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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赶考还分配老公吗?(长鼻子狗)


“自然是真的。”叶京华心甘情愿放下万般谋划。他温和地笑了笑,在赵宝珠脸上亲了亲:“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
赵宝珠喜出望外,抬起两条手臂搂住了叶京华的肩膀。
这天夜里,赵宝珠和叶京华梳洗完毕后一齐躺在榻上,亲密无间地说着小两口之间的私密话。叶京华搂着他,一手慢慢抚过赵宝珠沐浴后细细擦了玫瑰油的乌发,一边缓声将近来重重都跟赵宝珠说了。
赵宝珠是越听越心惊,不禁往叶京华怀里钻,双手紧紧抱住叶京华的腰:”少爷也太大胆!你这般行事,定是已经得罪了太子殿下了——”他担心得不行,忧虑道:“这可怎么办?太子殿下会不会对你不利?”
“无碍。”叶京华拍了拍他的背,温声安抚道:“我知道他的秉性,太子不是会轻举妄动之人。我做的这些,退一步说,到底是为了五皇子好,无论是读书还是从皇帝哪儿领差事,到底是皇子分内之事,他也拿捏不住我的错处。”
赵宝珠这才放下了心,用力拧了一把叶京华的手臂,嘟囔着抱怨道:“少爷往后万不可这般了。”
“是。”叶京华顺从道:“都听你的。”
赵宝珠哼哼了两下,这才满了意,可又疑惑道:“可说到头来,少爷到底是为什么要和太子殿下过不去呢?*”他想了想,问道:“难不成是因为他不同意我们两的事,这倒也不怕,贵妃娘娘不是也不同意吗?我们有父母之命便够了,少爷可别因为这个跟太子殿下置气啊。”
叶京华听了,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赵宝珠的额角,又亲了亲:“时候晚了,睡吧,明日还要当差呢。”
赵宝珠闻言,对他的敷衍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可既叶京华已经答应了他往后不做这样的事,他便也没追究,在男子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遂闭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两人梳洗完,穿戴好了衣服,叶京华便从月亮门往隔壁的小叶府去了。如今他们两个都算是皇帝跟前的红人,特别是年轻一代里几乎无旁人可及,因而这方面便也注意起来。下朝时乘一辆马车还能用关系好解释,若大清早的被人看见从一座府邸里走出来,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闲话来。
赵宝珠在这边拿了玉佩戴上,约摸着叶京华也快出门了,便也抬脚往府门口走。若是时间掐得正好,还能再看少爷一眼。
然而就在赵宝珠快要接近府门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那声音极响,像是有几时上百人在一齐跑动似得,仔细听去,脚步声里还夹杂着盔甲相击的铿锵之声。
赵宝珠先是皱眉,接着心下猛然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府门外。
“赵大人——”
守在府门口的楚午言林一见他出来,竟然转过身,要将他拦在门内。赵宝珠睁大了眼睛,一把推开两人,便见门外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一大帮官兵,此时正将小叶府团团围住。
而叶京华着一身官袍,正站在他们的包围之中。

赵宝珠大惊,张口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群官兵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来。赵宝珠瞪着他们,然而还没等他再开口,楚午和言林就试图将拦回去:
“赵大人——”楚午皱着眉,神情严肃,在他耳边低声道:“那是锦衣卫。”
赵宝珠一愣,接着脑中轰然一声!
锦衣卫乃皇帝禁卫,但与近侍在皇帝跟前的御前侍卫和皇城之内的禁军不同,保卫皇帝只是次职,他们最大的职责是监察百官!
锦衣卫之威名与朝中官员可谓是如雷贯耳,他们只有皇帝能够调令,只办皇帝钦理之案。一般由锦衣卫出手捉拿的官员都是犯了贪污、受贿、或是里通外敌等等重罪。更重要的是,官员一经锦衣卫捉拿便会直接被打入诏狱!
诏狱之严刑残酷,连他这个生在边远之地的人都有所耳闻。
赵宝珠的脸色骤然巨变——锦衣卫怎么会找上少爷?!
“让开!”来不及细想,赵宝珠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两人,直直冲到了锦衣卫面前:“你们要干什么?!”
见他冲出,站在外围的几名锦衣卫转过身,冰冷的目光落在赵宝珠身上,好几个人都抬起了右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楚午、言林二人这是也跟了上来,站在赵宝珠身后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两边人马一对上,气氛立刻变得紧张。
“宝珠。”此刻,被包围在中间的叶京华转过脸,朝赵宝珠道:“你回府去。”
他眸中一片冷厉。赵宝珠神情一顿,犹豫道:“可、可是……少爷——”
这时他也想不起是在外人面前了,小脸苍白,看着叶京华的双眸里满是担忧。叶京华见他这般,神情微微缓了缓,声音低下来:
“听话,你先回去。”
看见他们俩这样,锦衣卫中有人分别看了看二人的面色,忽地抬脚,从人群中走出。赵宝珠警惕地看着一个身着苍青银绣飞鱼服,头戴乌纱玄冠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
“赵大人。”他态度还算和缓,朝赵宝珠笑了笑道:“我等奉皇命抓捕犯人,还请赵大人回避。”
说罢,他还看了眼赵宝珠身后的两人:“特别是您的’护卫’,还请让他们退远些。”
“什么犯人?”赵宝珠抬起头,直直看向男人,一步未退:“锦衣卫要拿人,下官不敢阻拦,可到底还是得亮明身份,说明来由才是,要不然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锦衣卫。”
男人闻言,结结实实地噎了一噎。
看着赵宝珠精亮的眼睛,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他还真是显然遇见敢执意锦衣卫身份的人。寻常官员只要看见飞鱼服与绣春刀,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四散逃离了。有这个胆子走出来还质疑他们的官员确实不多——男人上下打量了赵宝珠一番,也不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真不怕死。
不过想了想这位赵大人今日在皇帝跟前的红火程度,他终究是低下头,将腰牌取下:“我乃北镇府司指挥使秦显。”
亮明身份后,他便把腰牌收了回去,一手按着绣春刀,朝赵宝珠抬了抬下颌:“至于案情,乃我司机密,恕不能告知。”
赵宝珠看着他,神情微微一变,咬了咬牙,下颌的线条中透出倔强。
秦显看着他,面上带着笑,心里却想这两个男人还真能这么好?
旁人或许不知叶、赵二人的真正关系,他们锦衣卫却是一清二楚。秦显垂眼看着面前显然还不准备放弃的赵宝珠,分出一份神想到,这倒是看着比不少夫妻都要强多了。
“你们——”赵宝珠咬着牙,不愿就此退缩,忽然一转念想到了什么,质问道:“既然你们是奉皇命而来,那圣旨在何处?“
锦衣卫乃皇帝钦差,抓的还是身为当朝三品大员,宰相之子的叶京华——这么大的事必有明旨。赵宝珠咬了咬牙,若能逼他们当众宣出旨意,至少能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赵宝珠没想到的是,听到他的问题,秦显的神情竟然极为明显地一滞。他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赵宝珠见状,骤然睁大了眼睛:“你们没有圣旨?!”
秦显的神情中略有些不自然,下颌微微一动:“我等尊陛下口谕,前来捉拿叶京华归案。”
赵宝珠一听,那还得了,他还从来没听说过光凭口谕就能将三品官员下诏狱的!
“仅凭口谕你们就能来拿人?!”赵宝珠上前一步,就要和秦显理论:“你们——”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宝珠!”
赵宝珠被喝住,转过头看向人群中,便见叶京华神色冷硬,朝他克制地摇了摇头。赵宝珠看他如此神色,一时也不敢说话了:“……少爷。”
叶京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而看向秦显,道:“宝珠上京不久,冲撞了指挥使,还请您见谅。”
秦显闻言,看了赵宝珠一眼,到底是回过了头。
他看向在包围下依旧面色淡然、长身玉立的叶京华,略挑了挑眉锋,抬起右手在空中挥了挥,旁边的锦衣卫立即上前,’啪’地一下将镣铐扣在了叶京华手上。
赵宝珠叶京华被那玄铁镣铐扣住,心下一痛,眼圈立即红了。
叶京华的神色倒是很平静,依旧如同万里玄冰,由众锦衣卫簇拥着走上马车,从头到位都未再回头看赵宝珠一眼。
待北镇府司的马车绝尘而去,连车轮碾起的烟尘在空中消散,赵宝珠依旧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
楚午、言林二人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赵宝珠苍白的侧脸:“大人……”骤然遭逢此变,两人也不知该如何劝起,只得干巴巴地道:“大人,您别着急。”
听到他们的声音,赵宝珠才像是骤然清醒过来一般,脚下一软,若不是言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差点整个人都软倒了下去。
“为什么……”赵宝珠面上血色尽褪,喃喃道:“为什么不回头?”
“大人!”楚午和言林两人吓得不轻,赶忙搀着赵宝珠往府里走,一边还朝旁边吓懵了的下人们道:“快去请大夫——“
他们怕赵宝珠一时气急攻心,身体出了岔子,那样他们真的就万死不能辞其咎了!
赵府的下人们乱成了一团,倒水的倒水的,请大夫的请大夫,丫鬟玥琴满脸担忧地用打湿了的帕子擦拭赵宝珠额上的冷汗,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了万金护心丹,要赵宝珠服下。
赵宝珠神色怔怔,在玥琴试图将丹药喂进他嘴里的时候才有所动作,推开了她:“不用,我没事。”
玥琴满脸担忧地看着赵宝珠说得上是惨白的脸色,担忧道:“可……可是——”这可看着不像是没事啊!
赵宝珠抬起手顿在空中,玥琴见状不敢再说什么,垂头退开来,赵宝珠抬头看了看满屋的仆人开口道:
“都下去。”
下人们闻言,只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活计,都退了下去。
屋里很快安静下来。楚午、言林两人侍立在赵宝珠身侧,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们十分小心地打量赵宝珠的脸色,生怕他被气出个好歹来。赵宝珠沉默着,在脑中将方才的变故一帧一帧回放,过了小半刻,他抬起头看向言林、楚午两人:
“你们是禁军,可以凭腰牌进宫。”他紧紧盯住二人:“你们能见到太子殿下马?”
楚午,言林一愣,遂对视了一眼,在赵宝珠充满压迫感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应该……可以。”
他们从属禁军,是可以凭腰牌出入皇宫。且太子说过若是赵宝珠这里有异动,他们需随时进宫汇报。只是今日发生的事太出人意料,他们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若是其中与太子有关——
楚午和言林有些犹豫,然而下一瞬,赵宝珠便道:“那就进宫去,找到太子。”赵宝珠冷声道:“告诉他今天发生的所有事。”
二人被他的目光所摄,登时僵在了原地。赵宝珠烦躁地皱了皱眉头,冷喝了一声:“还不快去?!”
二人一抖,赶忙称遵命,遂转身小跑着朝府门去了。
赵宝珠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紧后牙,抬起手揉了揉抽疼的额角,若是此事真的与太子有关——
赵宝珠并不想揣测到太子头上,因着在赵家村时的种种,他很难把任何阴谋诡计和那个温和仁厚的铁牛哥联系在一起——可还能是谁呢?在听说过叶京华近日来暗中与太子相争的种种后,他便知道两人之间已经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加之这京城中还有谁能使唤地动锦衣卫?但是,少爷不是说他没有留下把柄吗,到底是什么罪名能够让锦衣卫来得这么突然——
赵宝珠两手抓着头发,脑中飞速思索着,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赵大人,兵部的常大人来了!”
小厮高声道,遂又回头看了一眼,慌张地说:“还有兵部尚书府上的王公子!”
赵宝珠猛地抬起头,便见两道身影自府外走进,正是常守洸和王瑜仁。
常守洸大步流星地跨入屋内,剑眉紧蹙,看向赵宝珠的第一句话便是:“叶京华被抓走了?”
赵宝珠抬眼看向他,眼底猩红。
看他的神情,常守洸什么都明白了,他心下一沉,问道:“谁来抓的人?”
赵宝珠看着他,喉头动了动,声音有些发紧,道:“锦衣卫。”
闻言,常守洸面上一震,遂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赵宝珠偏头看向他,几乎是有些急迫地向前倾身:“常兄,你与军中之人相熟,你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常守洸看了他一眼,接着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王瑜仁:“瑜仁,此事你比我清楚,你来说。”
闻言,赵宝珠猛地转过头看向王瑜仁。
王瑜仁在他的目光下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见赵宝珠面色苍白却眼圈通红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大人——”
他趋向前去,站在赵宝珠身旁,低声将知道的事情快快说了一遍:
“消息是昨天夜里传进京城的,说是邕州有个名叫王华之人不知怎么的忽然开始胡言乱语,说是他知道当年太子在掸国一战中失踪的内幕,要将密信献给岭南五管都督钱广宁大人。”
赵宝珠闻言一愣,遂蹙起眉:“什么意思?什么叫掸国之战的内幕?“
掸国之战,不就是战况太过激烈凶险,所以太子在乱局中失踪了吗?
王瑜仁顿了顿,神色也不自觉地严肃下来,压低了声音道:“据那王华所说,当年与掸国一战中是有人通敌,提前泄露了军情,才导致了太子殿下兵败。”
听到这儿,赵宝珠若有所感,心中一震,嘴唇抖了抖,面上更是苍白了一分。
王瑜仁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闭了闭眼,横下心一口气全说了出来:“而王华声称,当时那个暗中通敌、泄露军报的反贼正是受了叶京华的指使,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暗害太子殿下,只要太子殿下死在乱军里,他就可以趁机扶五皇子上位,夺取社稷——”
听了这话,赵宝珠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瑜仁,似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一般。过了数息,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数下,猛地从座上站了起来:
“这都是些什么浑话?!”
赵宝珠简直要气炸了,只觉血气一下子从腹部窜到了头顶,脸颊迅速涨红:
“这等无稽之言,分明就是恶意中伤,岂可当真?!”他瞪着常、王二人,急道:“那满口谎话的混账是什么人!”
常守洸在他的怒火下小心道:“……听闻,这个王华曾在皇寺中修行,还俗后不知行踪,有人说他在当地算风水,有人说是给邕州当地守军当过一段时间的军师——”
赵宝珠闻言,眼中几乎喷出火来:“那不是个地皮流氓吗?!此人疯癫之言、岂可信乎!他有什么证据?!”
王瑜仁也觉得这件事太过儿戏,有些无奈道:“只是一些似是而非的信件,王华指出了那叛贼的名字。说他曾是叶家的下人,后来受叶京华指示从了军,成为了太子身边的一颗棋子——”
赵宝珠深觉荒谬,感情这是在编书呢!一个小小的下人想从军就能从军?就算是他真从了军,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士卒罢了,怎么就能接触到如此重要的军报,同时还能里通敌国呢?
要知道叶府是世代大儒清流,一向是从文仕的路子,和武官军队想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连叶相都做不到的事,叶府一个小小的下人难道能做到不成?!
赵宝珠冷笑出声,满眼冷意,甚至有没有那个所谓的’下人’,恐怕都是个谜!
这招实在不算明智,赵宝珠稍稍冷静下来,坐回到椅子上,略微思考后道:
“这倒也不难办。”
他右手抚了抚额角,抬起眼来:“将那贼人押送进京,交与衙门严审,一切便可明了。”
这等市井流氓、赖头和尚之流,略一审问便会露出马脚,更不用提他的故事简直是漏洞百出!赵宝珠恨恨地想道,这个胡乱诬陷的小人,必得将他绳之以法,好好治个散布流言、诽谤朝中重臣之罪!
谁知听了他的话,常守洸和王瑜仁齐齐神色一变,互相对视了一眼。
赵宝珠注意到他们的异样,神色一滞:“怎么了?”
常守洸看了他一眼,微微趋向前,看向赵宝珠,低声道:
“问题就在这儿。”他沉声道:“钱都尉当即就羁押了这个王华,可就在两天前,这个王华离奇死在了狱中。”
赵宝珠睁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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