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弹专家疑惑的对着炸.弹仔细研究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这是个玩具,里面没有炸药,是空的。”
众人:……?
夜晚九点,医院里。
医生给小铃铛挂了吊瓶,对白檀道:
“您放心吧,我们检查过,小朋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吸入了一些医用乙.醚所以暂时昏迷,等她醒来后我们会再为她做个详细检查。”
白檀高高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稳稳落下。
他望着病床上的小铃铛,释然地松了口气。
刚才警察在这里给他做了笔录,并且告知,炸.弹是玩具,而给他发短信告知小铃铛位置的那个号码查过后发现是个八十岁老头,而且他人还在养老院,应该是有人偷了或捡了他的手机拿了他的卡用来伪装身份。
看来罪犯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是个老手。
具体情况警方还要回去继续调查。
可白檀到现在也没想起来自己和什么人结怨,要用这种方式恐吓他。
不过,小铃铛没事就好。
“妈咪……”倏然,病床上传来嘶哑的小声儿。
白檀立马凑过去,握着小铃铛的手:
“妈妈在这呢,小铃铛哪里不舒服么。”
小铃铛睁开眼睛,看起来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她摇摇头,又睡了过去。
白檀本想问问小铃铛是什么人绑架她,但看到女儿这副模样,只希望她能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霍泱从外面进来,放下刚买的粥,对白檀道:
“吃点东西,小铃铛没事了,你可以放心了。”
白檀点点头,但也实在是没什么胃口,拿过粥吃了两口便放下了。
霍泱在他身边坐下,给小铃铛掖好被子,轻抚过她苍白的小脸,轻声道:
“小铃铛好好睡一觉,不用怕,爸爸妈妈都在这呢。”
白檀的手指猛地一颤。
他想起了下井前霍泱对他说的:
“我们是一家人,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
“那个……”白檀绞弄着手指,垂着眼睛不敢看他,“让小铃铛好好睡一觉吧,我们出去不要打扰她。”
霍泱点点头,起身跟着白檀出了病房。
俩人坐在医院门口便利店外的小桌上,白檀买了几瓶啤酒。
霍泱看着那些啤酒,笑笑:
“你都没怎么吃东西,不饿么,还是说什么时候成了酒鬼,靠酒就能填饱肚子。”
白檀低着头,良久,低低道:
“我们来玩个游戏。”
霍泱依然是笑:
“好,怎么玩。”
白檀抓过一瓶啤酒,道:
“游戏就是真心话,轮流提问,不想回答就得喝酒。”
霍泱眉尾一扬,身体向后倚去。
他并不觉得白檀刚和小铃铛经过生死之战后还有心情玩无聊的游戏。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白檀握紧酒瓶,脑子里冒出他不久前从大师那里求得灵签。
以及大师的解读:所谓中签,是指是非都在一念之间,往前迈一步还是退一步全凭内心,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
白檀犹豫了很久,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于是把酒瓶推给霍泱:
“你先问吧。”
霍泱望着他复杂的表情,轻笑一声:
“好。”
白檀本以为霍泱要问小铃铛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白檀有没有在英国和别的男人鬼混。
答案已经提前想好,但霍泱却道:
“当初是怎么决定要把小铃铛生下来。”
这个问题,白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生下小铃铛的原因,似乎总也和霍泱逃脱不了干系,不是没想过打掉,却凭借那件漂洋过海的大衣,坚定了信念。
于是拿过酒瓶灌了一大口,呛的他直咳嗽。
霍泱坐直身子,压低声音:
“如果你不回答,我可以继续发问。”
白檀翕了眼,点点头。
霍泱又道:
“在得知自己怀上小铃铛的时候,是不是很害怕。”
白檀心说当然害怕,未婚先孕放到女孩子身上都很恐惧,何况他一个大男人。
但他没办法坦承,毕竟是自己没苦硬吃,不听人解释跑掉了,吃苦受罪也得自己挨着,没资格和人哭诉。
白檀再次拿起酒瓶,又是一大口。
霍泱抽出纸巾擦了擦他嘴角流下的酒水,语气淡淡:
“那我可以继续提问了?”
白檀晕乎乎的点点头。
他能喝,但这次实在喝得太猛,两口下去半瓶子没了,现在有点上头。
“这三年来,有没有想过我,哪怕一次。”霍泱问道。
白檀绝望地闭上了眼。
又是不知如何作答的问题,他好像也没有资格向苦主说什么想念。
白檀再次抄起酒瓶。
下一秒,一只大手按住他。
抬头,醉眼朦胧中,看到霍泱深深敛起的眉宇,接着听他道:
“不能再逃避了。想过,还是没想过。”
白檀的手指不断收拢,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剩下的就是认命。
良久,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喑哑:
“想过。”
霍泱黑沉沉的眼眸深深凝望着他,路灯下,泛起星星点点的昏黄光点。
“好了,轮到你问了。”霍泱抬手掩了嘴唇,将那抹笑意藏匿在手指间。
夜风很凉,白檀刚才出了一身汗,现在被风一吹,只觉得头皮都冰凉发麻。
但既然选择往前走一步,就没有临阵退缩的理由了。
“如果……”他声音晦涩着开了口,“有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听到你和别人对台词,并且误将那些台词当成你的内心想法,最后也没有找你求证真伪,这样……没有给你任何信任,怀揣着对你的愤怒和误解离开了。”
白檀抬起头,长睫荫掩着淡淡的瞳孔。
“你还会原谅他么。”
霍泱眉尾一扬,没等说话,却被白檀按住手:
“不许喝酒。”
霍泱看着他低下的头,笑道:
“当然不会。”
白檀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是吧,将心比心,换做他的话不冲上去骂这人一顿都是好的了。
自私、愚蠢的人不配得到别人的原谅。
白檀缓缓垂下手。
结束了,该付钱离开了。
在他将要起身的刹那,却听夜风送来了挟带温柔的一声:
“但如果那个人是你,就算了。”
白檀的身体起了一半,就这样搞笑地停顿在半道。
霍泱抬起头,望着漫天星光,嘴角是浅浅笑意:
“你那时已经有了小宝宝,对一个男生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天塌下来,能把自己的事情思考清楚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剩下的,该是别人自己来主动解决。”
他看向白檀,笑容加深了些:
“你说对不对。”
白檀怔怔望着霍泱,夜色遮掩了他泛红的眼尾和鼻尖。
酒精在喉咙里发酵,令他无法再说出一个字。
霍泱抽出几张纸币放在桌子上,拉过还在发呆的白檀将他背起来:
“我看你好像有点喝醉了,要跟我一起去酒店休息么。”
白檀靠在他背上,深深将脑袋埋进他颈间。
秋天的夜晚充斥着寒意,但霍泱却感受到颈间落下的滚烫。
他背着白檀,手轻轻拍了拍白檀的屁股:
“别哭了,会皲脸。”
耳边传来徐徐不止的哽咽声,霍泱轻叹一声。
不管白檀是那个面面俱到的助理,还是事无巨细的孩子妈,可在他这里依然是那个长不大的小朋友。不会控制情绪,遇事就逃跑,凭借一己之力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说过吧,我真的很喜欢小朋友。”霍泱笑道。
就像三年前他在游乐园对白檀说得那样,这么多年初心未变,并且可以保证,这份喜欢会一如既往直至永恒。
“哇哦!本人真的好帅!但他背的是谁。”
“他的助理啊,你不知道么,听说停职三年后又回来了,据说是跑去结婚了。”
“哇塞,霍泱也太好了吧,还费这力把助理背过来。”
霍泱把白檀背进房间,小心翼翼放床上,起身去卫生间给他打水擦脸。
刚走一步,衣摆被人拽住了。
一回头,就见白檀抬头望着他,淡色的眼眸中蒙了一层水汽。
他一个字也没说,但所有的情绪和想说的话都融进了这双蒙着水汽的眼睛中。
“我去找热毛巾给你敷眼睛,不然明天被小铃铛看到她又要担心了。”霍泱解释道。
白檀摇摇头,手指顺着他的衣摆一路向上,抓住了他的手往床上拽。
霍泱没拒绝,乖乖躺床上,把白檀揽过来,亲亲他的额头:
“怎么,有话要和我说么。说吧。”
白檀闭上眼睛,轻嗅着霍泱身上熟悉的气息。
“你真的不怪我么,要不还是怪我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
霍泱轻笑一声,坐起身子:
“好啊,作为惩罚,捏腰捶腿端茶送水是应该的吧。”
白檀立马下床,跪坐在霍泱脚边,还顺便吹捧一下自己:
“我为了小铃铛学过小儿推拿,我手艺很好的。”
他摸上霍泱的膝盖,仰头望着霍泱,眼神中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下一秒,他的身体却忽然悬空。
霍泱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双腿曲起将白檀抬高。
而霍泱,也仰起头,手指轻抚过白檀眼尾,将眼中那些讨好之意拂走。
“可是现在,我只想知道你带着肚子里的小铃铛跑掉后,都经历过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那边的人对你怎么样。”
白檀移开视线,总结这漫长的三年时光,结论一针见血:
“都是自讨苦吃罢了。”
霍泱怂了下肩,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无语。
他抱紧白檀,脸颊深深埋进他的胸怀。
熟悉的小米兰花香,是他最为钟爱的味道。
“不要再妄自菲薄,不是你的错。那时候你一定也很害怕,况且怀孕的人会变得敏感,情绪也很难好好控制,又听到那样的台词,不跑我才觉得奇怪。”
白檀摇摇头:“是我没给你最基本的信任……”
“信任的前提也是对方能给予你充足的安全感。”霍泱做了个深呼吸,“我们那时候才认识不过几个月,我拍戏又忙,很少时间陪你,没能给你安全感,你会跑掉也是情理之中。”
白檀又想哭了。
明明都是他的错,到头来还要苦主反过来安慰他并自我反省。
“我以后,会和你好好沟通。”白檀道。
“没关系,就算不想说,我也会尝试着理解你的想法。”霍泱轻吻过他的嘴唇,“无论怎么都好,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
一声长叹后,是一句“我会疯掉的”。
在白檀离开后,霍泱终于明白了为何他能闻到白檀身上别人闻不到的小米兰花香。
人的身体会一直分泌信息素,也就是费洛蒙,它并非鼻子就能闻到,而是通过鼻梁上的犁状物,同时,犁状物具有筛选功能,只有感兴趣的费洛蒙才能嗅出来。
换句话说,这是由个人体内基因选择是否能感知到对方的费洛蒙。
是他的基因选择了白檀,所以无论白檀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只要他还是他,自己注定还是会情不自禁靠近白檀。
三年的时间,世间万物都多多少少发生了变化。
唯一不变的只有霍泱朋友圈的签名:
A vision of forever.
永恒就是永恒,少一分一秒都不算。
当晚,霍泱顺理成章将白檀扑倒,一杆进洞前犹豫了一下,随后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盒套套。
“你不是不喜欢戴么。”白檀推开他的手,迷蒙着问道。
霍泱将套套放到白檀嘴里要他咬住封闭一端。
“现在看来是不行了。”霍泱吻过白檀汗津津的额头,笑道,“再怀了怎么办。”
白檀:……!
白檀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赶到医院看望他的小铃铛。
霍泱还要去剧组,只能待一会儿就走,顺便告诉白檀,要他这几天好好陪着小铃铛,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
小铃铛早就醒了,护士姐姐正在给她检查身体。
“妈咪!”小铃铛一见到白檀就往床下爬,不顾护士正在给她做检查。
“小铃铛!”白檀抱起小孩放在床上,一通狂亲,然后把她交给护士。
“孩子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可能会有点受惊,这几天家长也要密切注意观察孩子的举动,有问题及时联系医生。”护士叮嘱道。
白檀对护士道谢过后自己也上了床,把小铃铛抱在怀里。
小铃铛趴在他怀里,在他脸上密密麻麻亲过,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亲的白檀一脸口水。
中午,警局那边来了人。
严肃的帽子叔叔举着毛绒玩具,笨拙地哄着小铃铛,顺便询问:
“小朋友,你还记得昨晚把你带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么?”
小铃铛摇摇头,小手忽然捂住自己的嘴,随后道:
“昨晚就是这样后,小铃铛就睡着惹,屋子里还黑黑,小铃铛没有看清坏坏的模样。”
小铃铛越说越委屈,干脆一头扎进妈妈怀里抽泣起来。
白檀轻拍着小铃铛的后背安慰着,问警察:
“可是后来不是证实那枚炸.弹是玩具,但就算有人搞恶作剧,对一个三岁小朋友这样做未免也太没有人性了。”
警察沉思片刻,道:
“我之前接手过类似案件,主要原因还是受害人与他人结怨,虽然受害人的孩子并没有遭到实质性的伤害,但这并不排除是一种恐吓手段。”
“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会场切断电源,又能在那么多人面前公然把小孩绑走,并且最后顺利逃脱监控范围,一定是老手,或者说职业罪犯,而这种人往往都是受人指使。”
“所以你最好还是再想想是否与人结怨,这样我们也能以此追查可疑人物的转账记录,看他是否给罪犯转过钱。”
白檀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脾气挺好的,被人撞了下踩了脚也不会在意,唯一和他有过过节的就是萧绾,但时至今日,萧绾疼她的小侄女还来不及,况且她还要忙着照顾妈妈,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非要继续追究,也只剩那个他在英国停车场骂过的种族歧视主义者。
漂洋过海就为恐吓他,所得利益都不够他买张机票的。
“不过小朋友没事就好,这几天我会安排警员在您家附近盯梢,您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有条件最好是先离开那边另找住所。”警察道,“根据以往经验来看,罪犯或许不会只恐吓这一次,而且看样子他对于您的家庭住址和行踪都一清二楚。”
白檀心头涌上不安,下意识抱紧小铃铛。
“好,我会多加注意,谢谢您了。”
警察刚走,萧绾风风火火跑进来了。
一看到小铃铛,双手揉着小孩的脸颊,委屈道:
“我们可怜的小铃铛,不怕不怕,姑姑在呢,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铃铛摇摇头,摆出笑容:
“姑姑,小铃铛没事的,小铃铛很坚强。”
“你怎么知道小铃铛的事。”白檀眯起眼睛,打量着萧绾。
“都上热搜了,虽然打了码,但小铃铛太好认了。而且昨晚去了中秋之夜的艺人都纷纷发微博谴责罪犯呢。我给你打电话不通,就挨着病房找。”
白檀松了口气:
“警方说这是一起恐吓案件,怀疑我和别人结了仇,但我不是那种惹事的性子,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和谁结过仇。”
萧绾抚摸小铃铛的手顿了顿。
她慢慢坐下,表情有点尴尬:
“其实你不找别人麻烦也会有人看你不顺眼。”
白檀:“你有什么头绪?”
萧绾点点头,凑近一点压低声音:
“你还记得那个叫杨越阡的艺人吧,当时我在网上公布你那段造假音频,就是他让我这么做的,说会帮我做新文营销。”
白檀骤然抬眼。
杨越阡?自己的罪过他么?
这么一算,还真是得罪了他。
从他那里抢了男人,就已经是十恶不赦的死罪。
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霍泱的事呢,是霍泱说的?
不不不,不能怀疑霍泱,最好问个清楚。
白檀将这件事告知了警方,警方说会向检察院申请调查令去查杨越阡的转账记录,但没那么快,也得等个两三天。
问到白檀和他结仇的原因,白檀支支吾吾又尴尬:
“我……我抢了他男人……”
帽子叔叔:…………
也算是……重要线索吧。
中秋假期结束,白檀不放心小铃铛的身体,又和于老师请了两天假。
霍泱那边拍完戏就立刻来了医院。
小铃铛一见到霍泱,小小的身体紧紧缩成一团,拽着白檀的衣角往他身后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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