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秒懂——忍辱负重吗?他悟了!
“柳前辈,我会做的,”切原赤也掷地有声,“但是,我仍然认为我是正确的!”
他要讨厌柳前辈一小时!
“赤也,闭嘴吧。”柳莲二告诉自己不和傻子后辈计较,语气严厉了一些,“阿月,你好像还没有回答我。”
哦豁,这次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被放过了。
但日暮月没有切原赤也那么头铁,所以即便对面没有递梯子,他也会硬下:“抱歉,莲二。你知道的,有时候内心的那种冲动,是忍不住的。”
什么冲动,胡说八道的冲动吗?
“而且啊,你和乾君确实挺暧昧的,分开的时间记得那么清楚,一看就是余情未了。”日暮月忍不住啧啧啧起来。
柳莲二简直震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幼驯染的国文真的没问题吗?不会之前合格都是运气好吧?
军师大人合理怀疑着。
日暮月回味了一遍,肯定道:“我说得没问题。”
本来就是事实嘛,只是经过了一些艺术加工。
柳莲二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他好久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两颊,随后往两边扯:“阿月,你要不要改改这胡说的毛病?”
长相清秀的棕发少年语调平缓,言语间透出几分无奈:再来几次这种事,他的脸皮都要练出来了。
日暮月夸张地大呼小叫:“痛痛痛痛!”
“我没用力。”柳莲二说着松开了手。
……确实被掐得有点红了。
日暮月捂着自己的脸,神色大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对我有意见!明明我性格超好的,你说是不是,赤也?”
切原赤也:“嗯嗯嗯!”
“从来都没有胡说过,你说是不是,赤也?”
切原赤也:“……嗯嗯嗯!”
日暮月瞪他:我们不是一个team吗?为什么要迟疑?
就算是我先推你出去挡枪的,但你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背叛我!
完全的无耻逻辑。
单纯的切原赤也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因为刚才自己的所为而愧疚,不敢看前辈的眼睛。
被这么卡了一下,日暮月却只是稍有停顿,情绪很快就重新连贯起来:“莲二,你鸡蛋里挑骨头就算了,还对我动手!”
“啊,真是让人心痛。”这一句话,充满了表演的痕迹。
柳莲二觉得,即使赌上幼驯染这么多年的情分,他也无法认同:“阿月,你说这话亏心不亏心?”
“不亏心。”日暮月回得飞快,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柳莲二扶额:“好了好了……”
日暮月窃喜:嘿,要认输了吗……
“正好我对柳汁又有了点新的想法,到时候就请阿月帮我试试吧。”
“……”
日暮月非常非常非常认真地说:“我认为我罪不至此。”
柳莲二倏然睁开眼睛:“我觉得你需要为我丢的脸付出代价。”
他都不敢想乾贞治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东西,头疼。
都不保持眯眯眼状态了,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日暮月沉重地点头,头发都耷拉了。
这就是孽力反馈么,好痛!
日暮月和切原赤也两个难兄难弟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唉,即便是他们合力,也没办法反抗恶势力。
柳莲二假装没看到他们的眉眼官司:“走了。”
日暮月将将沮丧了半分钟就恢复了元气。左右也不能改变既定事实,不能因未来的事影响现在的心情。
他问道:“去哪儿呀?”
“去车站。”柳莲二言简意赅地说明原因,“看完比赛准备回去,却没有看到跟在后面的笨蛋,所以来找找。”
说起这个,他拿出手机,给幸村和真田发了个信息。
都被某人给搅和忘了。
日暮月翻译:他们准备离开,却没有看到赤也,担心他迷路,所以找来了。
笨蛋必不可能是指他,那就只能是赤也。
找人的途中,莲二和找自家小学弟的乾贞治碰上,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为自己的超绝推理点赞!
日暮月反省道:“赤也,这次的失败有我一半责任,也有你一半责任!”
他提供了计划,赤也成就了契机,缺一样这件事都不会发生。
切原赤也懊恼:“我会引以为戒的,日暮前辈。”
“我很不想打扰你们,”柳莲二头也不回地说着威胁性满满的话,“但还是想提醒下,最好不要有下一次。”
日暮月乖巧道:“好哒!”
切原赤也跟一个:“好哒!”
两人再次看向对方——忍辱负重!
三人走出网球公园,和幸村、真田汇合,一起坐车回神奈川。
幸村视线在三人间流转,漫不经心地问:“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柳莲二抢在前面说道。
“哦?”幸村鸢紫色的眼眸中划过一道精光,“赤也,是吗?”
切原赤也瞟一眼柳莲二,又瞟一眼柳莲二,最后还是屈服道:“是的。”
真田不忍直视:这个表现,果然是有什么的吧。
真田都看出来了,幸村自然不会发觉不了。
鸢紫发少年忧伤道:“既然是你们三个人的秘密,那我就不问了。”
日暮月看不得朋友难过:“幸村,这件事是莲二的私事,我和赤也不好说。”
切原赤也重重点着脑袋。
幸村可惜道:“啊呀,当时就不应该分开找人。”
真田面上很正经,实际内心还挺好奇。
柳莲二: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他的队友都这么八卦……
日暮月蠢蠢欲动,憋住小秘密不说真的好难受哦。
“阿月,困了就睡一觉吧。”柳莲二说道。
“诶?”日暮月懵懵道,“我没……”
柳莲二一字一句说:“你、困、了。”
日暮月咬牙道:“是这样么,我懂了。”
话落他就闭上眼,报复性地把头砸在柳莲二的肩膀上。
嘶,骨头硌得好痛……
但是,他绝不认输!
柳莲二身体朝气咻咻的幼驯染那边倾斜,让他能更舒服一点。
切原赤也愣愣看着这一切,后知后觉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柳前辈,我也困了吗?”
柳莲二只给了他一个冰冷的侧脸:“我怎么知道。”
切原赤也缩缩脖子:柳前辈好冷漠哦。
幸村摸摸学弟狗头:“赤也,没事,乖。”
嗷,还是幸村部长温柔!
闭着眼,脑袋里想些有的没的,日暮月没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虽说柳莲二尽量迁就他,但到站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脖子有点酸。
“唔,有时间得去买个U型枕,不然在车上睡个觉都不舒服。”
柳莲二听着他的嘀嘀咕咕,莫名有种被吐槽的感觉。
“阿月,等下来我家吃饭吧。”
日暮月揉着脖颈:“哦,好啊。”
蹭吃蹭喝很多次了,他都习惯了。刚开始还会不好意思一下,可蹭久了就只剩下真香了。
日暮月眉眼舒展:“我可真是厚脸皮呀。”
柳莲二轻笑出声:“这不是很有自知之明么。”
“哇,好过分。”日暮月指指点点,“青春期的少年人都很敏感,你这样我很容易自卑的。”
柳莲二落后他半步走在街道上:“那真是抱歉了。”
“没关系,原谅你了。”日暮月大度道,“记得下次不要这样了噢。”
柳莲二顺着他的话答:“好的。”
日暮月眼珠子转了转,紧接着又说:“当然,如果你实在很内疚,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了。”
“其实我也没有太内疚。”柳莲二想也没想道。
可恶,还以为能赖掉试验柳汁的惩罚!
事不可为,日暮月也不勉强,转而道:“说起来,你和乾君是不是闹矛盾了?”
两个人都怪怪的。
柳莲二只犹豫了一瞬,就斟酌着将当时的情况告诉他。
“所以你要搬家都没有告诉乾君,还玩了一出不告而别?”日暮月忍不住看他一眼,“乾君刚才居然都没有打你,他脾气好好哦。”
柳莲二:“……”
“不过这件事虽然是莲二你的错,但他揍你的话,我还是会帮你的。”
日暮月笑嘻嘻道:“毕竟我帮亲不帮理~”
柳莲二无奈:“谢谢你。”
当初的事确实是他的问题比较多。约好和小伙伴一直搭档,但转头就被告知要离开东京,还是小学生的柳莲二根本说不出口。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一直没有联系。
追根究底其,还是他和贞治都不够坦率……不像阿月。
“你也不用这么难过吧?”日暮月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退一步道,“好啦好啦,我不说你就是了。”
啧啧,他真是好合格的幼驯染。
“但是,朋友之间有误会要好好说清楚哦,做错了事也要道歉。”
柳莲二语气中微微带着些期许:“如果青学能够打进决赛,我和贞治就能完成最后那场比赛了。”
日暮月一听这话,忍不住就道:“这就是运动少年间的羁绊吗?真是美好的青春呐。”
柳莲二:“……”
“等等,”日暮月闻到了黑幕的味道,“莲二,你怎么能确定自己能和乾君对上?”
柳莲二:“我有自己的办法。”
“你不会是要搞暗箱操作吧?”语焉不详的说法让日暮月有点狐疑。
“……我就不能正大光明和幸村商量吗?”柳莲二复杂道。
“也是哦。”日暮月展颜道,“对不起啦,最近接触多了诡计,看什么都习惯性阴谋论一下。”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阴谋的……
两人在岔路分开,日暮月先回神社把东西放下,随后又去商店街排队买了小蛋糕作。
刚按响公寓门铃,就有人来开门。
是热情的柳姐姐。
“月酱,有没有想我呀?”
“想啦想啦。”日暮月将蛋糕盒递出去,“穗子姐姐,这是伴手礼。”
柳穗子自然地rua rua他的脑袋:“月酱真客气。”
日暮月状似害羞道:“我是讲礼貌的好孩子嘛。”
“月酱还是这么有趣。”柳穗子顺手接过蛋糕盒,“这家的甜品很好吃耶,饭后大家一起吃吧。”
“好的,打扰了。”换好室内鞋,日暮月跟在柳姐姐后面走进客厅。
饭菜差不多准备妥当,就是餐桌上怎么有蔬菜汁?!
蔬菜汁是正常的绿色,但“柳家+蔬菜汁”这个组合就很不妙。
特别是一杯一杯倒蔬菜汁的人是柳莲二,就更不妙了,立海大网球部的成员看了直接犯ptsd的程度。
日暮月也是网球部的人,所以当场就被镇住了,胃部隐隐绞痛。
柳穗子见他没有跟上来,招呼道:“月酱还在发什么愣,快过来呀。”
这饭,是非吃不可吗?
日暮月痛苦戴上了痛苦面具:这莫非就是他蹭饭的代价吗?
柳莲二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这只是普通的蔬菜汁。”
“真的吗?”日暮月不痛了,但质疑。
柳穗子似乎明白了,明媚地笑了起来:“月酱就放一百个心吧,爸妈可不想吃个饭闹出意外,压根没让莲二动手。”
“穗子姐姐早说呀,吓死我了。”日暮月瞬间轻松。
玻璃杯放在桌面的声音清脆,紧随而至的是冷淡的少年音:“姐姐,不要说得我是和阿月那样的厨房杀手一样。”
日暮月: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cue我?
他阴阳怪气:“莲二就做饭挺好吃。”
柳姐姐偷笑:“哈哈哈,是呢。”
柳莲二:你们懂什么蔬菜汁!
柳爸爸端着最后一道菜从厨房出来,柳妈妈也紧随在后。
听到他们说的话,柳妈妈颇有几分好笑:“莲二平时分明很理智,但在这方面总有自己的坚持呢。”
柳爸爸放下盘子:“太自律了也不好,有点孩子气多好。”
柳姐姐:“噗!”
日暮月:“噗。”
日暮月咳了两声,点评道:“毕竟莲二还是个国中生嘛。”
柳莲二拉开凳子的动作停下:“你不也是?”
“所以我也淘气~”日暮月毫无少年别扭的羞耻心。
柳姐姐捧脸:“我就说月酱最可爱啦。”
日暮月wink一下:“诶嘿!”
柳莲二:怀念那个被说可爱会反驳的幼驯染。
吃过饭后,日暮月到柳莲二房间玩,正好看见了他书桌上的笔记本。
封皮上,写着“乾贞治”三个大字。
他瞥了幼驯染一眼,喝口果汁压压惊:“莲二,你别太爱了。”
柳莲二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要总说让人误会的话,这只是一些网球资料。”
“网球”两个字上咬字很重。
日暮月一脸理解:“你不用解释啦,我不会吃醋的。”
柳莲二表情一空:“什么?”
“你不相信?”日暮月有点不高兴,“我又不是小学生,不会要求你只有我只能有一个好朋友的。”
他可是很讲道理的好伐!
柳莲二看他气呼呼的样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我相信。”
他当然看得出来……
日暮月暗戳戳道:“莲二,你也不用这么干脆,最最最好的朋友只能是我哦。”
柳莲二:“……还说不是小学生?”
“我不管,你答应我啊啊啊啊啊——”日暮月开始撒泼。
“阿月,你好吵。”柳莲二往拉开距离,“我答应,答应了!”
日暮月一秒收起情绪,嘴角勾成代表胜利的“V”。
两个人待在一起也是各做各的,日暮月拿着平板切水果,柳莲二在翻看那个笔记,不时写写画画。
玩了半个小时,日暮月抬眼看到幼驯染专注的侧脸,忽然产生了一点点心虚感。
对比起来,他好无所事事,好颓废哦。
不行不行,还是不要看了!
他低头,打开了另一个游戏,勤勤恳恳布置植物打僵尸。
在噗噗噗的音效声中,日暮月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芜湖,玩游戏好快乐!
他也不是纯玩,在玩耍的间隙,他抽空看了几页录入到平板中的、修习灵力相关的书籍。
就这么五分钟时间,日暮月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个小术法。
他找来一个笔记本和一把剪刀。
撕下来一张纸,拿起剪刀,剪下一个小人。
打开一看,他沉默了。
为什么这么丑?
不信邪地又试了几次,为了保持对称,他把纸对折了一下……
但是,依旧好丑。
他嘟囔着给自己找借口:“我以前也没剪过小人嘛,难看一点也很正常,只是试一试,将就将就啦。”
考虑到纸张的脆弱,日暮月分出一缕细小的灵力,按照刚才看到的方法,将其慢慢灌注入薄薄的纸中。
椭圆头、高低肩、长短手、粗细腿的小纸人缓缓站了起来。
嘿!他就知道,他是个天才!
控制着它点点头,挥挥手,抬抬腿,然后蛮牛冲撞,啪叽掉地上了。
一张纸掉地上是不会有声音的,这是日暮月在心里给他配的音。
纸人艰难直起身,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了书桌腿下。
空空如也的脸往上看,似乎是在打量什么。三秒钟后,它开始手脚并用向上爬。
哼哧哼哧努力了好几分钟,纸人终于摸到了桌沿。
柳莲二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桌上多了一个小东西。
眯眯眼瞳孔地震,但日暮月没能看出来。
“我还以为可以吓到你。”
已经吓到了。
快速说服自己纸人可以动这个事实,柳莲二问道:“这是你弄出来的?”
日暮月兴致缺缺地点头:“是‘式神创造’的纸人偶。”[1]
因为是第一次尝试,他灵力注入得有些粗糙,它已经到极限了。
“它就是个小废物。”
就在他话落之际,纸人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一道轻微的咔嚓声后,裂成好几片,像是被撕碎了一样。
日暮月突然想到个好玩的。
他给剩下的纸人灌注灵力,然后、然后放音乐让它们跳舞。
“莲二,你看!”
柳莲二:“……”阿月他,好无聊啊。
黑发少年突发奇想:“你说录段视屏放网上能火吗?”
不等柳莲二回答,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网上的人都不懂我的厉害,没意思,不过可以发到我的朋友圈。”
肯定能收获一堆夸夸!
说干就干,他打开手机录像功能,拍了个十几秒的小视频。
简单剪辑一下,编辑,发送!
毕竟只是一条小海带嘛,不能要求他多有品味,理解理解~
【切原赤也:日暮前辈从哪里找到的搞笑视频,我也想看!】
搞笑搞笑搞笑!你到底要说几次?难道就没看到他编辑的文字吗?难道不应该感叹他的天才吗?!
果然圈子不同就get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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