屁颠跟着他。
快两岁的陈念能跑能跳,模样仿佛是照着云小幺的模子印出来的,除了一双眼睛像陈望,几乎是云小幺的翻版。
陈念眼睁睁看着他阿爹把篱笆脚下的土翻出来,用锄头捣碎了
小陈念问他阿爹:“爹爹,你在做什么?”
外形面目越发成熟的陈望告诉他:“种花。”
小陈念歪头:“念念也有吗?”
陈望笑道:“可以分你一些。”
小陈念哼了声:“我知道了,是给阿父的。”
他耍小脾气的时候也跟云小幺如出一辙。
陈望:“你替爹爹保密,别告诉你阿父。”
但他却比云小幺机灵许多:“你也给念念种,我就不告诉阿父。”
陈望故意做出受他威胁的模样:“好吧。”
小陈念哪知道他爹的险恶用心,得到承诺高兴起来:“我来帮爹爹。”
陈望指着廊檐下的凳子上放着的小竹篮:“你去把花种拿过来。”
小陈念屁颠屁颠跑过去。
小竹篮里边用纱布包着浸泡过后的蔷薇花种子,陈望从小陈念手里拿过篮子,把泡好的种子撒在搅拌均匀的泥土上,撒完了又覆盖一层薄薄的泥土。
小陈念看见了,嚷着要帮忙。
陈望就把他抱了过来,带在身边教他怎么覆盖泥土。
小陈念玩的乐不思蜀。
父子二人种好之后没多久,去洗衣裳的云小幺回来了,他一开始没看见篱笆脚下的泥土被翻动过,而是注意到陈念的衣裳脏了。
“你这野猴子又去哪滚了?瞧你身上的泥巴。”
其实陈念身上的污迹只有一小块,连陈望都没发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见的。
小陈念很怕被阿父发现,惴惴不安看向陈望。
云小幺注意到他这心虚的模样,也看陈望。
陈望被这一大一小看着,想也不想就把儿子卖了:“他非要跟着我学种花。”
小陈念不知道他爹可以卑鄙无耻到这地步,头次上他爹的当,当即就气哭了:“爹爹坏坏。”
云小幺:“”他只能先去哄儿子,“爹爹做什么了?”
小陈念抹着眼泪,抽抽搭搭跟他告状:“爹爹欺负念念,他说要给念念花的。”
云小幺把他抱起来,拍着他的背哄:“阿父帮你骂他。”他问陈望,“你在哪种花?”
陈望指着篱笆:“种了些蔷薇。”
云小幺了然,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闲情逸致。
陈望适时补充道:“给你的礼物。”
“嗯?”
“成亲周年礼。”
明白他什么意思的云小幺一时之间说不出话。
小陈念不知道他爹手段高超,已经把他阿父虏获了,还记挂着昨晚陈望不让他跟云小幺睡的事,借机怂恿云小幺:“爹爹坏,阿父今晚不要他睡。”
陈望听见了,切了声:“想跟我抢人?你再喝多两年奶吧。”
小陈念趴在云小幺肩上朝他哼唧。
云小幺拿这两父子没辙,不管是谁他都惹不起。
这事起源于这两天陈望没压制住兴致,接连两晚都缠着云小幺,而自打陈念满一岁,陈望不仅很少让他跟着同床睡,若是兴致来了,还会把陈念放何玉莲屋里,有了
第一回就有第二回,这仇自然就攒下了。
所以一听他们两个在争执这事,云小幺就恨不得自己没回来。
他真诚建议:“要不你们两个自己吵?”
父子两同时开口。
“不行,你是我的。”
“不要,念念吵不过。”
云小幺:“”
儿子,你阿父也吵不过。

陈家满院蔷薇花开。
绿色藤蔓攀着篱笆围墙生长,团团簇簇,粉红花朵绽放其间,惹来蜂蝶嬉戏。
这片蔷薇花是陈望送给云小幺的周年礼,他打理的精心,还从不让云小幺插手,平时浇水施肥修剪花枝全是他一手操办。
蔷薇花开之期正好逢上陈念三岁生辰。
五月十九一早,他从放在何玉莲屋里的小床上爬起来,穿了鞋就跑到陈望屋前砰砰砰敲门。
“阿父,念念起来了。”
他在门外喊了一阵,把屋里的人吵醒了。
一会后,穿着无袖汗褂的陈望打开门,脸上风云密布。
他弯腰两手一捞就把陈念掐着腋窝提了起来:“陈念,阿父还没醒,不许吵他。”
陈念一见他这脸色,登时小鹌鹑似的缩起了肩膀:“不可以凶念念。”
这小子日日跟着云小幺,是把他对付陈望的那点手段学了个精髓。
陈望看着他那张和云小幺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脸,脸上的不悦顷刻散去,把陈念搂进怀里抱着:“你越来越嚣张了。”
陈念这孩子记吃不记打,见他爹爹态度软下来,又亲亲密密地搂住他爹的脖子:“念念很乖。”
陈望哭笑不得,他把陈念抱进房里放在床上,嘱咐他:“小心点,别压着阿父了。”
“念念知道。”陈念撅着屁股趴在床头,看着还在熟睡的云小幺。
陈望见他一个劲盯着人看,也不说去打扰云小幺,就做自己的事去了。
陈念盯着云小幺看了好久,也不喊人,仿佛就是要靠眼神把他阿父叫醒似的。
偏偏云小幺睡的很沉,陈念把眼睛都瞪累了他也没醒。
最后陈念实在忍不住,悄悄瞄了眼,见陈望已经出去了,才偷偷推云小幺:“阿父阿父”
云小幺听到声,唔了声,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儿子那张圆润的脸,笑了笑:“你这么早起。”
陈念伸出小胖手抱着他的头:“阿父快起来。”
云小幺亲了亲他凑到眼前的脸:“好。”
陈念收起屁股坐直。
云小幺也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他略带弧度的肚子,这明显是怀上了。
他把衣裳穿好,看着儿子:“你爹抱你过来的?”
“爹爹才不肯让我进来。”
洗漱完进来的陈望正好听见他这句大大声的抱怨,对云小幺说道:“看看,让你惯的没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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