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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一卦?(苍黎)


本来脾气就爆的收银开口还想开口再说两句,却在对上这位顾客的眼时,被对方眼神中的冷意自头贯彻至脚,口中的话竟一句也没说出。
直到下一位顾客上前,收银才恍惚回神,待她再度回头下意识地想要去寻找那个人时,才发现那人早已离开。
徐淮回到病房时谢景拿着手机,没有注意到开门的动静,也不知道是在回消息还是在干什么,很是专注。
直至徐淮将饭盒的盖子打开,菜香味弥漫在病房内,谢景才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转到一直忙活的徐淮身上:
“辛苦了。”
徐淮拆筷子的动作一顿,过了一秒才开口:“不客气。生病期间吃太多辛辣的不好,所以自作主张帮你打了两个清淡的菜,中和一下。”
中和原来是这么用的吗?
谢景看着饭盒内的青椒炒肉和清水白菜,放下手机低笑了一声,似是开玩笑般开口:“徐老板对每一个雇主都那么贴心吗?”
徐淮面不改色,回答的很快:“当然不是。”
其实差不多吧,金钱决定服务态度,得看雇主给的钱多不多了。
但他也挺挑的。遇到态度不好相处起来不舒服的雇主,他确实不会像对待谢景这般还考虑其他的东西。
不然宋敛舟那边也不会一天天收到那么多投诉了。
徐淮中午也没吃饭,到现在这个点确实是饿了。可即便是有饭菜放在身前,他依旧是有些心不在焉。
先前结账时身后两人话中交谈的内容清晰入耳,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被打断,而他的大脑却在那个瞬间自动补上了空白。
不该这样的。
徐淮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出了点问题。
他竟然因身后人闲聊的两句,脑子里就离奇跳出了“谢景有没有可能不是活人”这个想法。
明明谢景那么鲜活、有人的体温,会生病,甚至会感到饥饿,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能够让他产生怀疑。
可当时那一瞬间,他就是那么想了。
徐淮神色凝重。
——他神秘的,类似第六感的玩意是彻底报废了吗,这会和随地大小见鬼有关系吗。
会影响到他之后的工作吗?不行,真得快点把缠着谢景那玩意找出来问个清楚。
徐淮在这边头都大了,病房内另外一位完全不像死人此时精神抖擞的病患,则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坐于一旁的徐淮。
发现徐淮眼中那近乎要掉渣的冷意,谢景扬起眉。
哟,出去一趟遇见什么了,回来就凶凶的。
还挺可爱。
同一时间,收拾好东西准备从部门离开的宋敛舟收到了徐淮的消息。
[徐淮:我不仅见鬼了,我第六感还不准了。]
宋敛舟低头看清楚了消息内容,随即发出一声嗤笑,热恋期的小情侣第六感哪能准?
至于见鬼,想当年他热恋上头干出的见鬼蠢事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脚趾扣地,徐淮还是太年轻。
[宋敛舟:像你这种的我都不想说。]
[宋敛舟:行了,我忙着呢。]
别装了,哥知道你热恋期荷尔蒙暴涨,人家进医院了你无法宣泄内心的情感,现在来哥面前秀恩爱来了,哥容忍你的小调皮,但差不多得了。
[徐淮:?]
宋敛舟压根没看出来徐淮这问号打的既疑惑又苍白还无助。

第11章 你要杀了我吗,兄弟
按照徐淮以往的经验,被阴气入体后简单打一针很难完全痊愈。故而他先前就建议谢景今晚就住在医院,方便观察病情。
果不其然,吃完晚饭之后还没隔多久,谢景又开始发低烧。
徐淮找了个椅子坐在床侧,将干净的毛巾放在谢景额头。
前一刻医生已经来看过,说针和退烧药都已经吃过,不能在吃,只需要再喝点冲剂。
病床上的谢景脸颊都烧得有些发红,似乎是难受极了,闭着的眼睫都在轻颤。
见状,徐淮从包内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黄色符纸,将其展开后,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下一刻,符纸凭空自燃起来,撩起的火焰险些灼到徐淮的指尖,徐淮就像是察觉不到那燃烧的热度般,凝神看着火焰在触碰到指尖的前一刻停下,缩了回去。
待符纸燃了半数,徐淮才松开手,将符纸的末端丢进一旁的纸杯里,看着最后的符纸燃成黑色的灰烬。
最后,徐淮抬手拆开了一旁床头柜上医生开的冲剂,将药和符纸的灰烬充分融合在一块。
等徐淮加水搅拌好,一回头才发现病床上原本难受得睁不开眼的谢景,此时正用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眼神在看着他。
好像在说:你要杀了我吗,兄弟。
徐淮罕见地心虚了一秒钟。
毕竟在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和谢景说生病就得来医院,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凭空痊愈,少搞什么封建迷信。
结果几个小时后的现在他又在偷偷摸摸搞这些东西,还被人当场逮捕。
纸杯内温热的药剂浮起一层浅浅的白沫,随着杯内液体的转动而逐渐消失。
徐淮和谢景面面相觑,没一个人先开口。
徐淮倒也不着急解释,就这么和谢景多少沾点控诉的眼神对视,等药剂温度稍降,才把纸杯递了过去。
谢景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些,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徐淮想到这人是交了十万定金的金主,还是解开口:“少量的退邪符,虽不能保证明天你的病就能痊愈,但至少今晚睡觉时会舒服些。”
说的是实话。
这张符纸对邪祟的杀伤力不小,绘制起来也比辟邪符要难上许多。
上面的线条复杂交错,稍微走神、手上的力道没有控制好,都会使得这张符作废。
画一张太费神,徐淮一般都不画。
这张是徐淮许久前放在身上备着的,他八字特殊,身上随身装着点东西也好用于对付那些莫名缠上他的鬼,如果不是太凶或是数量太多,一张就足够让他们老实了。
不过用在普通人身上就没那么大效果了,最多也就安神静心。
见谢景还是没有接,徐淮顿了一下,又道:“没有毒。”
少量摄入灰烬确实对身体的伤害极小,他甚至刻意减少了量。就这么点灰灰,对身体的损害还不如医院门口小摊上卖的淀粉肠。
谢景盯着徐淮手中的那杯褐色液体,闻着里面飘出的不算难闻的药味:“我,当然知道老板不会下毒。”
徐淮颔首,又往前递了一些。
知道了?
知道就好,那喝。
谢景唇边弧度微僵,在徐淮的注视下接过了那杯药。
也就在谢景即将喝下的时候,徐淮听到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童声。
——“这个哥哥生病了吗?”
徐淮回头瞥了一眼一直紧闭的病房门,随后将视线落在身旁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孩儿身上。
徐淮:“嗯。”
徐淮连说话的语调都没变,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孩是凭空一样,他仅看了小孩一眼,就又将视线放回了谢景的身上:
“他生病了,所以要喝药。”
小孩穿着一身白色的条纹病服,赤着脚,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仰头看着病床上的人:“可是哥哥看起来不想喝药。我也要天天喝药,所以我知道喝药会很难受。”。
“我不想让哥哥难受,哥哥可以不喝吗?”
这只看起来像小男孩的魂体似乎并没有敌意,不然徐淮也不可能现在才察觉到它在身侧。
面对这种无意伤人的鬼魂,徐淮通常是不愿用强硬手段将它赶出去的。
徐淮反问:“你认识这哥哥吗?”
小男孩摇头:“不认识。”
“哥哥不喝药的话会一直生病,会比现在更难受。”徐淮看着那小孩,声音放缓,“你很善良,知道哥哥会难受。所以你也不想看着哥哥一直生病不好,对吗?”
谢景手拿着杯子听着旁边的对话,额角的青筋都在跳。
那小孩似乎被徐淮的说法说服,张着嘴,愣愣地看着徐淮。
没等那小孩回答,徐淮的唇角就已经浅浅弯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开口:“我们一起看着哥哥把药喝完好不好?”
冷汗自病床上那青年的额角滚落自床单上,很快晕出了一团深色的圆形印记。
那小孩再度开口:“可是,那哥哥看起来真的……你看他出了那么多汗。”
这药真的非喝不可吗!
谢景手上那可怜的纸杯已经被捏的有些变形,成椎状。
徐淮无视了小男孩口中的话,淡定开口:“他很想喝。”
小孩歪头,很是不解:“?”
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徐淮:“因为你吓到哥哥了,所以他才一动不动的在那僵了很久,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他已经喝完药了,实际上他很想喝药。”
小孩似是被这言论唬住,指了指自己:
“……我,我吗?”
徐淮点头:“嗯,总不可能是病床上这个大哥哥和小孩儿一样怕苦,也不想喝药吧?”
小男孩和徐淮对视了一秒,随后又转过头去看着谢景。
谢景:“……”
小男孩:“好像,还真是……”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有些委屈道:“好吧,那我晚些再过来找哥哥。”
徐淮没说话,眼皮跳了一下。
晚些再来?
可别来了,无论是大是小但总归是鬼,被鬼惦记上多少有点恐怖了。
说了两句差不多得了,做鬼也得知道什么是见好就收的。
也就在那小男孩身形消失的瞬间,徐淮骤然起身,一把夺过谢景手上的纸杯,将里面的药剂全部洒在地,褐色的药液围绕着病床形成一个弧形。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待徐淮回头,果不其然对上了床上那人有些惊愕的神情。
徐淮收回了手,将已经空了的纸杯丢入垃圾桶:“有只虫子飞进去了,你先别喝。”
谢景:“……”
如果把方才那一杯药比作一颗还没爆炸的手榴弹,那现在药全部被均匀撒在地上,其攻击力就像一把无差别攻击的枪,也不一定能打中要害,但多多少少肯定会受到伤害。
看着病床上谢景就算是发着烧也有些苍白的面色,徐淮开口:“他不会再进来了。”
先前烧了半张符纸,现在又将后半张的灰烬洒在地上。一整张退邪符下去,至少普通的鬼祟是不敢靠近,其余的东西进来也得掂量掂量。
谢景:“……刚刚那个是?”
徐淮不意外谢景能看得见。
如果谢景方才看不见那小孩,那估计在他和那小孩开口的第一句,谢景就要问他在和谁说话了。
徐淮:“一只路过的小鬼,看样子应该是刚去世没多久。”
医院这个地方特殊,人的生老病死常常在这个地方出现,地下当差的人有时忙不过来就会漏一两只,任其在这个地方短暂徘徊。
谢景:“就让它这么走了?”
徐淮摇头:“它去哪,不是我该管的。”
“它没有意伤害人,那我也不必刻意去驱逐它,它可能就是单纯进来看一眼。若它缠着别人惹出事来,自然会有人去收拾它。”
毫无理由地暴力驱赶,说不准还会给自己牵扯上什么因果。徐淮向来秉持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能摆就摆烂原则。
当然,若是用了退邪符警告过,那小孩儿鬼还非要进来干些什么坏事,徐淮也不会客气。
说至此。徐淮转过身,又拿起一个新的纸杯,重新给谢景冲了一包药剂。
徐淮琢磨着谢景可能是被小鬼吓到,吸取了教训。这次也不磨蹭,一仰头药就没了,喝药喝得极快。
徐淮坐在椅子上,看着谢景将喝完药的杯子放在床头后才开口:“我将符洒在地上,那小孩不敢进来了。”
意思是:如果怕喝药其实可以慢些喝,这次不想喝,纠结一下也不会见鬼的,刚刚是意外情况。
而且,他是专业的,这种情况下不会笑话雇主嫌药太苦不敢喝药。
——即便是想笑也会忍住的。
今天白天时就乌云蔽日,到了夜晚厚重的云层并未散去。鲜少的月光从云层缝隙中钻出,在近乎被黑暗笼罩的病房窗外,树梢的叶片似是被风刮过般沙沙作响。
乍一听像是有“人”在低语,窸窸窣窣的。
徐淮是忍住了,其他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东西早就笑成了一片。
[哈哈哈哈哈家人们谁懂啊,老大坐在退邪符布置的阵里,你猜怎么着,一动不敢动。]
[老大就是猛,我搁这都能闻到那符的味儿,他还搁里边坐着。]
[这道士应该挺正统吧?老大确实猛,第一次见有鬼面色不改坐里边。]
[啊?哪有面色不改?]
立即有细碎的反驳声音响起。
[瞎说,我刚进去就看我们老大拿着那符泡的水,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满头大汗。]
[汗流浃背了哥们儿。]
[哈哈哈哈人死了嘴还是硬的。]
[呜呜太可惜了,要不是老大一直用眼神威胁我让我赶快滚,我就能和那个香香漂亮哥哥一起看老大喝那杯符纸水了QAQ。]
话题从这里开始逐渐跑偏。
[噢,真的香香?]
[嗯嗯!超级香香,好想再凑过去闻闻。]
[很难不怀疑老大坐退邪符里边洗澡是为了闻香香哥哥。]
[疼死也要闻香香。]
[我去。疼死,但浪漫不死。]
谢景:“……”
谢景低垂下头,被黑色碎发遮掩住的脸色沉的吓人。
半响,谢景勾起唇:“不敢进来了?”
他倒是觉得那小鬼胆子大的很,没什么不敢的。

听谢景那么说,徐淮点头:“再进来我收拾他。”
合理的。正常人莫名其妙见到鬼都会害怕,就算雇主情绪再稳定,被吓一跳也正常。
徐淮这么想着,就听见谢景突然低笑一声。
开始琢磨不透谢景这是什么反应的徐淮:“?”
徐淮:“……怎么了?”
谢景弯起眼:“不,没有,觉得老板很厉害。”
徐淮暗暗想:搁别人那还不一定能画出那张退邪符。
本来是带着来处理缠着谢景身上那鬼的,结果现在就用了。
徐淮将谢景床头柜上的药收拾好,转头就看见地上的一片狼藉。先前洒在地板上的药液逐渐变干,在洁白的地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就在徐淮思考明天走之前要不要打扫卫生时,他突然瞳孔一缩,大步走向病床的窗边。
就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有什么极为阴冷的东西从这个房间内蹿了出去,直奔距离这间病房最近的树木树冠而去。
那树冠处还真有什么东西在,从那地方,随之而来就传出了一声凄厉地惨叫。
从病房内出去的那东西动作太快了,只是感觉到,徐淮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
窗外太暗,光凭肉眼看上去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
考虑到从病房内窜出去的东西有可能是缠着谢景的鬼,徐淮没再犹豫,立即从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纸,将纸用手撕成了小人的形状后,打开窗户往外一扔。
那黄色的小纸人一被扔出就像是被风托举起砚删停般往上飘,直直朝着树冠而去。
徐淮半眯着眼,看着那小纸人飘到顶端,随后看见了藏在树冠内的动静。
只见一团黑色、如火焰般的东西追在一团白色魂体身后,不断散发出逼人的寒意,似乎是想将白色的魂体吞噬。
白色的魂体自然不会如火焰所愿。它察觉到黑色火焰的意图后,开始在树冠的缝隙中疯狂乱窜。
树叶和枝干间的缝隙成为了绝佳的躲避场,随着“战况”的愈演愈烈,两者的速度都在提升,最后快得只剩下虚影。
——[别追了别追了活爹,别追了……我错了!]
那白色魂体带着哭腔开口,它似乎是已经到了极限,就连魂体都开始变淡。
徐淮神色微动,这个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像……先前莫名其妙出现在房间内的那个小男孩?
那一团黑色的火焰对求饶充耳不闻,趁着白色魂体求饶时的一瞬间懈怠,毫不留情扑了上去。
很快,被黑色火焰包裹住的白色小点彻底消失,树冠之中只剩下了悬浮在空中的黑色火焰。
一旁的黄色小纸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残暴的黑色火焰,纸片状的身躯被吓得抖了一下。
而黑色火焰像是才发现它们的战场不知何时多了一位“观众”般,此时向着纸人的位置缓慢靠近。
也在这个时候,徐淮感知到了一股自脚底流窜到头顶的寒意,像是意识到了那个“东西”十分危险,二者的实力差距太大而产生的本能地抗拒。
徐淮大脑内只剩下两个字:快逃。
先前为了看清楚树冠上的东西在干什么,徐淮放了部分感知在纸人身上,这也就导致徐淮在某种程度上和本人站在那一团黑色火焰之前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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